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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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里的情況,不過依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里到底是進入緬北了,是和國內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了。 在國內成為忌諱和罪惡的,在這里卻是肆無忌憚,開得爛漫。 經過那邊森林后,路邊鐵皮屋子逐漸多了起來,可以看到一些山峰以及部隊營房,遠遠看過去,可以看到壘筑戰壕以及鐵絲網防御工事,還有拉扯的電線。 馬三顯然不知道年叔的經歷,只以為大家不知道,便熱情給大家介紹,說那部隊營房以前是緬共的,不過現在歸政府軍了,緬共撤了。 他倒是對這里歷史如數家珍,林林總總說了許多。 這些故事,陸亭笈大多已經從年叔那里聽到過,這幾日沒事,他會纏著年叔講過往的故事。 當然也有一些是他沒聽到的,便對著那馬三好一番問。 馬三看他少年人,很有好感,兩個人竟然聊得頗為投機。 孟硯青看著窗外,聽著兒子和人家侃大山,不免有些好笑,要說陸緒章年少時,那是一等一的矜貴紳士,雖長袖善舞,但談吐得當,永遠優雅得體。 誰想到兒子竟是這樣式的,見了誰都和人家熟。 車子這么開了幾乎一整天,總算抵達一處小鎮,在這處小鎮,孟硯青等人便和項目組分道揚鑣了,他們會趕過去乘坐飛機,洽談項目。 孟硯青一行人會在附近的礦場走訪,采集標本,考察市場,如果有機會,還會過去附近的公盤轉轉。 馬三帶著大家住在一家飯店,那是騰沖籍漢族人開的,那老板倒是熱情,給他們講了附近礦場的種種,也講了附近的私人小礦場,雖說現在大多礦場都收歸國有了,但其實也有一些小的,官方看不上的,還是把控在私人手中,這些私人會偷偷在翡翠市集上賣。 晚上睡覺時,陸亭笈是陪著孟硯青睡的。 飯店外面是寨子,夜幕中隱隱能看到遠處的軍隊營地,以及偶爾巡邏的人,都是帶著槍的。 歇下后,躺在床上,能聽到不遠處偶爾的狗吠聲,以及風吹在干枯枝葉和蒿草上的聲音,那聲音颼的一下,很是細長尖銳,倒是能引起人無限的聯想。 畢竟是身處異鄉他國,又是并不太平的緬北,讓人睡覺都不能踏實。 陸亭笈翻了個身,摟住孟硯青的胳膊,低聲說:“沒事,年叔陳叔就在隔壁,不會有事的?!?/br> 孟硯青:“嗯,我知道?!?/br> 知道是一回事,一些細微的情緒和擔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笑了笑:“睡吧,這才剛開始?!?/br> * 第二天,孟硯青便帶著陸亭笈過去了公盤,一路上,卻見原本的原始森林已經布滿了野竹和敗馬草,處處荒涼,路上還遇到一次當地的檢查站,有獨立軍的也有緬共的,讓人分不清這里的勢力,不過他們在看到孟硯青等人提供的中方項目組證件時,倒是都順利放行了。 通過檢查站后,他們過去了附近公盤,集市上可以看到緬北商人搭起的臨時棚子,零零散散地守在那里,賣一些淘撿來的翡翠原石。 孟硯青便下來看看,遇到感興趣的買一些。 最后終于抵達了這邊的珠寶城,倒是熱鬧得很,林林總總的珠寶鋪子比比皆是,賭石的,加工的,售賣的,四處都是人。 孟硯青讓陸亭笈負責看,他看中的,統統訂購下來,如此一口氣倒是買了不少,這樣難免引起別人留意,孟硯青見此,采買了一些糧食后,也就帶著大家撤了。 而接下來,一行人便開赴各處場口,緬甸的知名場口有八個,分為帕敢場口、麻猛彎場口、帶博場口和南琪場口等,這些場口的成因不同,出產的翡翠自然各有不同,又分散在各處。 孟硯青一則想著要采買,二則還要考慮標本采集考察問題,自然是要把各大場口都走一遍。 這次陸亭笈跟著來,她自然更存著考察要細致,如果兒子對這一行感興趣,想在這一行發展,那這輩子估計是唯一的機會了。 以后不一定放心他來緬甸,如今既然來了,實地了解各大場口的情況。 所謂不識場口,不玩原石,原石之所以難以看透,就是因為場口多,不同場口的料子特征不同,要想摸清楚原石,只靠他那個摸不透的“感覺”,只怕總有一天要栽坑,還是必須實地了解場口,知道了場口,才明白了原石,才有了根基。 于是接下來,一行人先去了大makou,采集了標本,又去了帕敢,到了一處,孟硯青都是先帶著陸亭笈采集當地的礦物標本,并詳細研究當地的場口質地特性,如今轉了約莫一個多月,不光是陸亭笈,就是孟硯青自己都覺得大有長進。 