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花債遍布三界/帝姬不想談戀愛 第37節
春不然的幻術又怎會揚名三界。 小遮這些天反倒對夜清改觀了。 它覺得他挺好的。 不只是臉好身材好。 他看主人的眼神也好。 尤其是主人迷迷糊糊,神臺不甚清明的時候,他注視著她的那雙黑眸,特別好看。 他怎么會嫌惡主人呢? 那樣的視線,分明是…… 極喜歡的! 小遮福至心靈,開口道:“主人,你何不讓魔尊化作‘少鬼’,陪你一起破陣?!?/br> 落搖:“…………” 小遮:“只要你開口,他會答應的!” 落搖只當傘靈天真,揉揉它道:“哪日在萬象峰上,他約莫是無聊透頂,才會陪我買傘劍,況且也沒用多少時間,這次破陣,耗時久不說,我還是沖著千魂道去的……” 她頓了下,繼續給小遮解釋:“那千魂道若真對我有用,他的計劃就全盤落空,還陪我去呢,不攔著就不錯了?!?/br> 小遮聽得腦袋疼,它才不管那些,跟隨直覺道:“去問問,去問問!” 落搖和它說不通,也不說了。 小遮又道:“問問又不會少塊rou,反正主人也沒別的法子了?!?/br> 落搖默了默:“……倒也是?!?/br> 落搖想來想去,還真想不出其它法子了。 她想去妖月峰。 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除了讓夜清也去之外,沒有別的法子了。 拿定主意后,落搖也不糾結了。 索性就問一問,不行就算了。 當然,她會擺出足夠的誠意。 落搖拿出僅剩的至陽丹。 ——想打動魔尊,也就只有這個有點希望了。 入夜。 落搖提前去了逍遙閣。 她買了一塊人間界的懷表,用來看時辰。 萬象峰上什么都有得賣,這種懷表被附著了些許靈力,有著驚人的精準度。 人族的壽命短暫,反而越發珍惜時間。 十二時辰太含糊,他們的歷法有二十四小時,而后每小時還有六十分鐘,每分鐘竟還劃分了六十秒。 落搖覺得稀奇。 神族是不能這樣去看時間的。 會太漫長。 就像她那二百年,若是一分一秒地數著過…… 會瘋的。 夜清不在主殿。 落搖來過太多回,對這里相當熟,自個兒找了把精巧的玫瑰椅坐下,悠哉哉地從荷囊中拿出書卷,隨手翻著。 這還是從長生峰藏書閣借閱的,講得是魔族的修行法門。 落搖還在查幽熒相關。 因為專程介紹幽熒的書籍很少,她索性從魔族的修行入手,試圖找到頭緒。 白藏過來時,就見明若白晝的逍遙閣中,身著暖白衣裳的小帝姬端坐在玫瑰椅中。 她烏發垂落腰側,手肘撐在方桌,皓白手腕上是干凈秀麗的手,指尖透著粉白,正悠然自得地翻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書卷。 白藏對自家書籍很是了解,一眼就認出來了。 ——魔族的修行之道? 小帝姬要干嗎! 他幾步入殿,客客氣氣道:“陛下今日外出了,子時定能回來?!?/br> 落搖放下書卷,起身向鬼圣問了好,才道:“我等他?!?/br> “殿下可有急事?” “沒什么,不必通傳?!?/br> “好?!?/br> “鬼圣先生有事且去忙吧,我自己在這兒就行?!?/br> 白藏微微頷首,沒做停留,轉身出了逍遙閣。 他一出去,立刻給夜清送了個信。 夜清回了兩個字:“茶點?!?/br> 白藏:“……” 行吧,還好一直有儲備。 落搖對白藏的印象非常好。 他沒什么架子,待人親和周到,還總有好吃的茶點。 上次落搖吃的那個,她總念念不忘。 后來她去試練塔賺到了靈石,倒也去萬象峰上找到了,一看價錢……扭頭就跑。 這回竟又是新的茶點。 雪白瑩潤,剔透生輝,淡淡的甜香氣撲鼻而來,看一眼都覺得美味。 白藏道:“殿下請用?!?/br> 落搖也不同他客氣了,笑道:“多謝鬼圣先生!” 她由衷感激,聲音脆生生的,很是好聽。 白藏不敢說陛下囑咐的,只能生生應下:“殿下客氣了?!?/br> 一壺清茶,一份羊脂雪,再配上手中書卷。 落搖在冬夜的清冷寒風中,悠然閑適。 她向來會自娛自樂。 這會兒幾乎要忘了自己是來“談判”的,看書看得入迷,直到腳步聲落下,她才抬頭,看向了殿外。 主殿明若白晝,外面卻是漆漆深夜。 古樸靜雅的閣門,框住了這一方天地,也框住了那深處黑暗的人。 他依舊是一襲玄衣,墨發比夜色還深,背后的無盡夜色襯得膚色極白,明明前方就是白晝,他卻染不上絲毫溫度,精致的眉眼寒若冰雕。 落搖起身,行了個淺禮:“陛下?!?/br> 夜清指尖虛點,幽熒亮起。 落搖只覺心旌搖曳,思緒一陣迷糊,只想靠近他…… 不! 她其實能抗住一些了,并不會像最初那般失態。 只是后來的日子里,夜清不想與她說話,她索性讓自己迷迷糊糊。 可此時她有事要說,不能就這樣湊過去,然后被趕出去。 落搖站在原地,她咬著下唇,壓著那瘋狂蔓延的渴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有事……” 她說得很吃力,原本清脆的聲音染上喑啞,又因語速很慢,多了些許軟甜。 夜清是聽過的。 她情熱時,會這般喚他的名字。 燥熱涌上胸腔。 夜清閉了閉眼,讓周身一片冷凝。 他收起幽熒之力。 ——她這般說話,他聽不得。 落搖只覺神臺清明,那翻江倒海的渴望一瞬平息,竟透出些許空落落。 “何事?”夜清冷冷開口。 落搖回神,話到嘴邊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變成了:“這些日子,屬實委屈陛下了?!?/br> 落搖一開口,就知道自己準備一晚上的話術全涼了。 談不了。 一點都談不了。 她現在滿心都是火氣,說不清道不明,偏偏又燒得她心煩意亂。 “陛下這般嫌惡,還要每日任我汲取幽熒,想必十分難受?!闭f都說了,落搖也不忍了,她抬頭望向他,繼續道:“我不愿勉強人,所以……我想了個兩全之法,陛下不必這般委屈,我也不必夜夜來討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