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第9任 第145節
后來他用各種手段報復那些曾經欺辱他的人,那都是在校外,偏偏正好次次遇到柏宴,這孽緣簡直強的無法言說。 柏宴說他這種趕盡殺絕的性格,交不到真心朋友。 柏宴的話,恰好戳中周云滇的痛點,當時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友人宋恩霖。 多么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多么高高在上的話,隨意評鑒著他人的人生。 新仇加舊怨,周云滇不打算再忍,他直接撲了過去,只是揍人不成反被揍。 他并不知道柏宴因為幼年被綁架過的經歷,精通各種格斗、武術、散打,常年練習反應力與爆發力,并不是他突擊練習就能夠超過的。 周云滇回憶著那只限量版鋼筆,說:“其實那只筆我也有,是我去世母親送的。他那只應該也是很重要的人送他的,我看他沒舍得用,還經常找人給它做個保養?!?/br> 真是頭一次看到給鋼筆做保養的神經病。 他們打斗時,他一個沒注意就把它扔到陽臺下,雖然后來想盡辦法修復,不過還是很多地方修不回原來的模樣。 周云滇現在都心有余悸。 “我還記得當時柏宴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個將死之人?!蹦坏胶翢o情緒。 原著里,是柏宴不小心弄壞了周云滇的鋼筆,造成了主角攻受無法調解的矛盾。 因為鋼筆是限時限量版,洛嘉才會匿名在一年后寄給柏宴,希望化解這場危機。 現實里,情況卻剛好相反。 “洛嘉,你沒事吧?”周云滇抽了張紙巾給他。 洛嘉鬢邊落下一滴汗,神情惶惶。 一般說匿名機構郵寄柏宴不會知道郵寄人,但難保柏宴沒有對包裹起疑而進行調查,真要查的話是能追根溯源的。 在那堂大課上,鋼筆只是一個懷疑的點。 讓洛嘉真正意識到柏宴可能在等他坦白,是當時柏宴看他的眼神,好似在一點一滴向他透露真相,不斷誘導他去懷疑,并定時肯定他的想法。 洛嘉不確定,他還能堅持多久。 . 艾瓊在群里吼了那一句后,炸出不少潛水黨。 艾瓊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后,這群十二班老同學就沒有認為是意外的,這都是基于對柏宴為人處世的了解。 [三年了,宴哥是終于走出來了?] [瓊瓊,我們都覺得有貓膩,那就不是你的錯覺。] [哪怕還不是戀人,我也覺得宴哥對他是不一般的,不知道你們記得嗎,白蓮花事件,那就不像宴哥會多管閑事的事。] [恩霖的墓地好像擇日完工,我看連學籍號都恢復了,這么多年能讓宴哥放手,應該是真的在嘗試走出來了吧。] [算是件好事吧,宴哥這些年越來越忙,忙得像在燃燒生命。] [原來不止我一個這么想,宴哥看起來和平時一樣,但我覺得他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我們已經失去恩霖了,不能再接受宴哥也沒了。] [所以雖然砸靈堂那事那么炸裂,但我們果然都覺得是因愛生恨?] [他哪止是宴哥一個人的白月光,也是我的好嗎,他押對了兩道理綜大題,恩霖是我的神!] [咱不是說好盡量不提那個名字嗎,好想哭,怎么過那么多年淚腺還那么發達??!] [別提了,不要拿回憶殺搞我。] [我想去看看顏王,要是比…差,我不承認的!嗚哇,我的白月光永存!] [你們誰也去?先說好咱不是去宣戰的,要友好要有禮貌,我們就是看他——憑什么!靠,難受!] [那是男生寢室,我們女生去不了,你們順便看看寢室有什么好的,讓宴哥不惜搬回去。] 呂衛陽:[加我,我也去!] 呂衛陽自從上次讓柏宴牽線搭橋被拉黑后,過了很久他軟磨硬泡才重新加回來。 加回來后,柏宴只回了他一句:別動他。 當時開學都沒幾天,柏宴都沒搬回寢室吧。結合后來一系列cao作,他有理由懷疑柏宴這個不要臉的在監守自盜! 柏宴拎著一杯奶茶,走在回寢的路上。 他看到寢室樓棟下方有一黑一白兩只漂亮小貓在打鬧,記得這是附近學生有空就喂養的黑白雙煞,白色的那只有些像他家小朋友,怯生生的,卻又敢在黑貓的地盤上作威作福。 那小白貓打哈欠時,還要一爪子拍黑貓的背。 柏宴莞爾一笑,正要走近,哪想到它們遠遠地看到他,炸開全身的毛,一溜煙就跑沒了。 柏宴危險地瞇了瞇眼,冷冷嗤了一聲:“……呵?!?