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徐諾:重生之口嫌體直老師鎖定小嬌
我是徐諾,我重生了。 回到了2023年5月9日,一個沒有任何特殊意義的日子。 坐在床頭,仔仔細細地檢查自己的四肢和每一寸皮膚,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 我也沒有車禍、加班猝死,更不會跳樓自殺。 怎么一覺醒來就重生了? 不得不仔細回憶昨天發生了什么,想想有什么異常。 昨天,我們這個大家庭一起爬山,陪眉眉去文曲星君那兒還愿,感謝文曲星君助她上岸。 那一天,幾個男人鬧得不算太愉快。 【1】 在山腳下等了許久,眉眉的車才姍姍來遲。 “徐老師!” 眉眉一下車,就像一只小燕子,一頭扎進我的懷里。 “徐老師,你今兒穿白色的衛衣呀,你總是穿黑衣,今兒好難得,真清爽~” “哼,換身衣衫就清爽了?能不能有點審美追求?” 她不理我的調侃,孩子氣地扯扯我帽衫上的繩子,嘴里不停地夸夸夸,夸得我嘴角都下不來。 原來換身衣衫就能讓她開心,那以后天天都換新衣,紅橙黃綠藍靛紫全部來一遍。 “徐老師?!?/br> 小狼狗從主駕駛上下來,敷衍地同我打招呼,癟著嘴瞧眉眉同我撒嬌,醋意滿滿。 這小家伙兒,昨晚眉眉和她一起,他還在這兒擺什么臉色,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才是眉眉的合法戀人,我們扯證了! 要不是眉眉的喜歡,我有權讓你們全都給應該滾! 后座門打開,一條長腿伸出,一道頎長的身子走出。 冰冷的空氣伴隨著強大的壓迫感一道襲來。 顧晨怎么來了? 這個男人很令人不悅。 他穿著黑色運動polo,雙手環抱,倚在車子上,不屑地望向所有人,眼底藏著殺意。 他一向不參與我們的活動的,更沒有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但他又總是游離在這個集體邊緣,從未離開。 偶爾現出他的令人生厭的身影,似乎無時無刻不監視我們的動態。 沉旗說這人就是個裝貨,天天鼻孔朝天,下雨都不用打傘,用鼻孔就能接水。 沉旗這人流里流氣,評價人倒是次次一針見血。 我俯在眉眉耳側,低聲問。 “他怎么來了?” 眉眉有些尷尬,一邊偷偷覷顧晨,一邊不好意思道。 “他看見我和沉旗的聊天記錄了,我以為他不會來的,沒想到他半路故意別我車,硬擠上來……“ 呵,這行事風格很顧晨。 齊思(小奶狗)出國談業務了,不能來,那個說一定要來的人,怎么沒來呢? “那沉旗呢?他怎么不來?” “他被他哥臨時抓去開會了,最近他那個連鎖餐廳生意好的很,黃牛票都炒上天了?!?/br> 哪有那么多湊巧,定是這個顧晨的手筆。 哎,少一個人輸出火力,今兒是場硬仗呀。 “你要收他嗎?” 我緊張地關注眉眉的面部的每一個表情變化,琢磨她的真實想法,害怕誤讀。 這些日子,我已經能適應她有其他男人了,也接受了“當家主夫”這個新角色。 可還是害怕聽到她從口中說“是”。 因為愛她才接受他們,不意味我喜歡。 又不是開會所的,要那么多男人干嘛? “徐老師,你放心這個顧晨不會影響你正夫的地位的?!?/br> 眉眉信誓旦旦,安撫似地握住我的手,眼神堅定道。 “還是老規矩,要想被我收,一定要以你為首,以你為尊,這顧晨哪里肯,所以他這輩子都不會入后宮的?!?/br> 哦,那就是外室。 哼,更氣人了! 我真的是想把她的腦袋掰開看看,里面是裝著水還是屎。 我擔心的是地位嗎? 還以我為首,以我為尊! 這個是把管理責任轉嫁到我的身上,快樂你享,麻煩我扛! 誰tm想當這個正夫,要不是你喜歡他們,老子恨不得一把狙把他們都帶走!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瞥向那個斜靠在車子上的顧晨。 他同樣陰森森地瞥視我。 他和我一樣,愛意深重,恨意滔天。 