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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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兩只冰冷的手相遇,卻反而產生了熱氣。 第十八章 聚會 很久之后才有人問了第一句“為什…… 蔣擇在確認周一的臉色稍霽之后,才移開了視線。 他買一送多地從塑料袋里翻出一堆諸如薯片果凍之類的零食,并且一股腦兒地全堆到了周一懷里,似乎是想在他身上建一座零食山。 在邊兒上齜牙咧嘴地搶辣條的人看見眼前這夸張的情景,半開玩笑地罵蔣擇這事兒做的不厚道。 甚至還火上澆油地攛掇著旁邊的人也仔細品品,“敢情咱這么多人還比不上人一小屁孩兒唄?” 蔣擇沒接話,但是沉默的態度也無疑給出了答案:對于蔣擇來說,周一和他們不一樣。 他們是朋友,但周一是弟弟,是近似于家人的存在。 是他會自動地把對方歸入自己的銅墻鐵壁般的庇護之下,像個老媽子似的不希望那些有關愛與欲的事過早地給他的世界涂抹上糜爛顏色的小朋友。 那人嘴角一歪地會意,自知無趣地不再多說。 而那個冬日的下午,最終以周一早早地回到了自己家告終。 dvd機里的那張光盤則成了那些少年沒能看完的“遺憾”。 ——蔣擇不允許他們再在他家放那獵奇的片兒了,而他們又做賊心虛地不敢帶回自己家去看,最后的結果也就成了興致耗盡后的物歸原主。 把周一當天的臭臉單純地歸結成了對方對于dvd內容的不適的蔣擇,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正式地在心里給周一蓋上了“恐同”的印章。 并且開始有意識地規避在周一面前談論到這些內容的情況。 甚至是他不提,也不允許其他人在周一跟前提的程度。 但是盡管如此,那個寒冬的午后似乎還是成為了周一成長旅途上的一條分水嶺。 就像是百米賽跑時起點處的那聲槍響一般,加速了周一的成長。 周一開始瘋狂地長高,也變得越來越介意自己和蔣擇之間那兩歲的年齡差。 那陣子,他最常對蔣擇感慨的話語就是:“為什么你都快18了,我卻才16歲?!?/br> 以及,“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追上你?!?/br> 明明只是輕飄飄的兩個數字,周一卻開始耿耿于懷。 盡管在蔣擇心里,他們倆一直都是處于平等地位的人,周一卻始終覺得兩個人之間有著判若云泥的區別。 蔣擇是云,是潔白、光明又柔軟的象征;而他則是雨后的爛泥,是藏著無數不可告人心思的被神拋棄的孩子。 而在很久之后,當周一的“極度恐同”情結在蔣擇的朋友圈里傳到快人盡皆知了的時候,才有人問了第一句“為什么”。 是時是2014年的夏天,他們正在蔣擇的新家里舉行他們高中畢業六周年的小團體重聚晚會。 于是被討論事件的當事人的“好哥哥”就正在沙發上坐著。 周一沒被邀請的理由是他作為應屆大學畢業生地被他的同系同學拽去參加他們的畢業晚會了。 當時,石鶴揚通過余光瞥見了蔣擇蹙起的眉頭,于是手頭上的動作一滯,著急忙慌地打算隨便說點什么搪塞過去。 語氣卻因此不自覺地沖了點兒:“哪有這么多為什么?那我還想問你好好地就跟你女朋友分手了呢,你能答嗎?” 被戳中了痛處的人神色有些窘迫,極小聲地反駁:“我又沒有什么惡意,就是有點兒好奇而已。而且這兩件事兒壓根就不是一個性質吧?我那充其量就是正常感情中都會出現的分分合合?!?/br> 那個冬日下午一口一個“你哥哥我帶你開開眼界”的罪魁禍首坐在蔣擇家的新沙發上,叼著根未點燃的煙,自以為很懂的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口齒不清地替他解惑:“周一本來不是個孤兒嘛……” 他這欠揍的話頭一出,石鶴揚就知道大事不妙,用手肘狠懟了那人兩下,示意對方閉嘴保命。 但是那人卻不買單,照舊大嗓門地說著自己無來由的荒謬猜測。 “所以我猜啊,很大的可能就是他爸當時出軌了一個男的,或者壓根就是同性戀騙婚,這才導致了妻離子散,家庭崩潰。所以啊,周一在懂事之后才會那么厭惡同性戀?!?/br> 那人如是說道,沾沾自喜的表情落在蔣擇的眼里更像是病的不輕。 石鶴揚看著蔣擇那黑得快堪比煤炭了的臉色,急忙打圓場般地遏止道:“你丫是不是在生意場上跑火車跑多了,怎么什么瞎話都敢說?!?/br> 那人卻不領情地哼笑一聲,優哉游哉地拿著個四位數的打火機點燃了唇間的煙,意欲反駁。 只是還沒等他慢悠悠吐出個足夠裝逼的煙圈,就聽見蔣擇冷笑了一聲,少見地冷了臉地開口:“造謠犯法,要是周一想告你的話基本一告一個準?!?/br> 那人在口嗨失敗之后有些氣急敗壞。 他看著蔣擇,忍不住站起身來罵:“怎么?你就這么護著周一?哪怕他不在我們也一句有關他的猜測也不能說?” 那人仿佛真的喝大了似的說:“是,我承認,現在周一是s大金融系畢業的高材生了,家里又有點小錢,假以時日必然前途光明??赡鞘怯衷趺礃幽?,蔣擇,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從前給他買過幾顆糖吃,你就能當他一輩子好哥哥了吧?你……” 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是站在誰的底盤上的人,自然而然地被趕出了聚會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