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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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聲脆響,空瀲捏斷了放在手中把玩的玉如意,他勾起唇角殘忍地笑了,山神樗馬上就要蓄能完畢的第二面也在此時開始蠢蠢欲動。 好極了,空瀲想,這個宿主可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改變主意了,他要讓這個宿主好好感受感受什么叫做來自高緯度邪神的無情碾壓。 死亡太簡單了,永遠、永遠、永遠地掙扎在絕對恐怖的無盡深淵里吧,山神樗自帶的恐懼迷宮一定能讓譚若穎賓至如歸。 她將成為這座迷宮的第一位客人,享受著集“無盡輪回”所有恐懼于一地的怪物們的熱情招待,那一定會讓人無比地期待愉悅。 * 作者有話要說: 空瀲:死吧! 第六十章 我是誤入皇宮的山靈9 外面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沒有看到安廷侯府多久的熱鬧,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侯府就漸漸安靜了下來。安廷侯不罵兒子被豬油糊了心了,安廷侯夫人也不整日抹淚嘆氣了, 府里一開始對譚若穎很有意見的下人也全都變了態度,整個侯府其樂融融得頗有些詭異。 就在前兩日,還有不少人看見安廷侯夫人樂呵呵地帶著那個醫女去靜安寺上香呢, 一口一個“穎兒”, 比待宜文公主還要親近。 前后變化如此之大, 不免讓周圍人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別是被下藥了吧,怎么一個個都跟得了失心瘋似的?一個來歷不明的醫女拿什么和宜文公主比??? 越想, 大家就越心驚, 越發地覺得安廷侯府上下都被那個醫女蒙了心,安廷侯夫人前些時候還不管不顧地說要把她丟出府門去的, 怎么會這么快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嘶, 這樣一看, 那女子哪里是什么醫女,分明就是妖女??! 一時間,安廷侯的事情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 就連一心撲在心上神和國事上的紀明晝都有所耳聞。 他才想好把裘妗妗許配給吳鉦, 偏巧這個時候安廷侯就出了這樣的荒唐事。 堂堂正二品驍騎將軍跟瘋了一樣非要娶一個來歷不明的醫女為妻,還絲毫不把裘家和孫太妃放在眼里,甚至于全家上下跟著他一起荒唐起來。 紀明晝覺得,要么是他當初看人的時候瞎了眼,要么就是吳鉦把他自己的腦子, 以及安廷侯府上下所有人的腦子全都丟去了北境。 連著三次朝會, 十幾個言官彈劾驍騎將軍形式荒唐, 昨日竟然帶著那醫女當街縱馬,更有人幾次目睹他出入煙花之地,就像回自己家一樣光明正大毫不遮掩。 “更荒唐的是!”言官氣得脖子都紅了,“臣好心勸說,他竟一拳將臣打翻在地,還揚言他乃是征戰功臣,輪不到臣來說三道四!” 紀明晝瞧了一眼,言官臉上的淤青很有說服力,怪不得他今日說話總有些奇怪,原來是門牙沒了一顆,說話漏風。 言官憤然拜下:“陛下!臣請嚴懲安廷侯世子!” 十幾個言官紛紛附和,朝堂上的聲音在這時空前的統一了。 紀明晝沉吟不語,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力,吳鉦是不可能做出這些事的人。事有蹊蹺,于是他先按下不表,退朝后一五一十地將此事告訴了他的心上神。 空瀲正在編搭配玉飾的瓔珞,他捏斷了一只玉如意,便干脆把斷成兩截的玉如意重新捏成了兩件新的玉飾。他一個,紀明晝一個,再往上面刻點兒防御性的符文,正正好。 聞言,空瀲手上不停,道:“那個譚若穎的確不是尋常人,說她是妖女也沒錯,天災那會兒逃出去的幾個漏網之魚就是死在她手里的,被當成養料吸收壯大己身了?!?/br> 說著,他拿來玉飾對著瓔珞比劃了一下,變了一種編法接著編起來,“她手段了得,可使意念控人,普通人根本反抗不了,現如今安廷侯府上下都在她的控制之下了。你說的那個吳鉦會做出如此迥然不同之事,也不難理解,畢竟他現在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人cao控著?!?/br> 他想了想,還是為可憐的男主解釋了一下:“吳鉦去那些地方不是去尋歡作樂的,是去給尋歡作樂的譚若穎送錢的?!?