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舟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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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怨著,無意間轉頭看了一眼香爐,香爐靜靜的放在案頭,合歡香就放在一邊。 云舟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把魏嬤嬤說得給忘了,她忽然驚道:“遭了!” 蕭錚不明所以,就只見云舟忙著招呼外頭:“小釵快進來把香點上?!?/br> 小釵進來,麻利的將那合歡香點燃,然后退了出去。 云舟看著爐上升起的煙霧,湊近了嗅一嗅,氣味是濃郁的香甜,那種香甜不似一般花香,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味道。 她對蕭錚道:“等它燒上半個時辰……” 蕭錚不等她說完,蹙起了眉,他一把摟住云舟貼近自己: “你可真會找理由拖延?!?/br> 云舟搖頭:“不是的,魏嬤嬤說……” 話沒有說完,嘴唇就被蕭錚堵住。 許是因為如今已經名正言順,蕭錚的吻不像前幾次那樣溫和,而是攜裹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欲念侵略而來。 ……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吻的云舟腦袋發暈,待她緩緩回神,發現蕭錚正在擺弄她的頭發。 蕭錚從云舟的秀發中挑出一縷,捏在指尖,然后又解開了自己發辮上的一顆銀珠扣子。 北燕男子喜歡在束發中結幾縷發辮,發辮末端用一種銀制的扣子束緊。 蕭錚此時正將他們二人的頭發用那銀扣子結在一起。 “這是干什么?”云舟扯扯二人被拴在一起的頭發。 蕭錚道:“你們魏人不是講究結發?說夫妻結發是永結同心,結起來看看?!?/br> “但不是這樣結的……” “我就喜歡這樣結?!?/br> “可是這樣會扯的頭發痛……” 蕭錚湊近云舟,在她耳邊低語道:“那我們就貼緊些,就不怕扯痛了?!?/br> 說著再次吻住了云舟,逐漸壓低身子,將她壓倒在榻上。 云舟逐漸適應了蕭錚的吻,放松下來,她注意力都在唇舌上,一時沒有發覺,蕭錚的手已經扯開了她里衣的系帶…… 作者有話說: 女官和嬤嬤們:我這腿腳慢上一步,都是對十倍賞錢的不尊重! @熙桃見果 第63章 、花油 那點燃的合歡香, 緩緩發揮了作用。 云舟覺得自己像一只飛行在迷霧中的飛鳥,雀躍著要到達遠方,似乎她此刻該做些什么, 但又只能本能的顫動翅膀,對該去哪里迷茫無頭緒。 那空虛感催著她不知不覺的抬起手臂勾住了蕭錚。 云舟的層層衣裳并沒有被完全散落,只是被解開系帶之后有些亂了, 身上的涼意讓她在迷亂中稍微清醒過來, 她慌忙的把手落在蕭錚的肩頭想去推他, 但最終沒有使力。 她想起魏嬤嬤給她看的那幅畫。 那里的女子衣裳也都是敞開了的。 她閉起眼睛,在心中拼命念著,本該這樣的, 沒什么奇怪的, 忍住。 然而面上燒的太厲害, 她根本不敢睜眼看蕭錚的臉,干脆別過頭去。 游戲的指尖在由低到高一路往上。 云舟的身子隨之一縮, 終于睜開迷蒙的眼眸似嗔非嗔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在蕭錚看來, 是一種含羞帶怯的勾引。 他一早覺得, 她的肌膚白似北燕山山巔的雪, 是大片耀目的白, 而山巔有殷紅的梅樹開放, 結出飽滿的果實, 神圣不容褻瀆。 蕭錚的手, 慣于挽弓握劍, 手心里有一層薄薄的繭, 落在潔白的雪堆上, 是粗糙的觸感。 白雪終被亂枝反復磋磨, 留下細細的痕跡。 窗外月華如水,紅色梅花林中,那料峭枝頭的柔軟花瓣如被大風刮過一般顫抖著,快從料峭的枝頭跌落,被打上一層冬日的霜雪,又瞬間融化成水。 纖弱的花朵可經不起寒風地摧折,只招搖了兩下就墜入了冰涼的雪地。 云舟才剛剛嘗到一點甜頭,結果又驟然之間掉進了地獄。 她實在是忍受不住那樣的劇痛,痛呼出聲,冷汗唰的一下就濕透了額發。 她這下徹底清醒了,那疼痛的來源令她驚恐不已,瞪大了眼睛。 