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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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食堂人很多,這個點兒到處都是人,大家都排著隊,幾個姑娘頭一次來,自然生疏,看得眼花繚亂,不知道去哪兒排。 孟硯青便提議道:“這邊座位挺緊俏的,我們派一個人在那里占位置,剩下的去排隊,這樣會快一些?!?/br> 經過買飯票一事,孟硯青在幾個小姑娘心中已經是最能干的,大家自然都贊同,一切聽孟硯青指揮。 于是王招娣自告奮勇在那里占位置,孟硯青她們去打飯。 孟硯青邊排隊邊看前面,食堂里的飯菜品種很多,有醬牛rou、醬肘子、炸雞蛋、油條油餅,還有大碗餛飩,酸辣湯,更有豆腐腦。 每一樣都貼著價格,孟硯青看了看,頓時感覺自己囊中羞澀的苦。 她一共就兩毛錢飯票,能買的實在有限。 燒餅是八分錢的,比外面便宜,不過不能夾rou,夾羊rou夾醬牛rou都得另外加錢,餛飩酸辣湯豆腐腦又要一毛,這兩毛錢的早餐只能吃素的。 孟硯青很想吃rou,她對著那松軟熱騰的燒羊rou眼巴巴地看了好幾眼,才艱難地挪開眼,要了一份豆腐腦,一根油條。 其實她還想要炸雞蛋,但是顯然不夠了。 她還在戀戀不舍,后面的人催著,來不及多看,只好端著那豆腐腦油條過去座位。 員工餐廳到處都是人,端著豆腐腦都得小心,免得被人碰到灑到。 她經過一位中山裝同志身邊時,還差點碰到對方。 孟硯青笑著道歉,對方意外地看她一眼,很是和善地道:“沒事沒事,你小心著?!?/br> 孟硯青視線掃過他的衣服,約莫知道對方應該不是普通服務員,估計是保衛科的便衣,是巡視食堂安全工作的。 要知道這不是隨便什么地方,這是首都飯店,來往不是政要就是外使,于是便有一套嚴密而日?;谋Pl措施,不但外面部署有公安部和警衛員,內部有保衛科,甚至連日常工作中的各職能人員,本身相當一部分是身兼兩職的保衛人員。 一些人員密集場合更是有身著便衣的保衛人員隨時出現在各處,以防萬一。 這位顯然是便衣。 孟硯青禮貌地道別后,才繼續往前走,走到自己座位前,卻見一個穿著白褂的服務員正在那里訓人,挨訓的正是她那幾個小舍友。 那服務員瓜子臉,長得眉清目秀,很是好看,不過說話卻潑辣得很:“你們新來的不懂規矩可以問,別在這里瞎胡鬧,知道這是哪里嗎,首都飯店,你們是誰手底下的?怎么教得你們?” 這瓜子臉咄咄逼人,王招娣被嚇到了,忙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座位,我不坐這里了,你們坐吧?!?/br> 服務員好笑:“你就說你們是誰手底下的吧?哪個領班底下的?” 大家面面相覷,她們初來乍到,剛被安排了宿舍,哪知道誰是領班,一切還在聽從安排呢。 旁邊有個臉龐略寬的服務員低聲說:“估計是新招的吧,還沒培訓呢?!?/br> 那瓜子臉聽著,簡直不敢相信:“還沒培訓呢?你們也敢跑來這里坐著吃?大早上的,廚師大小領班都吃飯呢,這里有你們坐的地兒嗎?你們沒長眼睛是吧?” 王招娣幾乎嚇哭了,她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 其它幾個姑娘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坐也不敢坐,端著自己的盤子站那兒。 瓜子臉好笑:“你們還不讓開?” 幾個姑娘忙就要讓開。 誰知道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道:“哪條法律哪條規定寫了我們不能坐著吃飯?” 這聲音清涼如絲,在這油鹽醬醋的早餐時候,聽得人頓時一陣清爽。 大家遁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了孟硯青。 孟硯青穿著最簡潔樸素的白襯衫,襯衫看上去也半新不舊的,這衣著乍看是那么普通,可是卻擋不住她的漂亮。 她是那種鶴立雞群的漂亮,以至于乍看到這姑娘,任何人都會感到撲面而來的漂亮。 當這種意識已經在腦中先入為主時,才會仔細看,看這姑娘怎么漂亮。 要說鼻子眼是多么驚艷精致,倒是也不至于,但是她給人感覺就是優雅,就是從容,就是渾然一體的美好。 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看著這樣的孟硯青。 孟硯青見此,知道自己一開口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實她并不想惹事,她只想安安分分。 可惜活在這個世道上,她就是消停不了。 當下她笑望著眼前的瓜子臉:“怎么,沒這種規定是嗎?沒這種規定那我們就可以坐在這里吃,勞動人民,人人平等,我們確實是新來的,但我們可沒聽說新來的就得站著吃飯?!?/br> 她說話聲音并不大,甚至有些綿軟,但卻有種不容忽視的鮮明感。 那瓜子臉狐疑地盯著孟硯青:“你誰???沒大沒小是吧?” 孟硯青抬眼,笑看那瓜子臉:“戌年還沒到呢,怎么就出來叫喚了?” 