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感度包圍的我猶如遭遇仇殺[西幻] 第37節
中年人恍然大悟:“他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維利姆可是狂信者!”貝米公主曾前往神圣帝國覲見,當然見過維利姆·冰霜,她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純白殿下上位的成功率很高,不是嗎?畢竟信奉了神明的維利姆永遠不可能覺醒?!?/br> “那我們還能將純白殿下搶到海上嗎?”中年人憂心忡忡。 “你是不是傻?我們只是在霜花這個眾神墳場受到壓制,等我們回到海上,舅舅也能用禁咒!”貝米公主沒好氣地說。 吃完午飯,貝米公主在盤子旁邊放了三枚金幣,披上斗篷,抱起自己的豎琴,戴上兜帽:“讓我們的人準備撤離?!?/br> 中年人跟不上貝米的思路:“???不是還得等純白殿下的回復嗎?” 貝米嘆了口氣:“都說了他肯定會離開圣卡萊,就算他不答應見貝娜,我們留在這里也沒意義??!” 以及,她打算給舅舅發第二十封辭退信,她要換掉這個笨蛋大副! 被貝米百般警惕以至于好友度只有15(是的,之前的談話多少增加了一點點)的尤斐還在高興地吃著rou餅。 聽周圍吃rou餅的人說,公爵夫人帶著純白殿下出席了今日學術發布會,據說純白殿下一如既往,身邊跟著宮廷管家,舉止間盡顯王室風度。 尤斐聽到這些話時差點笑出聲,太棒了,迪倫又一次成功出廠,他和穆特管家互相傷害,病嬌和控制狂,不知道最后誰會贏。 只要想到這倆200%會在另一個200%的公爵夫人眼皮子底下同歸于盡,尤斐的心就止不住開小花,臉上的笑容格外陽光燦爛。 海德曼還在給尤斐科普西風團的事。 “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西風之主了,他和大學者關系匪淺,或者說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但沒人敢去找他的麻煩。 極北之島外是茫??仗撝?,到處都是狂暴的能量風暴,只有西風之主掌握著出入能量風暴的通道,在魔力日漸稀少的現在,進入能量風暴汲取最原始的魔力,對大魔法師來說,是少數幾個可以快速提升實力的方式之一。 一些晉升到大騎士的騎士和戰士也可以去能量風暴里淬煉體魄,所以最終各國提交的原上草名單里,沒有西風之主的名字?!?/br> 尤斐聽后總結下來就一句話:西風之主掌握了核心科技! 那問題來了,他好友列表里西風之主的200%好感度是哪里來的?難不成他是自己的書粉? “西風之主一直很關注您,等著看大學者小說的第四卷?!?/br> 海德曼吃完了rou餅,端起旁邊奶油湯,慢慢喝了起來。 “如果以搜集素材的名義去卡特拉王國找西風之主,他一定會見您的?!?/br> 尤斐回憶了一下自己列好的大綱,點了點頭:“哦,爭取下半年寫出來?!?/br> 回頭讓扎克給迪倫送個條子,請迪倫照著大綱寫小說,不難吧?大不了他做最后修訂,再給迪倫帶點旅游紀念品。 就在兩人邊吃邊聊時,一個穿著軟甲、看上去如普通護衛保鏢一般的武者進入飯店,他飛速掃了一圈,走到桌子邊,剛開始想彎腰,但彎了一半意識到不對,順勢將手里的袋子放在了桌子邊緣處。 “……您要的東西?!?/br> 海德曼抬眸一看,瞳孔微縮。 這是個高手!大騎士! 尤斐雀躍不已:“喲謝爾,你終于來了,坐,我馬上吃完?!?/br> 來的人當然是尤斐老早就預訂好的旅友,騎士rou盾,他的護身騎士謝爾啦~ 謝爾先是警惕地盯了海德曼一眼,他坐下來,尤斐三兩口吃完剩下的rou餅,擦了擦手,拿起袋子,抽出了幾分文件掃了一眼。 “什么嘛,怎么這么少?” 謝爾有氣無力地說:“貪婪之母教會留在圣卡萊的商團和據點都被連根拔起,但公國內的其他分部據點、甚至是大陸據點很難徹底清楚掉,我們能沒收這一部分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里面有一大筆材料已經……被夫人用掉了?!?