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全校穿越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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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谷梁沒事吧??嚇死我了,說好的萬無一失呢?” “谷梁他是怎么了?狀態完全不對勁吧!” “啊啊啊啊老天爺一定要保佑大家平平安安地渡劫回來??!” “雖然但是,我很想提醒樓上,現在就是老天爺在拿閃電劈他們呢?!?/br> “我不管!反正我什么上帝耶穌圣母瑪利亞我佛慈悲都求了一遍,求求了,千萬千萬不要出事??!” “不是,谷梁他到底出什么事了,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副表情?我打了指揮部的電話,但是一直占線沒人接?!?/br> “估計早就被人打爆了吧……但我覺得至少地球還沒爆炸,人類也沒滅絕,那就說明谷梁現在還是安全的,大家也不用太擔心?!?/br> “怎么能不擔心??!這么長時間了,誰見過谷梁一這么脆弱的樣子?” “教主一定不會出事的!我對教主有信心!” “?。?!雷劫散了!真的開始散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成功了???” “不對,剛才指揮部官網那邊發布的最新消息,說是這次的雷劫消散的太快了,能量并沒有積攢到百分之百,大概在百分之九十一左右的樣子?!?/br> “九十一也夠了!反正之后的大家再想想辦法攢一攢,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滿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谷梁和易言兩位的情況怎么樣了?” “可惡,他們到底在黑袍底下干了什么???中途畫面還斷了幾分鐘……好想知道!” 因為易言全程都用自己的黑袍罩住了谷梁一,就算光屏直播也沒有把那段經歷記錄下來。而且無論如何,易言都不希望黑發青年當時的模樣被全世界目睹,他希望谷梁一在人前永遠是耀眼的、快樂的、被所有人追捧的。 至于愛人脆弱的一面,那就由他來包容,讓時間慢慢撫平那些傷痛吧。 易言相信,谷梁一自己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在最后輕啄了一下那兩片已經被自己吻到微微發燙的柔軟唇瓣后,易言依依不舍地與已經在自己懷里失神喘.息的青年分開,抱著那熱烘烘的身體,還是沒忍住,伸手揉了揉谷梁一的腦袋。 “感覺怎么樣?”他問道。 易言的聲音因為剛才長時間的親吻有些過度的嘶啞,但從胸腔深處發出的猶如共鳴般的低沉的嗓音,又讓谷梁一的耳膜泛起了細密的癢意,讓他的耳根到臉頰瞬間紅了一大片。 他有些自暴自棄地躺在易言懷里,被親到糊里糊涂的聰明大腦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剛才都跟易言干了些什么—— 要死了,在那么緊張關鍵的時刻,在現場還有幾千名賓客和同學老師的注視下,他倆竟然躲在易言的衣服里親了個要死要活! 他不活了! 所以在易言用鼻子向他發出疑問的聲音時,谷梁一的小心肝一顫,很沒有出息的,溜了。 突然被一腳踢出來的谷梁幽:“…………” 很好,小一。 不愧是你,坑起自己來是半點不手軟:d 雷劫都結束了,谷梁一自然就把保留在自己人格模塊里的真實記憶交給了他。之前他沒有回應副人格的呼喚,只不過是因為當時是在忙著整理自己的記憶,順便因為長時間和心魔的虛假幻境記憶對抗有些虛弱而已。 谷梁一在意識空間里小聲反駁他:“那還不是幽你搞出來的事?再說了剛才親的時候,我差點都以為咱倆的意識融合了呢?!?/br> 當他情緒過激的情況下,其實完全就沒有什么內外人格之分了。 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格感受到的情緒、感官和產生的想法都是一模一樣的,完全不分彼此。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同步率? 