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一枝嫵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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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南兮安排了一個幫手來,竟然恰巧是裴寂丟失多年的meimei! 這還怎么玩? 小九已經被認了回去,恢復從前的名字裴菱。 從前的隱十又歡天喜地的回來了。 池嫵瞧著站在自己院中,那個穿著精致華貴的裴菱,腦子有點疼。 裴菱有些不習慣身上的穿戴,那手指尷尬地捏著衣裙,朝池嫵露出一個自以為很自然的笑。 裴菱瞧著池嫵不說話,試探道:“宮主,屬下可沒有透露半個字!” 池嫵就那樣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懶散的抱在胸前,那眼尾若有似無的上挑著,讓人看不出情緒。 “坐下說話?!?/br> 池嫵說完便坐到了自己那破爛躺椅上。 裴菱微微躬身道:“是!” 池嫵又拔出了兩根銀針,周圍的動靜一絲一毫也逃不過她的耳朵。 “說說吧,怎么打算?” 裴菱思忖了一陣,面上有些無措,道:“說實話,屬下想不明白?!?/br> 池嫵抬起一條腿雙腿交疊了起來,再往椅背上一靠,那姿勢更懶散了。 裴菱心下一凜,宮主雖看起來平靜隨意,但那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儀自周身流露而出。 池嫵悠悠道:“你不言語,我便不會動你的家人?!?/br> 裴菱松了口氣,眼波盈盈一轉,倒顯出了幾分她這個年紀的俏皮之感。 “屬下哪兒想到這么湊巧呢?!不都說地藏宮的人都是孤兒嗎?怎么會突然有了家人呢?” 說完后,她沉吟良久,又道:“宮主要做的事兒,可會傷及屬下的家人?” 池嫵輕言淺笑道:“不會?!?/br> 裴菱這才放松著落下了肩膀,“那就好,那就好?!?/br> 池嫵又補充道:“可能會傷傷心?!?/br> 裴菱疑惑道:“哈?” —————— 夜間,池嫵又被裴寂招到書房隨侍。 窗邊案桌上已沒有書信,池嫵坐了一陣就百無聊賴的幾乎快要躺下了。 裴寂認真的瞧著桌上隱衛送來的消息,時不時抬眸看一眼池嫵。 “你那日還去陳晉家用了早膳?” 池嫵坐直身子,道:“陳夫人邀請,屬下不好拒絕?!?/br> 裴寂道:“邀你用膳這事兒,你何時拒絕過?” 池嫵淡淡道:“有飯不吃那是傻子?!?/br> 裴寂道:“你如今說話是越來越沒有忌諱了?!?/br> 池嫵面無表情道:“主子寬容?!?/br> 池嫵今日的心情已經顧不得什么玩什么‘主子,屬下’的戲碼了。 裴寂:............... 一陣腳步聲響起,緩步進院,池嫵側身抬眸看了過去。 宮藍羽。 隱二道:“見過王妃?!?/br> 宮藍羽道:“王爺可在?!?/br> 隱二朝屋內道:“王爺,王妃求見?!?/br> 裴寂道:“進?!?/br> 宮藍羽獨自一人緩步走了進來,只是看見池嫵的一瞬,那眼底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池嫵起身躬身道:“見過王妃?!?/br> 宮藍羽對她的恭敬視而不見,轉身走向池嫵方才坐的位置,捋了捋身上秀紋繁復的衣裙,這才坐下。 “妾身和您有話說?!?/br> 這話便是要池嫵退下了。 池嫵正要開口告退,裴寂道:“無妨?!?/br> 池嫵便又站定了。 宮藍羽蹙著眉,道:“王爺這么不忌嗎?” 這人可是個寡婦。 裴寂道:“不忌?!?/br> 寡婦又如何? 池嫵深思早已飄遠,雙目放空,真是沒一件她感興趣的消息。 宮藍羽又道:“王爺把蕭家拱手送到本公主手上,這是何意?” 裴寂道:“公主既然想要,本王便只有割愛了?!?/br> 宮藍羽嗤笑道:“王爺如此大度,到讓本公主受寵若驚了?!?/br> 裴寂悠悠道:“倒也不必,公主用得好就成?!?/br> 宮藍羽面色陰沉的站起身,一揮衣袖就直接走了。 那禁軍大統領魏琪,不論誰怎么查他都是晟帝的人。 可誰能想到這是裴寂自小的玩伴呢? 宮藍羽自是不會知曉。 蕭家只為了她做了兩件小事兒,裴寂便直接擺明了送給她用,這讓她心內很是不定。 池嫵對宮藍羽時不時就來自己找一頓氣受的事兒已經習以為常了。 裴寂看著池嫵那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散樣,氣悶了半晌。 “你回去吧?!?/br> 池嫵躬身道:“好嘞!” ————— 池嫵回到院子,沐浴完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沒有去確定父親是不是因為受傷忘了她。 一來是父親活著,還有了自己的家.....她覺得....總比死了強些。 父親和裴寂又相熟,現下也是安全的,她也傳信給地藏宮的屬下去隨身保護著。 自己總得先找了鬼鳩之后,再去確定父親是否真的忘了,要不然便是一堆麻煩。 再加上裴菱這一出,池嫵已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耐心?那更是什么東西?! 脾氣?不好。 “隱一,王爺叫你?!?/br> 池嫵:.............. 池嫵閉上雙眸,悠悠吐出一口濁氣。 池嫵沒有應聲,穿好衣裳打開房門,睨了隱二一眼。 只那一眼讓隱二驀地一怔,怎么這么大戾氣? 池嫵也沒問隱二裴寂在哪兒,她來到書房瞧見里邊沒有燭光,臉更黑了。 她又去了墨華苑,直愣愣的敲門。 “王爺?!?/br> “進來?!?/br> 裴寂雙腿盤在小塌上,瞧著池嫵進屋,一身的冰冷氣息,臉色臭得就差直接罵出來了。 “喲,心情不好?!?/br> 池嫵道:“已然四更天了?!?/br> 裴寂點點頭,勾著唇指了指另一側小榻上的卷宗。 悠悠道:“看看?!?/br> 池嫵嘆了口氣,認命的坐上了小榻另一側,就開始理卷宗。 池嫵都是些她不感興趣的,她便隨意瞧了一眼按照人名給分開了。 忽而瞧見一本略厚的,打開一瞧,是十年前云城之戰一役中的細節,還有張槐中寫的戰報。 她把雙眸睜大了些,帶了些認真。 北疆,云城之戰中,國公爺派當時已被提拔為鎮北將軍的‘陳晉’帶領當時還是副將的張槐中和一萬士兵前往埋伏突襲北狄。 可是他們一去便三日沒有消息回來,待第四日之時只有張槐中渾身是血帶領一半的士兵歸來。 張槐中當時跪在國公爺面前,涕泗橫流直罵‘陳晉’不配為將。 說他竟與北狄勾結把他們埋伏的地點提前告知北狄!想把北疆先鋒部隊給先行斬殺,而后裝作竭力殺敵的樣子,只帶殘部回營。 他行至半路察覺到‘陳晉’神色不對之時,‘陳晉’已然舉起了刀開始斬殺身邊的人,他和身旁的將士誓死反抗,這才能跑回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