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海王24
窗外的夜色漸濃,關逢陌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以前他的睡眠質量好的讓人望塵莫及,現在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阮今同江臨笙坐的近的畫面,心里酸的很,尾椎骨都因此又疼又癢,不用打開網抑云也情緒低落,覺得世界沒意思極了。 關逢陌猛地挺身坐起來,下了床,外套搭在椅子上,被他一陣摸索,掏出來一包煙。 不是什么好牌子,便利店十幾塊錢就能買一包,關逢陌抽第一口的時候還會被嗆到,現在也已經習慣了,拿起打火機點煙,那點光滅了后只剩個著了的尾巴,隨著他的呼吸在黑暗里忽明忽滅。 看了看時間,十點左右,關逢陌不知道阮今睡沒睡,但他心里難受的緊,他也從來沒愛過什么人,是個毫無經驗的家伙,這種折磨又慢慢在心里演變成一種恨意,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憑什么我在這里輾轉反側,罪魁禍首卻能安心地睡得快活? 于是握著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撥通了阮今的電話。 雖然節目組不允許嘉賓私下里聯系,但管的也不是那么嚴,關逢陌自有方法搞到阮今的聯系方式,今天還是第一次使用。 電話撥出去,阮今并沒有設置什么前奏音樂,樸素的嘟了幾聲后被接通,對面傳來聲低啞的問候,聽起來像剛醒一樣。 關逢陌頓了頓:“你已經睡了?對不起?!?/br> 阮今說了句沒事,吸了口氣想要打個哈欠,突然又悶著嗯了一聲。 關逢陌緊張起來:“撞到床頭了嗎?你沒開燈?” 阮今吐了口氣,關逢陌以為她撞得不輕,但她卻說不礙事:“你找我有事么?” “嗯……”關逢陌看了看窗外:“吃夜宵嗎?我請你?!?/br> “我已經刷過牙了?!彪娫捘穷^阮今終于平靜下來,淡淡地說:“七點之后就不吃東西了?!?/br> 關逢陌有點失望:“好吧?!彼y得會覺得寂寞,也沒了什么耍嘴皮子的心情,仔細想一想,突然驚覺自己被阮今影響的太深了。 像是動了真感情。 關逢陌嚇得語氣都僵硬了:“那我掛了?!?/br> 他把手機摁斷,甩到床邊,人又倒下去,臉埋進被子里,捂住了呼吸。 阮今的眼睛在黑暗里被手機屏幕的光刺的瞇起來,看見電話被掛斷,索性按滅了,又從被窩里伸長那只雪白的胳膊送回床頭的柜子上。 今晚的月色不錯,窗簾沒拉上的話臥室里就并不算黑暗,借著月光依稀能看見被子里匍匐的臃腫樣子。 她掀開了輕薄的空調被,江臨笙一絲不掛的身體就露在外面,岔著腿半跪著,上半身伏在床上,被她踩著臉緊緊壓住,如果不這樣制住他剛剛阮今根本沒法回話。 江臨笙是第一個聽到電話鈴聲的人,那時候阮今正被他伺候的半睡半醒,舒舒服服地躺著,手機響起時江臨笙第一時間伸手去夠,想把它關掉,但阮今比他離得近,被窩里伸出一只纖細的胳膊,在月光下白的像藕,胡亂在柜子上摸兩下就把手機拽到了耳邊。 江臨笙又縮回去,聽見阮今用溫軟的嗓音跟對面的人交談,不管是誰都讓他覺得討厭。 于是他也沒停下嘴里的活,舌頭伸回去,找到那顆已經腫脹的小球,猛地一吸。 