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3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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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封地靠著北境,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窮地方,一年也收不得多少銀子。 她張口要五千兩,怎么好意思的。 在二人明明戲謔卻還要裝的一本正經的目光下,廣平王咬牙切齒道:“你們二人莫不是失心瘋了,有何證據證明這件事與王府有關?” “這不是證據嗎?!?/br> 陸惜月指了指地上的黑衣青年。 廣平王神色自若:“這人是本王的手下,本王剛還想問,你綁了我的人做什么?!?/br> 陸惜月抿了抿唇。 看來廣平王是打算和崔氏走一樣的路子,打死不承認了。 “王叔當真不知道?” “本王為何會知道?!睆V平王將皮球踢了回去。 他倒要看看,這夫妻倆能和他耗到幾時。 陸惜月撇了撇退,露出為難的表情:“嘖,若是如此的話,那我便只能麻煩刑部,哦不對,這件事關乎到王府的名聲,說不得要三法司一起查呢?!?/br> 聽到“三法司”,廣平王心頭一緊。 陸惜月悄然打量著廣平王的臉色,眉梢微微上揚。 這件事本該上報的,不過有姬津瑜在先,也就不需要他們了。 之所以來威脅一把,不過是想趁著廣平王府還撐著的時候訛他一回,也讓他體驗體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她估算過了,五千兩,足夠廣平王府在封地一年的花銷了。 多了,估計他們也拿不出來。 “哎,王爺這件事要不由我來說,我去進宮求一求太后,讓她老人家替我做主?!彼鲋捲歧袷直?,似乎在征求意見。 蕭云珩神色溫和點頭:“都行,你想如何就如何?!?/br>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似是在商量,實際上每句話都是說給廣平王聽。 廣平王死死盯著陸惜月,只覺得這張笑臉扎眼的很。 讓太后替她做主? 滿京城的誰不知道,寧王妃醫好了太后的頭風,如今可是太后眼里的紅人。 今天這件事,哪怕證據不足,傳到惠帝耳朵里,再由太后替陸惜月說話,說不準真能驚動三法司。 到時候,王府的處境就艱難了。 想到此處,廣平王額角冷汗直流。 這夫妻倆,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 “夠了,你們到底想如何?”忍無可忍,廣平王爆發出一聲低呵。 陸惜月彎唇,攤手道:“侄媳不是說了,五千兩了事,其他的,我可以既往不咎?!?/br> 廣平王幾乎要氣的嘔血。 五千兩了事,還有別的事既往不咎。 哪兒來的別的事? 可再氣也要忍著,能拿錢平息的事,鬧大了,對王府絕沒有半點好處。 “若是我給了你五千兩,你出爾反爾又該如何?” 陸惜月笑了:“不如何,王叔你只有一個選擇,就是相信我?!?/br> 廣平王:“……” 這個死丫頭。 奈何她說的不無道理,他就算不相信也沒辦法。 他喚來了管事,忍著rou痛道:“去取五千兩銀子來?!?/br> 管事一愣,隨即接收到廣平王冷冰冰的眼神,忙下去了。 等五千兩銀子拿到手,陸惜月數了數,確認沒少,放心了。 “王叔放心,我說到做到,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王爺也不會?!?/br> 別人要是上報,就和她沒關系了。 她把錢匣子遞給了蕭云珩。 廣平王冷哼一聲,沒說話,直到二人肩并肩離開王府,才一腳揣在下屬身上。 “你看你干的好事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下屬蠕動了兩下,像是求饒。 五千兩銀子啊,在封地,足夠王府花一年了,即便是在京城,也是一筆不菲的數額,就這么被這個賤人訛走了。 這一刻,廣平王真真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自食惡果。 