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上
書迷正在閱讀:熱宴、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快穿之拯救rou文女主(np)、她說了不算、我有一座隨身農場[天災]、穿書后我和反派在一起了、真千金搞事一流、七零之再婚美好生活、道士夜仗劍、諸界第一因
【五十四上】 那之后,他們沒再進行第二次聯絡。原因多種多樣,我想最主要的,是因為他們不再需要這種形式上的互相確定了。 少女還是同往常一樣安靜地生活著,等著不知道哪一日突然到來的驚喜,既不過分期待,也不放棄該有的希望,就這么耐心的、嫻靜的,看著窗戶外的世界從需要裹著厚重大衣的隆冬一點點變成飄著毛毛細雨的晚春初夏。 說起來,一年前也是這么個時節,接連下了半個月的小雨,空氣潮濕異常,衣服根本晾不干,她沒辦法只能拿著吹風機吹,可等它們在衣柜里放了一周后再去看,就又濕了。 獨獨不同的自然是初見到他的那日,破天荒來了個久違的大晴天,白日不太記得,印象里傍晚的晚霞飄了幾十公里遠,把他毫無情緒的臉映襯得發紅,也不叫人覺得陌生的事物害怕了。 再往后想,她便能記起離開他的那日,天地萬物,一切都是素白色的,不算慘淡,更提不上肅殺,就是鋪天蓋地的冷,不知道是氣溫冷,風冷,還是別的什么,反正冷得她牙關都在無意識地發顫。 就算吃了安眠藥昏睡在轎車里毫無意識,也依舊記得那冷。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那陣鉆到骨子里的寒冷消失后,她便被轉移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就像現在這樣,就像剛才昏睡的幾小時,只是一閉眼一睜眼,就到了新的地方。 眼前的世界和往??吹降臉幼酉嗖钐?,第一眼,少女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十幾秒后,她被刺眼的白光弄得不舒服,眨了眨眼,之后半瞇著看周遭有如酒店里豪華套間一樣的裝潢,認為自己一定是想離開想瘋了,大腦里出現了幻覺。 思及此,溫阮躲在被子里朝內側翻了個身,預備再睡會兒,可當她的手掌觸及床單,摸到無比滑爽的面料時還是略感詫異地睜開了眼,微微低頭,仔細打量著與自己有直接接觸的枕頭、被子、床,發現都是不曾見過的,而后再次抬頭打探整間房。它們都向女孩傳達著一個信息,她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她不是被告知不會離開那片森林么? 少女看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一臉茫然,先是伸手往下,摸了摸yinchun,右側rou瓣上的缺口還在,他們并沒有把她的銘牌還回來。她還處于屏蔽區內。這個信息叫人泄氣。那眼下的情況必然是他們覺得自己住在郊外不方便來回,又想關了自己這么久,外界沒人找她,她也聽之任之不鬧不煩,所以在城市中心又建了處新的繭房,好叫她接納更多的人。 這些人放在她身上的心思實在好猜,她不過是靜下心來隨便回憶這段時間從他們嘴里聽到過的不同尋常的話語,就能找到端倪。有人提出每次只她一個女人不能讓大家同時滿足,觀感上也不夠刺激,既然是亂交,就是要人多才能放得開。有人覺得少女近來的反應過于平淡,像灘翻不起波瀾的死水,叫人心覺乏味,得想辦法攪渾她這灘靜水,令她涌動才行。 話都是他們說的,決定也是他們做的,從頭至尾沒問過她的意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選擇在一個她根本記不起來的日子里,把她這只還算聽話的寵物弄到這里來了。 幸好在那里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該帶出來的耳飾此刻也完好無損的掛在右耳上。她嘆了口氣,沒說話,靜默地掀開被子赤腳下了床,從左側的衣柜里取了件浴衣穿上后,也不在意窗外的標志性建筑有多眼熟,轉身徑直拉開了房間的大門。 站在門口的侍者似乎已經候她多時了,見她開門,立刻走上前開口解釋,“溫小姐,時間還早,若是尚未清醒,可以再休憩片刻,稍后我們會為您換好赴宴的禮服并做好妝容?!?/br> 看樣子自己走到哪里都沒差別。她看了眼站在走廊一側的七八個人,不答反問,“他們人呢?” 估計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見到像她這樣目中無人的女人,侍者一時間被她問住,心想自己只是個傳話筒,他們沒讓他說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向她透露,所以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只看著她微笑,不作任何回答。 