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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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月1日,高高的空中懸掛著一朵又一朵白云,炙熱的太陽把渾圓的身體藏匿于其中,但火燙的光芒仍舊筆直地照射在大地上。 嘉和一中為了騰出考場,高一高二的師生已經放假了,高三學生搬桌椅去體育館自由復習。 體育館空間足夠大,但沒有安裝空調,四周墻壁上掛著年代久遠的大風扇在嗡嗡作響著,風力不足但噪音夠大。 燥熱又郁悶的夏日,學生們端坐于擺放了高高資料書的課桌旁,聽著裹挾著熱浪的風在耳邊響起,握著筆的手永遠也不停歇。 身體里溢出來的汗水已經打濕了校服,手臂上冒出來的汗珠沾臟了試卷,他們一邊唉聲嘆氣,一邊埋頭苦干。 余好坐在最后一排拿著書在背政治,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抬頭看去——一位眉清目秀的陌生少年微彎著背站在過道上,神色似羞赧地看著她。 這里聲音嘈雜、空氣煩悶,他撓撓頭,看著余好面紅耳赤道:“不好意思,余好同學,很抱歉打擾到你了。就是……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當代中國人骨子里的愛好之一就是看戲了,剛剛還在復習的同學聽見動靜都盡數望過來,頭靠頭的個個看熱鬧的樣子。眉清目朗的少年突然出現在這里,表情羞赧地看著他們班上的漂亮學霸,看樣子是要表白,于是他們哄然起笑。 余好放下書,表情平靜的仿佛當事人不是她一樣。她下意識地挑起秀氣的眉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輕聲問道:“怎么了同學?你想跟我說什么?” 少年面對喜歡的人以及起哄的學生,害羞得十指扭扣在一起,他不好意思卻仍舊硬著頭皮說道:“很重要的話,不說不行的那種,說了我會松一口氣的那種?!?/br> “那走吧,同學?!庇嗪脫P起唇角笑,她站起身來率先往體育館外走去。 體育館大門口有個小小的懸空層,左邊是前往教學樓的樓梯,前面和右邊是矮矮的欄桿,能看到前方綠油油的樹,后面是體育館內部,坐著黑壓壓一片的學生。 空氣燠熱,余好手搭在泛起了鐵皮的欄桿上,偏頭看身旁的男生:“你說吧,同學?!?/br> 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單薄的校服,身材挺拔面貌俊秀地站在這,挾帶著滿身的少年氣,清楚確切地向少女訴說著埋藏了許久卻不敢言說的真情實意。 “余好同學,我是三班的江彥,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今天找你實在是太唐突了,但是如果我再不說的話,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對我來說,很重要又不得不說的話是——” “我喜歡你?!毕奶斓娘L吹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像燒開的水一樣熱,熱得他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他垂著眼,猶豫又堅定地開口:“余好同學,我喜歡你很久了?!?/br> 余好不是沒有想到他會表白,但他表白的這一瞬,讓她心里猛然之間產生一種“原來自己這樣的人也有人喜歡”的感受。 很少有人跟她告白,因為她覺得自己性子冷寂,待人態度生硬以及拙口笨腮不會表達,在別人眼里簡直是個寡言少語的冷傲少女。 更何況,她現在與祁盛糾纏不清,臟污又可恥,她自己都嫌棄,誰又會喜歡一個這樣的人呢? 余好眼睫眨了又眨,她忍住心中快要奔涌而出的心酸與無奈,頓了頓道:“謝謝你的喜歡,但是很抱歉……” “我知道你想拒絕我,我早就知道今天得到的只能是這個結果,但是我覺得沒關系。我跟你告白,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并不是來索取什么關系的?!彼剖侵烙嗪脮f什么,他毫不猶豫地打斷她尚未說出口的話,隨后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喟嘆,“對于我來說,我單純的把我對你的情感說出口,就已經很開心了?!?/br>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憋在心里很久了,在這個即將離別再也不能見面的炎炎夏日,我終于說出口了。于我而言,已經足夠并且開心了。 他是在桂花熱烈盛開的季節對余好心動的。 那日下著暴雨,學校栽種的桂花經受狂烈大風與傾盆大雨的雙重打擊,可憐地掉落在地上,空氣中泛著花香與泥土的味道。 