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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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繃緊唇瓣。 果然,人在一起待的久了,就會染上差不多的習性。 他沒打算離開,好不容易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姑娘,就算對方表露出尤為明顯的不喜,他也要與她多說上兩句話才走。 于是乎,青年干脆進了鋪子里,隨手指了幾瓶花露,甩給身后的侍衛一袋銀子,讓他去結賬。 買了東西,他倒要看看趙品謙如何趕人。 趙品謙:“……” 這混賬東西心思還挺深。 不過,都是人精兒,他也不是什么好打發的。 “王子既然喜歡花露,大可多買一些帶回去,我還有事,恕不招待了?!?/br> 開玩笑,想借口買花露賴在這鋪子里。 有本事你就賴著,賴到天黑,等到那位醋缸來了,有的是熱鬧瞧。 戎玉不知道他的心思,見他不攔著自己留在鋪子里,也沒多嘴,敷衍了兩句便真的帶著侍衛逛起了鋪子。 期間還拿花露和香露在幾名侍衛身上噴了個全。 原本冷面剛毅的侍衛此刻周身散發著不同花香與果子的清甜氣息,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是什么主子,等回到苗疆,他們一定要稟告王上。 四殿下這哪里是來刺探情報的,分明就是劫公濟私,來追姑娘的。 趙品謙與陸惜月在樓上談事,戎玉就當真一直在鋪子里沒走。 “這人是打算賴在這兒了?!壁w品謙直翻白眼,就沒見過有使臣這么明目張膽的,還怕在惠帝面前惹的是非不夠多么。 陸惜月端起茶水輕啜了一口,心里亦是無語。 她和戎玉不過見了也就一面,那第二面說起來都勉強,戎玉這是打算做什么。 喜歡她? 陸惜月直覺不可能,她是大夏之人,就算不是大夏的寧王妃,也與戎玉這個苗疆王子絕無可能。 可戎玉這般糾纏的態度,又著實讓人忍不住多想。 她一時間竟拿不準該怎么做。 直到太陽西斜的更厲害了,樓下的人還沒走,她開始頭疼起來。 怕倒是不怕的,就是會帶來麻煩。 畢竟苗疆之前還有暗探埋在宮里,這時候要是傳出她這個寧王妃與苗疆王子交情匪淺…… 思來想去,陸惜月將視線放在了窗口。 這里是二樓,窗口下面是花露鋪旁邊的小巷,從這兒跳下去,不會有什么危險,還能順利脫身。 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她走到了窗口,躍躍欲試。 趙品謙與鏡一同時變了臉色。 “你干什么?”趙品謙上前將她拉開。 陸惜月拍了拍手:“眼看著天都要暗下去了,再這么待下去也不是事兒,我就從這兒跳下去,看著也不高,沒事兒的?!?/br> 她也并非是弱不禁風。 趙品謙嘴角抽了抽:“我看你的胳膊腿兒是不想要了?!?/br> 雖說他認的這個妹子能做生意能救人,可到底是個不會武功的姑娘家。 “讓鏡一抱你下去吧?!彼嶙h到。 原本糾結著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暗衛睜大眼,面露愕然,既驚訝又倉惶的模樣。 趙家主要害他,他怎敢碰王妃! 陸惜月笑了,“沒事兒的,不過這點高度,難不倒我的?!?/br> 說罷,她頭也沒回,縱身一躍。 趙品謙:??! 他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去抓,卻連少女翩然的衣角都沒碰到。 “小心!”他壓低聲音,身側的掌心握成了拳頭。 鏡一在她跳下去的一瞬間就跟著跳了下去。 沒辦法,比起碰到王妃而言,王妃出事才是最嚴重的。 在二人極度不安詫異的目光下,陸惜月穩穩落地,還對著樓上的趙品謙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 這個妹子也太不聽話了,幸虧他年輕,遭得住嚇。 