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將139妥協
謝沉淵和羅熠出去談了很久。 回來時,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已然緩和了許多,甚至融洽到讓羅放感覺有些詭異。 到底是說了什么?這變化也忒快了。 羅熠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了笑。其實想想還是生氣,但這時候已經發不出火來——剛得知本來要到頭的壽命可以再翻個幾倍,這種天降的巨大喜悅下,他實在升不起為一朝一夕得失計較的心。 “走吧,回帝都,路上順便商量一下你那群鶯鶯燕燕該怎么個解法?!?/br> 羅放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站起來湊到他身邊,小聲試圖辯解:“其實也沒多到要論群的地步……” “哦?”羅熠露出個頗感興趣的表情:“意思是放放覺得現在的人數還不夠多,怎么,需不需要皇兄再幫你搜羅一些?”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绷_放連忙尬笑著否認:“走吧,我們先上船再說,哈哈哈哈哈哈?!?/br> * * * * 上了船,進了會客室,關系詭異的叁人各自落了座,先是相對沉默了一會,最終由羅熠率先開口打破僵局,對著羅放發問道: “放放想不想做皇帝?” 雖不知他為什么問出這個突兀問題,羅放還是下意識搖頭拒絕:“誰愛做誰做,反正我不做?!?/br> 羅熠惋惜地“嘖”了一聲:“可惜,那恐怕就要便宜那小子了?!?/br> 見羅放臉上表情愈發莫名其妙起來,謝沉淵適時出言解釋了這籠罩著迷霧的對話: “是這樣,當初你皇兄他在戰場上受的傷并不止精神力損傷那么簡單,還留下了一處更為嚴重的隱患,幾年后就會爆發,且必然危及性命。之前那次生日宴上我看出了一些苗頭,也知道解決的辦法,但我以為自己也命不久矣,實在是有心無力——治療過程必須由我親自把控?!?/br> “現下經過這次地球之行,發現那種死亡預感不過是錯覺,我當然很樂意為他去除病痛。只不過他之前受的創傷實在太重,我觀察過,十一的精神力波段與他相差不大,如果有十一從旁配合,不僅能提高治療的成功率,也可以減輕許多痛楚?!?/br> 羅放頗有些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是沒想到他們倆還瞞了自己這些事,隨即又問道:“那為什么問我要不要當皇帝?” 謝沉淵偏頭:“這就要問問咱們皇儲殿下有什么野望了?!?/br> 見兩人均望向自己,羅熠于是開始慢慢講起自己的計劃:“因為哥哥我打算過河拆橋,等老頭子一死,登基以后把迫在眉睫、必須要做的事都做完,就修憲恢復首相制,廢除皇帝實權,再脫離皇室競選首相?!?/br> “我千辛萬苦掙來的這個皇位,就算只剩個空殼,也不想便宜了咱們那幫兄弟姐妹?!?/br> 聽過這個答案,羅放垂眸思索了片刻,聯系謝沉淵的話,忽然明白了羅熠口中的“那小子”是誰,忍不住猛然抬頭盯住了他。 “別那么看著我?!绷_熠慢條斯理地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你不想他死,我不放心讓他在外面自由自在,總得給他安排個合理的身份,反正老東西作孽作得多了,再離譜的事情往他身上一推,也沒多少人會懷疑?!?/br> “至于把你擄走的賬,他當初救了這位——謝先生,就算是功過相抵了?!?/br> 羅放有些怔,因為感覺這話實在不像是從羅熠嘴里說出來的,然而漸漸的,她又想通了關竅——沒了提著催命鐮刀的死神在身后步步緊逼,他自然也不必再愛得那么窒息與沉重。 “那……之前,哥哥以為自己還能活多久?” “大概六七年吧?!绷_熠說得相當云淡風輕:“所以遇到你以后,我經常要懷疑這是不是老天為我安排的臨終關懷?!?/br> 他的態度十分坦然,可也正是這份坦然,才讓羅放胸口生出一陣悶悶的疼來——眼下是事情解決了他愿意說出口了,甚至還出言調侃一番,但若是找不到延長壽命的辦法,恐怕他能瞞到死亡降臨的那天。 不過還有更要緊的答案需要弄清楚,暫且擱下這悶痛,她又問:“十一現在人在哪里?” 說起這件事,羅熠神色稍有不虞:“逃了?!?/br> “不過不用擔心,你在這里,他遲早還會找過來,何況過不久就是一個大好的時機?!?/br> 羅放疑惑:“什么時機?” 謝沉淵頗有些無奈地扶額:“你那不經人提醒,從來記不起來的生日呀?!?/br> * * 隨著失蹤十七皇女的回歸,帝國政壇小小地掀起了一些風浪。 人找回來了,那就要開始判案,羅熠借著這個由頭除掉了最后不安分的幾名政敵,算是徹底將帝國的核心權力緊緊攥在了手中。 登基的最后一點阻礙也被踏平了,政客們翹首以待,只等高塔上修養的老皇帝死訊傳來,接著便是一場盛大的登基大典。 沒人會覺得這位踩著兄弟姐妹上位、之后便著手剪除父親羽翼的皇儲殿下是位孝子,甚至有些隱秘的流言在高層流傳——老皇帝的生與死,就只取決于羅熠的一句話而已。 然而在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當下,老皇帝卻令人失望地茍活了下來,登基大典自然也沒了著落。政客們摸不清形勢,迫切需要途徑來打探皇儲的心思,而這個機會很快就等到了。 十七皇女的生日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