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199節
按殷雪鏡的說法,好像這真是什么用于治病的治療手段一樣。 可很快,他的大腦,就再也裝不下這點茫然與疑問了。 看著忽地弓起身,眼角沁出淚水的明昕,殷雪鏡蓋著幽黑眼眸的睫毛輕輕一動,手上動作卻是不同于冷俊面容的惡劣與兇狠。 “找到了?!彼侵麝康臏I水,低吟一般說道。 忽然,像是一陣風吹過,本應關上的門,忽地透出一點縫隙。 雖是裂開了一點縫隙,可陽光卻并未從那縫隙處透出。 熱氣散入陰暗幽冷的出租屋,蟬音不斷響起,可落在此時此刻站在出租屋門口的人耳中,卻遠不如從縫隙中透出的,若有似無的水聲要來得震耳欲聾。 從他的視角,他看到光著上身的明昕,伏倒在另一人身上,光斑落在少年肌rou起伏的背上,汗水猶如無數碎鉆,反射出星星點點的、璀璨的光芒。 他捂住嘴,然而雙眼卻不聽使喚一般,緊緊盯著屋里的景象,一錯不錯。 那正是一路追著兩人,跟到出租屋的褚心。 他看見兩人進了居民樓,害怕被發現,便沒有立刻進入,之后進入,那兩人卻便沒了蹤影,他害怕坐電梯會被發現,便爬樓梯到電梯最后停在的樓層,找了一圈,才終于找到這間出租屋。 可他沒想到,出租屋的門,竟是沒有關緊。 他也更加沒想到,屋里,竟會是這樣的光景。 褚心的腦海中,浮現出明昕平靜的反問聲——“誰告訴你談戀愛了?” 如果這不是談戀愛,還能是什么? 褚心大腦一片空白,盡管看到了一切,他仍是不愿意相信,他們竟會談戀愛。 忽然,屋里傳來了明昕惱怒的低罵聲:“殷雪鏡,你找死是吧?” 這一聲罵聲,將褚心的意識收攏回歸。 明昕接下來的話語,卻更是令他感到驚愕,“誰他媽的讓你擅自動了?” 似乎還不解氣,明昕竟是舉起手,給了殷雪鏡一巴掌。 啪的一聲。 明明不是打在褚心身上,褚心卻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后退了一步。 而作為被打的那個人,殷雪鏡的聲音卻顯得很冷靜,“抱歉?!?/br> 仿佛已經習慣于被這樣對待了。 關于戀愛的,旖旎的幻想從褚心腦中退散開,他滿臉蒼白,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他會覺得,明昕和殷雪鏡談戀愛這件事,會令他感到違和了。 他們甚至連初見,都與美好這兩個字差之甚遠。 又怎么可能會平等地談戀愛? 一瞬間,褚心腦中出現了無數幻想——都是些殷雪鏡被明昕強迫控制的畫面。 性情惡劣的富二代看上了家境貧困的優等生,追求未果之后,便闖入對方家中…… 褚心不敢再想下去了。 仿佛害怕再聽到什么可怕的內容般,他從出租屋門前逃走了。 然而,屋內,明昕扇了殷雪鏡一巴掌之后,卻是掙扎著從褲子里扯出殷雪鏡的手。 他渾身都蔓延開暈色,但凡褚心再多看一眼,都會看到他因為落淚,而顯得格外艷麗的臉頰。 至于那一巴掌,雖然響,卻根本沒在殷雪鏡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也正是知道那一掌不輕不重,明昕才會愈發生氣。 他沒想到自己真會被殷雪鏡的手弄到出來,還是靠著那地方出來的,一時之間覺得丟臉,便罵罵咧咧的,一副恨不得把殷雪鏡咬死的模樣,“殷雪鏡!你等著,我等下就把你弄死!” 至于為什么不是現在,那當然是因為,現在他沒力氣了。 殷雪鏡卻忽然道:“門沒關緊?!?/br> 果然,這話一出來,懷中的人便僵了一下。 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模樣,有可能被屋外經過的人看見,明昕便皺起眉頭,看向了門口。 屋外燦爛的陽光照進玄關,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 “放心,”殷雪鏡盯著他被悶出紅意的臉龐,低聲道,“沒人看到?!?/br> 他的聲音里,滿是蠱惑之意。 “我們的事,不會有任何人阻礙?!?/br> 第169章 野草與菟絲子22(重修) 高二和高三之間的暑假并沒有多長, 殷雪鏡兩周的夏令營結束后沒多久,學校便開學了。 這個暑假短得簡直跟沒有假期一樣,總之, 哪怕離開學已有了幾天的時間,明昕也還沒能習慣高三的作息,早上被殷雪鏡叫醒之后,還得發上好一陣的懵。 然而,發完懵之后, 他便會有些低氣壓地壓下眉眼,沒有賴床, 直接便走進了衛生間, 將衛生間門反鎖。 隨后,他卻沒有立刻開始洗漱,而是攥住內褲的兩邊, 直接將其扯了下來。 褪下的褲子中間濕了一大塊, 明昕還未褪去困意的淺褐色眼眸多少有些無語地盯著濕噠噠的褲子看了一會,最后隨手將它丟在了臉盆里, 換好了衣服,才開始洗漱。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怎么了,自那天殷雪鏡從大學的夏令營回來, 帶著他回出租屋, 把他渾身都碰了一遍之后, 之后每天睡醒,都會像這樣把褲子弄臟, 甚至有時候還會夢見自己像那天一樣地被碰著。 明昕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做這種夢, 最后只能把這一切都歸結成是殷雪鏡的錯。 如果不是殷雪鏡說那個叫前什么的可以提高他的閾值, 他也不會任憑殷雪鏡那樣碰自己, 最后還因此做夢,每天都得洗內褲。 