谷梁幽被易言抱在懷里,臉幾乎要貼在對方的唇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方才那些幽暗的、guntang的、令人血脈賁張的記憶畫面還在腦海里不斷閃現,現在主人格又耍賴把一堆爛攤子丟給了他……谷梁幽越想越生氣,他冷著臉磨了磨牙,干脆張嘴一口咬在了易言的脖頸上。 神秘的深色項圈烙印被他硬生生咬出了一個牙印,易言縱容地仰起頭,但還是因為谷梁幽毫不客氣下嘴的動作而發出了輕微的“嘶”聲。 疼痛刺激著致命咽喉處的敏.感神經在不斷地跳動,易言環抱著谷梁幽的手臂瞬間繃緊,手背上青筋畢露,但卻很小心地沒有掐痛懷中人。 算了。 他的臉上泄露出些許無奈的情緒,反正這牙印肯定不可能是他自己咬的,待會在宗校長和其他同學面前被調侃的又不是他……好吧,以易言對谷梁的了解,到時候肯定還是要他自己來哄。 “我把外套拿走了?”他見谷梁幽跟個小狗崽子似的,咬上了就不松嘴,不禁挑眉問道。 谷梁幽下意識松開了嘴,但又更加惱火了:“你什么態度?傅敬言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原諒你了就能這樣……這樣沒大沒??!我才是給你烙印的人!” 但看到易言身上被自己撓出來的滿身血痕時,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伸手又往易言的烙印里灌注了一些魔神的力量,方便他加快愈合的速度。 ……總之,讓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知道了,my lord?!币籽怨雌鸫浇?,他又想親他了。 “你是在哄小孩嗎?”谷梁幽一臉懷疑地盯著他。但易言只是低笑一聲,用一只手稍稍撐開了一些罩在他們身上的黑袍,接著從縫隙間泄露進來的天光,稍微把兩人收拾了一下,然后掀開了那層遮蔽住外界視線的布料,半摟著谷梁幽的腰,帶著他一起站了起來。 “你們……” 宗秦遠趕忙上前一步,現在的祭壇周圍終于徹底安全了,他也第一時間從外面沖了過來查看情況。但在看到谷梁幽眼角泛紅、像是隱隱哭過的痕跡后,不禁有些啞然地望向了易言。 “心魔?!币籽缘ń忉?。 宗秦遠:“…………” 他好歹也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你當他是傻子,看不出來谷梁的嘴有點腫嗎?流淚也就罷了,你家心魔還能當小辣椒燒嘴的? 但表面上他當然不好說什么,只能干笑一聲:“這樣嗎,沒事就好?!?/br> 然后關切地低頭問谷梁幽:“谷梁,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需不需要找宮老師和校醫去看看?” “不用,我很好?!惫攘河慕吡Ρ3宙偠?。 他把身旁的易言往前推了推:“倒是他,可能需要治療一下?!?/br> 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的宗秦遠這才注意到易言滿身的血痕,頓時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搞的?” “比較兇的心魔?!币籽砸琅f如此回答。 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得谷梁幽又開始牙癢癢了。 就該多撓兩下的,讓這混蛋去打破傷風! 宗秦遠的目光落在他脖頸的牙印上,幸好易言那塊皮膚本來就因為烙印的痕跡顏色比較深,不湊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來……不過以地球直播間那幫顯微鏡觀眾們的眼力,估計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 “年輕人,咳咳,真有活力啊?!边@下宗秦遠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望天望地轉移話題,“哦對了,這次的能量最終積攢到了百分之九十一,谷梁你快看看光屏上的數據,跟我們測量隊這邊計算的一不一致?” 谷梁幽調出光屏看了一眼,點點頭。 “百分之九十一點七,差不多?!?/br> “那就是還差大概百分之八了,”宗秦遠很樂觀,“預估一下,大概半年到一年左右,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說著,他用專門的收集器拾起了掉落在廢墟之中的兩枚血礦石,如今它們都已經變成了比原來更加鮮艷百倍的顏色,宛如兩滴真實鮮血凝聚而成的珍稀寶石一般。 