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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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諶有些心不在焉,坐在餐椅上拿筷子夾了一把rou,說待會有個朋友過來拿點東西。 “你在國內還有朋友?”許惟寧困惑不解。 “是……國外的朋友,這幾天正好來浦市出差?!背R糊弄了兩句,許惟寧也就不追問了。 這頓火鍋楚諶吃得很難受,并沒有他下午和許惟寧聊起來時那般愉快。 甚至連處理了許久的豬腦花也沒有下鍋,只是動了幾筷子牛rou。他在忙著看時間,總是沒吃幾口就看一眼手表,整個人透著一股難言的焦慮。 許惟寧問他怎么了。 他扯著笑臉說朋友就快到了,也沒什么別的事,等把東西給了再陪他好好吃。 許惟寧點了點桌上的啤酒,意思不言而喻,待會得陪他喝一點。 終于在電話掛斷后的第31分鐘,門鈴響了。 楚諶幾乎是跳起來一般擱下筷子,幾個大步就走到了玄關處,抄起票夾打開了門。 門外呂懿還維持著按門鈴的手勢,被楚諶開門的速度驚到了,表情有些許詫異。但他很快就收回手,鎮定下來。 呂懿今天穿了一件藏藍色的薄羊絨大衣,褲腿束在黑色馬丁靴中,整個人挺拔英俊,看起來一點也不怕冷,和自己完全不同。 楚諶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把票夾往他懷里一遞,就想扭頭關門:“憑證都在這里,你拿好?!?/br> 呂懿低頭看了一眼摔在自己懷里的票夾,伸手拿好,喊住了他。 “諶哥?!?/br> 楚諶一頓,不得不抬頭面對他,裝出一副兄長的模樣,客套地噓寒問暖兩句:“生病好了么?什么時候回溫哥華?” “嗯,已經好了。大概下周會回去一趟?!?/br> “代我向爸爸mama問好?!?/br> “好,我會的?!?/br> 說完這些,兩個人又沉默了,他們之間實在沒其他可聊的。 楚諶不知道呂懿喊自己做什么。如今沉默著,那些過往的回憶的一點點泛上來,很燙。 他在呂懿面前依舊做不到云淡風輕,或許時間太短,又或許依舊心有不甘。這讓他對自己產生了些許厭惡的情緒,回憶襲來就更覺得無地自容。 “我……”楚諶抬頭想打破這尷尬的境況,卻看到了呂懿平靜的眼。那雙波瀾不驚的,一直理智又清醒的眼,和自己滿腦子的過往回憶形成鮮明的對比。 原來尷尬的只有自己。 對呂懿而言,不過是來某個舊識家中取一份急需的憑證。 如果不是這么著急,可能也不會親自過來取。 屋里的許惟寧見楚諶久去不回,直接走到玄關附近,問了一句:“楚諶,要不要喊你朋友進來一起吃點?” 一句話驚醒了兩個人。 楚諶一邊說不用了朋友馬上走,一邊匆匆和呂懿道別:“那我就不送了,再見?!彪S即重重帶上了門。 呂懿只來得及看見,一個比楚諶略高的身影出現在門后,而楚諶在男人開口之后立刻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迫不及待得斬斷了與自己的聯系。 第四章 這天晚上楚諶喝了一些酒。 許惟寧家就在他隔壁一幢,因此很快到家并報了平安,并問他醉了沒。 楚諶在獨居的公寓里把碗碟丟進洗碗機,又洗好了電熱鍋,坐在客廳里沙發里聽洗碗機運轉的聲音,回了消息說自己還好。 剛喝完兩聽時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這會做完家務停下來就有些發暈,臉也開始熱了。 他站起來時晃悠了兩下,依舊堅持去浴室洗了個澡。 熱水傾瀉而下時,楚諶已經有些醉了。 他一直看著緊閉的浴室門,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人莽撞地推門進來,然后說:“抱歉,哥,我不知道你回來了?!?/br> 那年他24歲,在讀ubc的碩士。導師很器重他,帶他一起赴歐洲的設計交流會,為期一周。 出發前呂懿有些不開心,賭氣坐在楚諶的床上,看他收拾行李。 楚諶不得不抽出一些時間哄這個年滿17歲,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的男生,說會帶禮物給他。 呂懿聽了這話,長手長腿圈住楚諶的枕頭,摟在懷中:“我要steam上的游戲,5個?!?/br> “可以?!?/br> “哇~”他把腦袋擱在枕頭上,歪頭看著楚諶,少年明亮英俊的眉眼叫人挪不開眼,唇角含笑:“那我先把游戲挑好,一路順風啊哥,等你回來?!?/br> 十七歲的呂懿有著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所有特質:天真爛漫,自我意識強烈,好勝,性格外放,矛盾叛逆,以及萌芽完全的性意識。 楚諶之前在餐桌上關心過他,有沒有談女朋友,畢竟周圍這個年紀長得不錯的男女生多少都交往過幾任。 何況呂懿的長相放在一眾歐美人中也是輪廓深邃的英俊帥氣。 呂家父母工作比較忙。 大概從呂懿十二歲開始,就是楚諶和保姆阿姨兩個人常陪他。等到呂懿也能獨立時,家里通常情況下只有他們兩人,保姆阿姨換成了三天一次的鐘點工。 楚諶覺得自己作為兄長,是需要對他的身心健康負責的。 但每次聊到這個話題,呂懿總是很直接地說沒有,學業為重。上次更是學會了反問,問楚諶是不是這個年紀也交往過女朋友。 楚諶面不改色吃著飯,說自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