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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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望向它,它齜牙咧嘴的笑,完 全不把林逸放在眼中。 吃完 了桃子,還把桃核砸向了林逸。 林逸閃避的快,不然真被砸著了。 小喜子從屋里端茶出來,嚇壞了,毫不猶豫的朝著猴子飛過去,奔上房頂,一腳給踹出了無影無蹤。 下來的時候,盤中的茶水一滴未落。 林逸恨聲道,“附近的猴子全部驅趕走,攆出八百里地,一只不留,不能再慣著它們了。 奶奶個熊,完 全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的玩意?!?/br> 他是真被氣著了。 猴子智力雖然不低,但是報復心未免太強了一些,對它們有十次好,只要有一次不好,就不行了,一定記恨在心。 它魚池里魚,花園里的花,快被它們糟蹋完 了。 偶爾還會把自己拉完 的屎橛子朝他扔。 他越生氣,猴子們就越開心。 小喜子高興地道,“王爺,早該這樣了,畜生總歸是畜生,養不熟的?!?/br> 他對這些猴子也是厭惡至極。 要不是和王爺攔著,他早就打死它們了。 林逸道,“哎,本王對它們也是仁至義盡了?!?/br> 說白了,就是自己對它們新鮮感過了,而且現在自己也了解了它們的本性。 小喜子把茶放到林逸的面前道,“王爺英明,確實不能再縱容它們了,不然真的無法無天了?!?/br> 林逸問,“山上的棚子還沒搭好嗎?” 小喜子笑著道,“王爺,明日就好了?!?/br> “那就明天去吧?!?/br> 林逸打了個哈欠,正想說什么,王慶邦匆匆跑了進來。 “王爺,” 王慶邦一邊擦汗一邊道,“圣上下詔,要求所有藩王回京侍孝?!?/br> “圣上?” 林逸有氣無力的道? “是哪個圣上???” 到底是他皇帝老子,還是剛登基的太子殿下——正昌皇帝! “下詔的乃是太上皇,” 王慶邦憂慮道? “恐怕不出一個月? 旨意就會到三和了?!?/br> “來就來吧? 還能怎么樣?” 林逸沒精打采道,“是雍王能回去,還是老四、老五、老八能回去? 明知道是龍潭虎xue? 回去不是找死嘛。 都沒那么傻。 不過老大這招倒是毒啊? 到時候一個大不孝的帽子扣過來,還真不好受。 天下悠悠眾口,不好堵啊?!?/br> 王慶邦嘆氣道? “正是?!?/br> “看雍王他們怎么應對吧? ” 林逸笑著道? “他們不著急? 本王也就不著急? 耗唄? 誰怕誰啊?!?/br> “王爺說的是,” 王慶邦正色道,“太子殿下野心甚大,恐怕不是好相與的?!?/br> “野心肯定是有的,” 林逸笑著道? “老大年齡比我大上不少? 可本王也甚了解他? 他沒這個腦子? 主意肯定是別人給出的。 說吧,還有什么事沒有?” 王慶邦道,“太子迎齊庸之女齊淑嫻進宮? 冊封為貴人?!?/br> 林逸道,“果然都是好算計。 暫時都別管了,我三和還是按照既定計劃來,高筑墻廣積糧,生則盡力,死則死耳,怕個球。 另外替本王給老六寫一封信過去?!?/br> “代王?” 王慶邦詫異。 林逸點點頭,然后道,“告訴他,本王對他甚是想念啊,附帶寄上二斤茶葉?!?/br> “只有這一句?” “那還要寫多少?” 林逸對小喜子道,“去給王大人準備紙磨,另外記得蓋上本王的印信?!?/br> 兩人躬身退下。 林逸一直在院子里躺到下晚,太陽沒有那么毒辣的時候,才出來走動。 騎在驢子上,看著周邊辛勤忙著夏播的農夫,他突然有點汗顏。 人家為了趕播種,不顧炎熱,從早忙到晚,也沒叫聲屈。 自己躺著也能躺一身毛病出來。 感嘆歸感嘆,他也沒有奮進的打算。 就這樣甩著魚竿子,又在河邊晃蕩了一天。 太陽西斜。 陳心洛在結了于小春的案子后,早早的從布政司衙門出來了。 “陳頭,案子都結了,王爺也沒怪罪于你,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汪旭不解的道。 陳心洛搖了搖頭道,“結了是結了,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案子沒有那么簡單,你想沒有想過,陳鶯哪里不來,偏偏來三和? 我三和這些年雖有發展,可終究是偏僻之地啊?!?/br> “這.....” 汪旭左右看了看,見再無旁人,便低聲道,“齊鵬不是說過,柳如煙也是暗衛的人,王爺也讓我等小心查探,你說這陳鶯會不會是過來投奔柳如煙的? 據說這二人情同姐妹?!?/br> 陳心洛皺眉道,“這倒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陳鶯去年就來了,我等一直也在盯著柳如煙,并未發現二人有接觸???” 