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花債遍布三界/帝姬不想談戀愛 第16節
“你可別嫌貴,書院到了晚上,所有傳送陣都關了,這100靈石的傳送符,可比買個飛行法器便宜多了?!?/br> 落搖不差錢,別說100靈石,身為東神帝姬,她那赤鴉宮的小金庫里隨便一個寶貝拿出來,也能拍到百萬靈石的高價。 可她如今只是個從四支的小仙,為了符合身份,她嚴格遵循規矩,出門沒多帶一枚靈石,至于荷囊里的靈藥,也只能自己用,不可能拿去賣。 所以,她手頭有點緊,荷囊里滿打滿算只有120枚靈石。 “來一張?!?/br> “師妹這是打算明日再回來?” “……” 那人族精明得很,眼珠子一轉:“若是你今晚回來的話,不如買兩張,我給你打個折,一百八兩張?!?/br> “不了?!?/br> “170!” “160!150!不能再少了!” 落搖已經用靈力點燃了傳送符,消失在長生峰。 那人族修者摸摸鼻子,嘟囔了一句:“好一個窮鬼女仙?!?/br> 落搖抵達宜居峰后,眉峰緊蹙。 小遮也是個不知靈石為何物的敗家傘靈,還以為她在擔心銀索:“放心啦主人,那銀索若是個道心穩的,不至于半天就被忽悠了,朱厭也不是個傻的,沒準已經看破……” 落搖憂心道:“你說我傾盡全力,能在一刻鐘內從宜居峰回到逍遙閣嗎?” “???”小遮回過味了,主人只買了一張傳送符,回去就得用腿,這距離……哪怕有了靈力,也是生死時速。 落搖:“罷了,大不了明日子時再去?!?/br> 她與夜清通過紙鶴,此時也能給他送信了,既然去不成,提前告知一聲也是禮貌。 長生峰,逍遙閣。 紙鶴落在了黑木炕幾上,夜清隔空一點,少女輕緩的聲音響起:“陛下,我今日子時無法赴約,明日再會?!?/br> 夜清視線微移,順著紙鶴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空氣中殘留著微弱的靈力,在密密麻麻猶如天網般的交錯的靈力中顯得極薄極細,可他依舊精準無誤地盯住了它,看它一直延伸到了宜居峰。 她的氣息被萬頃琉璃掩得很好,可另一道紅色妖氣鋪天蓋地,張揚肆意。 宜居峰。 朱厭。 傳聞二百年前,東神帝姬對他一見傾心,甘愿留在妖皇宮中,與他廝守十數年。 夜清收回了視線,他眉眼淡淡的,沒有多余的情緒,只隨手丟出去一個黑色紙鶴,里面用白墨烙著一行字:“今日不來,日后也別來了?!?/br> 第15章 縱深情 落搖沒想到夜清會給她回信,還來得這么快,她剛接住黑紙鶴,還未展開,就聽到靈籟的聲音:“殿、殿下!靈籟見過殿下!” 第一句是緊張,后面就是靈鳥獨有的曼妙嗓音,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后脊梁酥酥麻麻。 朱厭在宜居峰? 也是,他應該會送銀索回小院。 落搖先收起了黑紙鶴,凝神看過去,只見幽幽月色下,妖族太子一襲紅衣,銀發在月光下尤其打眼,眉眼低垂間,比月色還要迷人。 “有事嗎?”他問靈籟。 靈籟是來找銀索的,其實她的心思很簡單,別看她對著落搖嗷嗷叫喚了好大一個胖紙鶴 ,可內心深處并無惡意。 妖族沒有忠貞的觀念,也就不存在拈酸吃醋,她更多是想來求教……向銀索虛心求教。 靈籟想知道銀索是怎么做到的,竟惹得太子非他不可,她想好好學一學,萬一習得精髓,此后妖生一片坦途! 哪成想,她沒見著銀索,先見著朱厭了。 靈籟:“回殿下,我是來尋銀索的?!?/br> 朱厭:“她歇下了,有什么要緊事嗎?” 靈籟眉眼含羞帶怯,說的話卻是大膽且直白:“我想知道,他是如何俘獲了殿下?尤其他還是位仙族修者,若非有大魅力,殿下何必非他不可?” 朱厭笑了笑,說道:“別去擾她休息了,我告訴你便是?!?/br> 靈籟眼睛一亮:“還請殿下賜教!” 朱厭眼尾微瞥,落向了落搖的藏身之處,顯然他發現了她,不過萬頃琉璃遮蔽了至陽之力,他只能感覺到那里有人。 有人挺好。 人越多越好。 他本就想讓這些傳遍三界山,最好是三界皆知。 “其實我與她相識許久,這些年也一直在尋她,近日好不容易得了消息,知曉她在三界山上,便匆忙趕來?!?/br> 靈籟聽得詫異:“竟是早已相識?