他望了眼二人離開的防線,更氣了,又踹了下屬一腳。 但愿這二人信守諾言,不會將此事上報。 離開廣平王府,蕭云珩留下了鏡一在王府附近,靜靜等著廣平王如何處理王秀才。 銀票的面額都是百兩銀子,厚厚的一沓疊在匣子里。 這么多銀子,都足夠支撐書院幾年的花銷了。 她撩開車簾,外面天都被云霞染上了橙色。 “這個時候,端王也見著陛下了?!?/br> 再不久,就該傳廣平王進宮了。 蕭云珩悄悄攬住她肩膀,眼里含著溫情笑意:“經此一事,估計滿京城的勛貴都知道你去廣平王府討債的事了?!?/br> 廣平王不說,惠帝也會查問。 這事兒,瞞不住。 “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倆?!标懴г录m正道。 “是,是我們夫妻倆?!?/br> 第423章 這個兒子不想要了 與此同時,皇宮里,惠帝的御書房。 姬津瑜跪在殿上,長眉擰起,做出一副委屈模樣:“父皇,你是知道兒臣府里的事的,那紀晚是兒臣喜歡的人,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廣平王叔,竟然使這樣的手段,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br> 他衣袖擺動,肩膀一抽一抽,有些激動。 從背后看,倒像是在哭。 惠帝聽的一頭霧水,“你等等,說清楚,怎么回事,怎么和廣平王扯上關系了?!?/br> 姬津瑜這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 只不過,他沒點破廣平王的意圖,只說是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得罪的人,惹來了報復。 惠帝聽完,深吸口氣,神色復雜的看向殿內可憐拭淚的傻兒子。 姬津瑜從小就是一副紈绔逍遙的姿態,像這種告狀的事也不是頭一回。 幼年時因看不慣還是寧王世子的蕭云珩,找了幾個平日里和他一伙兒的宗族子弟打算暗算人家,麻袋都找來了,結果四五個人讓人家一個給打了。 結果挨完打,還跑到他這兒來告狀。 也正是因此,姬津瑜不論是在惠帝,還是在大臣們心里,都是和心無城府,只會享受的主兒。 姬津瑜出身皇家,他可以不去算計,但不能真的像表面這般。 他悄默默瞥了眼惠帝,那雙沉黑的眸子掃了過來,他立刻低下頭。 惠帝雙唇繃緊,看著他一副委屈樣兒心里氣不打一處來,揮手不耐煩道:“成了,堂堂七皇子,如今大小也是個王爺了,成天受了點委屈就哭哭啼啼的,像個什么樣子?!?/br> 一個兩個的凈不讓人省心。 這小子還是傻,真以為是自己得罪了廣平王。 那云林書院是寧王妃開的,人家沖的是寧王,他府里藏的也不過是被殃及池魚罷了。 “兒臣沒哭?!奔Ы蜩て财沧?,聽著惠帝的話,就知道他信了自己。 也不枉費他這么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 惠帝一瞪眼,姬津瑜當即不吱聲兒了。 “成天和一個平民女子在一處廝混,實在不像話,等過一陣子,皇后會在宮中設宴,到時候,給你擇一個身份合適的貴女當王妃,也該好好管管你?!?/br> 姬津瑜眸光一變,再抬頭,淚汪汪開口:“父皇,說這個干什么呀,你不給兒臣做主啦?” 惠帝:“你是朕的兒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還說不得不成?!?/br> “說得說得,當然說得,可是父皇,兒臣年紀小呢,不急?!?/br> “二十二了,該急了,你看看你那些個堂兄弟,哪個不是早早成親的?!?/br> “那他們是他們,兒臣是兒臣,兒臣又沒什么追求,姑娘嗎,自己覺得逞心就行了,兒臣又不像五哥,難不成,父皇還指望兒臣成就大業嗎?!?/br> “你……” 惠帝氣急,抄起手邊的奏折丟了下去。 姬津瑜眼尖,略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惠帝沉聲一呵。 姬津瑜頓時老實了,“父皇你打吧,兒臣不躲了?!?/br> 惠帝心口一窒,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