難逃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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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名稱: 難逃 本書作者: 慕吱 文案 霍南笙早就知道,招惹霍以南的下場,但她還是招惹的徹底,換來的結局是插翅難逃。 1. 霍南笙原本叫南笙,南家一朝分崩離析,南笙隨母姓“霍”后,被帶入霍家暫住。 一住就是十五年。 初到霍家,霍南笙仰頭,看到樓梯上站著個少年。少年眉目俊朗,氣質清俊,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他是霍以南,大你七歲,你叫他一聲哥哥好了?!被籼f。 霍南笙乖巧叫人:“哥哥?!?/br> 換來的卻是他漠然一眼,睥睨眼眸毫無波瀾,未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們擦肩而過。 2. 霍南笙和霍以南中間隔著涇渭分明的界限,霍以南位于名利場的最頂端,是無數人仰望的存在?;裟象厦髅嫔辖兴宦暩绺?,實則二人沒有任何關系,離開霍家后,她跟旁人一樣,稱他一聲“霍總”。 直到某個雨夜—— 睡意惺忪之際,霍南笙感覺到臉上一陣溫熱觸感。 霍以南彎腰抱她:“怎么睡在沙發上?” 她累的眼皮緊貼,問他:“不是說后天回來的嗎?” 霍以南把她放在床上,深眸睇向窗外雨夜,緩緩道:“三周年快樂,笙笙?!?/br> 他笑了一下,三年前的那天,也是如此,潮熱的夜,雨嘩啦啦下。 淅淅瀝瀝的雨,落在室外,也落在壁壘堆砌的屋內,室內熱潮氤氳,你我意亂情迷。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近水樓臺 天作之合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霍南笙,霍以南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也沒想逃” 立意:愛情令人變好 第1章 難逃 文/慕吱 霍南笙一度非常討厭自己名字里的“霍”。 后來她萬分慶幸,如果不是因為她姓霍,恐怕這輩子都無法靠近霍以南。 - 港城。 維多利亞港。 游客們站在岸邊欣賞著夜色淪陷下的港灣,周遭摩天大樓里的霓虹燈光糅雜成片,鎏金掀起海面翻涌,交織出維多利亞港的繁華夜景。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 游客們的視線莫名集中,人群中,驚嘖聲連連。 只見一輛巨型游輪撥開層層漣漪,游輪巍峨壯麗,透著一股紙醉金迷的奢靡氣息。 不明所以的游客們見狀,俱表示羨慕。 然而港城本地人,對此見怪不怪,他們都知曉這艘游輪的主人是誰——當今港城四大豪門家族之一,李文城李家的小女兒,李夕霧。 李夕霧是港城出了名的驕矜大小姐,喜愛社交,常年混跡于party與宴會之間。 今晚游輪偌大的宴會廳里,舉辦著規模龐大,極盡奢華的一場慈善晚宴。 李夕霧作為主辦方,舉著高腳杯游刃有余地與各方人士聊天。 晚宴開場前有場談話會,眾人扎堆聚在一起,李夕霧被簇擁在人堆中。半晌,經理給她示意了一個眼神,李夕霧找了個借口,怡怡然走出人堆。 “誰來了?”她一時難以置信。 經理清了清嗓,用不甚標準的粵式普通話,說:“霍大小姐?!?/br> 又補充說明:“載她的直升機還有五分鐘到?!?/br> 游輪頂部配置了直升機停機坪。 蝕盡月光的夜,風嘯風鳴,直升機旋翼破空聲貫穿天際,掀起狂風。 李夕霧站在觀察室里,觀察室三面玻璃墻,能夠看清不遠處停機坪里的一切。 待直升機挺穩后,旋翼轉速漸慢,起的風漸小。 李夕霧才走出觀察室。 甫一走到直升機旁,艙門打開,里面出來個人。