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紀向晚很想抱他一下,但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手臂放在他的頭頂沒有收回來,輕聲說:“我還因為那場比賽挨了一通臭罵,聽你這么說,我也得到了安慰?!?/br> 葉秉燭把他的手打回去,說:“其實打的挺好的,就是感覺前面狀態不好,你是不舒服嗎那天?” 紀向晚說:“就是在發燒,燒了好些天,所以牽連的沒考上一高,不然你就能提前遇見愛豆了?!?/br> 葉秉燭哦了一聲,笑:“反正都過去了?!?/br> 紀向晚看著他的側臉,突然覺得生活對他也沒有那么不友好。 大概人生際遇總是要你失去某些才能換來某些,那些覺得痛苦不堪的日子咬咬牙邁過去,往后仍是萬里艷陽,在走向未來的這條路上,最大的阻礙向來就是落入窠臼的自己吧。 第13章 干嘛聽他的 等到小假期結束的時候,學校里只剩下高一和高二的學生了,剛到學校葉秉燭就被班主任叫去了。 林左的家長鬧到健才來,帶著驗傷證明和學校門口的那段錄像,要求葉秉燭給個交代。 葉秉燭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們正圍在一起看監控內容,視頻里面的葉秉燭下手那個快準狠,陳秩想為他說話都不知道該從何護起。 林左的mama長了一副兇樣,看見葉秉燭來就尖聲罵他,用的詞又下作又刺耳。 葉秉燭一臉的愛搭不理又刺激到她了,眼看就要上手,陳秩趕緊攔:“您對一個孩子說話這么難聽還想讓人家搭理你?” 林左mama尖聲尖氣地說:“這個孩子先前在一高就惹是生非,轉學了還揪著我兒子打,是不是得問他怎么還好意思待著?!?/br> 她特意咬重了孩子兩個字,葉秉燭心煩,過去看了看錄像,笑了:“來找我理賠好歹拿個完整的錄像,我離一高這么遠,您怎么不說他往這跑什么?” 陳秩一看有轉機,把紀向晚叫來了:“班長去把那個完整的錄像拿來?!?/br> 紀向晚看了看葉秉燭,點頭出去了。 不一會兒紀向晚回來,葉秉燭還是一臉無所謂,林左的mama罵累了坐在邊上喝水。 陳秩叫林左的mama一起來看視頻,說:“這看著是您的孩子先動的手吧,葉秉燭也就是防衛過當?!?/br> 林左的mama立刻又叫起來:“給我家孩子打成那個樣,他有什么事?你們學校講不講理,收一個這種混混,以后倒霉都不知道怎么倒霉的?!?/br> 紀向晚沒出去,說:“那位帶了好幾個人來惹事,以多欺少但是沒打贏,這不是很明顯,想捏軟柿子踢到鐵板了?!?/br> 陳秩也附聲:“就算在法庭上判,您家孩子也是先動手的,而且帶一堆人堵到我們學校門口,這確實不太好?!?/br> 林左mama氣的滿臉通紅,扯著葉秉燭的衣服就把他往外拽,一邊扯一邊尖聲罵。 辦公室的老師們都看不下去了,起身勸:“這位家長,你在別人學校這么鬧太不好看了,先松手?!?/br> 葉秉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任她拉任她拽,紀向晚快步走過來,伸手把葉秉燭拉回來,把他擋在背后,說:“那天我也在場,有什么事您也可以問我,不要隨便動手?!?/br> 這事一直鬧到了校長面前,只是健才上下有個護短的毛病,任她怎么鬧就是堅決不給葉秉燭扣鍋。 由于在錄像里看見紀向晚也在場,就把他也叫來問了幾個問題,紀向晚當著校長和教導主任的面,把葉秉燭的孤立無援和林左的仗勢欺人描述的繪聲繪色,由于紀向晚的信用在校方這兒是滿分,幾乎沒有人不信他的鬼話。 林左的mama討了個沒趣,氣的要死,還喋喋不休讓葉秉燭賠醫療費,紀向晚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說:“那不然我們去法律顧問那里問一下威脅人身安全,人格侮辱還有聚眾校園暴力怎么判?” 紀向晚說的跟真的似的,其實都是他順口溜出來的,他壓根不知道法律到底有沒有這條。 林左mama被他噎住,紀向晚又說:“正巧,我家有個長期法律顧問,您要是需要,我幫您把他請過來?!?/br> 林左mama估計是沒見過什么叫法律顧問,最后罵罵咧咧地走了。 可能是紀向晚給他塑造的受害人形象過于深入人心,班主任還叫葉秉燭過去安慰他,叫他不要往心里去,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反應。 但是葉秉燭明顯心情差到了極點,回了教室一句話也不說,好不容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紀向晚問他幾次都不愿意一起去吃飯,然后起身出去了。 紀向晚等了一會兒不太放心,果然在老籃球場邊上找到他了。葉秉燭蹲在臺階上抽煙,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紀向晚怕打擾他,就遠遠站著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抽了一地的煙頭,還是沒忍住過去叫他,葉秉燭顯然被他嚇了一跳,抹了抹臉又轉過去背對著他,沒好氣地問:“干嘛?” 紀向晚愣了一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出什么事了嗎?” 葉秉燭把手里的煙頭扔出去,又從懷里摸煙盒,看似漫不經心地說:“我媽昨天,自殺未遂?!?/br> 紀向晚手僵了僵,想了半天才問:“需要請假嗎?去看看她?” 葉秉燭點煙的手抖了抖,說:“我前幾天剛去看過她……”他說著帶了點哭腔,“可能是不想見我吧,她也不想要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