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53節
傅郁瑾聞言,垂頭問明昕:“你想跟他們回家嗎?” 明昕還以為他們是郁瑾老婆的父母,要是和他們回去,不是可以每天都見到老婆了,兩只葡萄大的眼睛立刻放起光來,“真的嗎?太好了!” 于是,明昕就在傅郁瑾的牽線下,糊里糊涂被那對夫妻收養了。 夫妻倆開了一家小公司,本來也算小富裕,卻貪心不足,妄圖通過明昕和傅郁瑾搭上線,因此明昕被收養的那一年,寫的信是最多的。 可是一封回應的信也沒有。 那一年,被趕到國外的傅家人卷土重來,而傅郁瑾病情加重,有段時間甚至離不開呼吸機生活,過去的記憶在他昏沉的世界里煙消云散,于是明昕的所有信都被管家收到了箱子里,第二次見到明昕時,他早就忘記這個妄圖把自己變成新娘的小孩了,只是靠著親近感,主動幫他安排收養的事。 可是明昕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郁瑾老婆忘記他了。 明昕終于不愿意再寫信,大哭大鬧了一場,把這一切都強行忘記,而那對夫妻也終于放棄,認為明昕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于是沒過幾年,他們就又生了個小孩。 再后來,明昕高中輟了學,在家里待了兩年,就像垃圾一樣被丟出去了。 明昕在一家小公司當端茶打雜的小臨時工,瞥見公司王老五矜貴雍容的背影,心里萌生出一個想法。 ——他想和有錢人結婚。 “回憶殺”結束。 明昕的視線重新定焦在手中的信上,他又回來了。 這樣的回憶殺,對于明昕本身來說,竟是一場悲劇。 可思及它的制造者是誰,這一切就變得有趣了起來。 系統疑惑道:“奇怪…… “一般來說,回憶殺的制造者,會盡力將過去的自己捏造成一個受害者,這樣記起回憶的人才會對他感到愧疚…… “整個世界的主角攻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在回憶殺里頭,他看起來反而像是不遵守諾言的那一方?” 答案其實很簡單。 明昕抬起頭來。 看見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傅郁瑾,從那雙黑沉的眸中,竟是落下了晶瑩的淚水。 鬼是不會流淚的。 流出來的淚水,是他的本源能量。 “我忘記了,昕昕……”傅郁瑾聲音里滿是痛苦,沒有解釋,只是喃喃道:“我沒有遵守諾言,昕昕,我對不起你……” 淚水落在了明昕手背上,竟是溫熱的。 而傅郁瑾的身體,隨著淚水落下,竟透明了一些。 ——因為制造這個“回憶殺”、勾連出這些聯系的人,不僅盼望著明昕能夠多愛自己一點。 同時又極度嫉妒著忘記一切的自己能夠得到愛人。 他非得折磨“自己”一下,才能感到痛快。 真是一只壞狗。 明昕放下手中的信封,作為寫這些信的人,在想起這一切之后,就沒有什么必要查看信封的內容了。 他面上作出驚疑不定的神情來:“你居然是……哥哥?!?/br> “老婆”這兩個字,其實在他舌尖滾了一圈,卻因為過于害臊,沒能說出口。 畢竟他已經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能夠自如地每封信叫傅郁瑾老婆。 “其實……你也沒有違背諾言……” 他靠著宋明昕神奇的大腦化解了一切問題,連同著陰暗的臥室以及無止境的強制纏綿都被消解了,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很記仇的人,記性也不好,腦子笨笨的,所以才總是被人耍的團團轉的。 于是此時此刻,明昕對著傅郁瑾慢慢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 “現在,我們不就結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寶子(嚴肅),他還是違背了諾言…… 以前你們倆商量好的是他當老婆,你當老公呀! 現在反啦??! 要反詐騙嗷?。?! 薛定諤的貓:量子力學的一個理論,把一只貓放在封閉的箱子里,在箱子打開之前,我們無法確定,箱子里的貓是存在的,還是不存在的 (聽說薛定諤是貓奴,然后就出現了這么個理論) (貓:有你是我的福氣(炸毛)) 第44章 他和他的鬼老公14 微風送入敞開的窗戶, 吹得窗簾舞蹈般地擺動。 男人微涼的唇印在了明昕的唇側,垂眼看著熟睡的少年。 