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直播] 第49節
“英布?” 韓信眼皮狠狠一跳,從引枕處起身,“這種天生反骨的人怎能做先鋒?” “那你要與我一起去啦?” 殿外響起一道溫柔聲音。 作者有話說: 韓信:南越小國,不配做我的對手 魯元:? 韓信:…行吧,把周圍一起打包勉強能配。 1:《漢書·記·高后紀》:二年春,詔曰:“高皇帝匡飭天下,諸有功者皆受分弟為列侯,萬民大安,莫不受休德。朕思念至于久遠而功名不著,亡以尊大誼,施后世。今欲差次列侯功以定朝位,臧于高廟,世世勿絕,嗣子各襲其功位。其與列侯議定奏之?!必┫喑计窖裕骸爸斉c絳侯臣勃、曲周侯臣商、潁陰侯臣嬰、安國侯臣陵等議:列侯幸得賜餐錢奉邑,陛下加惠,以功次定朝位,臣請臧高廟?!?/br> 2:《漢書·武五子傳》:太子使舍人無且持節夜入未央宮殿長秋門,因長御倚華具白皇后,發中廄車載射士,出武庫兵,發長樂宮衛,告令百官日江充反。乃斬充以徇,炙胡巫上林中。 第28章 別再鎖我了?。?! 韓信心頭一跳, 視線不由自主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瞥去。 魯元立在廊下,隔著窗柩在看他,初春的季節, 長安的風里帶著寒,大抵是這個原因, 她在衣服外面披了件猩紅色氅衣, 氅衣系在脖頸下方一點點, 微露著丁香色繡飛鸞紋的衣襟。 而那緞子似的長發, 就那么隨意挽著,三兩支金釵并玉簪斜斜插在鬂間,垂下來的瓔珞在風里晃啊晃。 但最晃眼的是她耳垂上墜下來的耳飾。 鎏金的工藝銜著一顆紅得滴血的寶石, 金與紅,就這么在她脖頸與耳垂之間晃著人的眼睛。 韓信眼前一亮, 莫名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紅寶石的耳飾總讓他想起意亂情迷之際在她身上留下的點點殷紅。 韓信立刻別開眼?!罢l要與你一同去?” “區區南越小國, 也配當我的對手?” 他的口氣很硬,眼睛卻忍不住向魯元的方向瞄。 在他的印象里, 魯元容貌雖盛,可惜性子恬淡,不愛華服金銀,與呂鬚的驕奢呂雉的華美完全不同。 她總是穿著半舊不新的衣服, 不出挑,也不出錯, 性子又謹慎,乖巧得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若不是生了那張臉, 扔在人堆里一點找不到。 但今日不知為何, 卻一反常態穿了猩紅色的大氅, 連首飾都比以前多了些,妝容他不大懂,瞧著似乎是沒變化的,只是衣著鮮艷了些,瞧上一眼,便讓人覺得這才是一朝公主該有的裝扮。 以前的她太過素凈,也太過寡淡,完全不像呂雉能生出來的女兒。 如今換了一身衣著首飾,打眼一瞧,倒真與呂雉有些相像。 ——唯一不同的是呂雉眉眼凌厲,不怒自威,而她永遠笑眼彎彎,溫柔和煦如春風。 韓信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聲音硬邦邦,“若我去了,沒得辱沒了我的一世英名?!?/br> “一世英名?” 魯元噗嗤一笑,“淮陰侯韓信早已經死了,還有什么英名可供世人評說?” “……” 好好的一個人怎就長了一張嘴呢? 韓信氣得夠嗆,仰面躺在引枕上,“英布給你當先鋒,三千精騎便能踏平南越,哪里還需要我替你出謀劃策?” “又生氣了?” 魯元噗嗤一笑,手肘撐在窗柩上,掌心托著臉,笑瞇瞇看著小榻上氣鼓鼓的男人。 “我生什么氣?” 韓信冷笑,“我一個死人,有什么好氣的?” 魯元忍俊不禁,“你一個大男人,氣量怎這般???說也不能說?” “能說,怎么不能說?” 韓信雙手枕在腦后,“你是大漢公主,想怎么說就怎么說?!?/br> “對呀,你也知道我是大漢公主,自然想說什么便說什么?!?/br> 魯元樂不可支,“況且我又沒有說錯,淮陰侯韓信的確已經死了?!?/br> “而今活著的,是我魯元公主的男寵?!?