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3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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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痕臉上波瀾不驚的面色有了變化,“從前沒有老五的時候,父皇最器重我,太子之位本該是我的,是老五搶了我的東西,我為何不能拿回來?!?/br> “太直之位,向來是賢能者居之,你為爭權欺下瞞上,如今又做出逼宮此等封魔之舉,朕絕對不會允許,大夏的江山落到你這樣的人手里?!?/br> 如此心狠手辣,未來又如何能讓百姓安居樂業。 “我這樣的人?”姬無痕笑了,“我還不都是和父皇學的,父皇你能對我母妃下手,我又為何不能逼宮?!?/br> 他的母妃死了,是父皇親口御賜了毒酒。 他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招了招手。 不待惠帝開口,青鳥衛便壓著一群身著華服,形容卻狼狽的人上來。 惠帝瞳孔一縮,認出了他們。 是皇后,福清,福春,還有貴妃! “畜生,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完全取決于父皇你啊?!奔o痕淡淡一笑,慢悠悠從身側青鳥衛身上抽出一把長刀。 冷白的刀鋒在空中迅速劃過,發出一道崢崢聲響。 “??!” 少女的驚叫聲響起,福春臉色霎時白了下去。 姬無痕手中的刀,就這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貼著皮膚,傳來令人心驚的寒意。 “老三,她是你meimei!”惠帝睜大了眼,泰然不變的鎮定有了幾分崩裂。 他子嗣在歷朝歷代的黃帝里不算多,也不算少。 雖說對子女們關心并不多,血緣之親總不是假的,他做不到眼睜睜自己的女兒面臨生命威脅。 姬無痕挑眉:“父皇錯了,我沒有meimei,我的母妃只生了我一個?!?/br> 他動了動手腕,鋒利的刀口迅速在少女頸脖處劃出一道血痕。 傷口并不深,但鮮紅的血漬十分顯眼。 福春顫抖著不敢動彈,早已經被嚇出了眼淚。 惠帝瞇了瞇眸子,心里的一道天平搖搖晃晃。 這個孽畜的心思很明顯,是要用這幾個人威脅他寫下禪位詔書。 一邊是親子,一邊是天下百姓。 惠帝深吸口氣,明黃色廣袖下的手指攥的發白。 “父皇,不著急,兒臣給你一炷香時間考慮,一炷香后,還沒考慮好,我就殺一個人,你若是不急,還可以接著想?!奔o痕收了刀,目光在身邊幾個人頭上來回掃動:“不過父皇,你的時間可不多啊?!?/br> 第475章 公主自戕 福春到底還是和小姑娘,平日里錦衣玉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兄長拿刀橫在脖子上,用來威脅他們的親生父親。 小姑娘早就被眼前的境況嚇破了膽,一句話也說不出。 相比她的慌亂驚恐,一旁的福壽就要冷靜的多。 她自幼在太后身邊長大,雖說這大義她沒學進去多少,卻也知道,倘若這天下交到姬無痕手中,百姓們只怕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食百姓上繳之俸,過上了金尊玉貴,萬人敬仰的生活,怎么也能,更不該成為造成他們苦難的緣由。 福壽想的通透,同樣也清楚,只她一個人這么想無用,一旁還有皇后,貴妃,福春,宮里還有與許許多多其他人。 父皇真的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在他面前嗎? 他是一個明君,雖然偶爾糊涂,但無論何時,百姓與大夏永遠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眼前,似乎只有一條路可選。 跪坐在地上,身邊是渾身發抖的福春,福壽伸出手,抱了抱她,又安慰似的撫起她的后背。 福春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巨大的恐慌之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福壽深吸口氣,悄無聲息往福春身邊挪動了片刻,在姬無痕還與惠帝對峙的時候,指尖悄無聲息的碰到了福春的發髻。 她抿了下唇,深吸口氣,緊張不已。 直到一根粗長的發釵落入手心,她才松了口氣。 幾個嬌弱無比的女子在姬無痕眼中成不了氣候,是以,沒有一個人在意她的這點兒動作。 一炷香很快在眾人面前燃燒殆盡。 眼看著最后一節香灰落下,福春已經哭不出來了,啞著嗓子,眼里透著絕望。 “一炷香時間已過,父皇,你可想好了?”姬無痕面色悠然。 