抱著這種怨懟感,明昕洗漱完出衛生間,看向殷雪鏡的眼神還是冷的。 殷雪鏡似乎沒察覺到,只是道:“洗好了?過來吃飯吧?” 明昕愿意每日留宿在殷雪鏡出租屋里的原因之一,便是殷雪鏡做的飯菜,然而這天,他卻因為這段時間的事,攢了一肚子的火,看也沒看一桌上的美食,只瞪著殷雪鏡,冷哼道:“殷雪鏡,你居然還吃得下飯?” 這種無由來的指責令殷雪鏡似乎是有些意外地抬起了臉,眼中滿是不解,“怎么了?” “你還敢問是怎么了?”明昕語氣冷厲,“要不是因為你,我哪里會每天睡醒都流得滿內褲都是水?” 他說話說得很順暢,基本沒有卡殼,殷雪鏡卻反而頓了頓,低聲道:“你不是說過,晨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為什么說是因為我?” 明昕卻冷冷道:“誰跟你說是因為晨勃了?!我說是因為你,當然是有原因的!” 殷雪鏡沉默片刻,仿佛恍然大悟一般,低聲道:“所以,是因為那天我碰了你,所以你才會流水的?” “否則還能是因為什么原因?”明昕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麻煩,忍不住抱怨道:“就是因為你碰了那里,我才會每晚都做夢,夢見……“ “夢見什么?”殷雪鏡的聲音,忽然在極近處響起。 而明昕過于沉浸于抱怨,竟完全沒注意到,殷雪鏡已在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面前。 明昕忽然發現,殷雪鏡似乎又長高了。 原本殷雪鏡就比明昕要高上一點,只是并沒有高上多少,所以顯得兩人身量相當。 那個時候,明昕根本沒把殷雪鏡放在眼里。 當然,現在的明昕也根本沒把殷雪鏡放在眼里,可長高的殷雪鏡已經不能算是和他“身量相當”了,對于明昕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理智很快就被怒火燒干了,他怒道:“當然是你摸我!” 這句話落下,殷雪鏡面上顯然是一怔。 見殷雪鏡終于因為自己的話語,裂開了一點面上冷靜的面具,明昕心中的不快終于消下去了一些。 可他還想不到,殷雪鏡接下來竟是忽地伸出手,探至他身后,碰了他一下。 無力感一瞬間傳來,明昕的身體下墜了一下,卻是靠著殷雪鏡的手才支持住身體,從外面開,卻像是坐在了殷雪鏡的手上一般。 他剛換的干凈褲子一下子又濕了。 明昕睜大了眼,看向殷雪鏡,卻見殷雪鏡面上,竟依舊是冷淡的神情,仿佛并不情愿于這么做一般。 這幅模樣,終于讓明昕心里舒服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殷雪鏡,你在做什么?”他強壓著怒氣問道。 “剛剛你不是讓我碰你嗎?”殷雪鏡低聲緩緩道。 “放屁,我是在說我做的夢,關你什么事?!”明昕眼角都冒出一點難耐的水汽,“手,拿開!” 殷雪鏡很快便將手移開了,然而在離開前,似乎是無意識的動作,他的手指彎了一下。 那一下,卻逼得明昕從口中驚呼出一聲泣喘一樣的悲鳴,身體像是要逃脫一般,朝著前方倒去,卻恰恰落入了殷雪鏡的懷里。 “抱歉,我想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币笱╃R抱住了他,低聲道。 明昕抬起眼時,兇戾的淺褐色眼眸中已蓄滿淚光,他渾身發麻,不明白殷雪鏡為什么還能怎么冷靜地說這些話。 可他又的確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勉強回復呼吸,“你……你說?!?/br> 冷淡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音。 “我說過,這種刺激對脫敏治療來說,是很有效的一種方式?!币笱╃R像在解一道題般,緩緩說道:“那天你很快就出來了,也的確證明了這個方法是有效的,但你之后卻不愿意再繼續,以至于效果不僅沒有真正作用于身體,還給身體帶去了反效果?!?/br> 明昕沒想過會這么嚴重。 似乎是知道他的疑問,殷雪鏡接著解釋道:“對于慢性病而言,藥是需要堅持吃的,病還沒治好就斷藥,是會前功盡棄的?!?/br> 明昕皺起眉頭。 殷雪鏡漆黑的眼眸盯著他,就像看到一片干凈的羽毛,漸漸被深淵吞噬一般。 “這樣,那晚上就繼續……用那個前什么的治療吧?!泵麝空f道。 他以為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算是艱難,可轉頭,卻見殷雪鏡,竟也是垂著頭,許久沒有回應。 似乎并不情愿。 正是在這時,明昕記起,殷雪鏡是有潔癖的。 只不過每天與殷雪鏡相處,他總是會把對方弄臟,久而久之,他竟也忘記了,殷雪鏡是不喜歡臟的。 所以對于他來說,伸手進那個地方,應該是很難接受的。 這個發現總算是令明昕好受了一點,這時他已經掙扎開殷雪鏡的懷抱,站直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腳這個剛剛抱住他的人,命令道:“說話?!?/br> 殷雪鏡仍是沉默了一會,許久,才低聲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