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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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來人先喝了自己手里的那杯,緊接著就著燕知的手,把他的酒一飲而盡。 但燕知好像還是醉得更厲害了。 -- 今天早上為了趕上會議,燕知沒有拒絕牧長覺送自己到學校。 但他沒想到牧長覺會跟著自己進辦公室。 會議已經在致辭了,他是第一個主講人,只能聽任牧長覺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 直到會議的上午部分結束,燕知整理好了記錄的提要,才起身走到沙發旁邊,“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請問還有什么事兒嗎?” 牧影帝一寸光陰一寸金,他耽誤不起。 牧長覺并沒著急站起來,只是仰頭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才開口:“有的,想去看看康大食堂。我看微博照片里的菜色很不錯,尤其是涼拌菠菜?!?/br> 燕知啞了幾秒,“食堂有點遠,你用地圖搜一下?!?/br> 在被路人拍到的照片里,他確實是在吃涼拌菠菜。 見牧長覺不說話,燕知就拿出手機來要給他搜地圖。 結果瀏覽器一打開就是“獻給無望的愛人”。 他愣了半秒,才想起來這是昨晚他搜的白桔?;ㄕZ。 他關掉標簽頁,重新搜索了食堂地址,遞到牧長覺面前,“你看,在這里,有點遠但是不難找?!?/br> 燕知覺得自己的言外之意已經表達得很清晰了。 終于看見牧長覺點頭,燕知悄悄松了口氣。 昨天晚上的事雖然主要責任可能在自己,但他也不覺得對方吃了什么虧。 都是成年人,尤其牧長覺當時是完全清醒的,體型和體力上也不可能被他強迫。 只是一次擦槍走火,不會有什么售后。 而且如今牧長覺這樣衣冠楚楚,成熟穩重,應該有遠勝于少年時的體面。 燕知甚至從容地運用起在望松濤身上用過的那一招,“我今天下午還要繼續參會,以后有機會咱們再見面?!?/br> 最后給彼此留點余地這種基本社交禮儀,牧長覺不會不懂。 “燕老師,”牧長覺直白打斷他的表演,手指輕輕捻著繞在手腕上的領結綁帶,“昨天晚上你教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果我不叫你‘爸爸’……你就要蹬被子?!?/br> 燕知口干舌燥地站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怎么會想當然地以為現在的牧長覺依舊體面? 士別三日就得刮目相看。 何況九年。 牧長覺薄薄的眼皮一掀,慢條斯理,若有所思,“怎么,現在‘爸爸’當夠了,不打算負責?” 第3章 燕知印象里的牧長覺,連電視里播倆人親嘴都要捂住他的眼睛。 如今兩三句話就能把他的臉皮燒得通紅。 他抿著嘴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帶你去食堂?!?/br> 回避也不總是個辦法。 有些話他能在路上說清楚。 “改日吧,”牧長覺把領結疊好了,松松握在手里,“今天你先忙?!?/br> 燕知正在為劃清界限打腹稿,一被打斷有些茫然,“嗯?” “不急這一天?!蹦灵L覺戴上墨鏡,嘴角噙著的一點笑已經淡了。 還不等燕知有反應,他已經退出辦公室,把門掩好了。 -- 可能是因為春天花粉重,自打那天鬧了場烏龍,燕知就感冒了,斷斷續續地有些低燒。 他在青教公寓昏昏沉沉地睡了兩天,總是夢到從前的事。 燕北珵是康大附醫胸外的第一把刀,還是康市頭部藥企的大股東,連春節都難在家里過一次。 支璐三天兩頭地病倒,沒病倒的時候就推卦問天,算的都是燕北珵的平安和健康。 托這雙便宜爸媽的福,燕知很小就被扔到了隔壁牧家。 那時候他還不叫燕知。 燕北珵抱著他走到牧長覺面前,“天天,這是哥哥?!?/br> 他那時候還沒學說話,在爸爸懷里低著頭,好奇的眼睛像一雙太陽花,咧開一個沒有牙的笑,“唔?!?/br> 三歲之前的事他記不真切,但從燕知有記憶,牧長覺就在他生命里。 燕知在懂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句話之前,就已經在牧長覺手心里過上了這種日子。 從幼兒園到高中,追過燕知的人不計其數,卻沒人成功。 但其實早當燕知第一次有了“喜歡”的概念,他就告訴了牧長覺。 正是盛夏的雨夜,窗外電閃雷鳴。 都快凌晨兩點了,燕知抱著被子鉆了牧長覺的被窩。 牧長覺都睡著了,惺忪地把他圈到懷里,“怎么了天天?打雷害怕了?” 燕知抱著他的腰,雛鳥似的往他懷里鉆,“牧長覺,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牧長覺明顯沒睡醒,下意識地護著燕知的后腦勺,安撫地揉了揉,“不是最喜歡你了嗎?” 這話說得燕知心里高興,但又覺得有點不知足,“你說的跟我說的是一種喜歡嗎?我說的是想要永遠在一起的那種喜歡?!?/br> 牧長覺有點清醒了,“你明天不上學了?大半夜地鬧覺?!?/br> 燕知不甘心,“回答我,你對我是那種喜歡嗎?” “你剛幾歲?”牧長覺笑了,“知道什么是喜歡?” “那等我到二十二歲,你跟我結婚嗎?”燕知當天才知道結婚要超過法定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