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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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記憶里并沒有原身支走三萬兩的事,與出事前查【臨河滕氏】一樣,都不甚清楚。 洛青讓高升退下后喊出系統:【這是怎么回事?】 系統裝死,顯然這事要么它不清楚,要么不能說。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么……很大可能性這三萬兩與原身要查的【臨河滕氏】有關,事關原身生前執念所以不能告知。 能花三萬兩查這件事,生前積分又比烏松源還高,那么這件事比他之前想的還要重要。 外面這時傳來婢女的稟告聲:“公主,滕姑娘已經洗漱妥當,正在殿外等候。公主可是要見?” 洛青嗯了聲:“讓她進來?!?/br> 兩個宮婢應聲將滕氏女帶了進來,一走進來,滕氏女俯身行禮,頭垂的低低的,絲毫不敢抬眼多看洛青:“見過大公主殿下?!?/br> 洛青揮手讓兩個婢女退下后,這才站起身,徑直走到滕氏女面前。 隨著他每靠近一步,滕氏女一直跪地垂著頭沒反應,只是肩膀細微的顫抖還是讓她不安。 洛青在她身前站定,蹲下身就那么近距離瞧著她:“你在怕什么?你既然來到公主府顯然知曉本宮的身份,本宮是女子,并不會對你做什么??赡氵€是怕,怕的顯然不是要受到欺辱,而是擔心……會沒命?你覺得本宮帶你回來是要殺了你?” 隨著洛青每一句話,滕氏女原本只是下意識顫抖的肩膀抖動的幅度加劇,顯然是被戳中了真相。 她這一路而來早就想到自己下場不會好,她看淡了,可臨到死期,不會有人不怕。 滕氏女猛地匍匐在地,額頭抵著地面:“殿下恕罪……” 洛青卻是站起身,轉身朝后走回去,寬敞的袖擺一揚,重新落座:“你沒有得罪本宮,何罪之有?但惹了本宮不快,的確可能沒命倒是真?!?/br> 滕氏女臉色愈發慘白如紙。 洛青話鋒一轉:“不過么,本宮今日剛鞭笞了一個負心漢五十鞭子心情好,不僅不會殺你,還會護著你,端看你聽不聽話?!?/br> 滕氏女聽出話里的潛臺詞,眼底迸射出一股求生的本能:“奴聽話?!?/br> 洛青先兵后禮,威懾過后表情又是一轉:“行了,先起來回話吧,你乖乖給本宮解了疑惑,本宮開心了,說不定還會替你贖身?!?/br> 滕氏女哪里敢信,她能活過今晚已是僥幸,即使公主饒過她,那人也不會放過她,如若不是想讓她不死得這么痛快,她壓根不可能活著到京城。 但只有活著才有無限的生機。 滕氏女沒敢起身,依然規規矩矩跪著:“奴愿為公主解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洛青也沒堅持:“本宮之所以花了五千兩買下你,源于老鴇今日一句話,她說你曾是臨河滕氏教養出的貴女。本宮很好奇,你一個貴女,如何落到水仙閣?她緣何會當眾說出你的身份,也料定滕氏一族不會追究?” 滕氏女顯然沒想到自己被大公主帶回來竟是因為這個,原本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至少不是那人派來要她的命的。 想想也是,這位是大公主,那人的手還伸不到大公主這里,也不敢指使得動大公主。 洛青將她所有的神情收入眼底,卻沒開口說別的,靜靜等著滕氏女先給他解第一個惑。 滕氏女不敢隱瞞,加上她的事整個臨河早就傳遍,早就不是秘密,公主派人去查也能查出實情。 第7章 【嫁娶】 滕氏女深吸一口氣,開口按照洛青所問解答:“回稟公主,之所以對方確定滕氏一族不會追究,源自兩個原因:第一、奴如今是奴籍;第二、奴一家已在族譜上除名,不再是臨河滕氏一族的族人?!?/br> 洛青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他大概猜到這個原因,不是奴籍的話,老鴇不敢這么直白當成噱頭說出來:“你家里犯了事兒?犯了何事?” 滕氏女表情僵了一下,如果公主只是問了前者她還能說的含糊不清,但專程問了何事,她知道公主想問的事更詳細的事,只能輕聲說了出來,開口卻還是忍不住面露苦澀與悲傷:“三個月前奴的父親……失手打死了府中一個馬奴,剛好知府因為奴兄長在秋闈中名列前茅前來祝賀目睹這一幕?!?/br> 洛青瞇眼:“這應該不至于被滕氏一族除名以及家人都成了奴籍?!?/br> 滕氏女苦笑一聲:“馬奴在知府到的時候還剩一口氣,臨死前說……父親之所以想要他的命是因為他偷聽到父親為前定國公鳴不平,所以想滅他的口。事后知府在父親書房果然尋到一封父親筆跡抒發對前定國公楚家滅門不公的直抒胸臆。