之所以說是廢墟,是因為原本用于擺放它們、祭祀上天的那尊青銅鼎,已經徹底在高壓電下融化了大半,現在完全不成形狀了。就連青銅都融化成了這樣,足以可見剛才的電流究竟有多么恐怖。 起初,指揮部預估的數據是等雷劫結束后,能量條至少能積攢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直接滿格的概率也不小——當然,計算概率的過程就不一一贅述了,復雜程度但凡是本科學過高叔概率論的應該都能窺見一二。 能直接返回地球自然最好,但這多出來的一段時間,對于人類文明來說也是相當寶貴的財富。 畢竟,整個修仙世界,就相當于一個規模龐大無比的寶庫??! 谷梁幽一看到宗秦遠這副盯著那些其他宗門修士虎視眈眈的模樣,就知道他的這位校長又要開始傳,啊不,是推銷了。他剛才折騰了一番,也累得不行,便主動和宗秦遠告辭,說準備向回住處休息一段時間。 但在臨走之前,他又回頭把還站在原地望著他的易言拉上了。 “你是呆子嗎?都說了讓你去醫生那兒治一治!” 看著谷梁幽故意橫眉冷對的樣子,易言壓下唇邊的笑意,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陪我去吧?!?/br> “……我才不干!” “那我就陪你回去,不看了?!?/br> 谷梁幽瞪著他,渾身的殺氣濃厚到足以讓周圍一圈修士以為他是哪家殺人無數的邪魔外道跑出來了,雖然他現在的確很想殺人。 “真的不能換人嗎?”谷梁幽在心里對主人格抗議,“好好的找誰不行,你怎么就眼瞎看上這個厚臉皮的混蛋了!” 谷梁一糾正他:“是我們。而且這就是緣分嘛,甩也甩不掉,習慣就好?!?/br> 谷梁幽重重地冷哼一聲,調頭就走。 等走出一段距離了,他才回頭盯著仍站在原地不動的易言問道:“你打算在哪兒站在什么時候?” 盡管方才狂風疾雨,電閃雷鳴,易言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打濕了,但這會兒在陽光下站了幾分鐘,頭頂熱烘烘的太陽溫度,早已將他身上那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驅離得半點不剩。 他頓了頓,朝不遠處幾乎要融化在金色陽光里的黑發青年露出一抹笑容。 大概是這個笑容對比他平時寡言少語的樣子有些太過燦爛了,谷梁幽看著他怔了一下,隨后小聲嘟囔了一句: “呆子?!?/br> 宗秦遠望著這兩個年輕人的背影,他們并肩走在竹林下的曲折蜿蜒的小道上,雖然沒有說話,但相處時那種靜謐美好的氛圍,外人根本無法涉足…… “易老大!谷梁!恭喜你們凱旋歸來!” 一聲炸裂的炮筒聲響,紛紛揚揚的彩帶落在了兩人身上。從小樹林里跳出兩個攔路大盜,一左一右分別勾搭上了易言和谷梁幽的肩膀,不是諸葛逍和嚴北辰還能有誰? “等等我啊,我也累死啦,一起回去吃飯??!” 金萱瞪圓了眼睛,也趕緊加快腳步,噠噠一路小跑著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偷懶大軍愈發壯大,到最后,基本上在場的隊員們都溜了,剩下的也加緊了手頭的收尾工作,準備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谷梁幽的腦門上蹦出一個井字。 煩人的家伙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怎么突然隊伍一下子就壯大成這樣了??? 谷梁一吃吃地笑了起來:“大家熱熱鬧鬧的不好嗎,你看,幽,我們已經實現自己當初的愿望了?!?/br> 鼓起勇氣,改變自己,過上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谷梁幽沉默下來。 他的余光注意著一直在身邊嘰嘰喳喳的諸葛逍和金萱幾人,還有永遠以穩定步伐走在自己旁邊的易言——注意到他的目光后,易言立刻遞來了一個平和的、帶著些許疑問的眼神。 這說明他一直都在關注著自己。 谷梁幽緊繃的肩膀漸漸放松下來。 竹葉交錯,葉影斑駁,腳下青石磚鋪就而成的小路上長滿了雨后潮濕的青苔,從竹林縫隙間篩下的金光碎了滿地。 而同樣的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