那最初時,他……” 朱厭知道她想問什么,解釋道:“她什么都沒做,也不需要做什么,我原本不懂何為喜歡,自遇見她后,才隱約明白……后來她回了家,我以為再無相見之日,哪成想竟能在三界山上與她重逢?!?/br> 他眼睫低垂,嘴角溢出似有若無的笑,仿佛有萬千喜悅含在其中。 靈籟看呆了,愣是不知該說什么。 這顛覆了她的價值觀,她難以理解。 朱厭又看向她,一雙桃花眼里盡是似海深情:“別去打擾她了,她沒法告訴你什么,本就是我一廂情愿,在這三界山上我所求不多,能伴她身側,足以?!?/br> 靈籟頓了好半晌,才失魂落魄道:“好、好的?!?/br> 小靈鳥走了,一臉天崩地裂的走了。 太魔幻了。 妖族太子但求一人心這種事,人間界的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聽了個全程的落搖和小遮,一人一傘皆是無語。 論演技,朱厭認第二,三界無人敢言第一。 論話術,朱厭認第二,三界依舊無人敢言第一。 演技加話術…… 朱厭若是不挑食,三界少年少女的“心”,能隨意攫取。 朱厭再度看向落搖的藏身之處。 落搖并無懼色,她之前神骨受損,沒了靈脈,的確怕朱厭,可此時她體內靈力充盈,遮天傘雖無法化劍,可若是朱厭發難,她也不會束手就擒。 朱厭靈覺敏銳,感覺到了這濃烈的殺氣,他眉峰微挑,正欲走過去…… 九十九號小院的院門推開,一襲雪白長衣,神態冷凝的銀索開口:“吵死了?!?/br> 朱厭立刻忽視掉那暗處之人,舒展眉眼地對銀索道:“你好生休息,我明日來接你?!?/br> 銀索:“你不走,我怎么休息?!?/br> 朱厭對他脾氣好得很,溫聲道:“好,我這便回去?!?/br> 銀索冷著臉,竟是要盯著他離開。 朱厭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又道:“你如今的身體不比往日,別在外面站太久,小心風寒?!?/br> 銀索不吭聲。 朱厭語氣里滿是縱容:“好了好了,我走便是,你別折騰自己,快快回屋?!痹捯袈?,他衣擺浮動,消失在宜居峰上。 落搖:“……” 小遮:“……” 主仆二人被此情此景雷得五味雜陳。 倘若朱厭知道了銀索不是東神帝姬……那他白白演了這么大半天,肯定要惱羞成怒。 倘若朱厭知道了落搖才是東神帝姬……那就輪到落搖來受這五雷轟頂的深情假戲了。 再想到朱厭那看似溫柔多情,實則冷血殘暴的性子……落搖忍不住低嘆:“爹爹??!” 她怎么也沒想到,爹爹會給朱厭送信。 若她真的心悅于朱厭,帶他入了鴻蒙樹,到時候神骨修復了,心卻傷透了,豈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朱厭走了,眼看銀索要回小院,落搖忙現出身形。 “銀索!”她輕聲喚他。 銀索腳步一頓,筆直的后背在月色下似是更直了些,他只穿了中衣,未著束腰,還卸了發冠,姿容散漫得不成樣子,一時間竟不敢回頭看她。 落搖幾步來到他身前,看他:“你要休息了?” 銀索:“嗯?!?/br>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不耽誤你太久時間?!?/br> “嗯?!?/br> “我們進屋說?” 銀索聲音緊繃,很是局促道:“我……我屋里……你稍等,我收拾一下?!?/br> 落搖想說不必收拾,又想到許是銀索屋里有不想讓外人見到的物件,收拾下也是應該的。 銀索回屋,落搖這才有空打開黑紙鶴,看看那位魔域帝尊回了條什么。 黑紙白墨,如同破開夜空的雪色長劍——今日不來,日后也別來了。 落搖:“……?” 銀索回屋后,先把衣服穿好,又整理了發冠,等做完這些,他又對著屋子施了個術,簡陋的學生小院瞬間換了副模樣。 木色地板一塵不染,月光斜斜落在上面,甚至有光澤反射,粗糙的桌椅也變得小巧精致,上方鋪著暖白色的錦緞,一套玉白色的茶盞放在上面,周身縈繞著淡淡薄霧,是上好的仙玉煉成,能最大程度上還原玉露茶的茶香氣以及對靈脈的滋補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