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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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陸緒章給她打電話,問起她音樂會的安排。 路德維希的演出已經轟動一時,有不少國內音樂愛好者都已經瘋狂期待,各單位都在瘋狂想辦法弄票,一些非強勢部門已經四處求票卻沒著落了。 陸緒章這里自然有些資源,不過他也想提前問問情況。 “給你和霍先生預留兩張吧,萬一霍先生那里拿到票,你們用不上,那就再給別人?!?/br> 他解釋道:“沒別的意思,只是這次機會難得,萬一你錯過的話,太可惜了?!?/br> 孟硯青明白,確實可惜,不要說在如今的中國大陸,就是在港澳臺,就是在德國,一般人想聽到他指揮的演出,那都得花費很大力氣,畢竟這是歐洲最頂尖的,可以說,是最近百年來交響樂的最高水準了。 這種級別的交響樂團,來到中國友情演出,是絕無僅有的,是不可復現的。 不過她想了想,到底是道:“如果他不太想去的話,你給我票,那我就自己去?!?/br> 陸緒章:“好,我明白了?!?/br> 孟硯青又道:“記得給亭笈準備票——” 她頓了頓,才笑道:“可以多準備幾張?!?/br> 對他,倒是不用客氣,就算再緊張,他那里多預留幾張票還是沒問題的。 陸緒章:“怎么了?” 孟硯青笑道:“你兒子過了年都十五歲了,他總有個把朋友什么的吧,說不定想和朋友同學一起看呢?!?/br> 陸緒章略沉吟了下,明白她的意思了。 一般來說,兒子不太可能和男同學過去看這種交響樂,但是他到底大了。 他沉默了會,道:“我看他平時往來的,男同學多吧,女同學的話,好像就是隔壁碧梧那小姑娘吧?” 孟硯青聽到寧碧梧的名字,笑道:“這兩個孩子打打鬧鬧的,估計沒那心思,畢竟還小。再說你兒子,以我看就是個不開竅的,隨便他們瞎胡鬧吧?!?/br> 陸緒章便笑了:“他腦子里好像沒那根筋,不過你說得對,我會留意下?!?/br> 這么說著間,仿佛很不經意,陸緒章問起霍君宜那邊的情況:“他最近不忙吧?我聽亭笈說,你最近一直在家學習?” 孟硯青:“他過了年單位事情多,再說我也想沉下心來學習呢?!?/br> 過年后,陸緒章便忙起來了,團拜會,各種會議,忙得不可開交,這段時間也沒過來她這里,兩個人好久不見了。 至于霍君宜,也是忙,他忙中偷閑,曾經約過她幾次,不過有時候她正忙著首都飯店柜臺的貨品,或者要陪著陸亭笈,而當她有時間的時候,他也許又要陪著他母親,是以過了年都兩周了,也就抽出功夫和他吃了兩次飯。 陸緒章見此,也就沒多問:“我最近也是忙,估計沒功夫過去,有什么需要的你盡管說?!?/br> 孟硯青:“我知道,不過你也注意身體,就算忙,也盡量別熬夜吧?!?/br> 陸緒章輕笑:“好?!?/br> 一時又道:“對了,今天我得過去一趟,天氣暖和了,滿嫂收拾了些亭笈的衣服,我正好下班走,給他送過去吧?!?/br> 孟硯青:“嗯嗯,那晚上見?!?/br> * 這天,孟硯青過去柜臺上和胡愛華聊了聊,開春后,一波一波的外賓往中國來,客流量大了,柜臺的生意也越發好起來。 鴻運珠寶是香港風的,到底和國際接軌,又具有中國特色,很容易就讓外賓接受這“原汁原味中國珠寶”,于是鴻運珠寶的柜臺便成了東樓柜臺生意最火爆的。 其它幾家國內知名品牌看著這情景,其實也著急,不過沒辦法,他們的產品就是那些產品,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就算他們想模仿鴻運珠寶的樣式,但要改工藝,改風格,要拿回去總部審批,這哪是那么簡單的,再說也不是他們說了算,于是一個個急得干瞪眼。 孟硯青看在眼里,覺得這也是好事。 她以后自然是想自創品牌,走珠寶設計的路線,但這也不是憑空做出來的,中國珠寶走向世界,不是靠著一個人努力就能做到的。 