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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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還晏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小滿失蹤了。 接連幾日,帝王無朝見。 以天監司理事為首的朝中親帝黨,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動亂不安。 先是以付向安之令悄然調派大量軍隊離開皇都。 再是以付向安之令封鎖王宮內殿,無帝王令者不得入內。 就連告病休養暫離朝政的國輔師央都隱秘外出多次,閻崇內外布派親信,就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自宮人洗牌過后,江還晏再無權擅入王宮內殿。 即便暗派影屬,也敵不過宮中那幾番消弱也難以抗衡的巨大力量。 她一步步脫離了他的掌控。 也一步步將王宮真真正正的豎起高墻。 長皇女中毒初愈,每日都需醫官安脈。 可就在得知醫修院再無人得令入宮后,江還晏坐不住了。 那夜。 付向安前腳出離皇都。 江還晏后腳帶兵強闖王宮。 他顧不得其他。 他必須確認宮中母女二人的安危。 血光染紅了宏偉宮門。 身著暗紅披風的男人手持長劍,猩紅濺濕了他的衣袖。他劍眉似刃眸含煞戾。 喝馬長驅,奔向帝王后宮。 空蕩的搖籃里只剩繡有凰羽圖紋的凌亂包被。 正如他所料。 幾日來,宮中無人再見過帝王身影。 就連襁褓之中的長皇女閻崇真,也無影無蹤。 劍落在地的一瞬。 垂掛在劍刃上的血滴綻在地面,印出斑斑花穗。 暗屬從長夜中飛馳而來,跪身在地急迫道: “家主!有消息了!” 孤傲的背影微顫。 男人的聲音伴著深吸牽動而起,如冰刃逼喉: “說?!?/br> “是八洲城!陛下被八洲城城主挾持了!” —— 重甲的金屬聲隨著馬蹄踏步,逐漸靠近。 戰馬上。 身姿壯碩的男人冠盔遮面。 他單手握于韁繩,寬闊肩膀撐展在身后的披風,剛好蓋去了另一臂膀。 府邸大門緩緩開啟。 從中走出的侍人身鞠一禮恭敬相迎。 府中乳母跨過門檻踏出府門,懷中抱著的小娃娃頭頂兩個小團發,紅撲撲的臉蛋rou圓可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眨巴著,直至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立馬咧著嘴笑出聲。 玄色披風揚展在空。 男人翻身下馬,單手取下冠盔,遞在了前來接應的侍人手中。 高束的墨發鍍上了夕陽淡柔的橙紅光澤。 棱角分明的俊毅臉龐橫過幾道猙獰的陳舊傷疤,一身霸者氣韻并未因高挺鼻梁上的那抹深紅奴印削弱幾分。 深邃的眸眼只在一瞬透露出本有的鋒利,卻在望向朝自己跑來的小娃娃時,橫添了滿貫溫柔。 他蹲身而下展開一臂。 穩穩接住了小跑著撲上前來的孩子。 “父親父親!” rou團的小手環扣著男人的頸,小腦袋不停蹭著父親的臉。 男人笑瞇了眼,抱著女兒輕然起身,大步往家門里走。 “父親!我今日爬上了院墻旁的那棵果樹!本想摘果子吃,可尋了一圈,沒有看見一個果子!” 小娃娃說起話來奶聲奶氣,話到失落還嘟著嘴,那雙微皺的濃眉與男人長得倒是一模一樣。 看著女兒襖子上未被清凈的塵土,男人笑出了聲: “冷天里樹上不結果子,可要等到來年。來年小愿兒能去池塘耍水的時候果子就熟了?!?/br> 小娃娃掰著rou團團般的小手,興奮道: “來年我就四歲啦!到時候可以爬到屋頂上啦!” “城主大人?!?/br> 府管走向男人抬手作揖,接而道: “府中有客?!?/br> 小滿坐在主座雕花靠椅上,抬頭環顧著這略顯華貴的前廳裝潢。 稀木精雕,奢緞玉砌。 雖不及閻崇的官邸王宮,但也算是貴氣逼人。 遙想第一次見到這里的主人時,他還是個衣不蔽體的低賤奴人。不過數年光陰,他已貴為統領八洲的城主…… 也是。 他若從始至終都是個低賤的奴人,又怎么有資格成為她的男人? 如此想著。 小滿捻起玉盤上的甜點,塞入唇間細細咀嚼。 急迫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盔甲的重響從門外傳來。 正當小滿悠然抬眸時。 背逆著余陽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廳閣門外。 羽絨般的光燦描摹著他的輪廓。 男人愣在原地許久,動也不動。 急促的呼吸越緩越重。 微啟的薄唇輕顫不止。 緊緊凝著她的那雙眸中,傾訴著無聲的濃情萬千,此時已是泛濫如洪。 小滿拍了拍方才捻過酥點的手,扶椅站起。 她淡淡一笑,故作清冷的瞳仁深處,隱藏著她刻意不想被他知曉的熱切: “好久不見,遇城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