不告訴她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她想想,便不繼續為難他了,改口,“我知道了。我就在這里待著,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我還頭暈,藥效沒過去,等他們派人催了十幾次再來叫我?!痹谶@里的生活一直都是這樣的,提前知道的做不了任何改變,該她接受的一樣也不會少,現在好奇不過是自尋煩惱。她又言,“你們再將準備好的禮服撤了,隨便換件舒服點的睡衣,暴不暴露無所謂,能一眼看出來我是干什么就行?!?/br> 雖然事實并不完全像她想的那樣,但侍者還是覺得眼前人聰慧。先生們早早地說了等溫阮醒了就催她過去,她樣貌不俗又生得年輕,風頭準能蓋過那些上了年紀的女人們;可女士們進場就發了話,不許她出席任何用來洽談的重要場合。這些話也不算吩咐,頂多就是兩邊對她的看法不一致,說出來互相試探底線的。誰知道她根本不在乎,兩邊都懶得討好,既不給男士們面子,又刻意自降身價,讓女士們知道,就算穿著麻袋去,丈夫們的心頭好還是自己。 她說完就帶上了房門,而后端了把凳子靠在窗邊坐著,神色冷硬地朝外看,一語不發,臉頰和那扇透明的玻璃靠得如此近以至于呼出來的空氣還能在上面留下一小塊泛起水霧的區域。溫阮心情不算好,可以認為是有些生氣了。也不純粹因為某一件事,準確的說,每件事都惹她不快。既然不開心,賭氣是必然的,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半,她就坐在原地不肯挪窩,不論他們怎么催促。 直到那些人等不及了,親自來請。 “咚咚咚”三聲敲門,房門被人從外面擰開,賀昶將手里的煙蒂熄滅在侍者手中端著的煙灰缸里,信步閑庭地走了進來,開口道,“幾片安眠藥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吃,怎么鬧上了?!?/br> 溫阮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眼里的其他情緒,出言,“幾片藥我何必置氣。不過是想著,既然你夫人不愿看見我,我就不湊過臉去招人嫌了?!?/br> 賀昶一聽才明白過來原來她在意的是這點,忍不住笑了聲,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后,轉身朝外走去,開解道,“管她做什么,自己都破了規矩帶了外人來,還想妄自做主不許你露臉,哪有這種好事?!?/br> 她要的就是這些人來請她,所以不推阻,還跟著輕笑,同時假意溫情地靠在他的肩上,打算同他以頗為親昵的姿勢進場,甚至為了彰顯自己的誠意,還伸出了雙手攬在賀昶的脖頸上。少女不怎么主動,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他看少女的眼神也變了,透出幾分欣喜,等到走至目的地時,才將她從懷里放了下來。 這樣自然不夠,賀昶看了眼緊閉的大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勾唇,而后抬手撥開她的發絲低頭就要往她的頸側吻,似乎是準備在這里就要了她。正是他們纏綿到難分難舍的時候,會場的大門打開了,里面原本關著的各種男女吟哦的聲響不加掩飾地傳了出來。 “不是有這么多女人么?干嘛非要我來?!彼肆诵?,沒叫他得逞,接著明知故問。此番求的就是男人專門為了哄她說出來的話。溫阮心里不痛快,不肯吃這個啞巴虧,于是想著借這種場合發泄情緒,給不自量力的夫人們來個下馬威。 “這還用問?”賀昶特意往她的身后看了眼,得意地笑笑,回答,“自然是因為這么多人里,只想和你干?!?/br> 這種回答不痛不癢,她不會放在心上,只把它們當廢話,聽了就算過了。但見他今日這么順自己的心意,便也不繼續鬧事了,嫣然一笑后,微微躬身、主動地脫去了自己身上僅有的衣物,將它們丟在會場外,同時岔開雙腿,被他托于身前,穩當地帶了進去。 不過是一場狂歡,她心想,把自己看成性工具就行??焖僮鐾晷睦頊蕚?,少女松開牙關接受賀昶狂風暴雨式的舌吻,也準許他們對自己做任何事情。畢竟日日如此,夜夜如此,亂交、泛交對她而言不過吃飯喝水,簡單又無味。 就在她低頭打算結束這個悠長的深吻時,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下意識抬頭暼了眼周圍的其他人。一定是往日被人蒙住雙眼,目不視物,所以此刻生出了好奇,想看看同她做過的人都長什么樣,看看那些女孩子里有幾個和她類似,再看看這荒yin的世界。