/br> 柏宴上樓時收到信息部成員的電話,提到最近在學校論壇上被討論許多的cp話題,其實從前段時間就開始了,只是上了大課后越來越頻繁,可能是怕被和諧大多指向的是友情線,都刪了顯得小題大做,他們拿捏不準干脆打電話詢問柏宴。 “家宴?”柏宴舌尖輕卷,將這個詞又說了一遍,家與宴,低沉磁性的音色勾人心弦,“放著吧,不是說友情嗎,那刪掉做什么?!?/br> 直到掛上電話,信息部的同學都感到一陣陣不可思議。 他身邊的同學拍拍他:“喂,回魂了!” 男生捏了下自己的臉頰,茫然地說:“現在再入家宴群還來得及嗎?” 寢室里,洛嘉打開專業書開始根據上課學到的劃重點。 他有一套自我學習的方式,能提煉重點并將之歸納總結,學習效率相當高,歸納結束后他又開始做題。 洛嘉專心做題的時候,也沒注意到寢室門進來一個人。 當聲音就落在他耳邊時,他才發現柏宴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在他身后,那陰影幾乎將他連同椅子整個籠罩。 洛嘉只側了下臉,立刻轉了回來,他全身僵硬,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只見柏宴單手撐在他的桌子邊,一手指著他寫的一道選擇題,那手指骨骼清晰,手背薄薄的皮膚下是淡青色的經絡,漂亮得猶如擺放在展臺上的奢侈品。 柏宴冷淡的聲音沒有半點旖旎,垂著眼指出他的錯誤:“是b,你沒考慮到電阻標注的與實際誤差一般有±5%……” “好、好的?!甭寮蔚乃季S有點遲鈍,他聽不清柏宴的話。 他能感受到柏宴的冷冽氣息、若有似無的體溫,全身的感知好像在被一點點侵占,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柏宴也沒靠太近,只是他身材高大這樣彎身的時候,宛若擁抱。 此時在上鋪刷劇的萬褐聽到他們有點奇怪的動靜,探了個腦袋出來,張大了嘴,嘴里的薯片都掉了一半。 柏宴回頭瞥了他一眼,萬褐連忙縮了回去,撿起薯片裝作沒看到。 柏宴將一杯冒著冰珠子的奶茶放到桌上:“給你帶了?!?/br> “謝謝,我打錢給你?” “用不著,下次幫我帶吧?!?/br> 洛嘉剛才在宿舍群里聊天時,喊了句天氣熱了,想喝加冰加芝士的奶茶。 他只是口嗨,哪想到很少在宿舍群說話的柏宴還看過。就在洛嘉神情緊繃的時候,忽然發現柏宴帶的是芝士葡萄多多,這是他高中時特別愛喝的口味。 是巧合。 或者就是有意為之。 又是一個疑點悄然而至。 這密集程度,讓洛嘉寒毛直豎。 柏宴確實有些等不及了。 自從確認某人的身份后,他就已經開始布網了,可洛嘉實在遲鈍地讓他無從下手,這就是塊河蚌,難以撬開。 要這世上真有什么攻略難度極高的人。 他相信洛嘉實至名歸。 洛嘉手指一顫,手中的筆掉到卷子上。 就在這時,柏宴發現洛嘉還在用舊椅子,他一手握在洛嘉的椅背:“椅子,和我換一張吧?!?/br> 上次洛嘉提過,但當時只是懷疑,不確定真正身份,柏宴并沒有管。 他不可能別人提一句難搶購,就幫人提供快速通道。 “不用,我再等等?!倍嫉纫粋€多月了,還杳無音信。 “不是喜歡嗎,我那張是改良后的最初始版本,市場上沒有?!?/br> 柏宴沒回寢室時,洛嘉就用眼神瞅過很多次,確實很喜歡,它也很適合懶人,不然他也不至于天天看官網有沒有發貨。 柏宴這么一提洛嘉才注意到柏宴這張確實在細節上有點不同,這完全點燃了他的科研魂,想看看差別在哪里。 “那你呢?” “等你的到了,把那張新的給我?!?/br> 這椅子的新款他有庫存,只是那些與他手上的不同。 這些改良版的第一張都是他自己組裝的。 洛嘉感覺這樣等價交換沒什么問題,一時沒察覺到漏洞,也就不再矯情。 換上這張渴望已久的椅子,洛嘉興奮地歡呼了一聲:“你不知道我看發貨進度看了多少次!” 他臉上的笑容在發現柏宴凝視著他時,頓時收了回去。 洛嘉后知后覺地想到,他現在坐的是柏宴坐過的。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椅子上好像還殘留著屬于柏宴的氣息,透過布料直達肌膚表層。 嘩啦! 洛嘉的耳垂泛紅,猝然站了起來。 他快被自己的想法給折磨瘋了,他有點受不了與柏宴待在一個寢室的感覺。 這大動作連縮在床鋪的萬褐都驚到了,再次探出了腦袋。 看到洛嘉開門而去,他奇怪地問柏宴:“他怎么了?” 他一直在關注他們的動靜,雖然沒看到,但從聲音來判斷,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挺尋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