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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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笑道:“當然了,不但要捉贓,還得捉賊,我們說早了,怎么捉賊?” 謝敦彥啞然,啞然之余也是佩服:“你倒是沉得住氣,萬一再丟了呢?!?/br> 孟硯青無辜地道:“萬一丟了,那也是你的東西丟了,又不是我的,對不對?” 謝敦彥微怔,之后便笑了:“這倒是實在話?!?/br> 他笑望著孟硯青:“說說,該怎么感激你幫我們抓住了這賊?” 孟硯青認真想了想:“暫時沒有,等回頭我想到再說吧?!?/br> 謝敦彥苦笑:“好?!?/br> 他略有些無奈:“突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筆不明欠債?!?/br> 孟硯青:“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那黑心肝的人,不會把你往死里坑?!?/br> * 這兩天,趁著培訓課程還沒開始,孟硯青也就隨意逛逛。 本來謝敦彥要給她安排專車和司機,不過她拒絕了,她想自己更隨意一些。 這個時候,不得不說,幸好接受了陸緒章的建議,住在他們的公寓中,這樣也很好地和謝敦彥有了切割,不至于處處捆綁,會相對自由一些。 孟硯青日日出去,想著再尋找個什么機會,趁機撿漏倒騰一把,不過這撿漏也不是處處有,這么逛了兩三天,也沒個收獲,不過好在也把香港珠寶行情大致摸透了。 這天,她到了一處店鋪,卻見那老木雕牌匾上赫然刻著墨綠的“珠寶王后”這三個字。 她心里一動,大概猜到了,這是珠寶夫人聶揚眉家的鋪子。 這聶揚眉的人生履歷和她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聶揚眉本生于印尼勿里洞島,礦業世家,五十年代初跟隨家人回國,之后考取了首都地質學院礦產地質勘探系,算是她的師姐了。 之后便留在學校任教,等到時代稍微變動,她便離開大陸趕赴香港,之后任教于香港大學地理系。 聶揚眉這些年在香港發展得極好,是國際知名的珠寶鑒定師,如今自己也有幾家珠寶鋪子,聽說經營得極好。 孟硯青當即走進去那鋪子,里面都是珠寶玉器,各式各樣的,有老貨也有新貨。 她這么隨意看著時,便看到不起眼角落處擺著一件碧綠的帽正,那帽正顏色濃綠鮮艷,絲毫不見棉柳。 她抬眼,看到標簽上的材質寫著“祖母綠”。 孟硯青便著實看了好幾眼。 所謂帽正,俗稱叫“一塊玉”,綴在帽子前面的,戴上的對準鼻尖,明朝時候有,不過清朝才開始流行,有德之士鑲在帽子上,代表正人君子以玉比德。 她這么看著的時候,那掌柜便留意到了,過來打招呼,又介紹了幾句:“這是清朝時候的老帽正了,祖母綠,這么大一塊很少見了?!?/br> 孟硯青便道:“這個算不上祖母綠,是碧璽吧?!?/br> 掌柜一聽,笑而不語,只是點頭,沒再說什么。 孟硯青明白,他顯然不太認同,認為這就是祖母綠,只是開門做買賣的圖個和氣生財,不愿意給自己起爭執而已。 不過孟硯青也懶得爭執什么,祖母綠和碧璽很容易混淆,內行人看的是那么一星半點的差異,但是外行人看其實都差不多。 現在不懂行的多了,甚至也不區分祖母綠和碧璽,統統叫做祖母綠了。 所以這種大差不差的事,誰想買,那就買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再說出門在外,她身邊也沒人陪著,她也不想惹是生非,當下便要離開。 誰知道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道:“那帽正,怎么就不是祖母綠?” 