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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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緒章當場愣在那里。 陸亭笈驚訝地瞪大眼睛,之后不可思議的眼神落在父親那大絨褲上。 他擰眉,無法理解地道:“父親,我不明白,你——” 他家父親平時是多么講究體面的人,為什么,為什么今天竟然穿了這? 他恨鐵不成鋼:“你看,你被人家比到溝里去了吧!你干嘛穿這個!” 陸緒章靜默了很久,才道:“這是以前我們結婚時候,她給我買的?!?/br> 陸亭笈:“那又怎么樣!” 陸緒章:“她當時說這樣看著很溫暖,她喜歡?!?/br> 陸亭笈的嫌棄都從鼻子里哼出來了:“父親,我簡直無法理解,你,你怎么可以這樣?這種話你也信嗎?!一點不好看,太傻了!你平時也不這樣??!” 明明是天底下頭一份的講究人,現在卻因為衣著被嫌棄了! 陸緒章沉默了半晌,才道:“她素來這樣,她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他輕嘆:“看你順眼的時候,你穿什么她都夸,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就算穿成一朵花,她也能挑出刺來?!?/br> 陸亭笈看著父親的目光便兼具了同情和鄙夷。 父親怎么這么傻! * 稍晚時候,孟硯青出來,她渴了,想倒杯水喝。 誰知道一出臥室,就見客廳里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是陸緒章。 孟硯青:“嗯?怎么了?” 陸緒章緩慢抬眼,看向她。 清冷的月光自窗欞灑落,兩個人相對無言。 過了好久,陸緒章才低聲說:“你確定?” 孟硯青:“差不多吧?!?/br> 陸緒章:“好,這是第一個?!?/br> 孟硯青聽著,笑了:“也許這是最后一個?!?/br> 陸緒章神情便一頓,視線看進她的眼睛里,以很輕的聲音道:“不是說三個嗎?一個怎么行?改主意了?” 孟硯青笑看著他道:“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 她挑眉:“也許這一個就能長長久久呢,畢竟,我對待感情,是很認真的?!?/br> 陸緒章:…… 她總是很會給他下刀子。 第68章 玫瑰和鉆石 孟硯青打探了打探,很快便明白了,原來這羅戰松竟然和一家國有珠寶公司合作,想借他們的殼子來經營珠寶。 他沒有貨源,就看上了香港珠寶的貨源,想撮合兩家從中牟利。 孟硯青不得不說,這個人和他竟然想到了一處。 她是打算先利用首都飯店東柜臺的機會積累原始資金,同時再搜羅一家尋常的商場作為自己的殼子,之后開始經營黃金制品。 顯然,兩個人的想法異曲同工,現在就看誰先下手為強,抓住這鴻運珠寶的機會了。 陸緒章的消息自然是最靈通的,當天晚上,他就得到消息,說是鴻運珠寶少東家謝敦彥趕來大陸考察市場,聽說他第一站是深圳,會在三天后趕過來北京。 孟硯青頓時有了想法。 當年謝承志在迎娶了鴻運大老板的女兒后,便接管了鴻運,可惜這位大老板的女兒一直不曾孕育,于是謝承志娶了一房小的,連生二子。 這時候,那發妻卻突然懷孕,這個孩子便是謝敦彥,之后沒幾年,發妻去世。 其實如果按照過去傳統的嫡庶來說,謝敦彥是唯一的嫡生子,他自然應該是鴻運繼承人,不過可惜他上面兩個哥哥,一個比他大十歲,一個比他大八歲,兩個哥哥一個比一個能干,早早進入鴻運,已經在鴻運執掌重權。 這么一來,謝敦彥這個嫡生子的繼承可能就岌岌可危。 其實這謝敦彥也算是優秀,二十八歲,畢業于倫敦商學院。這次謝敦彥被派往大陸,應該也是他那父親給他的一次機會,在鴻運奠定太子爺地位的機會。 以這個人在鴻運珠寶的地位,自然掌握著這次鴻運在大陸發展的大權,如果能說服這個人,那所謂大陸的負責人,都得聽他指揮,等于直接把羅戰松的路子給斷了。 陸緒章:“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找人把你引薦給他?!?/br> 他頓了頓,道:“也只是引薦,我覺得以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你可以自己說服他吧?!?/br> 孟硯青聽著便笑:“什么三寸不爛之舌,分明是我游說六國的雄才偉略?!?/br> 陸緒章:“那我找人給你引薦?” 孟硯青略想了想:“如果你找人引薦的話,那多少是借你的勢,事情成不成的,萬一傳出去,我怕對你名聲不利?!?/br> 陸緒章卻道:“你想這么周全干什么?