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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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人都是被派來押送他的,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同胞,他再怎么樣也不應該感到……那樣啊。 空瀲適時道:“他們沒死?!?/br> 等席樞抬眼向他看來后,他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頗為頭疼的說:“我知道我這樣做多少是有些……但我實在是生氣,你再怎么說也是人類的英雄,強者應該得到尊敬,而不是被拿來做無謂的犧牲品?!?/br> 嗚呼,好一朵純白的蓮花。 空瀲在心里假模假樣地感嘆了一句,面上流露出回憶往昔的表情,恰到好處地提出疑點:“說起來,塔努爾太奇怪了,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席樞一時沒明白他為什么說塔努爾太奇怪了,在他看來,蟲族和人類本來就不一樣,會做出一些迥然不同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人類對蟲族的認知相對來說是刻板的,他們絕大多數看到的蟲族都只是悍不畏死頂在最前面沖鋒陷陣的低等和中等蟲族,而出現在戰場上的高級蟲族都有且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如何快速地結束這場戰斗,獲取更多的資源供養他們的蟲皇。 蟲皇被高級蟲族們層層守衛著,不說密不透風,只能說是毫無破綻,人類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突破那么多的高級蟲族,窺視到最中心的蟲皇,就更不用說獲取蟲皇的資料了。 能薩星只有蟲族,連草木一族都沒有,除了蒂娜公主和混血的米洛斯,任何蟲族以外的種族都是不允許出現在蟲皇面前的,任何危險都必須遠離他們的王。 塔努爾是至今為止,人類所能探知到的最近的蟲皇,而他很快就變得怪異起來了,所以這種認知也是錯誤的。 慕強是每個種族都有的天性,蟲族尤其,因此他們尊重強者,無論種族。 當然,該殺還是要殺的。 不屑于使用陰謀詭計,除了上述的原因,還因為他們自身的全部精力和思想都撲在了如何供奉他們的王身上,根本分不出別的心思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從某方面來說,蟲族應該是這個世界最純粹的種族了。 空瀲認真地向席樞解釋了在他們看來十分不可思議的蟲族二三事,在一開始的驚訝和詫異過后,席樞精準敏銳地意識到了他之前所說的奇怪之處。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改變或者影響到了塔努爾,讓他變得偏激和負面?” 空瀲點頭:“我問過特蘭亞他們了,塔努爾這段時間唯一去過的地方就是星盟?!?/br> 席樞很想否定他,能夠改變或者影響到塔努爾的人或物星盟根本就沒有,如果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沒了聲音。 他想起了星盟內部的詭譎風波,很多事都是在他受傷后顯露出來的。在那之前,他雖然有所察覺,但那些人都掩飾得很好,他也根本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副無可救藥的模樣,那他又怎么能肯定星盟絕對沒有這樣的存在呢? 或者說,他其實早就知道星盟的結局了,只不過是他一直不愿意親手戳破那一層薄得可憐的窗戶紙罷了。 ……自欺欺人。 見席樞再度沉默,空瀲沒有再說其他的,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作為星盟長時間對抗蟲族的守護神,席樞對星盟無疑是維護的,他知道星盟內部問題重重,也知道高層已有腐朽墮落,但他還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再次來過的機會。 然后他就被他所維護的人送到了蟲族帝國當炮灰。 如果不是蟲族帝國突然換了新皇,他現在的處境會比那些押送他的人還要慘痛千萬倍。 席樞看著手里還帶著淡淡血腥味的審訊報告,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不能再這樣了,星盟不能被這樣活活拖死,只有把腐rou清理干凈,久治不愈的傷口才會重新長好,而這一切的前提…… 席樞斂去眼中的復雜,看向在藍天白云下顯得尤為無害溫柔的蟲皇:“你想要我做什么?” 或者說,條件是什么? 面對敵人,或者說是從前的敵人,席樞一直保持著冷靜和警惕,那些異樣的情緒僅僅只能撥動他的心弦,卻無法動搖他的信念。 坐在這里和蟲族新皇面對面的人,是人類的守護神,那個永遠沖在最前方的席元帥。 空瀲并不意外,不過短短一天,能改變的東西很有限,能確定自己的愛人依舊是自己的,這就足夠了。至于別的,那就交給時間,修復能量核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好的。 有時候以退為進,不失為上上計。 想到這里,空瀲垂下眼簾,做出一副被傷到的模樣,就跟池塘里那一片純白的蓮花似的:“我之前說過,戰爭只能是一時的,和平才是正確的道路,再這樣打下去,蟲族也會出問題?!?/br> 他看了席樞一會兒,才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說:“星盟會是與蟲族交好的第一個國家,我昨天說的聯姻并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你覺得冒犯,就當我沒說?!?/br> 黑發的蟲皇站起身來,“我會想辦法為你修復能量核,以此表示我的誠意,至于聯姻,忘了它吧,我會再考慮其他的……這里很偏僻,如果你想,可以出去走走,其他地方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br> 說完,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席樞一會兒,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只是那纖瘦的背影似乎透露出了幾分難過傷心的氣息。 