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127節
余清音跟他握手,對著鏡頭扯出得體的微笑。 下臺的時候兩個人前后挨著走,吳三得:“說真的,你這個項目很好,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按他的規劃,新漾明年就該去納斯達克敲鐘了。 余清音敬謝不敏:“等走得再穩一點?!?/br> 行吧,吳三得也不勉強。 他是舒闊的人,理念不合也不要緊,居然還自圓其說:“我難得見點回頭錢,總想吃熱豆腐?!?/br> 余清音:“您是做大生意,是我膽量不夠大?!?/br> 她喜歡小富即安,現在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了。 謹慎也有謹慎的好處,反正對吳三得來說掙錢更像是意外之喜。 不過他目前的想法也僅此而已,寒暄兩句就率先走,沒留多少情面。 應有之義,余清音也不覺得被冒犯,跟童惠心揮揮手,投向男朋友的懷抱。 岳陽接過她手里的東西:“現在去吃飯嗎?” 不管是第幾名,總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余清音捏著裝獎金的紅包:“走,我請客!” 岳陽也沒跟她搶著結賬,因為他當時沒能騰出手,兩只手都得拉著撒酒瘋的——許致遠和陳凱巖。 這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把果酒當飲料喝了,雙雙抱著電線桿不撒手。 余清音買完單出來幫著生拉硬拽,把他們送到最近的酒店里,外加一個半醉的余景洪。 三個人看上去不像是誰能照顧誰的樣子,岳陽認命嘆口氣:“我再開間房,你睡吧,我在這兒看著?!?/br> 余清音心想也不能全丟給他,打個哈欠坐在沙發上:“沒事,咱倆將就在這兒貓一會?!?/br> 又道:“我現在也一步都不想動?!?/br> 岳陽沒抱她,礙于醉鬼多,隔了比剛談戀愛那陣還遠的距離坐。 余景洪不見外地擠在他倆中間,翻騰著柜子找到一副撲克牌:“斗地主嗎?” 如此良宵就打牌? 岳陽咬著牙:“等你結婚的時候你給我記著?!?/br> 余景洪被酒精沖昏頭,只顧著擼袖子:“今晚我要大殺四面?!?/br> 岳陽慢條斯理地解開手腕的襯衫紐扣,把袖子卷好,一字一頓:“跟你沒完?!?/br> 余清音莫名被架在火上,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加入,一邊出牌一邊想:不管是誰贏,我都要收一半辛苦費。 作者有話說: 下午自己復盤了一遍,大約沒有什么漏掉沒填上的坑了,基本劇情也差不多了,還差一點就正文完結。 雖然清音沒有成為富翁,但就像一開始在文案寫的,她有快快樂樂的每一天。 這一本磕磕巴巴到今天,問題全然在我,對諸位仍舊是抱歉和感激,尤其是每次更新的時候。 第102章 一零二 ◎正文完結◎ 余清音想要的辛苦費沒能拿到, 第二天倒為了機票改簽多花筆錢。 岳陽熬了一夜,拉著行李箱一路狂奔后摸著心口:“好像要跳出來了?!?/br> 余清音何嘗不是,大口地喘著氣:“就差三分鐘?!?/br> 差之毫厘, 謬之千里。 哪怕是一秒鐘, 該上不了飛機還是不行。 余清音認命為兩個小時后的航班付錢, 過安檢后拋棄平常的習慣,三過星巴克而不入, 在便利店買了瓶水。 她喝半瓶, 岳陽喝半瓶,好似久旱逢甘霖。 兩個人的嘴角都沁著一點水漬,面面相覷笑得好似大傻瓜。 余清音的智商到人生的最低谷, 腦袋空空得格外的放松。 她捏扁空的礦泉水瓶:“不許笑?!?/br> 典型的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岳陽兩只手扯動嘴角:“這樣呢?” 余清音要踩他的腳, 想起來那是自己剛買的新鞋,改成用手擰。 岳陽咬著牙才沒慘叫出聲, 倒吸口氣:“真的疼?!?/br> 當然是真的,余清音親他一下:“現在呢?” 岳陽評價:“指如疾風, 勢如閃電?!?/br> 詞怎么這么熟來著,余清音一時想不起來, 打個哈欠:“好困?!?