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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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便笑道:“干嘛?” 陸緒章:“沒什么,就看看?!?/br> 孟硯青:“看你高興的樣子!” 陸緒章伸出手,牽住她的:“憑什么不高興?” 孟硯青便也忍不住笑了。 陸緒章牽著她的手,就這么走在東交民巷的胡同中,秋風蕭瑟,卷起地上枯黃的落葉,那落葉便窸窸窣窣地飄蕩在空中,之后猶如翩翩黃蝶一般落在地上,落在他們腳下。 兩個人踩在那落葉上,發出輕微細碎的聲音。 孟硯青卻想起小時候:“還記得嗎,我們兩個在這里轉圈圈?!?/br> 陸緒章:“嗯,小時候真傻?!?/br> 那時候孟硯青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很大的裙擺,要在這里轉圈圈,要讓自己的裙擺和那黃葉一起飛舞,結果轉著轉著頭暈了,直接栽那里,還把胳膊磕到了,有些泛腫。 千嬌萬貴的小公主,哪里受過這種委屈,當時就差點哭鼻子,陸緒章少不得仔細哄著,好一番寬慰,之后背著她回家。 回到家后,還被家里大人教育了一番。 孟硯青想起過往,不免失笑,她看著不遠處,秋高氣爽,晴空萬里,而就在樓宇和綠樹掩映下,哥特式風格的尖頂鐘樓若隱若現,那是圣米厄爾教堂。 她笑著說:“這教堂還在呢?!?/br> 這是光緒年間修建的了,老教堂,小時候孟硯青曾經和陸緒章一起過去觀摩,好奇地探頭探腦,甚至煞有其事地祈禱些什么. 陸緒章也看到了,他笑問她:“你還記得,你曾經在那里許愿嗎?” 孟硯青:“早忘了!” 她又不信這個,只是小時候好玩而已。 陸緒章望著不遠處那瓦灰色的尖頂鐘樓,眸中泛起一絲滄桑,他笑著道:“小時候,想學著那些大人,想祈禱,想許愿,可是仿佛不缺什么,沒什么可以許的愿?!?/br> 絞盡腦汁能想到的許愿,也不過是希望孟硯青明天早點過來,這樣兩個人可以一起看他新買的那本書。 孟硯青側首看向他,午后的陽光自枝葉的縫隙里投射下來,給他的側臉涂上一層暖色,他唇邊浮著溫煦的笑意,眼神中充滿了回憶。 這一刻,心里便異樣安寧。 曾經的童年,以及數年的陪伴,這些回憶全都涌上心頭,充塞著記憶,所有經歷過的那些灰暗和不愉快,全都被染成了溫暖的橘黃色。 她看著他,終于開口問:“然后呢?”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如同這掀動翩翩落葉的風。 陸緒章也側首,看向她。 他看到陽光落在她眼睛中,照得她眼睛籠著一層璀璨的光。 他笑著道:“年少不知愁滋味,也沒什么要祈禱的,后來長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心有所求?!?/br>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向誰祈禱,恨不得求遍中西方漫天的神佛,求他們給他一絲希望。 孟硯青聽這話,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伸手,反握住他的手。 她是想安慰他,他自然感覺到了,便抿唇輕笑:“現在,我不是求到了嗎?” 求到了這個世間想都不敢想的神跡。 * 最近孟硯青也時不時聽到羅戰松的消息,這個人現在撲騰得很厲害,他說合作的國有商場如今也拿到了黃金銷售許可證,聽說也在等著進貨,看起來他的目標也對準了這年的春節銷售檔期了。 孟硯青自然不肯輸給這么一個人。 她和秦楷庭又跑了幾次央行相關部門,總算拿到了黃金銷售的配額,這時候紅蓮商場的銷售柜臺也都萬事俱備了,現在就等著深圳黃金首飾加工廠的貨。 誰知道她給深圳那邊打了幾次電話,秦楷庭也特意跑了一趟深圳,都無功而返,原來即使拿到了黃金銷售配額,也是要排隊的。 秦楷庭:“今年國家放開了黃金銷售,不光是北京,其它地區也給一些國有商場發了黃金銷售許可證,現在大家都急著進貨?,F在我們的進貨都是負責內銷黃金加工的深圳藝華聯合工貿公司,但是他們家的貨源應該不好拿,國內不少大企業大商場都是去他們家拿貨,有貨不愁賣,去了就得搶。我們已經登記上了,我問過了,我們的貨排到臘月了?!?/br> 孟硯青聽著,難免覺得時間有些緊張,臘月初也是臘月,臘月底過年也是臘月,但是如果真等到過年,他們過年的銷售怕是白搭了。 其實關于這件事,陸緒章也提到過幫她,不過她拒絕了。 她要的是藝華公司的長期供應,是長期合作的供貨。 陸緒章想要黃金首飾,一件兩件甚至四五件,只要在合理需求范圍內,都可以,隨便找人行打一聲招呼,肯定能拿到批條,那是個人需求的性質。 但是如果是這種涉及大筆利潤的供貨,那性質就變了。 一個不好,甚至可能連累他的前途。 所以孟硯青還是想著自己來。 秦楷庭;“我打算兩周后再去一趟深圳,哪怕軟磨硬泡,好歹拿到一些黃金首飾,這樣我們的柜臺可以上貨了?!?/br> 孟硯青略想了想:“到時候我學校的期末課程也結束了,我過去吧?!?/br> 秦楷庭有些意外:“你去?” 孟硯青頷首:“其實我也想趁機考察下那邊的黃金制造情況,開開眼界,你現在紅蓮這邊還有一些柜臺手續要走吧,你和金鳳一起籌備這邊的柜臺,順利的話,我拿到貨,回來就能開業了?!?