/br> 尤斐剛想問什么叫用掉了,但下一秒想到已經成功出廠的迪倫,只能撇撇嘴:“好吧,那他的旅游紀念品沒了!” “這點錢應該也夠用了?!?/br> 雖然尤斐包裹里有很多錢,可大規模資金流入市場會造成通貨膨脹并引起經濟動蕩。 偶爾缺錢了用一點倒是無所謂,技術投資還是走正規渠道比較合適。 “好了,身份和錢都有了,人也齊了?!庇褥持钢x爾,對海德曼介紹,“我的護身騎士謝爾,可以正面對敵?!?/br> “這是海德曼,冒險者,出門在外還是要找個老手帶一帶才行?!庇褥撑牧伺氖?,意氣風發,“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出發!” 趕緊走趕緊走!他有預感,他老爹快回家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第37章 尤斐對親爹的推測是非常中肯且現實的。 在他、謝爾以及海德曼離開圣卡萊后第三天, 一隊大約百人騎兵從西城門進入王都圣卡萊。 守城的衛兵隊長離得老遠就看見騎兵隊伍里的旗幟,旗幟上繡著白色三足怪獸,整體是耀眼的紅色,迎風招展, 發出簌簌的聲音。 衛兵隊長立刻精神一振, 連忙帶著手下將城門口的民眾引導到兩側的輔路上,讓開了出入城門的大門, 然后列隊迎接霜花大公的歸來。 騎兵隊伍的騎術都非常精湛, 他們原本是三四個縱隊沖鋒陣勢,外圍還輪巡游曳著散騎, 但在進入城門百米距離后,很自然地變換隊伍。 打頭的是一個身材健壯的騎士, 其次是扛著王旗的騎手, 第三位就是身穿鎧甲的霜花大公。 后面的騎士們全都自然列兩隊,他們并未降低奔跑的速度, 如一陣旋風,直接沖入了西城門。 紅色旌旗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進入王城的瞬間,無數消息飛速傳遞,一瞬間,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霜花大公從神圣帝國回王都了! 可能是為了安撫最近動亂的局勢,霜花大公沒有立刻回城堡, 而是帶著騎兵們在王都主干道溜達了一圈。 所有接到消息的衛兵全都提前設置路障,生怕大公在自己負責的路段因路況問題停下來, 導致自己在大公那降低評價。 霜花大公的隊伍如流水一樣,以均勻的速度巡視了一圈自己的地盤, 確定雖然有小問題,但整體都還在控制中后,才調轉馬頭,回霜花城堡。 早就接到消息的大管家已經讓人打開城堡大門,騎兵列隊迎接大公回歸,所有重臣和負責重要事務的貴族也都在政務廳等著了。 公爵夫人站在城堡里側的小廣場上。 她今日穿著一身紫色長裙,金色微卷長發自然散落下來,鬢邊用薔薇花枝纏繞成了一個辮子,在腦后自然合起來,變成一個漂亮的花環,讓公爵夫人看上去莊重優雅中多了一絲嫵媚。 騎兵噠噠穿過城堡大門,前面打頭的幾個騎兵放慢了速度、讓開了位置,霜花大公一馬當先,停在了公爵夫人面前兩米處。 看到從馬上跳下來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公爵夫人笑著迎了上去。 “你回來了,愛德華?!?/br> 名為愛德華·冰霜的男子取下了面鎧,露出了面容,他身材高大,有著和尤斐如出一轍的白色微卷長發和白色眼眸。 不過比起尤斐的稚嫩,愛德華看上去就像是個大型的邊牧和薩摩耶,那頭白色長毛恣意散開著,看上去毛茸茸的,似乎手感很好。 他的眼睛有些圓,尤其是瞪大時更顯得濕漉漉的,但他本人卻是不折不扣的鐵血硬漢,臉和性格極度不匹配。 “那些雜碎都死完了嗎?海蓮?”愛德華·霜花大公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血腥氣,“家里沒事吧?” 霜花大公一邊說一邊任由侍從遷走他的馬,還順手將紅色披風丟了過去。 “都給你留著,內務大臣和城防找我抗議很久了,那些垃圾占據了牢房的位置,你回來后總算能全都清理掉了?!