席樞就這么坐著,視線一直追隨著離開的空瀲,直到再也看不見那抹身影。 他仿佛有很多話要說,但他還是什么也沒說,哪怕他的心跳得比平??炝撕芏?,那些異樣的情緒又一次占領了他的全部感知。 人類的守護神此時是迷茫的,他到底怎么了? 他對蟲皇…… 不,那是蟲皇。 席樞低下頭翻看著手中沒有看完的審訊報告,試圖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但是很可惜,這樣做的效果收效甚微,他的思緒又不受控制地飄到了其他地方去。 他想起黑發蟲皇走之前說的會考慮其他的這句話,會考慮什么?其他的辦法,還是……其他的人? 一想到很可能是后者…… 撕拉一聲,席樞手里的紙張被他冷著臉撕成了兩半。 …… 給自家愛人留下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后,空瀲好心情地叫來了一直守在書房外的特蘭亞,他交給了特蘭亞一個任務。 “去草木一族要十株帕拉花,不需要全部都是成株的,你盡快帶回來,我有用?!?/br> 特蘭亞躬身:“是,陛下!” 至于現在不是草木一族奉上帕拉花的時候…… 呵,陛下說要,他們就必須給。 * 作者有話要說: 空瀲:寶,以退為進,醋漫金山了解一下。 席樞:……我錯了! 第七十一章 我是被流放的蟲族小可憐9 準備前往星盟抓異數的計劃定好了, 花也到手了——不知道特蘭亞是怎么辦的,空瀲昨天才說要帕拉花,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完成了了, 還超額完成,他帶回來了二十株幼株。 那么剩下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同沒有記憶的愛人培養感情了。 空瀲撐著下巴, 光明正大地盯著正襟危坐觀察帕拉花的席樞看, 直把人家看得越來越僵硬。 啊, 他的愛人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 咳。 空瀲不緊不慢地移開目光,注意力始終在他身上的席樞悄悄松了一口氣。 培植無痛帕拉花不難,但需要時間, 這是空瀲吃了一株帕拉花后, 由造獄王蓮反饋給他的結論。 然而空瀲最缺的就是時間。 他等不了,世界更等不起。 他需要想一個新的辦法, 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在盯著席樞看了兩天后, 空瀲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那就是轉移痛覺,把席樞所能感受到的全部疼痛轉移到他身上。 這個辦法太簡單了,簡單到空瀲覺得之前的思考啊什么的都是浪費時間。 作為一個無限流資深玩家, 空瀲最不怕的就是疼痛, 能量核重塑都是小意思,他想也不想地就這么定下了解決方案。 他甚至不用刻意去培植帕拉花,也不用去調整什么泥土微元素營養培養水,造獄王蓮本身就是最好的均衡器,所有植物都會在造獄王蓮的影響下向著最完美的方向生長。 畢竟人類談戀愛都需要僚機, 造獄王蓮捕捉獵物也是需要幾個干擾工具的。 誘餌? 造獄王蓮自己就是最大的誘餌。 外表酷似地球郁金香的帕拉花在蟲皇寢宮花園里安家的第一天就開始蓬勃生長, 草木一族看了都直呼不可能, 這種金貴得無以復加的植株在這里簡直就像是生命力頑強如某種地球昆蟲的野草一樣,都不需要特意澆水施肥精心護養就能生長得非常好。 特蘭亞和一眾蟲皇親衛一天六班倒,每一個都看見了種在他們家陛下花園里帕拉花,看著這些茁壯成長的珍貴植株,蟲族帝國最頂尖的高級蟲族們紛紛沉默。 草木一族總是說帕拉花極為珍貴,一年培植出的成株少之又少,為什么換了一個地方,這些精貴得難伺候的植株卻能長得這么好? 難道…… 他們對視了一眼,確定:陛下果然是天選之子! 然后他們就去找草木一族的麻煩了。 除去陛下是天選之子的原因外,他們很難不懷疑以往帕拉花產量低是因為草木一族故意壓低產量,以此加重自身的砝碼和價值。 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但如果這是真的…… 呵,他們的軍隊本來可以變得更強! 當然了,親衛們去找草木一族麻煩之前,是派了一個先頭軍去請示陛下的。 彼時的空瀲還在盯著自家冥想中的愛人看得目不轉睛,聽到特蘭亞這么說,他沒有多余的表示,只是說:“別太過就行?!?/br> 再怎么說,也是米洛斯和蒂娜公主的母族,表面上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至于其他的,就別想了,他們可沒有為米洛斯和蒂娜公主求過情,說不定心還被養大了。 想起前些天接到的匯報,空瀲冷笑了一聲,就算今天在蟲皇位置上的人是米洛斯本人,他也不可能娶草木一族的公主或者王子做蟲后,草木一族以往做出的種種行徑足以讓他徹底心寒。 在空瀲殺了塔努爾上位的當天,他就說了要和席樞聯姻,草木一族不僅把他說的話當成耳邊風,居然還想著再推一個新的“蒂娜公主”鞏固他們的地位,真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把他們的心給養大了。 攘外必先安內,空瀲很快就要去星盟抓異數了,蟲族帝國內部必須鐵桶一般,在他出行之前一點消息都不能露出去,以免打草驚蛇。 特蘭亞心領神會,轉身冷著臉帶著人就去草木一族了。 臨走前,他還不著痕跡小心翼翼地瞪了席樞一眼,這個人類越來越大膽了,居然不把他們的陛下放在眼里! 冥想有什么好的,什么都沒有他們的陛下重要! 這個道理席樞也懂,就是因為懂,他才不敢和空瀲多相處,就連短暫的對視都會讓他心跳加速,變得不能自已。 席樞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奇怪,起初他還可以勉強端著一顆平常心面對空瀲,但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一久,別說端著一顆平常心了,不臉紅心跳都算他自制力足夠強大。 最關鍵的是,他面前的青年什么都沒有做,就是很正常很平常地和他聊天說話,偶爾會在他他面前伸伸懶腰,一副很放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