只不過,他選擇直白地表現。 而我選擇隱忍與蟄伏。 我在等,等那些男人耐心耗盡,自動離開眉眉。 大部分男人對于感情,向來擅長權衡利弊,我是男人我了解。 也在等眉眉熱情散盡,專心與我攜手白頭。 她對于新鮮事物,向來叁分鐘熱度,我是她丈夫我了解。 時間會揭曉結局,他們都是過客,只有我是歸宿。 【2】 一路上倒還算和諧。 眉眉笑著鬧著,但始終牽著我的手。 那兩雙銳利的視線刀子似的,割著我們緊握的手。 而小葉(小狼狗)更是傻乎乎地問眉眉腦筋急轉彎,試圖往我們中間擠,被眉眉呵止了,他才收斂。 而顧晨則陰沉地走在我們后面,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么壞事。 我倒也沒多開心,眉眉在多人聚會是向來如此。 她拿出宅斗文的管理經驗—— “古人說,不能寵妾滅妻,那會亂了規矩,后宅不寧。所以我不也能寵侍滅夫,要給足當家主夫面子?!?/br> 都是那些小說把她教壞了。 我一定要找機會把她的言情小說都扔了,尤其是恩屁的。 竟然把小說里的經驗用在現實里,這分明是打算讓我當活靶子,嫌我命長啊。 而且妻不如妾,夫不如侍,夫妻之間哪里有愛情,愛情都在小妾那兒。 當家主父還要表現大度,小妾才能直白地表達嫉妒。 這主父,誰愛當誰當去! 山不算高,不過一小時就到了頂,剛到道觀門口,人都還沒站穩。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我和眉眉之間硬擠進來,把我們倆沖開。 還沒看清這人是顧晨還是小葉,我的腰上被猛得一肘擊,痛得全身都麻了。 “??!”我本能地捂著腰間。 顧晨懶懶地抬眼,不緊不慢地把礦泉水擰開遞給眉眉。 “不好意思,我太著急想給眉眉水喝了?!?/br> 這人吃什么玩意兒長大的,力氣是真的大。 上次和他打,要不是我提前練過,外加小葉救場,我可能真會死他手里。 眉眉趕忙跑來,著急地檢查我的傷情。 真好,她擔心的神態撫慰了我受傷的身心。 我要裝得嚴重一下,這樣既能得了激發眉眉的憐惜,也能映襯顧晨的惡劣。 哼哼,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在這個修羅場里,誰規定當家主父不能當綠茶呢? 好死不死的,顧晨風言風語地來了一句。 “徐老師腰不太好啊,這么脆弱呀,這可不行呀?!?/br> 你在說誰腰不好了? 你又在說誰不行? 老子行不行,眉眉說了算!輪不到你評判! 我本想再裝一下,確實被撞疼了,但為了尊嚴瞬間硬撐起來,擺手表示自己可以。 顧晨繼續不懷好意地表示關心: “徐老師,身體的事情別勉強。我讓我的人送你去我們家的私人醫院做全身檢查吧,別耽誤了?!?/br> 這人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秀,沉旗針對他太有道理了。 憨憨小葉湊了上來,一開口就氣煞我也。 “徐老師,你還是先去瞧瞧吧,萬一有內傷呢?!?/br> 這小家伙到底是真笨,還是已經被顧晨收買了? 此時應該要義正言辭地指責他的黑手,怎么還順著他的思路說? 果然,顧晨立馬接話。 “小葉,你陪徐老師一起去醫院吧?!?/br> 小葉有點為難。 “那眉眉姐怎么辦?” 顧晨再次將水遞給眉眉,關切地要她喝下。 “這里有我,她能出什么事兒?!?/br> 小葉這才后知后覺地發覺顧晨的目的 ——把我們兩人都支開,他要獨占眉眉。 這人真是缺了大德,怪不得能賺那么多錢。 我咬著牙,推開小葉和眉眉,裝沒事兒,還要笑得云淡風輕。 “我沒事兒,我們繼續還愿吧?!?/br> 顧晨輕蔑地一掃眼,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緊貼著眉眉往道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