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全校穿越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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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一試探著問道:“那等回學校之后,我去問問他?” “……隨你?!?/br> 谷梁幽本想拒絕,但他轉念一想,明天他們就要一起合作去干掉那個城主了,他可不想易言在關鍵時刻因為個人情緒掉鏈子。 沒錯,就是這樣,他只是為了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其他跟他沒有關系。 感受到內心想法的谷梁一:“…………” 算了,還是不說幽一點也不坦率了吧。 谷梁幽惱羞成怒道:“有區別嗎?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說完,他便強硬地搶奪過主人格的身體控制權,cao控著身體抬起手,將杯中的白色泉水一飲而盡—— “咳!咳咳咳……” 入口的瞬間,那股仿佛牛奶混合著酸奶、再加上奶油蘑菇湯的古怪味道就讓谷梁一的臉扭曲了,就連重新回到意識里的谷梁幽,也被這傷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招數惡心的夠嗆。 “幽!” 谷梁一默默地接過易言遞來的紙擦了擦嘴,一時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說實話,比起他來說,強硬的谷梁幽反而有時候更像是一個小孩,愛憎分明又睚眥必報,可能這也和他作為人格誕生的時間太早有關? 央祭司好奇地看著他:“雖然它對身體好,但是味道有點刺激,你喜歡喝的話,我可以再讓精靈們送你一罐?!?/br> 谷梁一又開始覺得反胃了,他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那就不用了,謝謝您的招待?!?/br> 在精靈部落做客了一上午,熬過了日頭最烈的時間段,宗秦遠便帶著他們向央祭司告辭了。 趁著今天天氣不錯,谷梁一便打算把宿舍里的被褥枕頭都抱到外面的晾衣架上曬一曬。 但是在翻枕頭芯時,谷梁一盯著枕套內側的編號,卻猛地愣住了。 他當初入校時,因為不想郵寄被褥,就買了學校統一的床上用品。而為了方便申領,每個枕套內部都繡著一串學號。 可他的學號是17450101,17450102,這不是易言的學號嗎? 谷梁一站在原地,腦袋有些發懵。 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么。 谷梁一又看了看自己的被子,還好,被子的學號是他自己的。 ……所以為什么易言要換他的枕頭?明明都是一樣的啊。 谷梁幽當場就炸了:“變.態嗎他!有??!神經??!惡心死了!” 在他的催促下,谷梁一又回了宿舍一趟。 洗漱間里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不知道誰是在里面洗澡。 谷梁一估計是易言,因為他是出了名的愛干凈,再累也要洗了澡再睡,會這個點洗澡的全宿舍也只有他一個了。 趁此機會,他踮起腳,看了眼易言床上的枕套。 “也是17450102……?” 意想不到的結果,兩個人格同時都愣住了。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低沉聲音讓谷梁一猛地一激靈。 他抬頭望去,剛洗完澡的易言站在陽臺門口,正靜靜地看著他。 浴室內,洗漱的水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了。 被當場抓包的谷梁一睜大眼睛,心虛導致他的心臟呯呯直跳起來——可他隨即又說服自己,明明不是他的問題,自己為什么要心虛? “我的枕頭呢?”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盯著易言問道,“是不是你換了?” 易言沉默了許久。 他似乎沒想到谷梁一會發現,攥著毛巾的手指骨節都開始泛白。良久,才直勾勾地看著他,啞著嗓子回答道:“你床上的枕頭是新的,我重新找宿管阿姨領了一個?!?/br> “你看,我就說吧!”谷梁幽怒道,“就是他拿的!” 谷梁一忍不住問道:“可你為什么要拿我的枕頭?” 易言沒有回答,只是扭頭望向角落,輕聲道:“抱歉?!?/br> 自從谷梁幽蘇醒,青年體內魔神的力量便相當于從潛伏期變成了活火山,因此,他的情緒波動對易言的影響也越來越大。 對主人的忠誠幾乎刻在了死囚奴的本能里,他們會無條件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然而,易言和那些從小被豢養在牢籠內的死囚奴們不同—— 他是個三觀人格都已經基本定型、且接受過正常教育的成年人。 所以,埋藏在心底的、對主人的臣服欲.望,混合著對青年強烈的保護念頭,便漸漸開始發酵變質,變成了某種更加扭曲的……占有欲。 他無比渴望著靠近對方,渴望一切擁有著對方氣息的物品,渴望看到那張臉上因為自己而露出既隱忍又動情的神色。在易言最卑劣不可告人的夢境中,他甚至夢到過自己俯身半跪在黑發青年的腳下,青年用一種蔑視螻蟻的神情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抓著他的頭發,毫不留情地“使用”著他的唇.舌,在他為了對方這種把自己當成物品的冰冷眼神而感到痛苦難當時,神明又會喘.息著舒緩眉眼,朝他露出那種柔軟繾綣的淡淡笑容,垂首在他被汗浸濕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輕吻作為獎勵…… 易言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時,他已經被怒氣值拉滿的谷梁幽拽著衣領,一把抵在了宿舍上鋪的梯子上。 “你倒是說話啊,”谷梁幽死死盯著他,瞳孔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語氣陰沉地質問道,“啞巴了?” 易言的喉頭滾動了一番。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憤怒之下,青年的身體幾乎貼了上來,因為身高的差距,谷梁幽現在是微微仰著頭跟他說話的,易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guntang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鎖骨和脖頸的皮膚上,帶起一陣陣難以自禁的戰栗。 “我不想嚇到你?!痹S久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五指攥緊又松開,“……對不起?!?/br> 他再一次道歉。 “傅敬言你知道我有多惡心你嗎,”谷梁幽咬著牙,冷笑著對他說道,“你要是識趣點,從那里逃出來之后這輩子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那也就算了,我就當救了只白眼狼,被咬了一口算我自己倒霉?!?/br> 易言張了張嘴,卻又再一次被谷梁幽拽緊領口打斷: “可你偏偏又老是在我面前晃悠!每天陰魂不散,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什么,是為了保護我?傅敬言你簡直無恥到家了!” “……對不起?!?/br> 谷梁幽再一次俯身靠近了些:“你就只會說對不起嗎????你以為你是在贖罪嗎?傅敬言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做這些!那兩天……那兩天里,你知道那群人對我都做了些什么嗎?” 易言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但不僅僅是因為窒息。 苦澀彌漫在唇舌間,他看著面前的青年用手指狠狠戳著自己的太陽xue上的傷疤,紅著眼睛嘶吼朝他道:“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等你回來!我堅持了那么久,幾乎要變成傻子,差一點點就要瘋掉,可我什么也沒等來,幾十個小時之后我終于不得不承認,我他媽就是救了一只頭也不回丟下我就逃跑的白眼狼!……哈哈哈哈,你知道嗎,就連那些毒//販都覺得我可笑!” 說到最后,他的嘴唇哆嗦著,半邊身子都已經靠在了易言的胸膛上。 因為情緒過于激動,他現在的四肢都開始發麻,腿腳根本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 在這一刻,即使是谷梁自己都分不清,剛才朝易言吶喊出心聲的究竟是哪個人格了。 那些懦弱的、不堪的、痛苦的記憶終于得以釋懷,意識中永遠停留在那個午后的陰沉天空也開始漸漸放晴,云開霧散后,金色的陽光灑在了成片的玉米地上,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就像是傅警官背著他坐上救護車的那一天。 他曾以為,那就是救贖。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能原諒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谷梁一淚流滿面地低下頭,把自己的額頭靠在抓著易言衣領的拳頭上,努力抑制住喉嚨深處發出的哽咽聲。 ……太狼狽了。 天幕直播幽在剛剛對峙的時候就關閉了,但谷梁一這會兒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他具體是在什么時候掐斷直播的了。 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情緒一朝發泄出來,他拼命地喘著氣,雖然眼淚仍然止不住地流,內心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 “算了,”他漸漸冷靜下來,松開了抓著易言的衣領,“這些話,你就當沒聽過吧。都過去這么多年,你也還了我一條命,現在咱們兩不相……”欠。 宿舍內,黑發青年的身體突然猛地僵住了。 易言緊緊將他抱在了懷里,guntang的身軀緊貼上來,結實有力的手臂以一種不顧一切的姿態將他緊錮在懷中。 對方胸膛內的心跳急促而有力,宛如一下下重錘敲在胸口,體型差讓黑發青年被密不透風地裹在熾熱的臂彎內,被迫感受著對方身體的一切變化。 恍惚間,他幾乎分辨不出究竟是誰的心臟在跳動。 就在愣神的時候,耳畔響起一道顫抖的、飽含著無邊愧疚的沙啞聲音: “對不起……” “對不起……我……” 易言深深把頭埋在他的頸間,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谷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見他這個樣子,反而有些不忍心。 他嘆了口氣,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都過去了?!?/br> 即使是谷梁幽,也覺得沒有必要再恨下去了。 易言自始至終沒有為自己辯解什么,但任誰都知道,特動組一隊的隊長從來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見主人格把談話的機會讓給自己,谷梁幽繼續說道:“就這樣吧,我都不介意了,你也不用再放在心上了?!?/br> 易言身體的顫抖漸漸平息。 但他仍沒有松手,不顧懷中青年別扭的掙扎,只是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來之不易的親密共處,用沉悶的氣聲說道:“別動,讓我抱一會?!?/br> 谷梁幽:“…………” 谷梁一天真道:“感覺易哥這些年肯定也挺不容易的,我記得他好像是單親家庭,要不就安慰他一下吧?!?/br> 谷梁幽還是渾身不適應,但要換了其他人他早就一腳踹開了,不得不說,易言對他來講還是不一樣的。 “……那你來吧?!?/br> 他選擇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主人格。 谷梁一本以為易言只是想多抱幾秒,然而,兩人的姿勢直到好幾分鐘后都沒有變過。 不知何時,宿舍內悲傷和憤怒的情緒余韻漸漸淡去,本該是多年宿怨一朝諒解的寧靜氣氛,漸漸變得不怎么對勁起來。 手掌下的腰線勁瘦guntang,幾乎能被易言一手把住,瘦削的脊背上還能清晰地摸到凸起的形狀,也不知道平時訓練的肌rou都去哪兒了。 懷中人的身上還有股好聞的淡淡氣息,那是皂角和男士洗發水的味道。 雖然易言用的也是同一款,但他就是覺得谷梁身上的味道和其他人不一樣,縈繞在鼻尖時,有種似有若無的勾人感覺。 感受著兩人發絲交纏時微涼的觸感,易言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干澀起來。 “谷梁?!彼麊≈ぷ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