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3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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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聽著他的哭嚎,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歹竹出好筍。 姚政這樣的人,竟能養出姚林戈這樣的兒子,真是令人意外。 他的女兒更像她,手段卑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有一點,比這個爹強太多。 姚心語不畏死,比他有骨氣多了。 姚政被帶到了宮里,他見到了蕭云珩,陸惜月,姬津瑜,還有一個好像是刑部尚書之前逢人就夸的得力下屬。 這些人為何會搞到一塊去? 不等他糾結緣由,兩個青年的身影令他徹底怔住了。 是太子,還有,他的兒子,姚林戈! 他驚訝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打轉,第一個念頭便是姚林戈被這些人控制,用來威脅他。 然而,他身上不僅沒有一處傷,更沒有用繩子綁著,甚至連幾個侍衛都對他很客氣,還給他讓了個位置。 姚政死死的盯著他,許久,才咬牙切齒道:“姚林戈,這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他的目光,姚林戈只能低下頭。 寬大的袖子里一雙手緊緊攥起,是不知所措,亦是無法面對。 姚林戈很清楚,救下太子,等同于壞了父親的大事。 太子仁善,被他的父親所害,他看不得他失血過多,重傷不治。 姚林戈的沉默對姚政而言,無疑是當頭一棒,巨大的震驚和恨意在他心中爆發。 “你這個孽障,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兒子,你連你meimei都不如!” 他原以為將姚林戈逐出門去,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如今看來,他錯了,錯的徹底。 這個孽障竟然與這些人勾結在一起,來對付他這個父親。 他咒罵聲沒停,陸惜月聽著聒噪,蕭云珩看在眼里,對鏡一使了眼色。 第490章 稱帝 鏡一直接扯了塊布塞到他嘴里,又不知從哪里摸出一節繩子,三兩下綁了起來。 姚政口中只剩下嗚嗚聲。 姚林戈看在眼里,心下不忍。 這人終究是他的父親。 他撩動衣袍,“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兩位王爺,草民斗膽,想請幾位,留我父親一條性命?!?/br> 他很清楚說出這種要求又多么的離去。 姚政支持碩王,圍了皇城,圍了皇宮,殺了兩位公主,害死陛下與皇后,甚至還是陷害當年寧王府勾結外敵,國公府貪污受賄的幕后兇手, 如此種種,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為過。 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對他有生養之恩。 哪怕他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也好過丟了性命。 太子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姚林戈,一時神色微妙,姚林戈無他而言,有救命之恩。 這份恩情,理當報還,若是為了姚政,實在不值當。 已是夜半三更,殿內一陣安靜。 陸惜月與蕭云珩沒有開口,姬津瑜亦沒有開口。 他們在等,等姬云堰做決定。 身為太子,不,應當稱其為陛下了。 一個心軟的皇帝,是坐不穩這皇位,管不好這萬里江山的。 短暫的沉默后,姬云堰開口了:“姚公子,恕我無法答應?!?/br> 姚林戈早就知道會被回絕,他低下身子,額頭貼在了地上,姿態謙卑無比:“草民自知父親罪該萬死,無法饒恕,草民不愿為其辯解,只是希望……” 他陸陸續續說了一些求情的話。 姬云堰深吸口氣,態度仍舊堅持:“姚公子,我可以理解你顧忌他是你的父親,陛下也是我的父親,死去的陸國公是寧王妃的父親,還有老寧王與王妃的事,就不必多說了。 這些人,無一不是死于姚政的手,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我甚至不曾深知的家族,你舍不得你父親,那旁人的親人又該如何?” 姚林戈嗓音一窒。 道理他自然知道,也想過求情不一定能成,他還是想試一試。 “你起來了,我不會答應的?!?/br> 姚林戈身子僵硬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渾渾噩噩站起身。 還在太后宮中匆匆趕到的周濰撥開人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手中捧著明黃色的圣旨,帶了幾分哭腔道:“奴才這里有陛下的詔書?!?/br> 眾人見狀,跪地行禮。 姬云堰艱難從床榻上起身,在侍衛的攙扶下跪了下來。 這是一封傳位詔書。 周濰站起身,忍著眼眶中的酸澀,將詔書中的內容讀了出來,最后合上圣旨,遞交到了姬云堰手中。 姬云堰捧著圣旨,無盡的復雜與傷感涌上心頭。 這條路,是他踩著無數人的尸體走上來的,即便是成了,這一刻,也是哀默大過歡喜。 “臣等拜見陛下……” 眾人對著他行禮。 “平身?!?/br> 姚政緊緊盯著姬云堰,一雙眼睛里血絲浮動,紅的可怕。 太子成皇帝了,他們姚家終究還是要倒了。 激動之下,姚政只覺得心口一痛,喉嚨上涌上腥甜,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塞進他嘴里的那塊布很快被血染的通紅。 “昏倒了?”衛寧站在一旁,抬腳踹在了姚政的身上,見人沒有反應,直接讓玄豐把人拉到旁邊,省的礙眼。 這人是他的滅門仇人,自然不能輕易死了。 思及此,他又上前,探了姚政的脈,確認還有心跳,才放心了。 “陛下,臣婦有一事相求?!?/br> 在眾人還沒緩過神的時候,陸惜月兩步上前,屈膝行禮。 “寧王妃請說?!奔г蒲邞B度客氣。 他被送到宮中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撕裂開,姚林戈給他買的那些藥也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如果不是寧王妃妙手回春,此刻,他怕是已經在九泉之下,和父皇在一起了。 “臣婦想請陛下將姚政交給臣婦處理,他污蔑我的父親,構陷老王妃與王爺,還害了衛家,臣婦想親手替他們報仇?!?/br> 姚政要是交給姬云堰處理,無非就是一死。 里一旁的姚林戈身體一震,看向陸惜月的神色帶起積分不可置信。 今日進宮,看到她時,已經很令人不解。 當日在書齋前,寧王妃有條不紊的救下了那個婦人,心善之舉早就種在了他的心里。 盡管不想承認,但他的的確確對一個有夫之婦動了愛慕之心,尤其是此人,從前還那般待他。 他幾乎是壓制著心里那些令他不齒的念頭,忍著不去關注關于寧王府的半點動靜。 少年慕艾,情竇初開,卻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掉。 今日宮中一見,這些日子以來的憂心在看到她安然無恙是瞬間消散全無。 他不敢奢望寧王妃能多看他一眼,于情于理,于道德倫理,都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沒想到,現如今,她會開口向陛下討要他父親的性命。 阻止? 他有什么資格去阻止。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何況,他父親所犯下的罪孽,早就不是一死能抵的。 姬云堰并沒有拒絕,相反,他也不想讓姚政死了,偏偏律法在,他這個尚未登基的皇帝,如何能違背。 若是寧王妃開口,事情就好辦了。 救駕之功,受害者的身份,不論哪一樣都是最好的理由。 不過…… “衛家,是怎么回事?” “當年姚政為了鏟除后患,將衛家上百人……” 陸惜月緩緩說著,將衛寧待到了姬云堰的身前。 聽到這些,姚林戈身形不穩。 竟然還有! 父親他都做了什么! 他剛剛還向陛下求情,這可真是,姚林戈神色恍惚,驟然覺得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