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將beif05替身
他如今的名字是羅熠。 至于曾經的名字,或許有過,但當從休眠艙中蘇醒的那一刻起,他的未來就只剩下了成為“羅熠”這一條路,過去的符號當然也隨之無關緊要了起來。 六年前,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六年后,經由那群最頂尖研究員的教育與培訓,他已經完全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了。 像,太像了。 此種贊嘆聲出現的頻率愈發的高,而惡補了人類知識的他漸漸也意識到,離自己真正發揮作用的時刻愈來愈近。 終于,那是極其平常的某天,在一個隱秘的房間里,他們見了第一面。 從相貌到身材乃至氣質,從頭到腳幾乎完全相同的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這感覺很奇妙,像是在照鏡子。羅熠微笑,他于是也微笑——出于一種莫名的心理。 他其實有點緊張,因為知道這也許是一場不那么嚴肅的考核,而同自己一般的存在也許還有很多,考試失敗的后果也許正意味著死亡。 幸好,他的問題回答得很不錯。 那些政治家族,那些政敵與盟友,那些將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妹婿”,還有……羅放,對這些繁雜人物的信息,他如數家珍。 “我的meimei,愛人,愛好是……” 這是他模仿生涯中相當重要的課題,是重要的考核指標,他揣摩了許多影像資料,已經自信到將來可以在這位“meimei”面前做出九成九的相似。 羅熠對這樣的結果顯然相當滿意,唇邊笑意是愈發的深。如此的良好氣氛中,他于是順理成章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么,到了該親密的時候,我該怎么做呢?” 似乎是生怕對面的人聽不懂,他又解釋道:“我是說,比如……性交?!?/br> 羅熠的表情凝固了一秒,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我沒有教學素材,到時該怎么糊弄過去,就請自己隨機應變。另外,她不會告發你的身份,如果演不下去了,你隨時可以同她攤牌?!?/br> “我還有事,這次見面就到此為止?!?/br> 皇儲殿下,哦不,首相閣下的涵養真是到位,他在心中如此感嘆著,目送羅熠起身離去。 他是故意的。 他未來會接替羅熠成為首相,而要成為帝國這艘龐然巨輪的掌舵者,所受的教育內容中自然也包括了必要的政治手段。他了解人性,知道如何該制衡、挑撥與試探,方才就是活學活用的實踐之一。 試探結果令他滿意,即便已經預定了要在不久的將來讓位,羅熠仍舊對他這個妹保有著妹近乎過盛的占有欲。 但為什么?如果遲早要被發現,后果也無足輕重,何必要大費周章地盡量去瞞呢?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不少,為什么必須瞞著這一個? 研究員們說他被造出的原因是要實現真正羅熠政治抱負上的宏圖偉業,但他并不完全相信這個理由——如今利益分配已經大致完畢,帝國政壇的新格局也已形成。接任后他不需再做什么,也能讓未來按照規劃好的路徑大差不差地走下去。 直覺告訴他,這一切的真正答案和那個叫羅放的meimei有關。 是因愛情而衍生出的迷題嗎? 此時此刻,看著懷里的女人,他笑得溫柔又曖昧, 沒關系,和那個短命鬼不同,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探索答案。 * * * * 秦凌拿著藥瓶進來的時候,羅熠正半躺在沙發上看新聞,神色簡直稱得上是悠然愜意,全然和“將死之人”這個詞扯不上半點聯系。 “你到底希不希望她找過來?” 看不慣他這把一切盤算憋在心里,純把自己當冤大頭苦勞力使的態度,秦凌終于沒忍住,還是將久藏在心底的疑惑問出了聲。 “就看在咱們這血緣關系,我幫你奔忙作孽、勞心勞力了六年的份上,你好歹跟舅舅說句實話吧?!?/br> 將藥遞過去,他臉上滿是無奈:“你究竟怎么想的?” 羅熠接過藥一飲而盡后,表情仍舊沒什么變化,只露出個淺淡的無奈笑容:“我也不清楚?!?/br> “如果她在這兩天中發現不對,聯系了你,之后找過來見到我最后一面,這很好?!?/br> “如果她沒來得及察覺,這次錯過之后陰陽兩隔的憾恨也足夠深刻,再加上今后有那個“羅熠”陪在身邊,我不怕她會太早把我拋在腦后?!?/br> “按照計劃,她來也好,不來也罷,我似乎都不會輸?!?/br> “但對一個死人來說,說贏又未免可笑?!?/br> 他看向秦凌,是實打實請教的語氣:“小舅舅,這筆帳,你說我該怎么算?” 秦凌當然也算不清這種無頭爛賬,被他噎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半晌才幽幽道:“反正我知道你弄這么一遭,輸的那個人是誰?!?/br> 羅熠笑得云淡風輕:“那就怪他命不好吧,他自己不跳出來,我還不知道有這么個人流落在外,況且,現在這情況,也算是替他圓了夢?!?/br> 既然做的是刀尖舔血的買賣,就該想到會有失手的這一天,更何況他也沒丟命,只是失去了那二十來年的記憶,從此成為另一個人的替身罷了。 或許未來的某天,他會愛上羅放,不再甘愿當一個死人的影子,可那又怎樣?記憶的清洗不可逆,記載著他過去的一切資料也都已經銷毀,除了繼續使用羅熠這個身份,世間還有他的容身之所么? 的確,璀璨星河中的某一顆星上,還會有人守著房門,苦苦盼望游子歸來,但他已經找不見回家的路,也永遠無法推開那扇門了。 而只要這個假哥哥還活在這世上一天,羅放就永遠無法將真正的羅熠埋進故紙堆里,成為偶爾想起來才感嘆一番的故人。 左右她身邊已經有一個謝沉淵,也無妨再多一個另外款式的羅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