阮今果然如他所料忍不住悶哼一聲,江臨笙張著嘴,嘴角還沒完全翹起,就被阮今抬起腳踹在臉上,沒用多大力氣,但他自愿順著阮今的勢往下伏趴在床上,等她解決完了電話那頭的人,掀起被子,江臨笙從她的足縫里抬起眼珠子使勁去瞧,看見月光下一雙比水還平淡的眼眸,他伸出舌頭濡濕了她的腳底,阮今微微皺了皺眉,但那面湖水就像鏡子一樣,并未因此泛起波瀾。 江臨笙有點失落,不過沒關系,阮今把腳收了回去,夾住了他的頭。 她該來解決我了,他想。 次日,怕嘉賓覺得無趣,導演將所有兼職全換成了新的,依舊是抽簽,私底下交換的話……他已經不抱希望了,全看嘉賓自覺吧。 白悅仍舊做了幾人份的早餐,起的最早,第二個下來的是沉階,洗了頭發還沒吹干,水珠滴落脖頸的干毛巾上,冷峻的眉眼露出來,白悅打了聲招呼,跟他說早餐在桌子上,沉階頓了下,竟然破天荒地道了謝,朝她勾了勾唇角。 雖然僵硬,但那的確是一個笑。 【臥槽!大早上的搞這出】 【霸總笑起來還怪奶的……不對,感覺她倆有情況】 別說觀眾,白悅自己都愣了一下,但沉階道謝后就去了餐廳,沒給她探尋的機會,她也沒糾結多久,因為關逢陌下來了,朝她拋了個媚眼,說寶貝早上好。 白悅嚇得手一抖,一杯咖啡放多了糖。 她立刻就想到在外面的叔叔,這個蠢貨應該是看其它嘉賓都圍在阮今身邊打得火熱等不下去了,沒跟她商量擅自用了一次調換好感的機會。 【關逢陌沒睡醒嗎?他昨天不還對白悅愛答不理的,今天突然叫人家寶貝?好輕浮】 【他在你們眼里到底是啥形象??!他不是一直很輕???】 好在江臨笙和柏孟也下來了,沒太崩之前的人設,律師只朝她笑了笑,和之一樣溫和有禮貌,柏孟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大大咧咧地喊她白姐,問有沒有煮面。 白悅氣憤的同時又松了口氣——她其實比柏孟小,這兩個人對她的態度和昨天沒什么差別,兩個人前后區別太大還可以洗成太能裝,四個人都這樣,戀綜的觀眾可能罵她皇族,麻煩的是劇本之外的監察員,一查她那個廢物舅舅就會沒骨氣地全招了,也許還會為了從輕處罰把一切都賴到她身上,這不是她本意,她找誰說理去? 真是豬隊友,她只是想要權利而已,犯不著為此把自己搭進去。 如果沒有阮今,她可以和風細雨地軟化這群人,當一件事情成為了習慣,突然戒掉就會讓人悵然若失,她的溫柔是看不見的刀,一點一點壓進他們的心里,慢慢被同化成一體,等拔出來的時候猛地一抽,那種痛苦會讓他們刻骨銘心,但阮今的美貌已經變成第一把刀先刺進去,她沒機會了。 白悅現在只希望安全結束這個劇本,出去后別被醒悟后的大佬找麻煩。 她放心的太早了,薩颯下來后跑過去環住了她的胳膊,親昵地跟她撒嬌,那張典雅的瓜子臉湊過去,頭抵著頭說了聲早上好,問她想吃什么,如果不是在鏡頭前,白悅懷疑她會親上來。 我自己做?。?! 白悅內心幾乎在尖叫了,每一塊肌rou都在努力地往后仰,想要避開薩颯,又不能在鏡頭面前做的很明顯,因為糾結而面目猙獰。 女同離我遠點?。?! 她沒想到這個作弊器這么厲害,連女嘉賓的好感都能扭曲,賣給她的走私販子沒說錯,是她占了便宜,但此刻白悅并不想要這份物超所值。 欲哭無淚地被薩颯拉到餐廳,人基本上都全了,白悅環視一周發現阮今還沒下來,心里祈禱她趕緊來,萬一這群人看見阮今又再次被她的美貌俘獲了呢? 曲煙看見薩颯和她牽著手走過來,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說了句:“坐這吧?!?/br> 白悅有點窒息,十分不想過去,但薩颯太過敵視另一邊的男人們,用不可拒絕的力道把她拉過去,挨著曲煙坐下來,曲煙替她拿了碟子,親手給她夾了兩根油條:“嘗嘗這個,知道你不能多吃,吃不下的一會給我?!?