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295節
書迷正在閱讀:妄折一枝嫵、穿成天才男主的反派親媽[七零]、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藤蔓BOSS今天也在偽裝人類、隊長你快上啊、摘星者、男主的第9任、八零年代二婚夫妻、虐渣不如搞科技(快穿)、紈绔逃婚后
光腳不怕穿鞋的么。 “大家伙兒給評評理,自古以來,?;首臃阜ㄅc署名同罪,難道就因為婉妃是貴人,就能獨善其身嗎,今兒個我們老兩口不為別的,就為爭口氣!” 朱大爺佝僂著背,早些年因為打獵,身子上也到處是傷,看起來比尋常的六旬老人還要老不少。 “我家兒媳婦乖的很嘞,老天爺心真是狠吶……” 父子二人淚珠不斷,儼然是悲憤至極。 “不是說補償了銀子,怎么還鬧呢?”有人不解。 “你沒看見啊,銀子都丟大門口了,也難怪這二人敢來鬧,瞧著這是什么也不在乎了?!?/br> “可不是么?”一大嬸兒接茬,只覺得可憐:“一個活不長了,一個廢人,就這還有什么可在乎的?!?/br> “可他們在這兒鬧也不是辦法啊,三皇子都被幽靜了,也討不到說法?!?/br> “瞧你說的,三皇子就是沒幽靜,也不見得能討到說法?!?/br> 人群之中,有可憐,有惋惜,有些好心的出言勸倆人趕緊回家。 動靜這么大,要是鬧的那位貴人知道了,他們哪兒還有活路。 朱標苦笑一聲:“若是能替我妻兒討回公道,就是舍了我這條賤命又如何!” 二人就這么在皇子府門口待了半個時辰。 京兆府尹的人接到消息趕過來時,三皇子府上的漆紅大門已經掛上了無數碎雞蛋殼兒和蛋清蛋黃,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腥臭味。 領頭的侍衛要趕二人走。 誰知這父子倆非但不走,為首的老頭兒還一屁股坐在了三皇子府的大門口,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老先生,你可知擾亂京中治安,亂生事端是要被抓走坐牢的?!?/br> 老者聞言冷笑:“我死都不怕,何況坐牢?!?/br> “老先生,莫要逼我們動手!” “你們就是打死我們父子倆,我們也不會走的?!?/br> “你!” 侍衛臉色發青。 周遭的百姓也跟著勸,卻沒有半點作用。 侍衛最后沒辦法,只得將人五花大綁,連帶著板車上掙扎著想起身阻攔的漢子推走到城門口,丟了出去。 反正三皇子大概率是翻不了身,他們也不必把人弄的死傷,徒增罵名。 至于那二百兩銀子,自然是如數奉還到三皇子府上。 倆名受害者家屬去三皇子府門口鬧騰的事很快傳開了。 本以為侍衛將人打發了,也就沒事兒了。 第384章 君情薄 哪層想第二日,朱家的老大爺又費勁兒吧啦的推著雙腿殘疾的兒子到三皇子府門口。 這回用的不是雞蛋了,大概是買雞蛋用光了積蓄,二人不知哪兒來的爛菜葉子,一股腦兒全倒上去了。 京兆府尹的侍衛這回來的快,想著昨日的事,這次本想動手教訓這二人,考慮到周遭圍觀的人太多,只好作罷 最后將倆人丟出了城門口,為防止倆人再過來,把推著朱標額板車給收走了。 本以為如此就能平息父子倆討公道的心思,誰曾想,第二日大清早,二人就已經睡在皇子府大門口。 聽知情人說,朱標是朱老爺子請了人送到城門口,隨后連夜背著過來的。 從城門口到城內皇子府,三十多里路呢。 原本抱著看熱鬧心態的人們這下當真是對這父子倆服氣了。 興許是前兩日未果,朱老爺子也是發了狠,在皇子府門口高喊:“妖妃還我兒媳婦,孫子命來,妖妃……” 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瞬間就散開了。 這倆人是真不要命了,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喚貴人為妖妃。 哦,不對,已經是廢妃了。 相比這倆父子,另外兩家就顯的安分多了。 持續了幾日,動靜由這么大,已經到了想瞞也瞞不住的地步。 惠帝聽說這件事時,已經滿城風雨。 婉妃,妖妃—— 想到已經完全失控的流言,再加上鬧事不斷的百姓,惠帝臉色陰沉,閉眼坐在龍椅上,感受著手心冰涼的溫度,許久才道:“順天府尹怎么還不來?” 周濰立刻答:“陛下,您傳了話,才不過半盞茶時辰呢?!?