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救我[無限] 第20節
快是快,但算算速度,應該是威脅不到房間的。 她稍稍放心,身體繃緊極度緊張的后遺癥便侵襲而來。 為了確認自己的狀態,她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 力量值:13(當前10) 體力值:8(當前3) 速度值:8(當前5) 精神力值:10(當前2) 生命力值:7(當前7) 精神狀況岌岌可危,怪不得腦子都轉不動了。 她決定睡一覺。 姜曜抓著燭臺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目標瞄準大櫥柜。 拉開柜門,她對里面的空間很是滿意,看向偷拍男。 “我要睡覺了,你應該也累了,你進這個柜子里睡吧?!?/br> 偷拍男沒反應過來:“???” 姜曜指指柜子,“你進去睡,男女有別,你到柜子里睡,我們也算是兩個房間了?!?/br> “???!”偷拍男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指著那個只能坐著睡,腿還伸不直的柜子,“我一米七五的個子,你讓我怎么睡?不是,這種情況你還考慮什么男女有別的,你是什么封建欲余孽???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 為了說明自己的無語,他還夸張地伸手比了個s曲線,“你有什么?” 姜曜沒明白他比劃的那個手勢,也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封建余孽。 從上初中起,她爸爸一般都不會在晚上進出她的房間了,這就是不同性別之間應該保有的距離和尊重,和封不封建沒有關系。 更何況這個偷拍男人品有問題,就算他不會對自己做出猥瑣行為,也難保他不會再一次作死開門,害人害己。 她越想越覺得讓這人待柜子里也還是不安全,目光一掃,伸手把床幃上裝飾用的帶子扯下來。 試了試,很結實。 偷拍男莫名感覺到危機,后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 姜曜回憶了一下屠森把她打暈時痛感強烈的位置,深吸一口氣,伸出兩根手指。 “我是這個房間的主人,我說了算?,F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被我綁好了進去,要么從陽臺出去,你想怎么選?” 口頭威脅? 偷拍男冷哼,一躍而起,試圖上床搶占先機。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兩個都不——” 嗵。 他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姜曜抖著手放下燭臺。 “對不起?!?/br> 她道著歉,拉著人的兩條胳膊把人往柜子的方向拖,三下五除二將人塞進柜子里,并用剛扯下來的帶子結結實實地捆住手腳。 “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怪我,你得怪你自己?!?/br> 關上柜門還不算,姜曜還把椅子拖過來,抵住了柜門。 如此上了三重保險,她才安心了些。 踩在地上的赤腳早就涼的跟地板一個溫度,冰得她在床上翻了許久,摟著燭臺昏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將人吵醒,姜曜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陽光落進窗內,一片旭日初升,溫馨美好的假象。 夢境和現實產生一息錯亂,她定定神,下床推開窗。 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莊園的荊棘狂野不失整齊,可容三人通過的小道錯落有序,和昨天傍晚所見的景象別無二致。 打開門,年輕漂亮,氣色紅潤的女仆捧著猶帶朝露的白薔薇,嘴角微彎,露出甜美的笑容。 “早安,尊敬的貴客?!?/br> “但愿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與美妙的早晨?!?/br> 第16章 荊棘鳥的歸宿(5)黑化進度28% 女仆們魚貫入內,開窗開門換床單被套伺候洗漱把椅子歸位一氣呵成,最后說主人們正在餐廳等著貴客下去吃早餐,施施然退場。 姜曜摸摸女仆給梳的小辮子,走到柜子前。 門打開來,一雙赤紅的眼睛憤怒地盯住她。 “小小年紀心就這么狠,沒有男同學喜歡你吧?” 姜曜給他解帶子的動作一頓,心頭火起,講道理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仔細想想,她當初就是因為跟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講道理,才會落得那個下場。 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姜曜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 這種說話沒有邏輯,還低級,在方方面面體現不聰明,總給別人添麻煩的人,不值得自己生氣。 姜曜停下手,站直身體,腳一勾就把柜門關了回去。 偷拍男:“……” 偷拍男:“別走!我錯了!你就當我剛才放了屁!” 姜曜施施然退回來,把門打開。 果然,行動比道理有用多了。 解開帶子重獲自由,偷拍男又開始挽回自己的顏面,惡聲惡氣:“算你識相!” 他罵罵咧咧站起來邁出一步,麻痹的手腳反應過來,拿出應有的水平,撲通一聲就軟了下去。 “臥槽!” 姜曜看了看跪在自己身前那張又惱又驚的臉,心氣兒順了,悠悠往外走去。 這大概就是人賤自有天收吧。 偷拍男氣急敗壞沖出姜曜的房間時,迎面撞上陳慧王滿生。 陳慧目瞪口呆,正想著應該評價姜曜心地善良,還是腦子有病,余光瞥見另一邊走過來的人,眼珠子一轉上前揪出一只腳還在房間里的姜曜,手指頭直點人額頭。 “你要死啊,昨晚你把人放進來了?!你膽子也太大了!” “你看看人家,人家有一點對你的感激嗎?吃力不討好!” 姜曜被她戳得腦門痛,忙擋了擋,為自己叫屈:“那我也不能看著他死在外面啊?!?/br> 偷拍男像只被踩了痛腳的貓一樣彈起來,“你放屁,我怎么就會死在外面了?!” 他不承認! 把他劃分到傻子區的姜曜連眼神都不想給他。 后頭和傅醒一起走來的閔秋愣了,按住偷拍男,“怎么回事,什么死在外面,你怎么從人家房間里出來,難道說……你昨晚出來了?!” 最后一問很是嚴厲,偷拍男心虛,不敢叫了,支吾道:“我不小心出去的……” 看著閔秋鐵青的臉色,他硬著頭皮賣慘:“哎呀閔秋姐,我昨晚那是九死一生了都,我瘋狂敲門也沒個人救我,可嚇死我了?!?/br> 閔秋心說你怎么就沒被嚇死,沒好氣地說:“昨晚我和傅隊不在房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救你?都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別出去了!” 偷拍男委委屈屈閉了嘴。 昨晚不在房間。 姜曜抓住這個關鍵信息,欽佩地看了傅醒和閔秋一眼。 不愧是老玩家,太厲害了。 她又去看陳慧和王滿生,想知道他們是不是也離開房間,去獲取第一手信息了。 不過只有王滿生無知地對她笑了笑,陳慧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牢牢盯在閔秋身上。 “喂,你們的新人什么情況,我們丫頭不是人嗎,什么叫沒個人救他?要不是我們丫頭給他開了門,你們的新人昨晚就沒命了!” 姜曜領會了陳慧的意圖。 她是在提醒南區的人,自己對他們是有恩的,要他們對自己更客氣。 但…… 她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嗎? 自從昨晚發現稱呼問題后,姜曜總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除了利用自己,也有相依為命的意思,那她為什么都不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誰都可以是小丫頭,但這里只有一個姜曜呀。 走神的時候,她看到陳慧如愿聽到閔秋道謝時露出滿意中略帶得意的笑容,木木地說了一聲不用謝。 “閔秋,記一下昨晚被他敲過門但沒開門的人員名單?!?/br> 姜曜回神,把目光放在說話的傅醒身上。 這位第一名先生聲音中的冷意無所掩蓋,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給人打叉,著實嚴厲。 也是從新人期過來的閔秋有些不忍,試圖緩和:“傅隊,他們都是新人,害怕也是正常的?!?/br> 面具后的眼神凌厲,“昨晚可以因為怕而不開門,今天早上為什么還是一點行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