穿著尤為簡單的淺灰色運動套裝,低馬尾,鼻梁上架著副墨鏡,身材高挑清瘦。暗夜下,冷調的膚色瓷白。 墨鏡摘下,是一張美艷到近乎妖嬈的臉。 含情目,瀲滟唇。 視線交錯,對視幾秒。 “表姐?!彼雎晢柡?,尾音卷著慵懶的笑,滌蕩在空中,搖曳生姿。 “南笙,你怎么會在這兒?”李夕霧問,“我記得,利茲的畢業季在七月?!?/br> 霍大小姐名叫霍南笙。 霍南笙就讀于利茲大學的公共關系專業,利茲大學的畢業儀式在每年的七月,現在才是六月底,按理說,霍南笙應該在英國利茲市的高檔公寓里,而不是出現在落地游輪的直升機里。 霍南笙不答反問:“今晚的慈善晚宴之后,是不是有場慈善拍賣會?” “對,怎么了?” “拍賣會最后一樣拍品,你知道是什么嗎?” “一條鉆石項鏈?!?/br> 李夕霧看過拍品資料,自然知道最后一樣拍品,她疑惑:“你家里的鉆石項鏈都有數百條了吧,怎么還會為了條鉆石項鏈,大老遠從英國過來?” “不是鉆石項鏈,”霍南笙轉頭,沉在長睫下的眸,清冷,平靜,“是一副失傳多年的山水字畫?!?/br> - 由頂樓去往宴會廳的路上。 霍南笙已經換下身上穿著的休閑套裝,此刻的她,衣著來自今年巴黎時裝周剛亮相的高定禮服,全球首穿。各名媛都有價值高昂的高定禮服,但是像她這般衣柜里全是價值成百上千萬的高定禮服的,放眼全國,大概只有她一個了。 李夕霧習以為常地撇撇嘴,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瞥向霍南笙。 時間有限,霍南笙只來得及化淡妝。簡單幾筆勾勒的臉,因由一個眼神而風情瀲滟,濃稠似色彩濃郁的中世紀油畫。 好在她的注意力很快由霍南笙說的一句話拐回來。 “你講咩?沈老生嘅山水畫?” 李夕霧一著急就說粵語。 今晚最后一件拍品,不出現在拍品資料里。它是出自我國近現代書畫家沈老先生的一副山水字畫,沈老先生以往的山水字畫,成交價在三個億到九個億不等。 李夕霧急切又急躁:“你系邊度知?” ——你怎么知道? “一個朋友講嘅?!被裟象弦灿没浾Z回她。 “真的假的?” “不確定,我就來看看,畢竟,眼見為實?!?/br> “你要是空跑一趟呢?” “那也沒事兒啊,當做和你見面了?!被裟象险Z速放緩,唇邊溢出抹淡笑。 李夕霧纖眉一挑,慢悠悠地調侃:“我好大的面子,能讓堂堂霍大小姐大老遠從英國跑過來,只為見我一面,你說,要是被那誰知道……”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不能讓他知道,”霍南笙說,“我是偷跑過來的,而且還撒了個謊,他要是知道,會生氣的?!?/br> “也是,他要是知道你撒謊,你的下場……只能說,希望你四肢健全吧?!?/br> 二人避而不談那人的名字。 隔墻有耳,那人的名字,不方便被提及。 并非那人見不得光,而是他地位高不可攀。但凡與他攀上一丁點兒關系的,都能成為豪門圈內數一數二的人物。所以他近些年行事作風越發低調,身邊親近之人更是配合著他。在外面時,連他的名字都成為禁忌詞。 因為關系太親密,所以旁人眼里遙不可及的人,在二人眼里不過是—— “不過,笙笙,”李夕霧腦海里閃過吉光片羽,她略顯艱難地開口,“哥哥好像會來這個晚宴?!?/br> “……” “什么?” 霍南笙停下步子,聽到這話,如同條件反射般,脊背瞬間僵直。 李夕霧依稀記起:“我上個月去南城出差的時候,遇到了表哥,提到過這個晚宴。當然,這種問話是走個過場,他鮮少出現在這種人多的場合?!痹捳Z一頓,她接著說,“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當時沒有拒絕,并且還說……那個時間他正好在港城,要是有時間的話,他會過來,讓我給他留個角落位置?!?/br> “那你給他留了嗎?” “沒有?!?/br> “……” 已經走至宴會廳的迎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