中國珠寶的崛起需要土壤,需要觀念的轉變,需要行業的共同努力。 現在,一個香港品牌放在這里,讓國內這些保持傳統風格多少年的老品牌受一些打擊,也算是一個激勵作用,簡單地說,先開開眼吧。 她翻過賬冊,大致算了算現在的流水和利潤,倒是很滿意。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她很快就能攢一筆錢,也許就可以開始考慮下一步,和現有商場合作,進入黃金領域了。 胡愛華又提起他們柜臺需要交季度衛生費的問題,孟硯青便過去了首都飯店的行政樓,想著順便交了。 誰知道過去彭福祿辦公室,卻恰好見門開著,里面在爭論,好像還挺激烈的。 孟硯青看過去,認出那個穿著西裝留著平頭的是□□接待宋主任。 彭福祿正大皺眉頭:“什么?全體演奏人員要求十間房?” “十間房?我們首都飯店每一間房都是有安排的,你去看看,外面還排著隊的,部委辦事處的要搞外賓接待,都得排隊來!我們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嗎?” 宋主任一時也是無奈,只好解釋道:“其實人家最開始事要求一人一房,而且都要求高規格的,這也是我們和他們協商了半天,才拿出這樣的接待計劃,現在是路德維希先生和九位樂團主創一人一房,其它二百多人都住前門飯店雙人間?!?/br> 然而彭福祿卻是無法理解,眼睛都瞪大了:“這位路德維希竟然要求全體演奏人員每個人一間單獨的房間?他以為他是誰,雖說我們應該用心接待各位外賓,廣迎八方來客,可宋主任,你要知道,我們這里不是接待阿貓阿狗的??!” 他無奈地道:“我們每天很多來自海里的接待任務,每天都要承辦各種大型活動,沒身份的,根本走都走不進來,你既然把這次的事情說得這么重要,行,給你兩間房頂天了,十間房?這不是鬧嘛!” 宋主任一臉愁苦:“我說彭總經理,人家不光是柏林樂團的終身首席指揮,而且是歐洲音樂節的總指導,世界知名指揮家,人家的身份威望,那比一個普通國家的總統還高呢!不說別的,就說這次他來,咱們特意給他配了紅旗轎車呢!” 紅旗轎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配的。 然而彭福祿卻是油鹽不進:“宋主任,你就別為難我了,我們等會晚上還有一場接待宴,那是人家外交部負責接待的,雖然是小國家,可那也是副總統!我們上下都忙得很,這會兒,一個唱戲的,就別給我們添亂了!” 唱戲的…… 宋主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一臉哀求,還待要說什么,彭福祿卻直接道:“宋主任,咱這么說吧,你任憑是誰,什么威望,什么知名指揮家,那也不能和國家元首一個待遇,這是我們的鐵規則,更何況一口氣十間房,我們絕對辦不到!” 宋主任一時無言以對。 彭福祿的理由是如此理直氣壯無可反駁,以至于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主任長嘆一聲:“我說彭總經理,就當我求求你了行吧,看在咱們這么多年的老交情上——” 孟硯青聽了還么一耳朵,便明白了,其實這是國內外接軌問題。 國內目前符合國家接待標準的飯店畢竟少,房間有限,接待能力有限,所以實在是很難擠出房間給一個樂隊——想想之前那位來中國拍攝的prosith 還在大堂里熬了一夜呢,眼睛都熬紅了。 但是對于人家路德維希來說,以他在歐洲音樂界的地位,走到哪里都是被捧著的,他提出的“全體樂團一人一間房”其實已經是最起碼的要求了。 那種頂尖大樂團,地位超然,除了主創外,其它人竟然還要住雙人間,估計人家都覺得委屈了呢。 結果現在連主創的單人間都沒法滿足,估計這樂團直接能氣回去。 這時候,宋主任垂頭喪氣地出來了,她便沒進彭福祿辦公室,過去和那位宋主任聊了聊,對方顯然已經急得猶如熱鍋螞蟻了。 這事已經磨嘰了兩三天,眼看柏林樂團即將趕到機場下飛機了,但是酒店竟然沒房間。 