不過隨便看了幾眼,她就感覺到人群的另一頭有人在望著自己,比普通的注視要強烈一些。 還沒和自己做過么,怎么會這么殷切,溫阮心想,但在目光還沒觸碰到對方時就收了回來。因為賀昶忽然將她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拉著她的手要她幫忙擼動幾下,叫她分不出心神。 她瞧著那根稱不上大的東西,聽話地握了上去,又隨口說了幾句調情的話,叫他勃起地快些。駕輕就熟,一切都按照她想的那樣進行著。男人被她激地急不可耐, 一只手在她光裸的軀體上游走,同時大力推開她的雙腿,令她已經出水的私密之處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另一只則扶著硬物要往她的身體里送。 “啊——”女孩半真半假地叫了聲,左手撐住自己的身體,右手輕放在男人的肩上。兩人看起來親密,實際上和A片里萍水相逢的男女差不太多,虛情假意的,演戲的成分太重。 也就是這時候,她的余光再度瞥見了之前的那道目光,它比之前來得更熱烈了,幾乎是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好像就是在找自己。她不喜歡這種場合下的注視,下意識皺了眉,偏頭往那個方向看去,表情冷漠,眼神里還帶了幾分警示的意味,要對方別再這么明目張膽。 原以為在幾十人中找出始作俑者需要耗費她不少力氣,沒想到,他太顯眼了,溫阮只簡單地巡視了半圈,就找到了這道視線的主人。 ? 少女定睛看了兩眼,就覺得渾身被凍住一般,不能動彈,而后逃也似的僵硬地轉回了頭。渾身的情欲都被這一眼抽干了。剛壓下去的情緒忽然反撲回來,她藏在身后的手掌也在第一時間緊握成拳,她面無表情地直視著賀昶,開口直接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沉時為什么會在這里? 賀昶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如他料想的一致,能激到她的只能是那個人,就像現在,不需要任何費勁的辦法,她就會因為情緒上的難堪而自動夾緊下身,變成更加討人喜歡的樣子,于是調侃似的問她,“怎么,這才半年時間,你就忘了你的舊情人么,我還以為你看見他會很開心呢?” 他們竟然是故意的。溫阮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些人真是瘋了,為了尋刺激什么都做得出來。不過兩三秒,她的心口也跟著發涼,冷聲追問,“不是和我說好的,這輩子都住在那片森林里,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會和你們的配偶見面。我也答應了你們的要求,和他斷了聯系。所以現在,你們為什么要反悔?” 盡管知道和這群人講道理沒有半點意義,但她還是開口說了。 “你不明白么?當然是因為這樣更好玩,我喜歡你像只帶刺的貓,之前那樣溫順的做起來沒意思?!辟R昶看著她真的生了氣,勾唇繼續道,“再說,人家費這么大力氣就是為了見你一面,怪可憐的,我們不成全,心里過意不去?!彼踔翍械镁幵炖碛?,三言兩語就將聽起來無比荒謬的原因和盤托出。 溫阮的胸口高低起伏著,似乎被逼急了,眼眶里能看見不成型的淚珠,它們晶瑩剔透,在空氣中鼓出一道短小的圓弧。她的思緒亂飛,把臉撇到一邊,又將他說的話冷靜地回想了幾遍,突然開口,“誰要你可憐?!?/br> 貓兒的毛已經炸起來了。真叫人喜歡。 他肆意地笑了幾聲,像看個精美的玩具一樣看著她,看她開始六神無主,緊接著左顧右盼起來,有些無地自容。那些人前兩天還信誓旦旦同他打賭,說這丫頭肯定不上當,你看,這還沒開始試,自己就已經迫不及待掛鉤上。這是他玩過的最有意思的玩具了,那些人,別人,根本經不起這樣的玩弄。再瞧她,她在污水里已經泡了這么久,可只要撥開蓋在她身上的淤泥,那原本的堅韌的模樣就又展露在他眼前。 太迷人了。賀昶禁不住伸手觸摸她,想占有她,想看她被玩壞的樣子,想看她可以抵抗但是為了某個人還是選擇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沒有什么比玩一個不情愿的人更能帶來性快感了。 這情景要是放在平時,她一句話都不會說,假笑著隨他們去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不肖想也不愿做。但她兀自冷靜了三兩分鐘,還是沒辦法接受眼前的現實。怎么能做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在沉時面前賣笑?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 不敢繼續往下想。