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開局 第229節
不過他認識即將顯現在九節杖之上的元神虛影,雖然刻意變幻成張角的模樣,讓這個元神顯得不那么真實。 不過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 只見這道元神緩緩抬手。 速度慢慢加快,手決似緩實急快速結印,一道道如同之前一般無二的符文落下。 這是故技重施,如同之前一般施為,還是想要禁錮丘志清的陽神。 丘志清沒辦法擋下,之前被自己陽神沖散,一直附著在他陽神之上的法力,此刻竟隱隱間有與之呼應的趨勢。 丘志清知道,要壞事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丘志清法力鼓蕩,星光入體。 光芒一閃,一瞬間便連同八卦鏡一齊,消失在原地。 剛剛坐起來,透過麥禾中的縫隙,看著這邊情況的于氐根,不由深吸一口涼氣,而涼氣也沒讓他失望。 直接便清醒了三分,感覺拿出羅盤查看。 按照此刻的情況來看,他和丘志清的距離,怕是不下一千五百里之遙…… 丘志清也很是無奈,靠著五行大遁,以自己這種情況,不知何時,方能回到雁門郡。 回到雁門郡,靠著這大漢的“蒼天”他還能抵擋一二,就算他不行,不是還有楊嬋嗎? 不求她出手幫忙退敵,救自己一下,看在自己給她講道的份上,應該不難。 只是現在整個冀州,幾乎是遍地黃巾,這讓他一個人,如若不恢復一下,估計寸步難行,這才是他冒險停下來。 吸收周天星輝的原因。 至于那一縷太陽真火,這只是個意外。 他需要拉開和追兵的距離,好消磨掉“張角”留在自己身上,以及陽神之上的符文烙印。 否則,時間一久,竟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隱有吸取他法力成長之勢,不過適才在那一縷太陽真火之下,倒是消減了部分,此刻,正好找個地方將那些法力烙印驅除。 一處山崖之上,一點金光突現。 而后金光迅速擴展,一個人影相像。 最后金光散落,在這落日的余暉之中,沉寂下來。 本來很是寫意的出場,被丘志清的一個踉蹌,破壞殆盡。 他是正沒想到,雖然一直對縱地金光的效果,很有信心,不過這瞬息千里,是真的快,快的他都有些暈車。 快得他都幾乎能看到這路過之地的一幕幕。 那仿佛屬于,又不屬于這個時間的畫面。 根據丘志清受到的不正經小科普,他這應該是超越光速的表現。 或者說,超越時間的表現…… 這都不重要,他現在有些小小的不適應,或者說是有些小小的,暈法術,實在是太快了,他一時間,有些把握不住。 現在他需要好生調息一番。 …… 如果說,丘志清是暈術法,是有些小小不適。 之前被“張角”打傷,那相對之前羅澄自爆來說,也是小傷的話。 那劉宏此刻,可謂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怕是錢都不……好吧,錢還是很香的,要是沒有錢,他怎么安排平叛? 就在之前,和自家宮人,一起玩服裝秀的劉宏。 突然高呼三聲“逆賊敢爾!……”之后,便吐出一口老血,昏迷不醒。 這可把十常侍給整不會了,玩得好好的,怎么就開口罵人呢? 罵人歸罵人,劉宏之前也沒少干,別以為,最高首領,就應該各個守禮,人均高素質。 劉宏之前還在大殿之上,公然大喊:“好一個狗官?!?/br> 人委員長還不是照樣一口一個娘希匹…… 雖然十常侍這邊,有些慌亂,對劉宏高聲大罵“逆賊”之后,便吐血昏迷這件事情,也不知前因后果。 不過和那些士大夫,斗了這么多年。 這點危機意識,他們還是有的。 第一時間,便命人封鎖了消息。 同時一邊封鎖消息,一邊手忙腳亂的,將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卻依然齜著牙,面色猙獰的劉宏,抬進宮殿之中…… 然而十常侍,還是有些低估了世家的“人脈”。 他們交友遍地,皇宮之中,自然也不乏他們的朋友。 