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183節
他不可抑制地朝著遠離明昕的方向挪去,可這個應對卻到底顯得很是無力——遠離明昕的另一邊,是墻壁。 系統:“!” 它好像知道明昕為什么要換座位了! 換了座位之后,他就能更肆無忌憚地欺負主角攻了,主角攻還根本躲不掉! 真壞呀!系統忍不住感慨道。 殷雪鏡斂著眉眼,握著筆的手,一時之間用力得像要把筆折斷般。 蜜桃味的甜香傳來,他意識到是身側人張口了。 “殷雪鏡,你是不是說過想還我錢?” 殷雪鏡微微側臉,冷靜道:“是,我現在完全可以把兩千五全款還給你?!?/br> 明昕卻對錢到底是兩千五,還是兩千四不感興趣。 過去他可能還會為錢發愁,可現在被認回了褚家之后,錢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了。 比起那個,當然是找樂子最重要。 明昕狀似好心地說道,“看你的家境,應該沒那么好吧?這兩千五,比起還我,倒不如給你自己改善改善伙食,一頓飯沒幾點油水的,怎么長身體呢?這樣吧,只要你能聽我的話,我就不計較這筆錢,怎么樣?” 他像是在為殷雪鏡考慮,殷雪鏡卻因此而繃起了心神。 免費的,往往是最貴的。 果然,接下來,明昕便笑瞇瞇地攔住他的肩,壓下的眉眼,卻滿是冷意,“遠離褚心?!?/br> 褚心,還是褚心。 褚心對于他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一個真少爺,為什么會對換走自己人生的假少爺有那么深的感情? 殷雪鏡眸中愈發黑沉。 他在自己毫無所覺之際,便對褚心生出了濃郁的抗拒之心。 然而,緊接著,他聽到明昕的聲音,“嗯……好像不太夠,再加一條什么好呢?” “那就再加一條,”明昕的聲音里含著笑意,“對我言聽計從、隨叫隨到吧?!?/br> 他自以為,殷雪鏡必然會對此感到抗拒,而表面上也確實如此,殷雪鏡捏緊了手中黑筆,筆尖按在潔白的紙面上,暈出重重的黑點。 這對于追求工整的殷雪鏡而言,可以算是一個重大的失誤了。 見狀,明昕眼中興味愈濃,他終于心滿意足地暫時放過了殷雪鏡,只在放過之前,還輕佻地勾了一下殷雪鏡泛紅的耳垂,以為那是殷雪鏡惱火之下泛起的紅暈。 然而殷雪鏡的視線,卻并沒有停留在試卷上的黑點之上,而是朝著右側移動。 停留在了身側人身上。 * 褚云又要出差了。 一得知這個消息,明昕差點沒笑出聲來。 褚云在家的這段時間,每天他都得回褚家,無聊得他都要長毛了。 現在褚云要走了,他終于能擁有美妙的夜生活了! 褚云像是看得出他在想什么般,皺著眉頭警惕道:“我出差的這段時間,你別想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去什么不入流的地方,我都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 明昕也已經學會裝乖了,“既然你都已經打過招呼了,我怎么可能還進得去呢?” 只不過,他有心裝乖,張揚的眉眼,卻根本顯不出乖巧,只露出滿腹壞水來。 褚云果然還不放心,臨出差時,都拎上公文包和行李箱了,還一走三回頭地,在心中估量這小子還能趁著自己不在,整出什么事端來。 知道他不放心,明昕決定給他打上一針預防針,“對了,有件事忘了說?!?/br> 褚云立刻停下,并露出了“我就知道你小子還有事”的神情。 “家里離學校太遠了,我就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出租屋,說不定你不在家的這幾天,我會去那里住?!泵麝空f。 褚云略微一想,就記起是哪個地方了。 之前調查明昕夜里都去哪里留宿時,調查的人也提到了那間出租屋,只不過比起酒吧、網吧、酒店什么的,出租屋顯得不是那么出格,他就沒管。 “如果你想住得離學校近一點,我可以幫你買套房子,那間出租屋我看過,環境不是很好……”褚云沉吟道。 明昕卻只淡淡回道:“沒什么不好的,以前我住的地方,條件比那還差?!?/br> 這句話一出來,褚云便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算了,明昕也不過是想住一下出租屋罷了,比喝酒逛夜店打架好多了。 但褚云還是思考了良久,才說道:“你也長大了,想住哪都可以,別去那種地方就好,你還是學生,那種地方會把你帶壞?!?/br> 本就很壞的明昕扯了一個不那么誠心的笑,“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的?!?