鏡一看著她安然無事,默默松口氣。 “我先走了,等大哥有空,來找我吧,我這兩天還是不出門了,避避風頭?!?/br> 免得再與戎玉這個不太正常的王子碰上。 “也好,你盡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壁w品謙沒有留人。 陸惜月很快帶著鏡一離開了花露鋪。 日落西斜,橘紅色的晚霞順著天際鋪上了一層暖色的光輝,已然是黃昏了。 戎玉百無聊賴的等在鋪子里,終于發現了不對。 第295章 色令智昏 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怎么這兩人還不行下來。 不吃不喝可以,不過一個下午,興許不餓,總不能連茅房都不上吧。 “你們去外頭看看,這兩人還在不在?”戎玉吩咐身后侍衛。 他是走了就近的路過來的,正好經過四季春旁邊的巷子,那巷子對面是幾戶人家,屋檐正對著花露鋪的雅室窗口。 侍衛很快帶著答案回來。 “寧王妃已經不見了,雅室中只剩下趙品謙一人?!?/br> 戎玉捏著才買來的花露,緋色的琉璃在夕陽的橙色暖光下其中猶如星光般的晶粉更加璀璨。 “陸惜月,趙品謙?!彼钪鴥蓚€人的名字輕笑,再次吩咐:“去打聽打聽,關于這倆人的消息?!?/br> 侍衛們聽了,并未直接應下。 “四殿下,趙品謙是天下商行的家主,陸惜月是寧王妃,您這是……” “本王子不過是好奇罷了,你們以為我會如何?”戎玉眉眼含笑望著幾名屬下,深褐色的瞳孔里卻不見笑意,“不過就是個嫁過人的女子,他與趙品謙關系匪淺你們難道看不出來?” 青年的質問令幾人打消了心頭的疑惑。 不是色令智昏就好。 趕來花露鋪接人的蕭云珩與陸惜月在半道上碰見了。 少女額角的發絲微微凌亂,連發釵都歪了,蕭云珩眸色一緊,將她的釵環扶正,眼里盡是擔憂:“怎么走的這么急,發生什么事了?” “遇上苗疆的人了?!标懴г聼o奈。 蕭云珩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他可曾為難你?” 陸惜月搖頭,主動牽起男人溫熱的大掌,笑了:“放心吧,有大哥個鏡一在,他也不敢做什么,先回家?!?/br> 他在蕭云珩身上嗅到了酒水的味道。 見她神色不似作偽,蕭云珩才放心了。 回到府里,晚飯很快端上了桌。 二人一邊吃飯,一邊交換著今日發生在各自身邊的事。 聽完他的打算,陸惜月有些心驚:“你想把江影月拉出來!” 蕭云珩點頭應了,“江影月曾是西嶺貴族,如今西嶺人也在,只需將她的身份推出來,姬無痕接下來的日子,必然步履維艱?!?/br> 他替陸惜月盛了一碗湯,接著道:“這不過是我目前的想法,江影月畢竟是你救下來的,所以我想與你商量?!?/br> 若是她不同意這么做的話,他也有其他的辦法。 蕭云珩素來尊重她的想法。 陸惜月接過他手里遞來的的湯,略一思襯,問:“若是這么做了,江影月只怕性命不保?!?/br> 能打壓姬無痕和姚心語,她自然是樂得見的。 “五殿下必會保住她的性命,還有她的心上人?!?/br> 沒記錯的話,姚心語的心上人宴長戈如今還在姚心語手下。 當初他就是個活死人,現在吃了陸惜月給的藥應當也恢復了。 陸惜月吃飽喝足,放下筷子,認真道:“這件事我還得個江影月商量?!?/br> “好?!?/br> 月色冷清,江影月端著金瘡藥從小荷的房間出來,身后忽然掃過一陣陰涼的風。 等她回頭時,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忽然飛過來一個小紙團。 疑惑之際,她將紙團撿起來展開。 轉日她便按照紙條上約定好的時間來到見面的天香酒樓。 陸惜月一早便在雅室里等著,見她來了,問起宴長戈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