/br> “才半盞茶么?”惠帝睜開了眼睛,神色光顧。 周濰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流言不知從何起,京城里的百姓真是瘋了。 竟然敢說皇子的生母是妖妃。 殿內死寂,惠帝望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折,沉黑的眼睛廢覆上一層冰冷。 “讓他不用來了?!?/br> 順天府尹只有查案的任務,安撫受害者屬實不是他的分內工作。 周濰道了聲是,正要下去吩咐,就聽惠帝道:“傳朕旨意,婉妃謀害百姓,罪不容恕,賜毒酒一杯,以慰藉百姓?!?/br> 周濰愣了愣。 惠帝冰冷的眼鋒掃了過來,他猛然回神,應了聲是。 “另外,賞每戶受害者親屬,白銀五百兩,算是對他們的補償?!?/br> 也只有如此,才能夠平息民憤。 “是?!?/br> 走出大殿,周濰才發現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濕。 門外是視野遼闊的庭院,一直到連接宮廊的大門,漆紅的墻,冰冷的地磚,有種讓人透不過氣的感覺。 這便是君王的薄情。 想到一會兒又要應付狀似瘋癲的婉妃,周濰嘆了口氣。 三皇子倒是保住了一條命,只是從此之后就要生活在母妃是妖妃的謠言下,若說先前還有轉圜之機,眼下,便是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殿內,惠帝心情沉重,思量許久,往太后處去了。 冷宮里,蕭瑟如常。 看清圣旨上的每一個字,婉妃再也繃不住,癲狂似的撕扯著明黃的圣旨。 “假的,都是假的,陛下怎么會賜死我,你們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假傳圣旨!” 看著面前黑發散落,再沒往日尊貴溫婉的女子,周濰面無表情開口:“來人,請婉妃娘娘上路?!?/br> “你敢!” 這一句“婉妃”落在她耳里,說不出的刺耳。 她還沒有向皇上問清緣由,還沒有同痕兒見過面,甚至連為何會被打入冷宮都不知道,怎么會被賜死呢。 她不信,都是假的! 她掙扎著想要擺脫周遭幾個太監的束縛,可力氣終究是比不上這么多人,最后只能被迫張開嘴,任由毒酒被灌進喉嚨里。 酒水是辛辣的,幾乎嘗不出里面毒藥的滋味兒。 一切塵埃落定,婉妃被丟棄在空地上,神色空洞望著幾人離開的方向,怨毒與悲憤在這一刻瘋長,沒多久肚子便傳來一陣絞痛。 周濰在外頭等了一會,直到女子徹底沒了生息,才回去交差。 惠帝在聽到婉妃歿了的瞬間有些恍惚。 窗外傳來一陣鳥叫聲。 一如當年殿選的時候,那個穿淡粉色,姿容秀麗溫婉的姑娘沖她莞爾一笑,落落大方,哪怕滿堂春色也比不過。 “去告訴老三吧,他為人子,也該盡一盡孝道?!?/br> “是?!?/br> 周濰暗暗嘆口氣。 要不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人都沒了,孝道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的。 婉妃歿了的消息與五百家白銀一同送到了朱標父子倆的手中。 消息傳出,流言果然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陛下英明的夸贊聲。 聽說朱標父子倆五百兩銀子只留了一百兩,剩下的盡數分給了村子里上老老小小。 三皇子府上掛上了白綢。 姬無痕一連三日未曾進食,最終撐不住暈死過去。 陸惜月這時與殷璇說定了生意,讓她開設一間花露鋪,并且作為花露鋪在西嶺的代理商,讓她將手下的人挑幾個聰明的過來,放進四季春培訓。 至于制花露的法子,人心隔肚皮,即便再看好殷璇,陸惜月也沒有把這個教給她,而是簽署了契約,每個月定時往西嶺送花露。 雖說需要花費人力物力,不過只需等上半年,西嶺的鋪子穩定了,就可以在那邊尋覓合適的地方蓋一個廠子。 另外,花卉的種植也需要時間。 天下商行人才輩出,趙品謙很快選中了兩個擅種植花卉的與殷璇的隊伍一起前往西嶺,等到那邊,休整過后,就可以開始選地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