這種事我心里有數,我既然能做的,那就是能做的,別擔心這個,還是說——” 他淡聲問:“你現在要和別人談對象了,就趕緊遠著我了?生怕沾我一點光了?” 孟硯青笑道:“你不用激將法,我是天底下第一厚臉皮,還不至于在乎這個,該讓你給我沖鋒陷陣的時候,我肯定不會手軟,不過這種小事,真犯不著,我自己能辦妥。你回頭打聽下他的班機,我直接去機場堵他就行了?!?/br> 陸緒章略默了下:“也行?!?/br> * 陸緒章很快便拿到了對方的行程安排,孟硯青大致查了這班機的時間,于是那天,她略做打扮,直接趕過去機場。 到了機場后,她憑著以前的經驗,很快找到了那趟班級,之后便等在謝敦彥必經的出口處。 她也知道,這種貿然出現的搭訕很可能碰壁,所以只能盡可能讓自己的腹稿更為完善,爭取一舉拿下這謝敦彥。 誰知道她等了半晌,看著陸陸續續有拉著行李的客人出來,唯獨沒見那謝敦彥。 首都飯店大廳里會擺放國外以及中國港澳地區的財經報紙,那些報紙過期被淘汰后,都由服務員收在儲存室里,會被她們拿回家貼窗戶或者什么的。 孟硯青特意翻過那些舊報紙,曾經翻到過謝敦彥的樣子,她過目不忘,自然知道他的長相,就算他戴了墨鏡,按說自己也不會錯過。 再說他那樣的人物必然有保安和秘書跟隨著,那氣派自然和普通人不同,不至于大活人從她眼跟前經過她都沒看到。 難道臨時改了班機? 如果這樣,那自己不是白折騰一遭了。 孟硯青抱著一絲希望往里走,誰知道剛走沒多遠,就見前面機場壁畫前,站著幾個人,為首的那個正是謝敦彥。 謝敦彥西裝筆挺,外面輕搭了一層薄大衣,手里拿著墨鏡,正抬眼看旁邊的壁畫。 孟硯青看過去,那幅壁畫是以潑水節為主題的少數民族壁畫,名字叫《生命的贊歌》。 她心里一動,便明白怎么回事,同時也找到了自己開啟話題的切入點。 這可真是天賜良機了。 當下她笑著走上前:“改革開放后,幾位知名藝術家在機場創造了七幅壁畫,這只是其中一幅,是中央美院教授袁運生先生的作品?!?/br> 謝敦彥聽到這聲音,轉首看過去。 當他看到孟硯青的時候,眸中瞬間激起一抹驚艷,眼前年輕女子的風姿是他走遍世界都未曾見過的。 孟硯青自然感覺到了,她明白自己的優勢,曾經也是在這種目光包圍中長大的,不過這并不是重點,今天她要做的不是征服一個男人,而是說服一個企業家,一個商人。 在這種男人的心里,美麗的女人和商業合作者是兩碼事。 于是她笑著說:“這幅畫叫做《潑水節,生命的贊歌》,一經畫出后,便引起大陸美術界軒然大波,也因為各方爭議?!?/br> 謝敦彥:“對于大陸人來說,這是不是臉紅耳赤的存在?” 孟硯青:“那是自然,他們認為,實在不行就撤掉,不然至少應該讓姑娘穿上褲衩?!?/br> 謝敦彥聽這話,便笑了了。 孟硯青繼續道:“不過好在,這幅畫終究留在這里了?!?/br> 謝敦彥頷首:“其實我也看到過國外的一些報道,春江水暖鴨先知,首都國際機場這樣一個特殊場所,竟然有這樣一幅壁畫,這也反映了內地改革開放的決心和力度了?!?/br> 孟硯青贊許地笑道:“先生對政策的敏銳讓人佩服?!?/br> 謝敦彥打量著孟硯青:“那這位小姐,你呢?” 他笑著說:“從何而來,所來為何?” 他這樣的人自然明白,在這個場合突然出現一個侃侃而談的女性,對方絕對不是偶爾經過,她必是沖著自己來的。 孟硯青便伸出手,笑著道:“謝先生,你好,我叫孟硯青,我確實特意為你而來,希望有機會能和你談談合作?!?/br> 謝敦彥微瞇起眸子,看著眼前的孟硯青。 一般來說,對于這種不請自來的所謂“合作者”,他都是不屑一顧的,讓秘書隨便就打發了,這種人他見過太多。 但是眼前的女子不一樣。 這個年輕女性,看第一眼,他只覺得這是脫離于大陸背景的風華,是哪怕走在最時尚的巴黎街頭也會引人矚目的存在。 可是等她開口,便又覺得,她有一種讓人折服的風姿,這些是超脫于皮囊之外的。 他笑望著孟硯青:“美麗的事物總是讓人心生愉悅,孟小姐,我對你提起的合作并不感興趣,不過你的美貌和勇氣讓我欣賞,我可以給你五分鐘的時間?!?/br> 孟硯青笑道:“五分鐘足夠了?!?/br> 她笑望著他,道:“聽聞鴻運珠寶有意進軍大陸市場,想來謝先生已經有所籌劃?” 謝敦彥頷首:“是?!?/br> 孟硯青:“這次大陸在首都飯店舉行珠寶展,可以說是高檔珠寶云集,便是港澳品牌中,也有寶瑞這樣的競爭對手,請問鴻運珠寶憑什么想在大陸站穩腳跟?” 謝敦彥笑了,他望著孟硯青:“你既然要說服我,卻在問我為什么?” 孟硯青:“那我做個假設吧,前兩年鴻運珠寶在南非收購了一家公司,那家公司擁有debeers鉆石石胚牌照,所以謝先生的籌劃應該是鉆石開道吧?” 這句話里信息含量很大,debeers是南非壟斷鉆石開采公司,而收購了擁有debeers鉆石石胚牌照的公司,那必然是要大規模進軍鉆石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