這可是他們□□和德國總理直接簽的協議,請了世界頂尖樂團過來,不能按照協定進行接待工作,那真是徹底完了! 他恨不得直接跪下了! 孟硯青便道:“宋主任,你回頭幫我弄幾張票吧,一共三場,隨便哪個場次都行,至于這房間的事,我幫你說服我們彭總經理?!?/br> 宋主任聽著,有些不敢相信:“你幫我說服?” 對于宋主任來說,他是演唱會負責人,票就在他手里,弄幾張票這自然不是難事。 但是說服彭福祿,這可是大事! 孟硯青微挑眉:“現在你也沒別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br> 宋主任:“行……你要是能幫我說服,那我給你留十張票!” 孟硯青笑了:“成交?!?/br> 宋主任:“你打算怎么說服?” 孟硯青指了指門口:“宋主任,麻煩你先等等,看我給你說?!?/br> 宋主任將信將疑:“好……” 于是孟硯青徑自過去彭福祿辦公室,先大致聊了幾句柜臺生意。 彭福祿笑道:“小孟,你這生意可真是日進斗金,給我們國家創了不少外匯,添彩了??!” 孟硯青便借機問道:“彭總經理,外面那位,我看都要哭了,這是怎么了?” 彭福祿嘆了聲:“瞎胡鬧唄,一口氣找我要十間房,這是要我們的命!” 孟硯青:“十間房?對方什么身份?” 彭福祿便把事情大致和孟硯青講了,最后道:“讓他找別人想法去吧,不用搭理!” 孟硯青:“路德維希啊……柏林樂團,這個我聽說過?!?/br> 彭福祿意外:“你聽說過?是嗎?” 孟硯青點頭:“對,他們挺有名的,是世界頂級樂團,或者說,就是世界上第一樂團也不為過,那位路德維??墒莻髡f中的指揮皇帝?!?/br> 黃經理:“這么厲害?” 孟硯青自然明白,外面懂行的講究的要面子的已經一票難求,但是彭福祿卻是不懂這些。 他是便衣出身,一則看不慣這些風花雪月,認為是資產階級的奢華,二則對“唱戲的”也不太瞧得上。 一個世界,完全可能存在兩種觀念不同的人。 于是她大致解釋了下:“他們這種世界頂級樂團,演出費非常高昂,一般人根本請不起,這次他們來我們中國演出,不知道收了多少錢呢,看來咱們大出血了?!?/br> 彭福祿想了想:“我聽那意思,免費吧,沒收錢?!?/br> 孟硯青詫異:“???沒收錢,怎么可能!” 她便開始講了:“就咱們首都飯店訂的那音樂報,我之前看到報紙上提起他們,說他們去哪個國家來著,我忘記了,反正去一個歐洲國家,那個國家的副總理親自去捧場,國家安全部的跑過去機場迎接,人家都是坐著專機去的,接待標準都是按照元首規格來接待,而且出場費特別高,幾個小時就上百萬!” 彭福祿眼睛都瞪大了:“上百萬?” 孟硯青輕聲補充:“——還是美元?!?/br> 彭福祿被驚得無言以對:“這么多錢!這不是傻嗎,上百萬美元就請他們撥拉那么一下?誰不會撥拉,讓我去也行,我還會撥拉二胡呢!” 孟硯青:“是,誰不會撥拉,可我們不是指揮皇帝,也不是二胡皇帝??!想想以前梅先生,就那么隨便唱幾嗓子,多少人都得捧場?日本人來了,還不是求著梅先生唱,可梅先生不搭理,直接開始留胡子了?!?/br> 彭福祿有些恍然:“可能比較有名,就像梅先生那樣,走到哪兒,人都得捧著,日本人都得求著梅先生唱戲?!?/br> 孟硯青:“對對對,彭總經理你說得對,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沒辦法,人家是指揮皇帝,指揮皇帝,那也是音樂界的皇帝,所以大家都得敬著,得給人家面子,那招待規格就是最高的,元首級別的,不然人家就不搭理。所以——” 她嘆了聲,搖頭道:“所以說,彭總經理,我覺得你可能弄錯了,這樣的指揮界皇帝,免費來我們中國演出?怎么可能?就這種資本主義音樂家,肯定找我們要大價錢,估計得坑死我們!反正不讓他們住我們首都飯店,這就對了,誰讓他們要來坑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