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感度包圍的我猶如遭遇仇殺[西幻] 第12節
所以當終焉會成員將傳單送到尤斐這里時,需要先伸手越過賴特子爵。 賴特子爵當然禁止對方再靠近,他主動攔住對方并拿過傳單,擺擺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但下一秒,賴特子爵只感覺后衣領被猛地一拉! 是尤斐。 尤斐直覺覺得這終焉會成員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完全是下意識地拉了賴特子爵一把。 蹭—— 鋒利的刀擦著賴特子爵的腦袋斬向桌面! 賴特子爵那頭咖色卷毛在空氣中飛舞,整個人都懵逼了。 尤斐的眼睛驟然緊縮,有人刺殺他! 但他的心出乎想象般冰冷,在意識到要戰斗的瞬間,他體內的血液先是沸騰起來,緊接著驟然變冷,仿佛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 他該做什么? 這個疑問浮現在腦海的瞬間,他的身體已經給出了答案。 好像做了無數遍,又好像已經刻入了本能,他二話不說抬腳踹飛了面前的小圓桌,桌子上的咖啡和各種傳單瞬間飛舞在半空,形成了視線遮蔽。 咣當??! 尤斐斜前方的魔法燈直直下墜,朝著尤斐和賴特的位置砸了過來。 “萬物終將凋零!” “為了讓世界重啟,你去死吧!” “殺——!” 大約有四五個人從四面八方沖向了尤斐。 直到此刻,四周的人才意識到有人打起來了。 “衛兵!衛兵??!” 但下一秒,一股魔力振蕩猛地席卷開來,空氣中的魔力因子驟然無序狂亂起來,轟隆—— 巨大的雷鳴聲驟然在咖啡館內響起。 尤斐當機立斷,此刻施展魔法會遭到魔力反噬,那么…… 他直接從背包里抓取了一個一人高的巨大盾牌! 盾牌出現的下一秒,叮一聲,有什么東西刺在了盾牌上,并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緊接著金色的光從咖啡館的窗戶沖入,是謝爾,他全身金光閃閃,幾乎能閃瞎所有人的眼睛,如炮彈一樣沖到了尤斐身前,并無差別地釋放全部力量。 轟??!轟??!轟??! 以謝爾為中心,方圓三米內所有物品全都被這股力量震得粉碎,而沖過來的五個人中,兩個人直接悶哼一聲倒地不起,另外三個人則飛速后退。 確定了自己處于守護中,不會遭到襲擊后,尤斐這才張開手,下一秒手中多了一根造型小巧的法杖。 這一刻,尤斐眼前的世界像是被摁了0.5倍速,所有人在他的感知中都清晰可見。 甚至襲擊者臉上狂熱、狠毒和瘋狂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尤斐神色漠然,他的眼中似乎什么都沒有,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看的是在空氣中翻飛的魔力因子,看的是虛無之中的法術模型。 魔力像是流通在管道里的水流,以極短速度穿梭全身后,形成了一個瑰麗復雜的圖案,從二維化為三維,成了一個立體的錐子形態。 法術模型構造成功,魔力準備就位,魔杖指引完畢,接下來是—— “以冰霜之名,萬物凋零!” 以尤斐為中心,巨大的冰霜之風以花朵形態旋轉綻放開來,瞬間籠罩了整個咖啡館! 呼嘯之聲驟然響起,隨即除了有同樣血脈的謝爾還能行動,其他所有人都被凍成了冰雕。 從極快到靜止的畫面轉變過于突兀,甚至讓不少人都覺得眩暈和呆滯。 而冰色霜花不斷蔓延,以咖啡館為中心,囂張狂恣地席卷出去,變成了一朵盛放于春日蘭園的冰色鳶尾蘭。 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美麗張揚。 【作話】 第12章 打起來 一間寬敞的會客室內,尤斐翹著二郎腿坐在貴妃椅上。 他身前,賴特子爵像是被踩了腳的鴨子,對著負責蘭花園安保工作的中年騎士大發雷霆:“一群蠢貨!居然讓人摸到了殿下面前!你們這是嚴重失職!” 中年騎士被訓得灰頭土臉,繃著臉一言不發。 直到穆特管家走進來低聲對尤斐說,宮廷行動處的人已經清查過尤斐遇刺的咖啡館后,尤斐才懶洋洋地開口:“行了,賴特,別光罵他,你也太廢了點,下次你好歹能拔出腰間的裝飾劍做個樣子?!?/br> 尤斐給了那個中年騎士一個眼神,那中年騎士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立刻行禮后退下了。 賴特子爵還處于后怕之中,他一屁股坐在尤斐斜對面的座椅上,一邊給自己灌威士忌一邊哆嗦著唇說:“是我的失職,殿下!居然有人在蘭花園里刺殺!終焉會是瘋子!會影響后續生意的!不對,殿下,以后若是再有人利用蘭花園搞刺殺,那會對您的聲望造成巨大打擊!殿下……” 尤斐翻了個白眼,他看著身體不自覺顫抖,臉色蒼白如紙,卻因為喝酒而臉頰泛紅、眼神有些癲狂的賴特子爵,嘴角抽了抽,對穆特管家說:“找個醫生安撫一下倒霉的賴特?!?