溫阮開始慌張,心神好似不在此間,動作也是機械式的,毫無章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奮力地推開他們。她不想做了,她不想再和這些人廝混在一起,她想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可少女的力氣怎么比得上這些男人,別說在場的三四十個,就是眼前的這一個她都掙不脫。男人不過用了幾分力氣就輕松地把企圖掙脫的她拽回來,而后將她牢牢控制在懷里,像張網,把她纏住了。 但光是這種程度,還遠不夠,男人順水推舟地再往前進了一步,準備把她推到懸崖邊上,于是繼續道,“你既然不要我可憐他,那我收回之前的仁慈。嗯,我想想,干脆我們把他叫到這邊來吧,現在隔得這么遠,他怎么看得清?!?/br>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彼犕赀@句話,心臟不禁漏跳了一拍,身子也跟著痛苦地顫了顫,連眼神都變得空洞起來。她準備開口求了,嘴唇微張,只是還沒想好應該說什么才能讓他回心轉意??删瓦t疑了這么幾秒,他便吩咐人去叫了,無力回天。 “你非要這樣么?你非得?!边@句可以算作是自言自語了,因為現在再說什么都沒用?!拔沂裁炊悸犇銈兊?,你們想要什么我都給,我真的……”她說了兩三句眼淚就掉出來了。溫阮從不在這些人眼前哭。在他們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弱點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們并不會體諒她的辛苦和痛楚,甚至以此為樂,就像現在這樣。 但她只有這么幾分鐘的時間能宣泄自己了,她更不愿意在沉時面前哭。 盡管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少女還是抿緊唇抬頭去瞧。她瞧見那個人推開了層層人群,往沉時所在的那片區域走去,瞧見他身邊的那些女人聽見自己的名字后搖著頭拒絕了,緊接著拉住他不肯放。領了任務的侍者見狀再次傳達了這邊的意見。這回他不像第一回那般置之不理,多問了一嘴后略加思考一番,并沒有過多猶豫,就點了頭,最后起身朝她這邊走來。 就在他的視線要和自己撞上的時候,少女猛地轉回頭撲到了眼前人的肩頭上,無處可躲,只能這般。賀昶可太喜歡她這幅樣子了,所以是刻意的、故意的,再次大力地抽插起來。 她不濕潤,不想做,用了全身的力量在抗拒這件事,光是xiaoxue里給他的力道就比之前強上不少。如他料想的不差,S級的他們從不在他們面前展現自己真正的實力。這有什么好藏的,看不起他們么,他今天非要試出她的底線不可。 這么一想,賀昶便不許她這樣躲藏了,叫了三兩個人把她拉開,要她躺在桌板上動彈不得,臉、胸脯、陰私,該給男人看的地方一處都不許少。她抗拒無果,只能輕輕地嗚咽幾聲,用著最后幾份力氣抹干凈臉上的水濕。 沉時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預見到了眼前的場景,他知道這些人叫他來的目的是什么,他和阮阮并不會喜歡這樣的事情,但他還是答應了。過去的一個多月,他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就差見她。就差來見她了。 沒有尊嚴也沒關系,再也脫不開身也無妨,他們本就該在一處。 在場的女人們都是老熟人了,這些年做過的次數少說也有幾百次吧,他懶得算。再加上應付這些人實在簡單,不費吹灰之力,所以無論做什么都勾不起他一點情緒波動。要說真的有變化的時候,大抵是晚上十點四十一,那扇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他察覺到動靜轉頭去看,看見那個男人帶了位沒穿衣服的女孩進來,女孩的肩胛骨下有一顆很醒目的紅痣。是他的阮阮。 也許是一下子被分了心,沒有再想做的想法,他的身體忽然有了變化,被身下的女人察覺到了,女人出言,“我勸你還是別管那邊的事情,安心當個陪襯,不然她會更難受?!?/br> 沉時暫時地收回視線,沒做回應,簡單用手擼動幾下yinjing,確保它的基本硬度后,便繼續往下做了。但他沒辦法不在意少女的事情,不多時,眼神開始不由自主地那邊飄,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看見她與那個人熱吻,看見那人所有不懷好意的動作,看見她皺起眉頭四處尋找源于自己的可以算作窺視的目光。 被她發現了。他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渾身僵硬,一刻也不敢耽擱,逃也似的轉回腦袋,視線不知道應該放哪里放,就安置在眼前人的臉上。