/br> 貪欲永遠填不滿的譚若穎把還沒有完全消失自我意識的男主暫時扔到一邊,跑去青樓和南風館挑新獵物去了,可憐的男主慘當提款機,安廷侯府的家底都快被譚若穎敗去一半了。 不過從好的方面想,男主的清白還在,不至于在擺脫控制后無顏面對女主,繼而羞憤自刎。 幾十條人命,兩個朝廷命官,在山靈之主眼中,他們的分量還不如祂手中的玉飾瓔珞來得重要。而唯一的聽眾看客,這位大宣朝的帝王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凡人之于神明,就像凡人之于螻蟻一般。 況且,能被山靈之主特殊對待的人有他一個就夠了,他壓根兒就對吳鉦去那些地方干什么沒有半點興趣,愛做什么做什么去。 但身為帝王,他還是不能置自己的臣子于死地而不顧,更何況這兩個臣子還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 紀明晝道:“阿樗可有法子降那妖女?凡人可行的那種?安廷侯父子到底為我臣子,我不能看著他們去死?!?/br> 如果要讓他的阿樗親自去就算了,他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空瀲好笑地睨了他一眼:“放心,吾不會讓他們死的?!?/br> 他晃了晃手中編好的瓔珞,又拿起玉飾以靈力雕刻符文,“那個譚若穎惡心到吾了,吾要她永恒地墜入恐懼的深淵,死不了也逃不得?!?/br> 空瀲毫不掩飾自己的殘忍和冷漠,這是他的愛人,他也只在他的愛人面前展示出真正的自己。 紀明晝早在見到空瀲的第一眼,就已經知道了山靈之主的內里究竟是什么顏色。 殘忍?冷漠?那又如何?他愛的就是這個殘忍冷漠的靈魂。 是的,靈魂,他們就合該是一對,生生世世都不分開。 頭一次從空瀲嘴里聽到“惡心”這個詞,紀明晝有些好奇地問:“那妖女哪里惡心到阿樗了?我去給你出氣?!?/br> 年輕的帝王雖然已經沒了當初孤注一擲要將山靈之主囚禁在身邊的想法了,但是為了能夠更加長久地陪著心上神,他每日的修煉也從未落下。再加上空瀲在旁邊指導他修煉更加正統的修煉之法,即使有天道的壓制束縛,他的修為也蹭蹭漲到了金丹期。 沒有天道降下天雷,紀明晝的金丹得不到承認,故而得加上一個偽字。但即便是偽金丹,他也足足多了三百年的壽數,這也讓他明白了以前的那些皇帝為什么越到晚年,就越癡迷于尋仙問道。 長生啊,這是一個多么具有誘惑力的詞匯。 紀明晝也想長生,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夠永遠陪伴在他長生的阿樗身側。 他無法想象,也無法接受在自己死后,他深愛的阿樗身邊會站著另一個人。光是這樣想想,他就幾欲發狂。 空瀲用一句話終止了他深埋于心底,不想讓自己知曉的憂心:“吾為你而來,沒有你,吾還要長生做什么?” ——阿樗是為我來的。 紀明晝徹底心安了。 回到現下,聽到愛人問自己為什么惡心譚若穎,空瀲皺起了青山遠黛般的眉,吐出的每個字里都飽含nongnong的殺意:“她覬覦你,她該死!” 紀明晝一時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臉綠了。 最后,他將氣呼呼的神祇擁進懷里,輕聲哄著,直到他的心上神臉上重新綻放出令他目眩神迷的笑容。 …… 苦思冥想了近兩個月,各家寺廟道館都去求過的裘妗妗決定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找不到其他辦法,她可以豁出性命去求宮中的神仙。但在她去求那位神仙之前,她必須要去見上鉦哥哥一面。 然而,如今的安廷侯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讓她隨意進入的安廷侯府了,琴姨(安廷侯夫人)連門都不讓她進。每每她去,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痛,嘴上說著怕過了病氣給公主,實際上就是不讓她進門! 裘妗妗焦躁不已,連當初極力反對的琴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她的鉦哥哥更早地遇到了那個妖女,現在的情況只會比琴姨更加嚴重。 不能再等下去了! 裘妗妗立刻叫來下人,讓他們火速去打聽安廷侯世子近來都在哪里出入,打聽的時候要小心,切記不要被安廷侯府的人發現。 而下人打聽回來的消息讓她眼前一黑。 她的鉦哥哥,竟……竟日日往那煙花之地跑! 