/br> 穆特管家點頭,賴特子爵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緒不對,他帶著哭腔向尤斐告退:“是我太失態了,實在抱歉?!?/br> 尤斐看向另一個中年人,這人應該是具體負責管理蘭花園事務的總管。 “去給那間咖啡店今天的顧客免單,再告訴他們,下一次來依舊免單,你們趁機記錄他們的身份?!?/br> 總管點頭離開后,謝爾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 “殿下,查清楚了,那五個人是終焉會成員,終焉會除了在外散播萬物終焉的歪理邪說外,內部其實還有個行動組,會在黑市上接取各種任務?!?/br> 尤斐接過來掃了一眼:“母親不是將地下黑市的各種組織都清理了一遍嗎?” 謝爾有些尷尬:“可能是終焉會不上臺面,夫人沒注意到吧?!?/br> 尤斐將文件丟給穆特管家,問謝爾:“你有什么建議嗎?” 謝爾的回答當然是以尤斐的安全為主。 “建議您立刻返回城堡?!?/br> 尤斐不置可否,又看了一眼一直侍立在旁邊不說話的穆特管家。 “穆特,你的建議呢?” 穆特管家微微欠身:“我的看法和謝爾閣下是一樣的?!?/br> 尤斐有些不滿:“這種事難道不是債多了不愁嗎?” 確切來說,只要他還是霜花的三殿下,只要他還在寫大學者的小說,只要他還處于東西方次大陸的交鋒漩渦中,他這一生都時時刻刻會面臨刺殺的情況,難道他要一直躲著,不生活了嗎? “我覺得沒必要回去,穆特,你回去和母親回稟情況,謝爾,你以調查后續為由留下,我要繼續今天的行程?!?/br> 尤斐回憶賴特子爵的安排,“好像是什么新銳作家排的新劇,我要去看?!?/br> 謝爾聽后利索地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倒是穆特管家猶豫了幾秒,低聲道:“殿下,如今情況不明,您繼續留在外面太危險了?!?/br> 尤斐隨口說:“這難道不是你們該考慮的事嗎?” 否則養你們這幫人做什么? 穆特管家一噎,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委婉地勸道:“如果您對新劇目感興趣,可以找人安排他們到宮廷內為您演出?!?/br> 尤斐有點煩,又開始了。 這穆特管家是他爹嗎? 他懶散地道:“行了,你退下吧,不用你陪我?!?/br> 他有戰斗力了!就算穆特這個200%捅死他,他也有自保之力了! 聽到尤斐如此明確地攆人話語,穆特管家似乎有些驚愕,甚至有點委屈。 他瞪大眼睛,緊緊盯著尤斐,似乎覺得尤斐只是在說氣話或者玩笑話。 但尤斐卻不耐煩地說:“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穆特管家緊緊咬著唇,他猛地低頭,不讓尤斐看到他臉上劇烈情緒變化:“是?!?/br> 穆特管家離開房間后,并未離開,而是站在房門口,許久都沒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謝爾已經做好了新的安保安排工作,回來找尤斐匯報了。 謝爾看到穆特管家的樣子,下意識地問:“怎么了?是殿下又吩咐了什么麻煩事嗎?” 穆特管家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看著謝爾。 謝爾卻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了然道:“哦,被討厭了?!?/br> 他一哂,“你活該,別以為殿下看重你,你就能為他做決定了?!?/br> 作為守護騎士,謝爾是在尤斐九歲那年來到尤斐身邊的。 他不僅是護衛尤斐的最后一道防線,還算是尤斐的騎士訓練老師。 比起大部分王室子弟,尤斐殿下并不難伺候。 小孩嘛,嬌氣、任性、自以為是甚至趾高氣揚都很正常,謝爾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天然的貴族身份讓他們有著遠超普通人的特權,自然也可以為所欲為。 來之前,謝爾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等真見到人了,謝爾才發現尤斐殿下和很多貴族弟子不同。 尤斐殿下大部分時候像是個普通孩子,不僅不會磋磨下人,甚至非常善解人意,不管提出要求的人是誰,殿下都愿意幫忙。 甚至殿下不在乎身份和金錢,毫無保留地幫助對方后,連報酬都沒想過! 這在以利益交換的貴族圈子里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 有人認為殿下過于單純無知,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有人覺得殿下這么隨意,有失身份和尊嚴,完全不是個合格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