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夜仗劍 第377節
“不必跟他說了,這個人的心從來就沒有歸屬過玄天宗?!庇谌徽f道:“大家動手?!?/br> 說罷,于然伸手在虛空一劃,一彎月象出現,月象迅速的烙印于星空黑暗里,如一彎刀光一樣的朝著鄧定劃去。 其他的人看到于然動手了,也立即動手了。 有人吐出一顆金色的珠子,在黑暗的虛空里化為一顆小小的太陽,有人手托雷印,周身電芒竄動,還有一位則是拿出了一個風袋,呼嘯聲乍起。 而鄧定在中間,他冷笑一聲道:“于然,既然你想看我天魔變的最后一變,今日便讓你看個真切?!?/br> “請大師兄助我!” 鄧定內深心處的‘大師兄’從未有過如此的清晰。 在他看過樓近辰的在從會劍樓之中出來看那個‘本我象’之后,他心中模糊的大師兄瞬間清晰了起來。 一個身著陰陽法袍,雙眼冷寂的人出現在他的頭頂法光之中。 “就是這個,大家小心?!庇谌淮舐暤恼f道。 只是他的話才出,便見鄧定頭頂的出現的法象,伸手朝著他指,他的雙眼之中只見到了蒼茫的星空在這一刻被分割了。 他的月相瞬間從中分割開來,他周身的法光亦幾乎是同時,一剎那之間,他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分割。 其他的看到鄧定頭頂‘法象’的人,幾乎和于然一樣,這個法象朝一人出手,卻像是朝眾人出手,他們都看到了那‘法象’朝自己點出那一指。 于然死去的那一刻,其他的人也都死了。 每一個都一樣,身體從中被剖開,意識也沒有逃出一分。 鄧定自己都呆住了,說實話,他自己都還沒有確定要不要殺他們,他只是想先制服他們,可是這個‘清晰’的大師兄的強大,遠超他所想象。 ‘大師兄’隨著他的心念而慢慢的淡去,在淡去之時看了他一眼,他覺得這個‘大師兄’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不由的有些憂心起來,想要去找樓近辰問問怎么回事。 第418章 :恩怨 清河界很大,大到一些小門派的掌教更替都沒有人會在意,但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又有很多人會覺得其實很小。 樓近辰本來挑了黑翼分壇,本只算是清河界之中不小的新鮮事,可以是人們回星體之為后輩或者同輩們之間的談資。 但是自從他給那五臟酒樓改名為會劍樓,會劍清河修士之后,一切都變了,原本的小風浪將這一切都堆高為清河巨浪,變成了清河千百年來了都難得一見的奇事。 即使是過了千年,仍會是這一界修士之中的談資。 曾有修士仗劍而來,立會劍樓,劍挑清河,千余陣竟無一敗績,如此本事,說到哪里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然而樓近辰會劍清河,千二場不敗,卻仍然只是開一個開始。 真正將他的名聲推上頂峰的則是,連勝銀河劍派的擁有大名的孟飛塵,以及玄天宗的雷氏長老。 這兩人都不簡單,是清河三大派的門人,法寶法術超人一等,然而依然脆敗。 大家以為如此便已經大潮之時,那樓中煙嵐人在在沉寂了半年之后,卻突然發了一封戰書。 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找他會劍,而這一次卻是他向別人發戰書,而那一個人還是清河公認的清河當代第一。 樓近辰向銀河劍派的掌門人紀青鋒傳了一封挑戰書。 信書上寫著:“君之劍威,余念念不忘,修行八十余載,略有所得,欲于此浩瀚星空再領教君之劍法,望君不吝賜教!——煙嵐樓近辰!” 紀青鋒這些沒有出手過了,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紀青鋒究竟是什么境界。 甚至連紀青鋒在不在清河界內都不清楚,但是這封信還是送到了銀河劍派。 只是紀青鋒并不在門派之中,去了哪里人家銀河劍派的人也不會說,只說掌門不在。 沒有人會覺得是紀青鋒不敢接受挑戰。 不過樓近辰指名道姓的挑戰人家掌門人,倒是惹得銀河劍派上下都生出一股火氣。 但是卻并沒有人來跟樓近辰說什么你不配與我家掌門斗劍之類的話。 一來是樓近辰的劍術在這清河確實可以稱得上超凡脫俗,二來他們不知道自己掌門是什么想法。 三來,銀河劍派的人從來不懼挑戰,尤其是不懼斗劍。 樓近辰得到的回信是‘掌門不在,歸期不定’。 這樣的回答,顯然讓樓近辰也不知道該等多久,而對方就是要讓樓近辰自己為難的意思。 樓近辰倒也沒有多么的為難,清河界這么大,他很多地方沒有去過,更何況現在又與環龍界交匯,兩界之間似起了摩擦。 銀河劍派終于還是忍不住派人來問了‘梁玉成’之事,樓近辰倒也沒有隱瞞,至于孟飛塵被所敗之事,銀河劍派卻并不提。 