孟硯青看過去,卻見這是一個身形微胖的女人,大概五十多歲,燙著卷發,穿著黑綢暗紋印花連衣裙,戴著非常亮眼的翡翠項鏈,整個人看上去雍容華貴。 當年聶揚眉離開大陸的時候她還小,但也見過一面,是以一眼便認出,這就是了。 她便笑著道:“看著覺得不像祖母綠,便隨口說說?!?/br> 那女人走過來柜臺前,看了眼那帽正,蹙眉。 過了一會,她才道:“孫掌柜,麻煩拿出來給我看看?!?/br> 孫掌柜聽了,忙拿出來奉到那女人面前。 女人拿了放大鏡,對著那帽正看了一番,之后望向孟硯青:“你為什么覺得這不是祖母綠,能否說說緣由?” 孟硯青見此,也就道:“這塊綠寶石乍看顏色濃綠,但是如果在放大鏡下細看,卻能看到里面有些閃黃,帶了那點閃黃,就夠不上祖母綠了,應是綠碧璽?!?/br> 她笑著道:“當然了,如今很多人也不大區分祖母綠和碧璽了,不講究的話,反正也看不出來,再說早些年,在沒發現碧璽電氣石特性前,祖母綠和碧璽本來就是混為一談的?!?/br> 她這么輕描淡寫,隨口道來,卻是聽得那女人一時沉默。 女人對著那寶石看了半晌,終于嘆了聲:“你說得是,這顏色雖然足夠翠,乍看仿佛祖母綠,但是細看之下,帶了閃黃,確實夠不上祖母綠,成色差了些,這是碧璽?!?/br> 那掌柜聽了,一時汗顏,他確實是當祖母綠賣的,這年輕大陸妹來了,說是碧璽,他自然不當回事,沒想到東家一來,直接也說這是碧璽,多少有些丟人了。 孟硯青聽這話,卻是笑道:“聶女士好眼力?!?/br> 此人卻是正是聶揚眉。 聶揚眉笑看著孟硯青,很有些興味:“你知道我是誰?我看著你……” 她看著她,自然有些眼熟。 孟硯青倒是并不意外,當年聶揚眉離開大陸時,她也曾見過,只是當時她尚且年幼,自然和現在相貌略有些差異。 當下她便笑著自我介紹,坦誠自己家世來歷。 聶揚眉詫異不已:“我們家和孟家有些交情,早些年我們家離開大陸,也隱約聽說孟家出了事,不曾想原來他們家還有這樣一脈!” 以聶揚眉的年紀,比孟硯青父親小大概十歲左右,自然是尊孟硯青父親為兄的,如今聽說孟硯青竟然是孟家支脈,自然倍感親切。 一時竟攜著她的手,領她到了后院茶室中坐下,笑著道:“你神韻間讓我頗感熟悉,倒是有些像你那位麗德姑姑,只可惜,聽說天妒紅顏,她早早沒了?!?/br> 孟硯青:“我確實和她長得有幾分像,我小時候還曾經受過她的教誨,只可惜后來世道不太平,她就這么沒了——” 她略頓了頓,開始臉不紅心不跳地夸起自己來,說自己才貌雙全性情溫柔,把自己夸得天上絕無僅有。 ——天底下這么夸贊自己的,估計也是頭一份了。 聶揚眉卻很是贊同:“她確實可惜了,可惜了!如果她當年也能過來香港,今日今時,怕是早有一番成就了!” 孟硯青感慨,贊同。 這么說話間,聶揚眉自然問起孟硯青的種種來,當聽說她過來上珠寶設計培訓班的時候,驚訝不已:“這可真是巧了!這培訓課程我還有幾天課呢!” 孟硯青問起來,這才知道,原來這次的培訓班本身就是聶揚眉籌辦的,只不過她隱居于幕后,而課程講授都是她手底下的頂尖設計師,她也會參與幾天的課程講授。 這自然是意外之喜,孟硯青趁機請教一番,聶揚眉對孟硯青欣賞得很,邀請她去家中做客,并和她暢談。 原來聶揚眉目前正準備創立香港珠寶學院,并引入了英國皇家寶石學協會fga課程,專門講授珠寶鑒定和珠寶設計課程。 她笑著道:“現在國內珠寶市場也正在升溫,珠寶行業人才匱乏,可是以我看,國內的珠寶專業教學還非常落后,我心里正想著這個,不曾想就遇到了你,你是我的學妹,又是孟家的后人,有志于珠寶行業,這實在是我想都沒想到的緣分!” 孟硯青也是喜歡得很。 香港珠寶古玩行業有不少都是解放前匆忙跑到香港的,很多人都和他們家有舊,所以她早有心理準備,必然碰到幾個他們家昔日舊交。 不曾想,第一個碰到的竟然是聶揚眉,同為女性,又都是家學淵源,都是校友,還恰好志趣相投,雖然如今差了三十多歲,但卻是一見如故。 