長廊下,惠帝臉色鐵青,眼角緊繃。 一邊是親生女兒,一邊是天下百姓,孰輕孰重,似乎不言而喻。 可真的要舍棄福春嗎? 他內心無比掙扎。 見他沉默,姬無痕也不多話,抽出先前那把刀,在空中揮了揮,笑道:“看來父皇是沒想好,也罷,不著急,咱們,慢慢來?!?/br>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手中的刀舉了起來。 皇后與貴妃臉色煞白,嚇的閉上了眼。 眼看著刀要落下,福壽緊緊攥著手中發釵,未等她有什么動作,帝王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住手!” 姬無痕動作一頓,有些意外:“怎么,父皇想好了?!?/br> 他以為,至少要殺上幾個人,這位才會想清楚。 惠帝唇色發白,話音幾乎發顫,微紅著眼眶看向瑟瑟發抖的少女:“福春,父皇,對不住你?!?/br> 讓他把這太平江山交到一個心狠手辣之徒的手中,他做不到。 聽到這話,姬無痕的臉色霎時變了。 福春眨了眨眼,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必死的結局。 “父皇——” 她哭喊出聲,望著高高在上的帝王滿臉愧疚,這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 她是大夏的公主啊,是百姓們辛苦賺的銀錢上繳收稅,才有了這般不愁吃喝的尊貴身份。 皇祖母曾經對她與福壽說過,既然享受了作為公主的潑天富貴,終有一日,就要為這十幾年來的富貴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時候,皇祖母以先帝的親妹,昭和長公主為例,和親烏涼,才有了現在的安生日子。 如今她與大夏成了選項,這也就意味著,她必然是被舍棄的那一個。 怨恨,責備? 或許是有的。 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凄然一笑,“父皇,兒臣明白的,您不必自責?!?/br> 這番話一出口,姬無痕臉色沉了下來。 福春回頭看了他一眼,強忍著害怕,瞥向那把冰冷的刀,沖了過去。 “福春!” 惠帝心下一緊,心中洶涌的酸楚翻滾著,再也止不住的落下眼淚。 皮膚被割裂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姬無痕沒反應過來時,少女脆弱白皙的頸脖便撞了上來,他下意識收刀,卻已經來不及。 鮮血噴濺而出,落在碧綠的灌木枝葉上,染紅了月牙色的錦繡長袍。 “福春!” 福壽齜牙欲裂,驚叫出聲。 貴妃禁不住嚇,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皇后拽著想沖過去的福壽,紅了眼眶,不敢再看。 少女躺在地上,靜悄悄的,胸膛沒了起伏,一雙漂亮的瞳孔倒映著碧藍的天,頸脖處銀色絲線繡的祥云紋被染的通紅,從心口蔓延,仿佛盛開的血色花朵,刺眼卻又熱烈。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膽小的福春,竟然會選擇自戕,就連姬無痕也愣怔了許久。 刀尖上還有少女溫熱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仿佛在提醒著他,方才經歷過的殺戮。 眼底一絲復雜閃過,再抬頭,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甚至多了幾分嗜血的殘忍。 他一把提起了福壽,順勢將皇后推開。 “點香?!彼呗暤?。 惠帝心思一緊,一名青鳥衛很快點燃了一炷新香。 福壽被他丟在地上,耳邊是青年無情的聲音:“父皇的心好硬啊,想必當初賜我母妃毒酒時,也是如此吧?!?/br> “你這個孽障!” 惠帝此刻無比后悔,當初就應該一杯毒酒,將這個混賬東西也給了結了,就沒有今日的事。 “是啊,我是孽障?!奔o痕也不惱?!翱蛇@個孽障,也是父皇你的兒子啊,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與父皇學的?!?/br> 惠帝死死盯著他。 然而,就在這一刻,倒在地上的少女忽然站了起來,秀美的臉上浮出決絕。 姬無痕只當福壽是想學福春自戕,直接將刀丟在一旁,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收緊。 “怎么,你也活膩了?!” 福春與福壽關系好,他是知道的。 兩個小姑娘,分明是小雞仔一樣的膽子,在這樣的場合下,竟然為了不成為惠帝的把柄,選擇自盡。 姬無痕如何也想不明白,她們哪里來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