/br> …… 殷雪鏡回到居民樓時,已經是夜里九點半,黑沉沉的天籠罩著出租屋,有燈也是發黃的燈,一閃一閃的,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年頭。 站在出租屋的房門前,他先是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門,見到門縫仍是一片漆黑時,他便收回視線,用鑰匙打開了自己住處的房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卻是一愣。 暖黃的光從屋里透了出來。 可殷雪鏡卻絕不是會忘記關燈的人。 仿佛預感到什么,他松開了捏著鑰匙的手,悄無聲息地伸進了包里,在包中將筆的筆蓋打開,露出尖利的筆尖。 然而,意料之外的聲音卻從屋里傳了出來,“進來?!?/br> 殷雪鏡將筆蓋裝回筆頭,面不改色地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站在玄關處,看到毫無形象地坐在單人沙發之上,翻看明顯是從他房間里翻出的書,光腳踩在他的沙發套上,另一腳架上膝蓋,對著門口輕晃,沙發前的桌子上散落著零食的包裝袋,或有零零碎碎的薯片渣落在桌面與地面之上。 書降了下來,露出明昕那張冷淡的臉,“門關上?!?/br> 殷雪鏡頓了頓,關了門,轉動鑰匙,將門鎖上了。 黑暗被隔絕在門外。 明昕對殷雪鏡鎖門的動作沒有什么反應,他心情有些不好,任憑誰在空無一人的屋子里,等了整整幾個小時,都不會心情好,他把手上的書丟到桌上,一包還剩了一半的薯片,頓時掉在了地上,撒了滿地。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去哪里了?”明昕盯著他,冷冷質問道。 殷雪鏡盯著掉在地上的薯片,沒有說話。 周身的人因為他的完美而不敢靠近他,可他這個人,其實也是有缺點的,他有潔癖,還有強迫癥,因此屋子里,總是保持成最整潔的模樣。 可每一次,面前人出現在他的屋子里時,總會把他精心維持的房間,他的課桌,甚至是他自己,弄成最混亂的模樣。 正如他本人帶給殷雪鏡的感覺。 那正是混亂之惡。 他不回答,明昕便漸漸地不耐煩了起來,“問你呢,你去哪里了?” 殷雪鏡終于回答道:“補習?!?/br> “你不是學霸嗎,補什么習?” 殷雪鏡轉過眼來,是黑漆漆的一雙眼,只不過被金絲眼鏡遮掩住了,顯得他仿佛是溫和的樣子,聲音卻是冷的,“不是我補習,是別人補習?!?/br> 明昕終于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去打工了。 他就說,殷雪鏡是怎么攢夠眼鏡的錢給他的。 “你有雇主的電話吧?”明昕問道。 殷雪鏡脫了鞋,他拿了清潔工具過來,聞言看向明昕,“做什么?” “給他們打電話,說你以后不去了?!泵麝亢軣o所謂地說道。 他根本不在意,他簡簡單單的一句,會不會斷了別人的生活來源。 殷雪鏡沒有回應。 他走到了沙發邊,見掉在地上的薯片包裝袋中還有一些,便彎下身去撿,一旁久久得不到回應的明昕卻失了耐心,竟是徑直冷不丁就將他原本踩在沙發套的腳放下沙發。 接著,便踩在了殷雪鏡手背之上。 殷雪鏡剛捏住零食袋的手,就這么被他踩著手背,硬是按在了包裝袋之上。 這只手,在幾天前,才在體育館被明昕用鞋踩過。 然而此時卻不同于那一次。 這一次,明昕是光著腳的。 溫熱柔軟的腳心,與硬質的鞋底自然是全然不同的。 殷雪鏡垂下眼眸,上次沒能看清的腳此時就落在他手背之上,仿佛只要他反手,便能將其把玩在手心。 明昕的腳是久不見陽光的白,腳趾纖長,骨rou勻停,指甲的形狀很漂亮,骨節處泛著點rou粉色。 殷雪鏡想起明昕的手、他的鎖骨與喉結,這個惡劣的惡魔,身上的關節處,卻是不同于本性地泛著粉意。 那么,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是否也會像這樣,是粉色的呢? 明昕卻并不知道殷雪鏡在想什么。 換句話說,他也并不在意殷雪鏡在想什么,無非是在心里抗拒著他,卻無奈他的威逼,所以只能做出這種隱忍的模樣罷了。 他像是在欣賞一副有趣的畫一樣欣賞著殷雪鏡沉默的模樣,腳下卻越發用力,語氣狠厲,“為什么不照著我的話做?我不是說了,讓你給他們打電話,說你不去了?!?/br> 殷雪鏡終于抬眼看他了,“我需要收入?!?/br> “收入?這么一晚上,你能收多少?” “兩百?!币笱╃R知道這筆錢,在明昕眼中必然不算什么,但他還是回答了。 但明昕卻沒有露出鄙夷的神態,他只是冷笑了一下,“兩百,就能讓你在我面前,變得這么硬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