汪旭笑著道,“陳頭,要是這么容易就被咱們給發現了,人家暗衛還能算得了什么密探?” “莫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陳心洛冷哼道,“什么人能在我等眼皮子底下蹦跶?” 汪旭啞然失笑道,“陳頭,盯著的都是些化勁、二品的,暗衛要做點手腳還不簡單?” “哼,”陳心洛背著手道,“既然如此,我等晚上就去醇香樓一探究竟?!?/br> 汪旭兩眼放光道,“陳頭說的是!” 陳心洛笑著道,“你請客?!?/br> “啥?” 汪旭懷疑自己聽錯了,急忙追上去,“陳頭,我一個月幾個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哪里有錢請客!” 他們的月錢不少! 但是,白云城賭局眾多,斗狗、斗雞、賽馬應有盡有,每一次賭局,他都忍不住下注。 每個月的月錢基本都輸了個精光! 陳心洛大笑道,“就這么定了!” “不能就這么定??!” 汪旭著急道,“咱們得問一問醇香樓能不能賒賬?!?/br> “我可丟不起那個人?!?/br> 陳心洛白了他一眼,“想想咱們身邊人,誰最有錢?” “當然是明月和紫霞姑娘......” 汪旭毫不猶豫的道。 倆人管著王爺的錢袋子,能沒錢嘛! 陳心洛大大咧咧的道,“你要是能把這二位主請過去,那也不是不行?!?/br> 汪旭嘆氣道,“你可別坑我了,那只能找王興了?!?/br> “王興?” 陳心洛拍手道,“差點把這老小子給忘記了?!?/br> 三和官兵中,還有誰能比王興有錢? 畢竟人家老子是三和首富??! 汪旭道,“那就這么定了?” 陳心洛道,“把麻貴也帶著,就說我和麻貴請他吃飯?!?/br> 汪旭點點頭,又折返回了布政司衙門。 王興雖然只是個民兵隊長,但是在布政司衙門也是有自己班房的,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把手底下的兩個人罵的狗血淋頭。 面前的兩個人唯唯諾諾,終究不敢頂上一句話。 “汪兄弟,貴客,請坐,” 王興看到汪旭走進來,站起身,然后又沖著手下人道,“愣著干嘛,趕緊倒茶??!” 汪旭攔住兩個人道,“不用客氣了,我是來說個事的,說完 就走?!?/br> 王興拍著胸脯道,“汪兄弟有何指教,盡管說! 兄弟洗耳恭聽?!?/br> 汪旭笑著道,“今晚陳捕頭和麻統領在醇香樓設宴,請王隊長務必賞臉。 本來麻統領想給您發個帖子的,還是我給攔下來的,我想著都是自己家兄弟,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反而生分了?!?/br> 王興懷疑自己聽錯了。 麻貴與陳心洛請客? 一個是和王府侍衛統領,一個是布政司衙門總捕快。 這兩人平常都是不會正眼瞧自己的。 此刻居然請自己吃飯,而且還是醇香樓! 由不得自己不高興! 趕忙道,“客氣了,客氣了?!?/br> 汪旭道,“那就這么定了,晚上見?!?/br> “慢走?!?/br> 王興親自把汪旭送出了班房門口。 天黑下來的時候,月亮還沒來得及冒頭,一片漆黑。 陳心洛、麻貴等人穿了便服,站在了醇香樓的門口。 即使是化成灰,龜奴也是識得他們的。 畢竟是這里的???,當然不是來消費的,而是來查有沒有買賣人口的,把醇香樓弄得烏煙瘴氣。 嚇得客人都不敢來了,簡直就是災星! “陳捕頭,麻統領....” 龜奴笑著挨個打了招呼。 陳心洛笑著道,“今日我等是來談風月的,與公事無關?!?/br> “.......” 龜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是好。 陳心洛踢了他一腳道,“愣著干嘛,趕緊的,把你們這里的姑娘都喊出來,大爺差不了你們錢!” “哎!” 龜奴連忙道,“大爺你里面請!” 手里的白毛巾一甩,走在前面,把幾人迎到了樓上最好的雅間。 茶上齊,擦手的毛巾丟開,陳心洛對龜奴道,“在門口迎著,看看王興隊長過來沒有,過來后直接帶到這里來就可以?!?/br> “是?!?/br> 龜奴又騰騰的跑了下去。 沒多大會,王興上樓來,進了房間,沖著麻貴、陳心洛等人拱手。 “兄弟來遲,各位哥哥海涵!” “都是自己家兄弟,” 麻貴笑著道,“說這些就客氣了,坐?!?/br> 等王興坐下,他還親自幫著斟酒。 “不敢,不敢,” 王興站起身端著杯子,“小弟受寵若驚?!?/br> 麻貴道,“我等來三和,都承蒙王兄弟照應,一直無以為謝,今日就特意設宴,對兄弟您表示一下,不嫌棄簡陋就行?!?/br> “哥哥,” 王興大聲道,“你這話說的,純心臊兄弟呢! 哪里敢讓哥哥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