陸亭笈眼光確實是好,到了各處后,都會拿了當地的原石來練,為了不引起人懷疑,買了后拉走,卻是換了其它解石廠或者到了私人小礦場來解石,每次都有所斬獲,一來二去的,孟硯青這次緬甸之行也是收獲豐厚。 這中間還讓陳叔帶著一批貴重的翡翠,先用了貨車從緬甸拉回去騰沖,并存放在了部隊招待所,想著回頭這些一并運回去北京。 那天孟硯青粗略一算,如今手中囤積的翡翠量大且豐富,這么一批可以作為紅蓮珠寶的家底,有了這家底,將來這翡翠怎么漲價,他們總歸有些東西可以賣的。 而每到一處,孟硯青也會讓年叔幫著自己打探,側面了解,想著看看能不能有那卌七萬種的下落,不過那些過去一些年月了,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打探,自然無異于大海撈針。 這其間孟硯青也和陸緒章通過電話,陸緒章那里自然有些擔心,不過孟硯青和陸亭笈詳細匯報了,他聽著倒是還好,只是叮囑了一番。 快要掛斷的時候,陸緒章道:“對了,那個羅戰松現在也在緬甸,你要小心些?!?/br> 孟硯青:“他?” 陸緒章:“對,我也是偶爾得到的消息,他應該是最近一周過去的緬甸,他這次特意趕過去緬甸,應該有所圖?!?/br> 孟硯青也是疑惑,又問起那樁走私案來,因為這案子還處于辦理之中,詳細信息是保密的,一時也并沒結果,只知道還在審查之中。 不過掛上電話后,孟硯青想著那羅戰松,聯想著上一世的種種,以及那書中的一些蛛絲馬跡。 羅戰松為什么能得到那卌七萬種,說到底其實是憑著一些“先知”信息,如果這樣的話,那他上輩子能得到的先知,這輩子自然也能。 那他如今出現在這里,行動引人懷疑的話,那大有可能和那卌七萬種有關了。 * 這天,陳叔也從云南重新回來了緬甸,一行人便要過去帕敢附近的一處小礦場,叫做勒麻拱的,這麻拱在緬甸中的意思為一英寸,而作為的拱則是小土山,這個名字的意思是這邊的水頭可以有一英寸,能出產頂尖的玻璃種。 不過當然這種小礦場的儲存量并不高,孟硯青一行人過去的時候,據說已經沒人開采了,不過孟硯青還是采集了這邊的標本,并在附近的私人小市場逛著,倒是買了不少好物。 他們又打聽到,這附近有一處公盤,出售的都是附近礦場的原石,一行人聽了自然感興趣,詳細打聽過了,想著第二日趕過去看看。 當日他們下榻在一處小旅館,吃過飯后,看著外面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年叔在外面和那店主聊了一番,過來低聲對孟硯青說:“我剛和這邊一個賣甘蔗的聊起來,他說那邊有個解石廠,他經常往那邊送甘蔗,他今天聽到一個消息?!?/br> 年叔看著窗外,窗外有個黑瘦的緬甸老太太正洗著一個發黑的鍋。 他這才壓低聲音道:“說是今天有一批人過去,其中一輛小卡車是中國的車牌,那些人想收購那邊的廢料,據說是要拉去做建材?!?/br> 孟硯青心里一動:“建材?” 年叔頷首。 孟硯青:“要做建材,怎么也不應該來這里拉?!?/br> 也許緬甸人想不到,但是同為中國人,知道一輛中國車牌的卡車來到這里的風險和成本,不可能跑來這里拉建材,這里面必是大有文章。 年叔:“要不要去看看?” 孟硯青略想了想,道:“那就先不去公盤了,先過去一探究竟?!?/br> 當下孟硯青便叫上了馬三,開著車,徑自趕過去那邊的解石廠,那解石廠距離這小飯店并不算遠,不過路不好走,東拐西彎的,坑坑洼洼。 很快他們抵達了那處解石廠附近,這邊有一處寨子,那寨子外有一個膚色黝黑的老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年叔上前,用當地語言和對方說話,問路,對方指了路。 年叔回來后,道:“說是今天上午有輛小卡車過來了,現在就借住在東邊寨子的旅館里,其中一個個子不高,白凈,穿著西裝?!?/br> 陸亭笈聽著,已經肯定了:“估計就是羅戰松了?!?/br>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跑來這里收廢石,只怕里面大有文章了。 只是如果羅戰松在的話,在他們不清楚里面門道的時候,自然不敢打草驚蛇。 孟硯青聽著這些,自然已經確定,那羅戰松必是為了卌七萬種而來。 年叔已經分析道:“如果他們的目的真是卌七萬種,應該還沒得逞?!?/br> 孟硯青看過去。 年叔分析道:“剛才我特意去觀察了通往東邊寨子的車輪印跡,發現吃重并不深。