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第29節
或是他本身就會鐵襠功的原因,這一次的煉化出奇的順利,前后不過十來日,就已經將其煉化。 得到了這古書之中的鐵襠功。 果然,有了對比,楊獄就發現,同樣的鐵襠功,經由暴食之鼎煉化,看上去似乎大差不差。 然而,僅僅只是一些細微的變化。 就讓他十多日入不了門的鐵襠功,在煉化古書之后的第一天,他就成功的入了門。 “鐵襠功,終于成了?!?/br> 幽暗的大獄一角,楊獄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有著一抹喜悅。 同時,也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同。 溫熱的內氣流至胯下,就好似為胯下罩上一層鐵衣,同時,腰腹的力量也為之增長了一大截。 力量的增強就足夠了,至于是否能抗打重擊,甚至刀劍,他是不愿也不敢去嘗試的。 “人之發力,腰胯是必不可略過的重要地方,腰胯力量的增強,變相增加了我的力量?!?/br> 楊獄心中滿意:“按照鐵襠功中的說法,我這算是第一層?服氣法還是快些,只怕已經要到第二層了……” 他的進度,卻遠不止如此。 微微閉目,鼎壁上的進度條歷歷在目:【換血:進度(16/100)二次換血】 【老母想爾服氣錄:進度(9/100)第一層】 【鐵襠功:進度(3/100)第一層】 【逐風步:進度(25/100)第三層】 半個月的時間,楊獄進展堪稱神速。 不止將服氣錄修到第二層,逐風步,也練到了第三層。 吃了一些‘鐵珠’補充體力與暴食之鼎,楊獄起身。 先舒緩著開筋骨,才挪著步子揮舞斷刀,同時練習刀法與逐風步。 技藝類的武功進度,是不受血氣層級的制約的。 “可惜,我的刀法居然沒有進度,或許,是我不曾獲得一門完整刀法的原因?” 徐徐演練的同時,楊獄心中有著計較。 刀法,自然落在魏老頭的身上。 他幾乎肯定,那口鬼頭刀,一定是可以煉化的食材! 不過,他并不急,而是等待著。 秋后已至,刑場已然收拾穩妥,死牢里的犯人,也到了隨秋天一起離去的時候了。 踏踏踏— 半個時辰后,楊獄心中一動,緩緩收了勢,望向牢門方向。 來人,卻正是那日曾去尋魏河的青年捕快。 “楊獄!” 那捕快停在遠處,捂著鼻子招手。 楊獄隨手將牢門鑰匙遞給另一個獄卒,隨著那捕快出了門。 不出他所料。 秋后處斬的日子,到了。 那位有著‘天高三尺’別稱的黑山城老父母,也少見的升了堂,要提見獄中一位窮兇極惡的大犯。 “此獠窮兇極惡,據說將一門橫練外功練到了極高的程度,當年為了抓此人,咱們死了不少兄弟。其中,還有咱們大人的一位外侄?!?/br> 捕快腳步不停,話也不停,盡量言簡意賅的為楊獄說明情況:“你明日午時行刑之時,記得要首先殺此人!” 第027章 退堂鼓 …… 天氣轉冷,陽光朦朧,似有陰云漫卷,零星細雨已然灑滿黑山。 砰! 零星的雨點中,衙門二人高的實木大門被重重的拉開。 一個個捕快衙役魚貫而出,分列兩側,挎刀持弩,嚴陣以待。 空空蕩蕩的街道上,獄卒們押解著囚犯而來,衙門另一邊,一輛輛囚車已經備好。 只能通讀最后的判令,就要押赴刑場。 楊獄站在一角,望著一眾死囚,他們或是面如死灰、或是癲狂大叫、亦有大聲哭嚎討饒的。 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頭前那披發賊囚,是黑山八百里外‘陷空山’賊囚,雖非首惡,按律也當斬?!?/br> 名為吳柳的年輕捕快指著頭前一衣衫襤褸的漢子,說道。 楊獄巡過大獄,認得這山賊,平日里在大牢中性情極度惡劣,整日大吼鬧事。 此時,卻面色灰白,不住發抖。 “其身后幾人也大差不差。你看那第七個囚犯?!?/br> 吳柳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那狗東西,殺之也不解恨。按律,這些雜種本該千刀萬剮,可惜,咱們黑山除了魏老,沒人有這手藝……” “饒命,饒命??!” 那囚犯比之一眾山賊更為不堪,慘嚎著幾乎骨頭都軟了。 “的確該死!” 楊獄眼神微冷。 大明律,造反、殺親、殺官、殺主者,皆處凌遲。 而除卻那幾種大罪之外,采生折枝,也當凌遲處死。 可惜,凌遲處死乃是個技術活,整個黑山城,也就魏河一人有這手藝。 楊獄自忖以自己此時的刀法,也根本沒法剮人3600刀而不讓他斷氣。 囚犯一個個的被壓入大堂,不一會又如喪考妣般被押上囚車,等待押去刑場。 吳柳顯然對于這些人知之甚詳。 這些死囚,從山賊、采生折枝,殺夫、殺妻、殺母無所不有,直讓楊獄對于親手行刑的那么點不忍都消失了。 這群人,真的死不足惜。 他也明白了吳柳為何要將自己拉到這里一一講解,正是為了消除他心中的不忍。 “來了!” 突然,吳柳壓低的聲音一顫,變得低沉。 “嗯?” 楊獄心中一動,察覺到了所有捕快衙役的緊張,不少弓弩幾乎都被拉滿,似乎一有異樣,就要將來人射成刺猬。 咚— 咚咚— 大石墜地也似的聲響中,又一個死囚被驅趕著向衙門走來。 這犯人亂發撲面,身披重枷,精鋼鎖鏈穿了琵琶骨還不算,身后還拖著一個半人多高的鐵塊。 重枷鐐銬琵琶骨…… 楊獄心中明白,這人,就是王佛寶所抓的最兇惡的犯人了。 也正是他,讓一眾衙役、捕快們如臨大敵。 “就是此人,殺了大人的侄子?!?/br> 吳柳拉著楊獄后退一步,沉聲道。 楊獄點點頭,心中卻有些不對味。 他也聽老獄卒說起過這人的兇殘,據說這人行功走火,已然癲狂,殺人不留全尸。 只是,在這吳柳的口中,他最大的罪,反而是殺了‘劉文鵬’的侄子。 “此人練的橫練外功,等閑刀劍都傷不得,你行刑之時,務必不要留力?!?/br> 吳柳低聲告誡著:“盡量,在三刀之內斬了他的頭!” 楊獄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這時,那被鐐銬捆縛的死囚突然抬頭,亂發之下的,目光發紅。 突的無聲大笑起來。 一眾獄卒、捕快全都面色一變,駭的連連后退。 “鐵龍!” 吳柳上前一步,發聲怒斥:“到了這時,你還想放肆嗎?!” “呸!” 回應他的,是一口帶血的濃痰:“豬狗般的雜種,也配在老子面前叫囂?” 那死囚斜眼掃了一眼諸衙役,也不理吳柳的惱羞成怒,跨入了衙門,走進大堂。 “鐵襠功來自此人?” 楊獄心中一動,分明在這死囚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不自覺的上前幾步,行至一角,望著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