知府將事情報上去前一天,族內當晚將我們一家在族譜上除了名。沒多久,父親在獄中畏罪自盡,說是自己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但因對……不敬,為通敵叛國的賊子鳴不平視同叛賊,但念家眷并不知曉此事,所以判了父親斬立決,家眷降為罪奴收押?!?/br> 洛青聽到前定國公楚家時眉頭緊鎖,望著滕氏女眼底的淚光:“后來呢?” 滕氏女垂下眼,眼淚落在地面上砸出一片濕潤:“收押當晚奴生母兄長服毒自盡,奴因為前一晚生病昏迷‘僥幸’躲過一劫?!?/br> 洛青聽出她話里的自嘲,沉默片刻:“你覺得你父親是冤枉的?” 滕氏女眼睫顫了顫:“奴不敢?!?/br> 她說的是不敢,而不是不是。 滕氏女的父親剛好打死一個馬奴,剛好就這么湊巧知府過來看到這一幕,又剛好找到那么一封信。 能教出一個在秋闈中名列前茅的舉人的父親不是個蠢的,怎么可能放這么大的把柄在眼皮子底下還剛好被一個馬奴偷聽到? 知府即使尋到,臨河滕氏是大族,只要不上報稍微運作一些這事不可能壓不下來,畢竟能讓老鴇這么專門在新花日吹捧,這位滕氏女絕對在臨河能排得上名號的才女,那就是以后可能要送進宮專門培養的。 加上其兄長已經中舉,次年一旦考中,前途不可估量。 可臨河滕氏說放棄就放棄了,除非發生了什么事,讓滕氏不得不放棄這一家。 滕氏女的生母兄長所謂的服毒自盡,如果真的要服毒,抱了必死的決心,不可能單獨放任獨女一人獨活,畢竟罪奴以后面對著什么一清二楚。 幕后之人單單放過這么一個,應該是確定滕氏女對滕家出事的原因并不知情,加上幕后之人不喜滕氏女,故意留她一命,想讓她受盡百般屈辱。 洛青靜靜看著滕氏女:“你覺得是誰陷害你們一家?” 滕氏女本來正靜靜跪在那里垂著眼,聞言身體一震,她沒忍住抬起頭,眼底都是驚愕,又很快低下頭,抿著唇沒吭聲。 洛青將剛剛的猜測說了一遍,最后才慢慢道:“即使不知道誰要陷害你們滕家,但誰這么單獨恨你到留你一命想讓你落入煙花之地從高處落入塵埃,你應該有懷疑的人?!?/br> 畢竟這種就是單純的嫉恨了,是因為長年累月被壓了一頭的不甘與嫉妒,因嫉生恨,恨不得看她越慘越快意。 洛青也不急,靜靜看著趴在那里背脊低到塵埃的女子:“父母兄長皆被人陷害致死,被賣入青樓忍辱負重,你忍受這一切不就是想日后尋求一個真相為他們報仇嗎?如今這么好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也許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也說不定。畢竟,老鴇今晚上這般推崇你,顯然是很看好你的。你的價值并非在容貌,而是名聲與才情,如此這般剛送到水仙閣就被拍賣,顯然不符合老鴇追求最高利益價值的性子。能讓她放棄這些而選擇立刻讓你受辱,顯然是幕后之人推動這一切,迫不及待想看你落到這般地步。那你覺得,當對方滿意看到的,痛快了還會讓你活著嗎?” 滕氏女按在地上的十指慢慢攥起來,直到血rou模糊,一張小臉慘白如紙。 洛青道:“以你的聰明,這一路上應該已經將你家出事前后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想過數遍,哪怕一丁點的異樣你也不舍得放棄。那么,你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呢?” 滕氏女的呼吸都變了,她在遲疑,她怕這是一個陷阱,但內心卻又忍不住糾結。 如果這真的是最后一個機會呢?對方即使身份不低,但怎么可能使得動堂堂大公主,這個康貴妃膝下唯一的公主。 滕氏女終于抬起頭,原本壓低的背脊慢慢直起來,跪在那里,卻氣質截然相反,因為剛剛的哭泣通紅的雙眼一改先前的卑微怯懦而是冷靜沉穩,她靜靜跪在那里,面容沉寂:“公主,奴想知道您幫奴的原因是什么?” 洛青卻是訝異挑眉:“幫你?本宮何時說要幫你了?” 滕氏女眸色微微一變:“剛剛公主說……”說到這她停了下來,公主剛剛只說了有這么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卻沒說自己說了她就會幫。 洛青瞧著她的臉色煞白:“當然了,如果你說完足以吊起本宮的好奇心,本宮也許不介意繼續查下去。畢竟開了頭不知道結果,本宮很可能會睡不著?!?/br> 滕氏女抿著唇,即使面前的大公主滴水不漏,不肯給予任何一句承諾,但她很清楚,她沒機會了。 說與不說,也許只有一丁點可能,即使也許面前的大公主只是為了一個疑惑可能繼續查下去,她也不舍得放棄。 滕氏女深吸一口氣,才輕輕吐出來,隨后痛快開了口:“奴的確有一個懷疑的人?!?/br> 洛青:“是誰?” 