他從閱覽室借了厚厚一堆資料書,因為這暴雨來得突然沒帶傘,于是站在門口等雨停。 然后就是如同小說般的情節,他不屑一顧又無可奈何——余好在路上行走不經意間看到了在等待的他,于是下一秒她撐著傘朝他走來。 傘把整個身體遮擋著,少女扎著馬尾的臉漂亮又溫柔,那雙眼睛黑亮似墨,她說:“走嗎?我帶你一程?!?/br> 他以前在書上看到一句話:喜歡一個人就在一瞬間,沒有任何理由的。 于是他在這一瞬間,沒有任何理由的,對眼前這個少女心動了。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心率怎么也慢不下來。 從那以后,他總是關注著她。知道了她是嘉和一中新轉來的那個學生,知道她成績優異到和全年級第一的祁盛不相上下…… 她太出色了,如天上的太陽一般輝煌耀眼,以至于他不可自拔地淪陷在對她突如其來的情感之中。 可她是太陽,是月亮,是星星,永遠都高懸空中難以觸碰。他深知他倆之間的距離漫長遙遠,如長長的銀河一般。 她成績優異能考到心儀的大學,畢業了也能找到滿意的工作,能過上美好滿足的生活。他永遠都是她漫長人生旅途上的一個路人甲,高考過后就再也不可能相遇了,所以他選擇來告白。 不止是告白,還是告別。 這一天,余好跟他說:“祝你高考順利?!?/br> 他對余好說:“你也是,祝你錦片前程?!?/br> 夏日悶熱的風吹得前方繁密茂盛的枝椏窸窣作響,江彥站在這個窄小的,僅容納了他與她兩人的架空層上,祝他心上人以后腳下走的每一步路都鋪滿了美麗的花瓣。 ………… “啊——” 震驚又驚訝的叫聲尚未完全說出口,余好的嘴就被人捂住了。她踩在樓梯上的腳踏空,心臟幾乎在這一刻停住了。 這雙手很大,她半張臉都被遮住了,只余下一雙因為驚恐而瞳孔緊縮的眼睛。 “別叫,是我?!崩潇o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這個樓梯道沒有光亮,余好被祁盛捂住嘴抵在懷里,他另一只胳膊橫在她胸下,力道大得余好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勒斷了。 她手指掐了幾下祁盛的手,嘴里含糊不清:“放開我……” 她是真不懂眼前這個人又是在發什么瘋,在烏漆嘛黑的樓道里突然捂住她嘴,嚇了她一大跳。 少年什么話也沒說,沉默不語了一會兒就松開了余好。 壓抑又難受的禁錮終于離去,余好輕呼一口氣,垂著頭整理衣服。 忽然之間——她的肩膀被祁盛的手掌挾著,他用力一推,她便踉蹌著腳步迫不得已往后退,直至后背抵在了冷硬的墻上。 瘦弱單薄的肩被祁盛并不收斂的力氣擒握著,痛得余好深深地蹙起眉。 前面是祁盛,后頭是墻壁,這一幕太像以前了。 那個夜晚也是如此。 他席卷著一身的冷意敲開她房門,臉色陰沉、眼神晦暗、動作狠厲地把她堵在玄關處,然后不顧她的哀求和掙扎,對她做出那般下流又無恥的惡心事。 現在又這樣。 這里沒有吵鬧與喧嘩,鐵門遮擋住了外頭明亮的光。 余好看著眼前的人那張好看的臉上布著陰晦的神情,不禁瑟縮著雙肩,輕顫著眼睫,干澀著聲音顫巍巍道:“怎么了你?” 祁盛不再挾著她的肩,改為扣住她后頸。 她脖子真細啊,柔軟又冰涼。 他手慢慢使力,捏著少女脆弱不堪的脖頸,一點一點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呼吸交混,近到她的眼眸里盡是他的影像。 祁盛凝眸,少女此時臉色蒼白又脆弱,卻仍舊美麗。 難怪到處都有男的喜歡她,跟她表白,恐怕想上她的男的也是一大把吧。 想到這,他心就如同被火把燒了一樣,絞心地、不受控制地一下又一下地刺痛。 這把火焚燒了他的理智,于是,他眼神暗下來,看著這張勾引人的臉,陰鷙又惡劣道:“我怎么?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想cao你啊?!?/br> 在各種地方,讓她撅著屁股,垂著奶子,扭著細腰,被他狠狠的cao干,cao得她媚著一張小臉,嬌著聲音yin叫,cao得她缺干的小逼里yin水流個不停,cao得她臉上身上都是他的jingye。 干脆cao死她算了,這樣就不會到處勾引人了,不會到處沾花惹草了。 “你他媽都被老子cao爛了,還不要臉的勾別人???怎么,吃我一個人的jiba還不夠嗎,小逼這么yin蕩?” 他怒火中燒,骯臟齷齪的話就這樣對余好說了出來,那般的不堪入目,那般的令人難堪。 和他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余好仍舊震驚他的無恥,被他羞辱得眼眶里蓄滿了眼淚。 明明是火辣辣的艷陽天,她卻覺得冰冷至極,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她就這樣顫栗地用盡自己全身力氣扇了眼前這個畜生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