/br> 魯元聲音蕩悠悠。 “?。?!” 韓信瞬間從小榻坐起身,“你說什么?” “怎么,這次我又說錯了?” 魯元笑道。 韓信被噎得一窒,臉色漲得通紅,“錯了!” “大錯特錯!” “我才不是你男寵,我是——” 男人聲音微微一頓,霎時沒了音。 從某中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魯元的男寵。 魯元有自己三媒六聘的夫婿,雖降王為侯,但也是她夫婿。 ——她是有夫之婦。 而他呢? 見不得光,窩在小小一座庭院,背著人倫與她行茍且之事。 ——如此無恥之舉,不是男寵是什么? 韓信氣焰頓消,重新躺回小榻上,“你愛說什么說什么?!?/br> “又生氣了?” 魯元笑著問道。 但這一次韓信沒有再回答,一動不動斜躺著,只給她留一個倔強清瘦的背影。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不生氣才有鬼。 正常男人被人當面說男寵都會火冒三丈,更何況淮陰侯韓信? 那可是把西楚霸王打得絕望自刎的兵仙,本事大,脾氣更大,沒提劍來砍她這個口無遮攔的公主,已是身為士人的好涵養格外克制,又怎會當做什么都不曾發生,然后與她說說笑笑? 魯元抿唇一笑。 幾乎沒有猶豫,她墊著腳,上半身支在窗柩上,手一伸,戳在韓信背上,“好啦,別生氣了?!?/br> “我不是故意刺你的?!?/br> 韓信正在氣頭上,她戳在他背上,他便立刻往外挪了挪,完全不給她有肢體接觸的機會。 但她早就防著韓信的小脾氣,手從戳變成往上抬,手指微攏,抓住了韓信的后衣襟,扯著他的后衣襟將人往自己的方向帶。 可正在氣頭上的男人顯然不知道她會這般無賴,更不曾防備她的動作,他挪,她扯,他的衣服直接被她扯下大半,后脖頸與巴掌大的后背頃刻間暴露她面前。 “……” 這倒是完全不曾料到。 不過這張皮子生得倒是不錯。 脆生生,白兮兮,哪怕上面有著在戰場留下的傷疤,也不曾損去其美感,反倒因為那些深淺不一傷疤而多了一種意味不明的凌虐美。 魯元眉頭微動,松了衣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你閉嘴!” 男人瞬間轉身,肩膀一抬,衣服便重新穿好,氣鼓鼓望著窗外的魯元,像一團炸毛的貓兒,“你就是這么當一國公主的?!” 可廊下的女人毫無自己輕薄他人的自覺,仍是大大方方看著他,一雙眸子清澈而明亮,除卻耳根處有一點點微紅外,再無其他異樣。 ——理直氣壯得一如她那做完虧心事還能面不改色飲茶的父皇劉邦。 “是啊?!?/br> 魯元道,“就是這么當一國公主的?!?/br> “你——無恥!” 韓信梗得心口疼。 魯元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尖還小?!?/br> 衛士們極有眼色,見她過來,便遠遠退在一邊,周圍無人,她越發想逗韓信。 ——原因無他,看他氣鼓鼓的模樣著實有些可愛。 “我又不曾看到要緊的地方,你的反應不必這般大?!?/br> 魯元揶揄道,“只是瞧了一眼,又不是吃了你的一塊rou?!?/br> 韓信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這人像是他的克星一般,每一句話都能精準戳在他心窩。 他在兩軍對陣之際戰無不勝,可在她面前卻從未占過上風。 韓信越想越氣悶,越想越不想理會這個女人,小榻上有薄褥子,他仰面躺在小榻上,拉著褥子蓋著自己的臉,身體力行表明自己不與魯元一般見識。 ——詭辯不是他的強項,他不以己之短攻魯元之長。 這人怎么這么孩子氣? 魯元險些笑出聲,“我的淮陰侯,我的兵仙神將,方才是我說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莫再與我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