蕭錚看著云舟的反應,愣了一下,眸中情緒一時變幻莫測。 他先是很詫異,而后生出一種狂喜,再然后又變為一種嗔怒。 他壓住心中起伏的駭浪,霸道地捏住云舟小巧的下頜,不許她眼神躲閃,逼視她的眼睛問道: “你和蕭銳根本沒有行過男女之事,為什么騙我?” 云舟感覺自己好像被劈成了兩半,本來已經痛苦不已,還要被他冷言冷語的質問,委屈極了,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她哽咽道: “我什么時候騙你?我只是沒有說而已?!?/br> “……” 蕭錚看著她滾落的眼淚珠子,瞬間又清醒了,心里有些慌,原本心中就是喜悅多些,這下又心疼不已,也就越發的有耐心。 他輕輕地替她吻去眼淚,然后語帶無奈的哄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早些告訴我,何苦遭這份罪?!?/br> 他往后退了退。 這樣半路急剎車,又是另外一種難過,蕭錚頭上也下了冷汗。 他埋首在云舟軟玉似的肩頭,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聲。 隨著龐然大物的退去,云舟如蒙大赦,終于喘過一口氣來,痛苦頓時減少了一半。 她想結束了,她覺得這種事一點意思也沒有,像是犯人在上刑。 就是被抓去慎刑司被鞭子抽,好像也比這好一點,起碼還體面些。 還好蕭錚的頭還埋在她的肩窩里,未曾看她。 他的頭發蹭著她的脖子,癢癢的,云舟不由得躲了一躲。 她一動,蕭錚便抬起了頭。 云舟這才瞧見蕭錚那一頭的冷汗比她還多些,不由得心里一動。 想停下的話,到了嘴邊,但是沒有說出口。 她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真的很喜歡他呀…… 這種時候,還想著心疼他,很想給他擦擦汗珠子。 云舟的心里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溢的柔情。 這柔情驅使著她去奉獻,去包容他的一切所作所為,就像是未曾開拓的疆土,等待著它的君王騎著他的戰馬,征服過來。 她想以一種鴻蒙初開時就有的方式去撫慰他的痛苦,哪怕自己也還在痛苦之中。 云舟咬了咬嘴唇,伸手拿起了那個青瓷瓶,乖巧地說道: “你且等等再開始,容我先喝了它?!?/br> 說著,就去拔那瓶子的木塞。 蕭錚一愣,馬上伸手去奪:“你要喝它?” 云舟攥的死緊,蕭錚一下竟沒能奪去,她以為蕭錚不懂還解釋道: “魏嬤嬤說了,女子有不幸洞房時殞命的,若有這東西,可以保命,我剛才……” 云舟頓了頓,有些羞赧:“剛才險些疼死,可見魏嬤嬤所言不虛,我猜應該是這東西有鎮痛之用,就如曼陀羅花,喝了就不疼了,我才好忍著你些?!?/br> 蕭錚聽了云舟這番乍一聽頗有道理的胡言亂語,一時也不知該怪罪誰。 他壓住云舟的手腕,不叫她動作,耐下心說道: “女子洞房殞命,通常是因為成婚時不過十三四歲,年紀太小,難起情/欲,所以容易受傷,如果有你手中的花油,就能稍微順利些?!?/br> 云舟點了點頭,她的腦筋在此處扭住了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么不能喝? 蕭錚摩挲著她的手,又問道:“你們女孩子戴的鐲子若摘不下來,如何取之?” 云舟不知道他為何忽然問到這個,但還是答道:“在手上涂皂水,或者涂油……” 她說到一半,忽然開了竅。 原來這花油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 怪不得,魏嬤嬤說,要用這個還得陛下允許,那確實需要他允許…… 她才恢復的臉色登時便又紅透了。 云舟嫣紅的嘴唇抿了抿,怯怯地囁嚅道:“那……我用不用呢?” 蕭錚的胸膛壓下來,與她肌膚相貼,緩緩從她手中將那小瓶子奪了扔在一旁,然后在她耳邊誘哄道: “旎旎,你馬上就十九歲了……” 十九歲,怎么能和十三四歲的孩子一樣? 十九歲的少女的身體,早已經是熟透的果子,隨時可以采擷的了。 蕭錚的聲音帶著一種異樣的蠱惑,含住了云舟小巧的耳垂。 他說:“旎旎,不用靠那種東西,你得靠你自己……” 云舟心中,升起一種在劫難逃的不安,她不自覺攥緊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