應該可以用不知所措來形容。 怎么可能不想見她。但不該是現在,不該是這種場合,他該裝作不認識她才對。 對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幅模樣,笑著扭過頭往那邊看,在他耳邊添油加醋,“她可比你上道多了,我家那位說她和狐貍精一樣能把人吸死。而且誰都能干,路邊的阿貓阿狗也可以?!睖厝畹呐谱颖挥谰萌∠铝?,和他時有時無的情況不一樣。也就是說,女人說的話大概率是真的。 他抿緊了雙唇。他們就是這樣對待他的掌上明珠的。 要說其他的事情,他一向沒有過多的意見,也不會表達出個人的看法。但這件事不同,他不會忍受,也決不會就這么看著她受委屈。 所以原本心里還因為自己考慮不周正思考著一會兒要怎么同她解釋,想著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這些兒女私情。此刻全都消散了。而后很短的一段時間里,消化完女人拋給他的全部信息,他的情緒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譬如,一向沒有神采的目光忽然凜冽起來,像一把利刃,要洞穿阻擋在他們之間的所有人。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女人不過是想抹黑少女在他心里的美好形象,告訴他溫阮的清純都是裝出來的,骨子里最是下賤。誰知道事情會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 “阿貓阿狗?!背習r的口吻輕又淡,并不像說給旁人聽的,所以還帶了幾分不屑,“他們也配?!痹捯魟偮?,他抽插的動作相較之前就有了顯著的變化,根本稱不上溫柔,甚至有些暴虐。 在溫阮來之前,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冷酷無言。他從不對這些人上心,甚至都算不上聽話,每次低頭不過是多方衡量下的妥協。既是妥協,就別希望他會給予配合,猛虎受困之前尚且還要奮力掙扎幾番,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他向來如此,愿意來就來,不愿意就置若罔聞、充耳不聞,就算被迫來了也不給好臉色,別說調情的話,就是哼一聲他都懶得,覺大部分情況下他選擇保持沉默。 如此看來,女人之前說他不上道也情有可原,畢竟溫阮從一開始就很聽話,比那些一門心思往陪睡上走的女人們做的還要好,而她們訓了他這么多年,沉時卻依舊是這幅不愛搭理人的樣子。索性活兒好她們也沒話說,所以給不給好臉色都隨著他去了。 反觀沉時,在他眼里,除去溫阮,在場的這些人全加一塊兒都不夠他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他不會想不開非得在這些人身上找安慰。這種情況下辦事,他只遵守一項原則:只要強度達到單次越級時對方能承受的上限,他就立馬停止,要求換人。 可是今天。 沉時翻過對面人的身體,后入的間隙用力抽打著她的臀部,惹得對方驚叫連連,浪語不斷。左耳進右耳出,他對她們給出的回應毫無反應,隨意捅了幾回后伸手大力地扯住了女人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拽到自己面前,靠在她的耳邊,佯裝親昵地低聲詢問,“說吧,讓我聽聽他們還做了什么好事?!闭f完的同時,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用了不少力道,致使女人合不上嘴。 他的語氣就和審訊犯人一樣,叫人沒辦法反抗,甚至都不敢辯駁。 女人知道的不多,畢竟不是整件事的參與者,很多都是道聽途說的。但光是這些口耳相傳的細枝末節,就足夠惹怒他了。他得說點什么。他已經沉默了十幾年。于是他附在女人頸邊笑著說,“想好自己的下場是什么了么?” 他說得很慢,一字一頓,女人本該全都聽見的,可她顫著身子尖叫了幾聲后就昏死過去,倒在他懷里的時候,雙頰坨紅,鬢邊全都是汗珠,大口喘息,緊閉雙眼。并沒有身體上可以直接觀察到的不適,想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周圍的女人看見了,四下調笑,“她怎么連十五分鐘也撐不住,真給我們A級丟臉?!?/br> “肯定是小時變厲害了,jiejie真的愛死了。你們這些人就知道埋汰自己人,怎么不說那邊禿頭的家伙們,做個幾分鐘至少萎了一半,可比咱們丟人多了。你們快把她弄開,別躺這里占著地方?!闭驹谒覀鹊呐酥笓]一旁的侍者把暈過去的人弄開,然后肆無忌憚地往他身上靠。 