/br> 能不困嘛, 岳陽無奈:“是你贏了不肯走?!?/br> 余清音打牌的水平向來很次,難得扳回一局, 當然要把握機會。 她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朋友。 岳陽好笑地捏捏她的臉:“所以今天就要破財了?!?/br> 還說呢, 余清音想起改簽的手續費, 瞪著眼:“不要提醒我?!?/br> 沒有半點威懾力, 岳陽牽著她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上機后兩個人頭一靠又睡著。 從首都到烏魯木齊的航程四個半小時,久得讓人恍惚以為自己到了國外。 尤其是一下機的天色明亮,更像是來到另一個時區。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敢置信:“現在是晚上九點?” 岳陽提前在網上租了車,正在找在哪兒提,半瞇著眼左右看,隨口應:“好像是?!?/br> 余清音也沒挑他心不在焉的毛病,說:“出口左轉二百米,我們轉了啊?!?/br> 誰說不是,岳陽又看一遍確認短信,把上面的內容念出聲。 余清音聽著也是這么個意思,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新疆的左跟我們不一樣?” 岳陽摸摸她的額頭:“你沒事吧?” 余清音確實有點頭腦不清,仰著臉:“你找吧,我還在犯困?!?/br> 她眼皮不情不愿留下點走路用的縫隙,全身心的只想投入睡眠。 岳陽給租車公司打個電話,聽著話音像是吵起來,末了罵句臟話掛斷,說:“得從二樓出去?!?/br> 哦,換地方了。 余清音再打個哈欠:“那走吧?!?/br> 一通折騰,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 本來要去夜市買晚飯的計劃告吹,兩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余清音精神奕奕睜開眼,下一秒驚慌失措探男朋友的鼻息。 岳陽被輕微的動靜驚擾,迷迷糊糊就看見女朋友眼淚嘩啦掉,一激靈:“怎么了? 余清音都快被他嚇死了,仍舊沒反應過來,哆哆嗦嗦:“你流鼻血了?!?/br> 岳陽下意識下意識摸一下臉,看著掌心自己也嚇一跳:“我靠?!?/br> 余清音的膽子向來說小也不大的,等他洗完臉出來還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呆。 可憐巴巴的樣子,岳陽想過去哄哄她,一低頭發現自己睡衣胸口處血跡和水氤氳開來,更有兩分恐怖片的景象。 他索性脫掉,慢慢挪過去:“嚇到了?” 一入目就是血色,余清音要是有心臟病說不定當場就走掉。 她吸吸鼻子:“太丟人了?!?/br> 岳陽心想換做是自己,恐怕會更加的六神無主。 他道:“只有我在,沒丟給別人看?!?/br> 仿佛是有幾分道理,余清音蠻橫地要求:“要精神損失費?!?/br> 她擦掉眼角的那滴淚:“我很怕老天爺從我這兒拿走什么?!?/br> 撞了人世間最大的好運,喜悅之余總是不安,好像自己從誰手中偷來一切。 岳陽無聲地拍她的后背撫慰,過了會覺得不對勁低頭看—— 余清音戳著他的腹肌,被逮個正著也不閃不避:“難道不是練給我的嗎?” 岳陽無從辯駁,只是無奈道:“本來剛剛的畫面是純愛電影?!?/br> 成年人誰搞純愛,余清音扮個鬼臉:“好餓,吃飯去吧?!?/br> 兩個人找了家餐廳吃大盤雞,吃完去逛博物館。 考慮到早上的突發事件,回酒店的路上還買了個加濕器。 床單被罩已經換過,除了衣服上殘存的血跡已經看不出發生過什么。 余清音現在想想只余可笑兩個字,坐在沙發上:“當時應該給你拍張照的?!?/br> 岳陽:“我拍了,發給羅黎看?!?/br> 并且附言:牛不牛? 余清音只覺得自己的智慧是很難理解男人這種生物的,問:“他怎么回的?” 岳陽不遺余力詆毀人民教師的形象:“比較低俗,不適合你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