在他的注視下,少年纖長的睫毛微動。 明昕醒了。 醒來的他目光茫然, 一雙桃花眼迷迷蒙蒙的,依稀可見當年那個擁有著葡萄大眼的男孩模樣。 他轉頭,看到一旁的傅郁瑾,似乎也記起了那個坐在輪椅上昳麗又病弱的少年。 他有點高興地笑了起來,抬起腦袋, 在傅郁瑾嘴上結結實實地“?!绷艘幌?。 “老婆,早上好!” …… 緊閉的窗戶打開, 門上的鎖拆得直剩下一把, 除了身邊必須跟著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明昕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剛住進傅宅的模樣。 自然,只要攜帶著大號的鬼掛件, 他也可以隨意出門, 于是明昕吻了吻傅郁瑾的唇,猶豫著問道:“老婆, 我想去道觀一趟,可以嗎?” 道觀。 傅郁瑾目光閃爍一刻。 然而在明昕溫熱紅唇的安撫下,他終是敗下陣來, 沉聲道:“好?!?/br> 除了離開他, 他什么都能答應。 哪怕有可能對自己不利。 明昕前一段時間打聽到, 有個道觀,里面好像有個道士挺厲害的。 據說只要看到來人的面相, 就能立刻看出這個人未來命運的走勢, 還有人請他看自家的風水等等, 雖然明昕以前不相信這些, 但身邊多出這么大一號鬼,他再不信也得信一信。 萬一有用呢? 一路上明昕都躺在傅郁瑾的大腿上,睡得臉頰都紅撲撲的,鬼魂無須睡眠,傅郁瑾就低頭盯著明昕的睡顏,雙目一錯不錯,從額角到下巴,從翹起的睫毛到搭在耳邊的碎發,毫厘不肯放過,鬼魂臉上蒼白的嘴唇都有了血色,嘴角微微勾起。 整座車里,最不安的恐怕就是司機了,當初傅郁瑾去世,尸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運到火葬場的,怎么現在這人若無其事地又出現了? 而且,他明明沒有開空調,為什么總感覺車里有點冷? 紅燈間,司機忍不住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抖了一下。 不過,無論他怎么想,車后座的兩人卻都并不清楚,車開了半天,終是抵達了道觀山下。 車一停,司機立刻逃也似的離開了車內,僅留下明昕傅郁瑾二人。 傅郁瑾沒叫醒明昕,就這么沉默地坐在熄火的車內,等著他自然醒來,又或是一直任憑他睡下去,如果是后者,那么當然是最好—— 傅郁瑾抬眼,看向車前的山,午后陽光照不透他漆黑的雙眼。 只是到了山下,他渾身的鬼氣便本能地產生了一絲厭惡感。 然而他卻沒想到,明昕竟是定了個鬧鐘。 他預計的抵達道觀山的時間一到,鬧鐘便破開車內寂靜,將他自己叫醒了。 明昕立刻直挺挺從傅郁瑾腿上彈起來了,如果不是傅郁瑾以臨時凝聚的鬼氣捂住了他的腦袋,恐怕他就要撞到車窗上了。 “到了嗎?”剛睡醒的明昕聲音細細軟軟的,像小貓一樣可愛,又像吊著根羽毛似的,在傅郁瑾心頭輕輕地撓癢。 傅郁瑾便拋開全部雜念,沉聲道:“到了?!?/br> 也不過是一點點厭惡感,相必沒有什么威脅。 明昕便開車門下去了,傅郁瑾眸底只微微黯淡了一瞬,就見一張艷麗的臉又伸進車里,對著柔柔地說道:“老婆,我們一起走呀?!?/br> 傅郁瑾臉上現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好?!?/br> 明昕主動牽起了傅郁瑾的手,拉著他到了山底的路口,到這里,傅郁瑾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主動。 模樣艷麗的少年仰著臉,眼中滿是狡黠,手上還牽著傅郁瑾的手,撒嬌般道:“老婆,能幫我爬山嗎?這個山太高啦?!?/br> 雖然他也想盡到做老公的職責,可是讓他爬這個山,比被傅郁瑾抓著關在臥室里一周還叫他不能接受。 而且,他老婆現在是鬼誒,肯定比人要厲害得多吧?之前甚至還能瞬移,爬這么個區區的山肯定沒什么問題吧? 傅郁瑾一眼就看出他狡猾的小妻子在想什么,卻根本無可奈何。 他確實無法拒絕明昕。 于是同在登山道的其他游客,便驚訝地看到了這么一副奇妙的場景。 穿著一身裁剪得當的名貴西裝的俊美男人,任勞任怨地背著漂亮少年,踏著皮鞋沿著登山道一級一級拾級而上。 可就連年事已高的老奶奶,都能自己爬山,見狀不由得拍了拍一旁的老伴的背,笑道:“你看看,真是小年輕?!?/br> 語氣里有一絲羨慕。 喘著粗氣勉強跟上老奶奶步伐的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