眾目之下,傾盡全力,截取天象而合于劍,依然敗了,又還有什么話可說的呢? 銀河劍派的弟子有人說道:“定是那環龍界的人殺了玉成師弟,他們慣會做這種陰詭之事?!?/br> 幾個銀河劍派的弟子離去之后,樓近辰一時沒有離去,卻是有著煙嵐人不斷的尋來。 不管認不認識的,都愿意來他這里轉轉或者是坐一坐,一開始只是試探的,在門口轉轉,后來入了屋里來,見樓近辰也不趕他們走,便取出自己帶的酒,在樓中飲酒說話。 很快,這里便成了煙嵐人的一個聚集地,原本分散在清河界各派的煙嵐人會到這里來的匯聚。 于是便有人找到樓近辰說愿意幫忙cao持,開成一個真正的酒樓。 樓近辰無所謂,他本意是修行練劍,這一段時間斗劍這么多次,已經不會再有人尋他斗劍了,有人愿意cao持便讓他cao持,只是吩咐他們將酒樓的招牌翻回來。 會劍樓重新成了五臟酒樓。 這些人的目的當然也不是為了做什么生意,而是為了讓來往的煙嵐人坐下有口酒喝,多聯絡感情,讓煙嵐能夠在這里形成一股勢力,更好的立足。 這些人之中,有些人甚至提議回一趟煙嵐。 只是想要橫渡星空,卻不是簡單的,普通的虛境修士,入了茫茫的星空,只怕很難再走出來。 星空里看似蒼茫寂靜,實則頗多奇詭之事發生。 星空橫渡,向來都大門派做的事,他們或是走星空,又或者入虛妄之中,那里更危險,卻也更快。 有人來找樓近辰,問他愿不愿開宗立派。 樓近辰并不吝惜劍法,但是對于開宗立派卻沒有什么興致。 有人向他請教劍法,劍技倒是可有的說,并且可以越說越多,越說越復雜,也可以往簡單里說,越說越簡單,一兩句話的事。 虛境之后,那入象之劍術,卻不是說的清的,他說不清楚,別人也聽不明。 只說過一句,陰陽在天時屬于天,在我心中屬于我,我出劍之時便歸于劍。 這一天,有人來拜訪他。 拜訪的人不愿意通報來歷,在見了樓近辰之后,才說自己來自于環龍。 環龍界樓近辰并不了解,但要說到環龍界的一些門派,樓近辰卻是知道的。 其中便有那一個‘風之谷’。 在煙嵐界之中設立宗門別府的,竟都來自于這環龍界。 “環龍的人何故來此尋我?”樓近辰問道。 “樓君之名,在下早有耳聞,煙嵐界內獨拒銀河劍派掌門,如此膽略,三界之內也是少見,又一劍殺了風之谷的風玄長老,如此劍術,早已經在環龍界之中傳開了,所以樓君在這里揚名之后,我們很快便知道了?!?/br> “哦!” “樓君有所不知,近來,樓君之名在我們環龍亦如狂風過境一般?!蹦侨苏f道。 “區區薄名罷了?!睒墙秸f道。 “敢于挑戰銀河劍派掌門人的,必是有大本事,和大勇之心,我等敬佩樓君之勇也!” 樓近辰抬眼看他,說道:“閣下莫不是說我不自量力?” “不不不,樓君之劍,在下雖不曾親見,但想來應該不會差太多?!?/br> 樓近辰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太聰明,因為他的話總是會讓人心生歧意,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夸,還是只夸一半。 “閣下來尋我究竟所為何事?”樓近辰問道。 “樓君,在下來此,是為了邀請樓君前往環龍的?!蹦侨苏f道。 “環龍?雖然有想過去那里轉轉,倒并沒有現在去的想法?!睒墙秸f道。 “樓君,馬上到了我們環龍百年一次的環龍盛會了,必不讓樓君虛行?!蹦侨苏f道。 樓近辰卻想到了清河界也在舉辦什么盛會,怎么兩個界域都在近段時間內舉行這樣的盛會? 巧合,還是怎么? 樓近辰不知道,因為他對于兩界的歷史并不了解,只能夠是亂想。 “不了,我不喜熱鬧?!睒墙秸f道。 那人卻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樓君欲報仇的話,單人只劍,恐怕力有未逮,還需要尋些同伴才好?!?/br> 說完,他留下了請柬,便離開了。 這讓樓近辰意識到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清河界域與環龍界之間正在醞釀風暴。 這個人名字都沒有留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人走后不久,又有人來。 這個不是別人,正是玄天宗的姬冰雁。 她的神情并不好,玄天宗內的同門之間發生的事,對于她雖然有些影響,但是影響不大,畢竟她并沒有錯。 然而另一件事,卻讓她心中震驚又痛惜。 玄天宗門內的鏡魂燈滅了四盞,很快便查清楚,這四個人是去追尋鄧定的人。 無論在哪里,殺戮同門都是大忌。 玄天宗內幾乎已經認定殺人者是鄧定。 而這一次帶隊來捉鄧定的則是姬冰雁,既是上面的要求,也是她自己申請的任務。 “道友可知道鄧定的所做所為?”姬冰雁問道。 “我并不知道?!睒墙綖樗股喜杷?,移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