僅僅是過了不到一刻鐘,整個洛陽城中,人影穿流。 仿佛比之往日,都要熱鬧幾分。 只要是有資格上殿的大臣,只要是有些門路的,都已經是端端正正,穿好了朝服,在家中靜坐等待。 至于是等待天子的傳召,還是三公的消息。 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反正他們今日定會出現在洛陽南宮,崇德殿之中。 劉宏顯然是讓這他們失望了,最終,傳召還是從洛陽南宮之中發出。 望著殿下的數十位朝中大臣,劉宏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之前,表揚“太平道”為善道,下詔讓各州郡不得阻礙傳道的是他。 而今太平道好死不死的,直接造反了。 這找誰說理去? 他雖然愛錢,卻也要臉,而今真是有些難以啟齒。 此事,他知道了,很快,三公那邊也會收到消息。 自己拋出來,宜早不宜遲! “咳咳……” 一張口,劉宏便忍不住咳嗽起來,畢竟剛剛“蒼天”震動,作為“天子”的他,難免會受到一些小小的反噬。 心中不由有些埋怨先輩。 要是那些天子修習的功法不遺失,他又怎么會如此不堪。 連這點反噬之力,都無法承受。 在大殿之中,偷偷觀察劉宏的一圈大臣之中,就屬陽球最為忐忑。 看著劉宏的樣子,他大概便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作為皇帝陛下忠實的鷹犬,當今的九卿之一,主管刑法,和陛下秘密監察部門:繡衣衛士,的廷尉。 此刻見陛下剛開口,便是如此狀態。 再聯想一下自己袖中的奏章,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這位歷史上數年前便應該沒命陽球,此刻卻是趁劉宏無瑕開口之時,立馬出列稟報了他所得知的,太平道意欲謀反一事。 意圖蒙混過關,表現出他衷心體國的一面。 不過正在氣頭上的劉宏,顯然不吃這一套。 上朝前,通過各種手段,得知事情真相的滿朝文武。 亦是借此機會,紛紛表達自己對陽球的不滿。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什么時候該畏畏縮縮,什么時候重拳出擊,大家一清二楚。 在袞袞諸公的口誅筆伐之下,罪行累累,十惡不赦的陽球,額頭上一層層的白毛汗溢出,想擦又不敢擦的樣子。 看到劉宏一時間,竟是有那么一絲的心軟。 奈何,看這些家伙的意思,今日是難以保住這個自動送上門的家伙了。 陽球也很是無奈,他只能是死中求活。 現在說,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不然等到劉宏說出來之后。 那便是有死無生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些家伙完全不講武德。 看樣子,均已知曉是何事情,如此行徑,近乎逼宮,彼輩怎敢如此? “臣公忠體國,臣冤枉……” 在這一聲聲的喊冤聲中,陽球被值殿侍衛,直接拖出了崇德殿,回到了他以前,一直很喜歡去的詔獄之中。 只不過此時,被關在其中的,是他自己而已。 順帶說一下,所謂詔獄,在這個時候,便是天子下詔。 專門用來關兩千石大員的地方。 像之前的蔡伯喈,六百石的議郎,他是沒有資格被關里邊的。 而他叔叔蔡質,卻是九卿之一,掌管宮廷禁衛的衛尉,妥妥的夠資格。 所以蔡質死了,而蔡伯喈,幸免于難…… 劉宏自是不會隨意處置自己的鷹犬,不過是先下獄,給宦官,士大夫,以及關西的將門世家,表個態,助助興。 其對陽球這頭鷹犬,還是比較中意的。 只不過陽球得罪的人,有些多。 弄死了士大夫圈子的蔡質,還差點弄廢了蔡伯喈。 搞定了不怎么聽他話的大宦官王甫,以及袁家在宮中做太監的袁赦(袁紹叔叔),這一下,便把士大夫和宦官統統得罪。 雖然這里邊,有劉宏那么億點點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