當下兩個人討論起來如今國內礦物鑒別行業的技術能力,討論起國內珠寶發展,當然也討論國際珠寶設計流行,大陸和西方國家理念差距等,越談越覺得彼此理念契合。 吃過飯后,聶揚眉不舍得放孟硯青離開,問起來她的住處,當知道她的情況后,便邀請她過來自己家里住。 孟硯青到底拒絕了,雖確實感到親切,但香港這地界,再是豪宅也不過如此,她并不想太叨擾別人,再說她覺得陸緒章安排的那小房間也不錯了,足夠她住,這樣也自在。 * 這天,孟硯青的培訓班課程正式開始了。 她過去那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已經有了七八人人,女同學比較多,看上去大多是香港本地的,也有少量從新加坡或者澳門過來的。 參加這培訓,大多是同行了,大家也都熱情地互相打招呼寒暄。 孟硯青長得出挑,她一到,不少同學都看過來,也就有人和孟硯青打招呼,孟硯青略做了自我介紹。 大家一聽,很驚訝:“你是從大陸來的?大陸現在也有珠寶行業了?” 一時之間,不少同學都用好奇地目光看著她。 孟硯青頓時覺得自己成了珍稀動物。 她笑了笑,便和大家大致介紹了情況,說自己是地質學院的,目前地質學院要發展珠寶設計,所以過來香港培訓班取經等等。 大家恍然,恍然之際,那目光就各有不同了。 有人父輩也是從大陸過來的,于是便好奇,問起大陸的種種來,這時候就添了幾分親切。 這時候,就聽到一個男同學道:“你看著真不像大陸來的?!?/br> 孟硯青聽這話,笑看向對方:“為什么不像?” 這男同學還沒說話,旁邊一個女同學已經道:“大陸人那么窮,吃不飽飯吧,一個個都面黃肌瘦的,你看著不瘦,不像那邊的?!?/br> 這話一出,在場其它同學略顯尷尬,有人扯住她衣角,示意她別這么說。 不過那女同學卻道:“不是嗎?大陸那邊能吃飽飯了?” 孟硯青記起剛才的點名冊,約莫知道,這位女同學叫孫柔嘉,這位孫柔嘉好像是一位富家千金,法國進修過的,回來后想從事珠寶設計行業,所以參加了這次的培訓。 她笑了下,理都沒理,卻和其它幾個比較友善的同學解釋了大陸的情況,早些年條件不好,但是這些年改革開放,大家經濟水平提升很快。 那孫柔嘉聽著,卻是突然又插嘴:“照你這么說,大陸都開始富有了,那你們沒窮人了?那我怎么看到前天報紙上還有大陸偷渡過來的呢?” 她說這話,分明是挑釁上了孟硯青的意思,周圍一眾同學都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這孫柔嘉怎么了,為什么和孟硯青過不去了。 大陸的經濟大家約莫知道,肯定是不太好的啦,要不然怎么會有大陸妹過來當保姆呢。 只是當面問出來,難免有些尷尬,讓人下不了臺。 孟硯青也是納悶,她什么時候得罪這么同學了?都是新同學好不好,還是她天然看不起大陸妹? 就在眾人尷尬的目光中,孟硯青笑著道:“孫同學,首先,作為中國人你應該知道,大陸擁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擁有一萬八千多千米的海岸線,地大物博,人口眾多,這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所以今天,你要問我,大陸有沒有窮人,有沒有吃不飽飯的人——” 她攤手,笑著說:“這我還真不知道?!?/br> 旁邊就有人打哈哈哈:“說得是,那么大的國家,孟同學怎么知道?!?/br> 孫柔嘉撇嘴:“那就是有了……” 孟硯青卻道:“孫同學,有沒有的,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就在我們培訓樓的下面,好像有一些乞丐,這些乞丐又是什么人,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