他們不可能一個人過來,至少三四個成年男人,如果這樣,再帶著三百公斤的石頭,加上卡車本身的分量,那絕對不是現在的吃重?!?/br> 孟硯青:“那就是他們還沒有談妥,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現在馬上趕過去!” 年叔微頷首,當下帶著他們,趕緊趕往那處寨子,穿過一處雜草叢,便看到了解石廠的圍墻邊,那圍墻上是一圈的鐵絲網,上面還黏了許多玻璃碴子,而透過那圍墻,便能看到里面堆著的那塊巨石。 那圍墻很高,大家不太能看得到,陸亭笈便搬了一塊石頭給孟硯青墊著。 孟硯青踩在那塊石頭上往里面看,卻見那后院雜草叢生,胡亂堆積著幾個舊木頭箱子,還有破爛到看不出顏色的布料,而就在那破敗中,有一塊石頭橫臥在那里。 那大石頭上已經被雜草碎石遮掩了大半,上面也生了綠色苔蘚,還有螞蟻從上面忙碌地爬過。 孟硯青細細看著那石頭,看上去是大象皮,淺灰色,非常粗糙的感覺。 因為隔著遠,她也沒法細看,便讓陸亭笈挪了挪那塊墊腳石,換了個角度繼續看,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就在碎石和雜草掩映中,那石頭上赫然有幾個字,正是繁體的“卌七萬種”四個大字。 一時只覺得心神為之一震。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了! 正想著,就看到那邊傳來腳步聲,孟硯青忙下來那塊石頭。 他們繞了一圈,狀若行人一般經過,遠遠地便看到一位看門老爺子正支起大鍋來,口中哼著當地的小調兒,嚼著檳榔,看樣子好像是要燉狗rou。 當下一行人不敢打草驚蛇,最后先行撤離,讓年叔過去打探情況。 年叔會當地語言,面龐黝黑,也瘦小,基本和當地人無異,他很快回來了。 這家解石廠原本屬于當地美術工藝品制造廠的,后來美術工藝品制造廠解散,這一片也就荒廢了。 至于這塊石頭什么時候別運過來的,誰也說不清楚了,反正就那么荒著,也沒人管。 陸亭笈開始分析這件事:“從那塊石頭的情況看,它已經在那里躺了有些年頭,至少七八年吧?說明這不應該是一個陷阱,沒有必要用七八年的時間來造一個這樣的陷阱給我們,再說七八年前翡翠也還沒熱起來呢?!?/br> 孟硯青頷首,讓他繼續說。 陸亭笈:“所以我判斷這么一塊翡翠石料就放在解石廠,結果卻沒被發現,這就是傳說中的燈下黑?!?/br> 孟硯青:“嗯?” 陸亭笈:“第一,解石的工人,只知道悶頭干自己的活,他們沒有閑情逸致逛后面雜院,更不會去后院看這塊石頭,第二,那塊石頭太大,以至于沒有人想到那就能是一塊翡翠石料,一般人哪能想到有這么大的翡翠石料呢?再說這塊石頭上面覆蓋了很多苔蘚雜草,一般人打眼一看,還真看不出什么?!?/br> 孟硯青倒是贊同。 畢竟這件事沒法解釋,只有陸亭笈這一種解釋,那就是燈下黑,明明一件很容易被看穿的事情,但是因為各種巧合因素,就是沒被發現。 陸亭笈見母親同意,自然高興,便繼續分析:“至于下面的漢字,這也很好解釋,當地人根本不認識這幾個漢字,雖然這里也有中國人會過來,但那些來的中國人或許也恰好不認識這幾個漢字,畢竟經常來這里的都是云南邊境的少數民族。其實別說這種邊境,就是北京郊區,河北郊區,也有上了年紀的農民根本不認識字,更何況這是繁體字?!?/br> 孟硯青點頭:“還有一個原因,在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翡翠玉石并不被看重,也并不值錢,在我們國內,甚至有可能還招來禍事,所以大家的腦子就不會往這里想,犯不著去想這些,想了也沒用?!?/br> 陸亭笈猛點頭:“對對對?!?/br> 那年叔很快回來了,已經打探得門清兒:“說是有一個中國人過來和他們談生意,要買他們解石廠的廢毛料,談了一個很低的價格,他們覺得發了一筆財,正打算賣給他們?!?/br> 孟硯青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羅戰松生怕因為這家解石廠的主意,他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年叔也懂了:“這解石廠既然把這塊原石隨便扔在這里,那就是根本沒當回事,他應該是想收后院的廢毛料,反正這個本錢也不多,頂天幾千塊,這樣到時候他順手把這塊石頭也帶走,這樣也避免引起解石廠的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