裘妗妗捂著心口,跌坐在太師椅上,耳邊響起的,是父母的怒罵聲。 不…… 不會的…… 鉦哥哥不是這種人! 她深深呼吸一次,握住太師椅扶手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即使心口在一抽一抽的疼,她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不可能的,她的鉦哥哥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煙花巷柳之所。從前還在巡城司擔職時,他連巡邏都不會走到那里去,非要去那里巡邏的時候也都是要和同僚交換的。 所以不可能,鉦哥哥絕對不會像別人說的那樣,是去那里尋歡作樂的。 她要去見他! 她要親眼見到他! 入夜,裘妗妗換上男裝,在侍女們的掩護下翻出了圍墻,低著頭快步往京都最熱鬧的花街走去。 她很幸運,沒走多久,就看見了提著錢袋熟門熟路進入一家南風館的吳鉦。 裘妗妗咬著下唇,在南風館外躊躇良久,還是沒有勇氣沖進去找人。她既相信著吳鉦,又害怕自己沖進去會看到一些讓她心痛如絞的畫面,誰也不知道那個妖女究竟對她的鉦哥哥做了什么。 萬一…… 萬一…… 裘妗妗抬起袖子抹去眼淚,悄悄地躲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巷子里,她不敢進去,但是她可以等,她可以一直等。 這一等就是三個時辰,裘妗妗等麻了腿,才把吳鉦等到。 吳鉦是一個人出來的,不知怎的,裘妗妗莫名覺得她的鉦哥哥很是頹喪,以往意氣風發的眼眸里沒有一點光彩,像是一具行尸走rou一般行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裘妗妗看準時機,沖出去一把拉住吳鉦的手臂,原以為要費些力氣,卻不想很是輕易地就將人拉進了小巷里。 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小巷里僅有一盞老舊的燈籠,散發出的微微燭光只能照出兩人的輪廓來,哪怕面對面,也有些看不太清眼前的人。 “鉦哥哥!”裘妗妗握住吳鉦的手臂,美目含淚,“你這是怎么了?我好擔心你……你,你說句話??!鉦哥哥,你和我說句話??!” 吳鉦呆愣楞地看著前方,聽到裘妗妗第二次叫他“鉦哥哥”,他才有了些許反應,眼珠子僵硬地動了動,嗓子里的聲音像是從肺里擠出來的一樣:“妗……妗娘?” 裘妗妗見他這個樣子,如何不知道他的情況已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她驀地心中一痛,兩行熱淚便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此時她已顧不得什么男女之別理法不許了,她向前撲撲,緊緊抱住了數月未見的心上人,聲音已是哽咽:“鉦哥哥,嗚……鉦哥哥??!” 她的鉦哥哥究竟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上天要讓鉦哥哥受這樣的苦難? 她恨哪! 恨那妖女,也恨自己無能,竟是到了現在才知曉她的鉦哥哥遭受著什么! 吳鉦被裘妗妗緊緊抱著,耳邊是妗娘哀戚至極的哭聲,顆顆淚珠浸濕了他胸前的衣物,燙得他整顆心都在顫抖生疼。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他在意識里瘋狂地捶打著那個看不見的囚籠,絕望的聲音傳不出去,勸慰的聲音也傳不出去,他幾欲泣血。 他的妗娘就在這里,可這里太危險了,那個妖女就在不遠處的南風館里尋歡作樂,他害怕妗娘會被她發現,他不敢想象妗娘會遭受什么。 吳鉦好像對裘妗妗大喊:“你快走!不要再來找我了!不要再來了!”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絕望地轉動他的頭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滑稽可笑。 ……罷了,讓他最后再看妗娘一眼吧。 吳鉦用盡全力地低下頭,想要再看看他的妗娘,就看這最后一眼,以后……他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了。 裘妗妗淚眼婆娑地抬起了頭,她哽咽著像要說這什么,卻在兩雙眼睛對視的那一刻,思緒雜亂的大腦立刻就被一股浩瀚宏大的力量沖擊得一片空白。 她似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