/br> 秦楷庭見此,也就道:“行,那你先去試試吧?!?/br> 孟硯青既然敲定了深圳之行,便先和謝敦彥聯系,鴻運珠寶在深圳設有三來一補的代加工廠,雖然那些工廠的黃金首飾是不能內銷的,但是可以參觀下。 謝敦彥便安排了那邊的經理,到時候負責接洽。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孟硯青也就專心教學,同時備戰期末考試。 很快,她教學的珠寶設計考試結束,她自己的各樣課程也都結束了,她準備趕往深圳。 陸緒章卻不太放心的樣子,他是恨不得陪著她去,一刻都離不開的那種,不過他工作忙,實在也是騰不出功夫來。 孟硯青知道他不放心,笑著道:“也沒什么,你幫我訂飛機票,還有招待所吧,幫我安排下?!?/br> 這些都是要開介紹信和單位證明,孟硯青自己做的話會很麻煩,但是陸緒章一句話就能辦妥的事。 陸緒章自然應著,孟硯青又道:“我這次過去,大概要帶著二十萬的匯票,估計要帶回七百多克的黃金首飾,所以我一個人肯定不能去,需要有人陪著我?!?/br> 陸緒章:“這你放心,我已經幫你聯系好了,從原本的便衣隊中找兩個能干的陪著你?!?/br> 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孟硯青:“倒也不必,你從便衣隊中找一個就可以了?!?/br> 陸緒章所說的便衣隊其實就是以前首長們的安保隊伍,這里面都是萬里挑一的身手,都足夠機警,這樣的安保人員放到社會上肯定是以一頂百,陪著她走一趟深圳足夠了。 陸緒章:“一個?” 他略沉吟了下,道:“也還好,我挑一個經驗豐富的?!?/br> 孟硯青:“還有,除了便衣隊的安保同志,我還需要一個人?!?/br> 陸緒章感覺她別有所指:“嗯?” 孟硯青笑道:“讓亭笈陪我去吧?!?/br> 陸緒章也是意外:“亭笈?陪你去?” 孟硯青嘆了聲:“他馬上也要參加期末考試,估計我出發去深圳,他正好考完了,考完后反正也沒事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著我去一趟深圳,也能多見識多歷練?!?/br> 當然她心里另有一番考量。 她本是閑云野鶴的性子,并不是非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現在她非想把事情做成,主要還是想自己一償抱負,其次也是希望為兒子多創下一些基業。 可問題是,創業容易守業難,她想讓他知道父母的一切得來不易,這樣也好去珍惜。 陸緒章想了想,便笑了:“行,那讓他跟著去吧,估計他得蹦起來?!?/br> 就陸亭笈這孩子,每天精力旺盛,根本按都按不住,恨不得找點什么讓他做呢,跟著孟硯青去一趟深圳,見見那邊的五光十色,就當出去旅游一趟吧。 況且有一個退役便衣陪著,又有陸亭笈照顧,對于孟硯青的深圳之行,他也就徹底放心了。 而陸亭笈聽說這消息后,果然高興得要命,跟個大狗一樣圍著孟硯青轉圈圈:“好,我要去,我要去!” 最近陸緒章覺得他礙眼,把他打發到東交民巷,之后又干脆給他辦了住校。 陸亭笈住校后,在學校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參加了各種運動社團,外語演講社團,算得上校園的風云人物。 葉鳴弦本來就把他培養成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顯然看這孩子這活蹦亂跳的勁兒,那真是壓都壓不住,那性子,哪是實驗室里悶頭做鉆研的料子。 當下也就不抱什么指望了,不過依然給他安排了一些額外的課業,好讓他多長進。 陸亭笈雖然在學校玩得不亦樂乎,不過孟硯青這里他還是很惦記的,隔三差五過來,奈何陸緒章嫌棄罷了。 陸亭笈如今在學校很受歡迎,雖然他言辭犀利不留情面,但依然時不時有年輕姑娘對他表示好感。 沒辦法,他高高大大的,帥氣陽光,長得好看,家世好,平時衣著用度也比別人強很多,他又能干又聰明的,學習好外語好演講好運動好。 這樣一個男孩子,除了年紀小,沒別的毛病。 可不是特別熟悉的也不知道,他那健朗身板挺能騙人的,還是騙了一些女同學。 陸亭笈就在這種左一個臉紅右一個表白中,慢慢地明白了一點事。 他也仔細觀察過,現在已經很好地能分辨男女之間的一些事,甚至還曾經撞到過小樹林里摟抱著的。 所以,這時候回憶起來父母之間的一些互動,他也多少明白了。 明白后,他也稍微避一下……當然要讓他經常避開是不可能的。 那是他親媽,憑什么他避! 現在他聽說母親要帶他去深圳見見世面,他頓時摩拳擦掌起來了! “放心,我馬上期末考試,考試完我就能陪你去了?!?/br> 陸緒章看著他那激動的樣子,淡淡地提醒:“考試成績太差的話,就在家補習,還想著到處去玩,門都沒有?!?/br> 陸亭笈:“怎么可能考得差,第一名我不敢保證,前三一定沒問題!” 畢竟是英才輩出的名校,陸亭笈比別的同學年紀小,也不敢太夸口一定是第一。 孟硯青:“行,期末考試總分前三,我們一起去深圳見世面?!?/br> 陸亭笈一臉篤定,笑望向陸緒章:“父親,麻煩你提前幫我訂好飛機票,謝謝?!?/br> 聽著兒子那勝券在握的樣子,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微挑眉,之后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