滕氏女:“滕氏一族如今老家主嫡三子滕三爺?!?/br> 洛青對臨河滕氏一脈不太了解:“為什么懷疑是他?” 滕氏女:“他有一嫡次女名喚滕思葭,與奴年齡相仿,她對奴……不太喜?!?/br> 原因也很簡單,滕氏曾經出過貴妃,加上滕家是世家,但這些年下來離京城遠了,想要再回京城需要一番功夫,機會最大的就是再出一個宮妃或者高嫁入京中高門侯府,到時候也是一條路。 所以這些年對于族中小娘子都是悉心教養,只是人本來就是不同的,樣貌是一則,才情又是另一則。 這些年下來,也只出了兩姝,在臨河格外出名。 其中一姝正是滕氏女,她是以才情出名,是有名的才女,文采斐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在學子中頗有盛名;另外一姝是滕思葭,卻是以容貌出名。 滕思葭是除了名的好相貌,但別的方面就輸得多。 兩人又是堂姐妹,從小到大被比較多了,加上滕思葭少年思慕的臨河王世子更喜歡有才情的滕氏女就恨上她,最近這一年已經忍不住搬到了臺面上,次次見面都會爭鋒相對。 滕家出事前,滕父不舍得女兒遠嫁去謀求那不切實際的權勢,更想安穩度日,是以也有意與臨河王交好。 兩家本來已經商量著交換生辰八字,卻在這時候滕家出事,滕父一家被除名,世子妃的人選在滕氏女被帶離臨河時換成了滕思葭。 洛青聽到這挑眉:“你懷疑臨河王也在這件事上插了一腳?” 滕氏女咬著牙搖搖頭又點點頭:“奴不清楚?!彼钦娴牟磺宄?,但兩家本來要定親,突然出事后迅速換成了滕思葭不得不讓她多想。 加上父親如果是被陷害的,能進入父親書房的,除了父母兄長外,那段時間也只有因為定親事宜頻頻出入滕府的臨河王。 洛青:“除了這些應該不足以讓你懷疑,還有什么事讓你確定是滕三爺而不是滕氏族里的別人?” 滕氏女:“這些天,奴一直在想過去的一些事,還真的讓奴想到一件事。事發前一個月,母親去老家主府上參加老夫人的壽宴,奴當時是跟著一起去的?;爻痰耐局信l現母親心神不寧狀態不對,但詢問卻又說沒什么。后來因為兄長正在準備秋闈,奴也沒多想,但后來想想,這一個月來母親好幾次心神不寧,往父親書房去的次數也多。而事情就是從那日的宴會后出現的,奴雖然與滕思葭有些嫌隙,但不足以讓整個滕氏放棄我們一家,只可能出了很大的事,或者有足夠大的利益,讓他們放棄我們一家四口。而原因可能是那日壽宴中奴的母親發現了什么事,導致了后續的一切?!?/br> 她父親沒有納妾,家里人口簡單。 雖然養出的一對兒女出彩,但人丁稀少,即使放棄也不至于傷筋動骨,加上她生母娘家從商不足為懼,面對利益,滕氏才毫不遲疑放棄了他們。 但同樣的,也不可能是很簡單的利益,否則也不會讓他們動心,畢竟滕家好歹是世家。 洛青聽完看著滕氏女:“你說你那天壽宴也去了滕府,那么那天發生了什么比較讓你記憶猶新的事?或者,你事后想起來覺得不妥的地方?” 滕氏女這次遲疑的時間有些長,她不確定是不是,怕說出來會牽連無辜,但想到慘死的父母兄長,她垂著眼還是說了出來。 她怕不說,以后……可能也沒機會說出來了。 “除了奴上面說的一切外,只剩下唯一一點讓奴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彪吓f到這抬起頭,眼底帶著孤注一擲,“奴那日壽宴過后聽說過一個不確定的消息,說是滕氏打算讓滕三爺的嫡女嫁入長公主府?!?/br> 第8章 【擺爛】 洛青在記憶里搜索了一圈,并沒發現有關的信息:“這點如何匪夷所思?” 長公主是敬陽帝一母同胞的嫡姐,那位滕三爺嫡女嫁入長公主府算是高嫁。 滕氏女:“奴一直待在臨河,在此之前從未聽人提及與京中長公主府有任何交集,否則滕氏一族也不至于一直想辦法攀上臨河王。但突然就說要嫁入長公主府,不僅如此,聽說還是以正妻的身份嫁給盛世子?!?/br> 盛世子是長公主的嫡子,早早就封了世子,長公主曾經也說過要為其尋一門好的婚事,京中世家貴女這么多,好端端的突然要娶臨河府滕氏的嫡女為世子妃,這么瞧的確處處透著詭異。 更何況,洛青并未聽康貴妃提及過此事,京中也沒有任何傳言,如此看來,不是原身記憶里沒有,而是這事壓根京中并沒有一點消息。 洛青想到原身的執念2,【臨河滕氏】,極為重要,怕是……他這次真的誤打誤撞找對了人,原身要查的也許真的與滕氏女有關。 洛青讓人帶滕氏女下去休息后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想事情。 此事牽扯到長公主府,想要知道真相,怕是要查一查盛世子與長公主府。 好端端的不可能滕氏這么大膽敢傳出要把族中女子嫁入長公主府,即使不怕得罪長公主府,也怕壞了族內女子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