惫舴蛉诵α诵?,“家里沒什么大事?!?/br> 她這么說著,看向了跟在愛德華身后的一個青年,那青年也早早下馬了,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著。 那是她的長子維利姆·冰霜。 維利姆比尤斐大九歲,二十四歲的他早已是成年人,只是他的身材看起來比大公薄弱一些,純白的長發規整地束在腦后,扎成了長辮子。 他的眼眸和公爵夫人一樣是淺金色,也許是眸色的緣故,也可能是心情的緣故,他拉著臉,看上去有些涼薄和淡漠。 公爵夫人對著大兒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對上母親的眼神,維利姆臉上的傲慢和冷漠消散了一點,他微微低頭,姑且算是和母親打了個招呼。 公爵夫人正想對大兒子寬慰幾句,就聽身側的大公說:“尤斐那小子呢?不是說他用了紋章嗎?趕緊叫他出來放一個讓我看看?!?/br> 聽到霜花大公的話,維利姆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假笑。 公爵夫人保持著完美而得體的笑容:“急什么?” 她看了大管家一眼。 大管家捧著幾個盒子過來:“大公,諸位大臣都在政務廳等您……” 霜花大公渾不在意,嗤笑道:“我養他們就是做事的,怎么?離了我,他們就不會干活了?不會干活就換!哪家沒有想將老子掀下去的小子?讓他們的兒子頂上來!” 他這么說著,伸手想去攬公爵夫人。 好久沒見老婆,有點想,而且老婆今天戴的花環又仙又美,和老婆的臉一樣好看。 霜花大公的心已經變成了鮮花的形狀。 但聽了霜花大公的話,公爵夫人臉上的笑容裂開了,想到最近遇到的糟心事,她肚子里全是火。 公爵夫人看了看,跟隨在大公身后回來的百余名騎士都被引去休息了,于是她打了個響指,將城堡大門關上。 下一秒,公爵夫人手中出現了一人高的法杖,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噼里啪啦響聲震天,直接將霜花大公那飄逸的卷毛長發炸成了泡面頭。 霜花大公:“……” 維利姆臉上的假笑也僵住,并以極快速度退后了幾步。 公爵夫人的身體如碎片一樣一點點皸裂,化為了粉塵,只余下一句話。 “說的真好,大公不處理事務,要來何用?我閉關研究煉金術了,別來煩我!” 霜花大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公爵夫人消失的位置:“她居然直接跑了?” 他的嬌花秒速切成了霸王花! 維利姆低下頭看腳下的地板不說話。 這種時候,難道不該質疑身為妻子卻直接拿魔法劈自己丈夫的腦袋是不對的嗎? 當然,作為一個已經成年的長子,他是絕對不會在母親面前說這種話的,因為到時候不僅會被公爵夫人用雷劈,還會被親爹的拳頭揍。 霜花大公胡亂擼了一下頭發,那雙圓潤的眼睛瞪得更可愛了,他大聲抱怨說:“該死的,一定是那些大臣們不聽話,害的我替他們受氣,否則愛蓮不會連一個擁抱都不給我!” 他不耐煩地吩咐大管家,“將最近的公文送到書房,讓該匯報的人都給我排隊,我給他們每人五分鐘時間!” 霜花大公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滾去做自己的事,然后看向了自己的長子,語氣依舊很糟糕。 “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下次再說屁話,除非你能放禁咒劈死那群傻叉,否則就給老子憋著!” 維利姆瞟了一眼,很好,四周都沒人了。 ——久經陣仗的侍從們在聽到雷劈的聲音后就全部自動退散了。 于是這位殿下也不裝了,他冷笑:“我說錯了?神殿的神力是假的?神官的神術是假的?每年有那么多人因圣水而活下來,接受了神的恩賜,難道不該感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