她這么說,瓜子臉愣是明白,周圍人聽著一愣,之后恍然,差點笑出聲,這姑娘說話真厲害,罵人都不帶臟字的。 戌年出來叫喚的可不就是狗! 那瓜子臉怒了,指著孟硯青:“說誰呢,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沒爹還是沒娘教!” 孟硯青:“我家的事不勞你cao心,你還是回家看看你家窩頭杵眼了吧?!?/br> 周圍人聽著,越發笑出聲,窩頭沒眼,那就是等著挨摳! 那瓜子臉愣了三愣,沒明白她意思,只是看周圍人笑,越發羞惱。 孟硯青招呼幾個舍友:“坐下,吃飯,涼了不好吃了?!?/br> 王招娣等人都嚇懵了,她們哪見過這陣仗,根本不敢坐。 孟硯青便率先坐下,在一眾人的目光中,從容拿起筷子,夾起油條咬了一小口。 雖然是素的,可到底是油炸的,吃起來香噴噴,孟硯青很滿意,這滋味還可以。 看來首都飯店的員工食堂手藝很好,用料也實在。 王招娣幾個已經傻眼了,孟硯青可真行,她竟然還敢坐下吃飯,還能吃得這么心安理得。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胡金鳳,她小心地瞥了一眼那瓜子臉,小心翼翼地坐在孟硯青身邊。 當孟硯青坐下后,陳桂珠,王招娣等也都硬著頭皮陸續坐下來了。 旁邊瓜子臉簡直不敢相信,她看著這一幕都沒反應過來,直接給氣笑了:“這是哪里來的鄉巴佬,根本不懂規矩,這里是你們坐的地兒嗎?” 她說這話時,孟硯青正拿勺子吃了一口豆腐腦。 那豆腐腦真好吃,雪白豆腐澆了花椒油、韭菜末、醋和醬油,也是上等美味了。 她吃得有滋有味,心情很不錯,抬眼一看那瓜子臉:“同志,大早上的,火氣別這么大,這油條豆腐腦味兒真好,你也坐下來嘗嘗吧?” 那瓜子看她笑盈盈,越發怒了:“你給我起來,給我起來!你憑什么坐這兒?” 說著,她便用腳踢椅子,又拿起來旁邊的托盤,直接給扔一邊,一時食堂里不少人都被驚動了,全都看過來。 這人突然發瘋了,孟硯青再也顧不得優雅氣度,眼疾手快,連忙搶救了自己的豆腐腦護住,這才沒被糟蹋。 這可是花了一毛錢的豆腐腦! 瓜子臉不解恨:“你還護著你那豆腐腦——” 說著,伸手就要奪孟硯青的豆腐腦。 孟硯青也有點生氣了:“這可是用錢買的!” 瓜子臉好笑:“我讓你吃!” 說著劈頭就要奪—— 這時候,旁邊那便衣卻陡然出現,直接攔住了她。 瓜子臉一怔:“你什么人,攔著我干嘛?沒看到這女的欺負人?” 便衣冷著臉:“同志,這里是吃飯的地,不是打鬧的地,你要是想問我是什么人,走,跟我走一趟?!?/br> 瓜子臉看著便衣那氣勢,多少也意識到了,忙道:“同志,不是我找茬,是她,她非要占我們位置,你看,她坐這里吃飯!” 孟硯青聽著,捧著豆腐腦一臉驚訝:“這不是食堂嗎,食堂不是吃飯的地嗎?坐著吃飯怎么了?” 瓜子臉:“你也配!” 這時候周圍不少人都看過來,那便衣便安撫地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繼續吃飯:“大家該干嘛干嘛,不要起哄,安靜?!?/br> 這人一開腔,馬上大家都不吭聲了,趕緊低頭吃飯。 都是首都飯店混的,知道飯店內部的安保力量有多強,什么事別多問,反正聽著就是了,不然回頭犯了錯誤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犯的。 便衣同志將幾個服務員叫到一旁,盯著瓜子臉,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個部門的?” 服務員看看四周圍,小聲道:“同志認識李醫生嗎,王同志身邊的保健醫生?那是我叔——” 便衣同志聽著,卻大聲道:“什么,你叔,你叔怎么了?” 瓜子臉頓時臉紅耳赤,只好不提了,心里卻是氣恨,怎么遇到這么一個不懂事的,拿著雞毛當令箭! 便衣看向孟硯青,不自覺聲音便放溫和了:“這位女同志,剛才她打到你了嗎?你們到底是什么情況?” 孟硯青聽這話,淡掃了一眼那瓜子臉。 顯然,這瓜子臉也不過是一個服務員,頂天了不過是一個拿摩溫,這種有點小權利的人最喜歡欺壓新人,因為這是她好不容易取得小小成就的證明。 但是遇上保衛科,馬上就慫了。 當下孟硯青說了情況,那便衣頓時沉下臉:“大家都是工作人員,還分個高低貴賤了?才吃飽幾天飯,來首都飯店以為自己是外賓了嗎?” 瓜子臉辯解:“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她們都是新人,一點沒規矩,我——” 便衣:“你以為這是慈禧太后的后宮,還得講究個輩分高低?” 瓜子臉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便衣臉:“行了行了,這么多服務員,就你事多!你過來下!” 瓜子臉:“過來?干嘛?” 便衣同志道:“寫個檢查吧?!?/br> 檢查? 她吃個早飯還要寫檢查? 瓜子臉茫然:“我,我為什么要寫檢查?” 孟硯青其實也沒想到,本來她看到便衣同志在,就想著故意激怒下這瓜子臉,讓便衣給她一個教育。 但竟然要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