他抽出rou刃,臉上頭一回掛了笑容,指了指面前的桌臺,要她趴上去,而后漫不經心地問,“你來?” “嗯,我來!我都和她們說好了,這次讓我先,以前排得太晚都趕不上第二輪。你好不容易來一回?!彼龑嵲谙矚g他,每到夜深人靜都思念地緊,誰知道他這半年都不賞臉,她們又得了要求不許再逼迫他,只能想盡了辦法威逼利誘,所以這一回可叫她們好等。 “今天沒有第二輪?!彼中α诵?,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捏,又言,“一輪就能shuangsi你?!闭Z氣半真半假,還特意在死這個字眼做了停留,頗有威脅之意。 她肯定會覺得這是用來調情的言語,肯定會認為是男人見到唯一的搭檔背叛了自己,故意說這些話、做這些事要對面好看的,心里感到一陣得意,靠在他懷里接連笑了好幾聲,然后趾高氣昂地蔑了眼四周露出鮮艷目光的姐妹們。 他們話音剛落,就有傳話的侍者推開了人群朝他走了過來,出言打破了他們這邊愛欲正濃的氛圍,“沉先生,他們希望您過去一趟?!?/br> 沉時連頭都沒抬,就和沒聽見一樣,低頭掃了兩眼白花花的皮rou,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女人不想聽見有關溫阮的任何消息,先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生怕他和那些男人一樣都被那個女人引誘過去,搶先幫他回答,“他們是不是有???真想玩,把那女的玩死都行,別他媽把手伸到我們這邊來?!?/br> 侍者大約早就習慣了上流階層在性資源上永遠對立的這種局面,恭敬地道了句抱歉,接著寵辱不驚地再次重申了他們的要求,且固執地看著他,要他給出回應。 男人聽見這人的多番催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突然松開眼前人,回過頭平靜地看向侍者,思考了幾秒種后開口問,“他們為什么要我過去?”他想聽的是第三人稱觀察下的事實,而不是用來掩飾太平的話語。 “他同我說的是,溫小姐見到你會更開心?!笔陶卟桓业米锶?,只能委婉地傳達賀昶的要求,但這顯然不是事實,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溫小姐在啜泣了,也許有些難過,你可以自己看?!痹趫龅娜颂?,不好多說些別的,侍者最后回身指了指來時的方向。 哭了?他話都沒聽完就抬頭往少女那邊看,看見她正把臉扭回去,也看見了在窗外月光反射下盡收眼底的淚痕,心頭不由得一緊。她年紀尚小,喜歡用哭泣來宣泄自己的情緒實屬正常,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就是個懦弱無力的人,恰恰相反,如果是他不在場的這種情況,她是更不愿意主動哭的那種人。 他們一定用了非性交的方式欺負她了,才叫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落淚。 還不等他回答,被他推開的女人就坐不住了,指著侍者高聲辱罵道,“賤不賤吶,她都是公認的千人騎了,是被低等級cao過的賤民、婊子,現在裝貞潔哭給誰看,真特馬的綠茶。難怪那群狗男人愛的要死要活的,狗男配婊女。呵~笑死人了,她不會自己哭兩聲就能得到垂簾吧,哪天被玩死了丟大路上都沒人認得出來……”大抵積怨已深,所以什么臟話都不過腦子,一股腦兒地往外倒。 沉時就在一邊認真地聽,不插嘴,等她把那一長串說完,仔細琢磨了女人話語里的意思,才扯了扯唇角,面無表情地補充道,“真巧,我也是被低等級碰過的賤民?!彼枪室庹f給女人聽的,為的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女人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拉住他,迫切地要和他解釋什么,卻再次被他一把推開。 他的表情變得比之前更冷峻了,怒形于色。他覺得這些人就像走在路上突然長出來礙事的枝椏、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絆腳石,令人心生厭惡,若不是無可奈何,他根本不想和這些女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我這就過去?!背習r低聲回應,作勢就要起身。 在人群中穿行的時候,他想了很多事情,想自己等會兒應該說些什么,想著怎么救她于水火,怎么替她昭彰正義。說實在的,他并不怕那些人。他沒有什么好怕的。因為他一無所有,因為他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