/br> “今天項目要變,不知道會怎么折騰人,別只吃菜葉了,怕你撐不到中午?!?/br> 我求你別管我了! 為了不讓曲煙吃沾有自己口水的早餐,白悅含淚把盤子里的食物吃的干干凈凈,她努力往嘴里塞第二根油條的時候,阮今終于下了樓梯。 似乎很困倦,眼角還殘留一些打過哈欠的淚痕,破天荒地在脖子上系了條綠色的絲巾,森系的開衫,棉紡的長裙遮住腳踝,她扶著樓梯的欄桿慢慢走下來,像一朵被強行叫起來盛開的慵懶的海棠,雖然漂亮,但你看一眼就知道不能上去搭話,她不會理你。 白悅敏銳地察覺到圍著桌子的幾個人愣了一下,陷入某種艱難地掙扎,她知道這是心臟和大腦搶奪身體控制的戰爭,感情贏了她就不用在這里如坐針氈地配合演戲了。 她默默等了一會,阮今已經到了餐桌前,那群人還在沉思的沉思,發呆的發呆,白悅忍不住騰地一下站起來:“廚房有我給你做好的沙拉,阮今,你先坐一會,我去端給你?!?/br> 她沒等阮今的答復,慌忙跑走了。 阮今的眼神隨著她的身影走了一路,直到白悅消失在墻壁的掩體下才收回來,拉開了椅子坐下,正巧旁邊是曲煙,對面是江臨笙,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曲煙的頭發沒扎起來,阮今隨口問了一句:“又把發繩丟了么?” 曲煙:“???啊,啊對?!?/br> 曲煙模糊想起昨天的事情,發現明明是曖昧的親吻,她心里卻沒有一絲悸動,她猛地伸過去捉住阮今的手,握緊了,招來阮今疑惑的一瞥:“怎么了?我現在手里沒有皮筋?!?/br> 曲煙松開:“沒,沒事?!?/br> 心臟猛烈地跳了一下,仿佛要從嘴里躥出來逃脫地球,但隨后平息下來,曲煙嘗試憋氣也沒能讓它加速,仿佛之前劇烈的感情是錯覺一樣。 江臨笙坐在對面,冷眼看她們倆拉拉扯扯,他的嘴巴有一點微笑唇,因此怎么看都是脾氣好的紳士,因為早上一醒就看見自己和阮今赤裸著交纏在一起,沖擊太大,所以受到轉換器的扭曲影響最小。 他本來就是個自私陰暗的家伙,一直不敢想以后會有個女人以伴侶的身份分走他一半的財產,不想戀愛,稱婚姻是墳墓,他自詡聰明人,誰會為了縹緲虛無的愛情走進明晃晃的陷阱,所以早上起來腦子里躥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被人設計了。 環視周圍,沒有攝像機,不排除藏了針孔攝像頭,但他是律師,誰會沒腦子去敲詐一個熟讀法律的人?他回想這幾天的作為,覺得自己被下了蠱一樣。 江臨笙又轉過去觀察仍然熟睡的阮今,看著她帶一點外國血統的五官沉默了。 他想把阮今喊起來,又實在不知道該質問她什么,因為看起來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在不要臉地勾引人家,不能因為阮今接受了就怪她守不住本心,不正經。 他比阮今不正經多了。 江臨笙只能撿了衣服匆匆套上就跑,到門口想起來之前弄臟的床單被罩都是他洗的,停了一下,煩躁地按了按鼻梁,甩開那些想法開門出去了,走廊上遇見了剛晨跑完回來的沉階,對方看了眼他剛出來的阮今的房門,沒說什么,但眼神有了深意。 江臨笙自己心還亂著,回了一個禮貌地笑,沒管他。 囤文失敗,我滾回來更新啦 番外就寫完了,兩兄弟拉出來溜溜,后面會返場,最后肯定會被甩我就不寫了,不然周歲上不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