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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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皇帝啊,做的太差勁了。 周濰安靜站在一旁,能清楚的感受到帝王心中此刻的悔恨。 他對著周遭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們心領神會,默不作聲的退咯出去。 “陛下,與五殿下說話說這么久了,奴去給您沏杯茶?!?/br> 此時此刻,陛下肯定想一個人靜一靜。 惠帝閉上了眼,渾身仿佛卸了力一般,往龍椅上一靠,微紅的眼角凝出一滴淚花。 周濰看著,心中默默嘆氣,隨后退了出去。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夜色涌動,院里鋪落的一層銀光隱隱晃眼,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翻過了寧王府的高墻,輕易避開了外頭的守衛,直奔趙府。 陸惜月被蕭云珩攬著腰,深夜的涼風刮過臉頰,涼意有些攝人。 她攏了攏衣領,有些后悔今天穿的少了。 蕭云珩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不動聲色收緊了手臂,在她震驚的目光下,腰身傾下,輕而易舉將她打橫抱起來。 陸惜月雙手下意識環上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不是冷嗎,抱緊我?!?/br> 蕭云珩腳下動作加快。 周遭樹影閃爍,陸惜月抬頭,只能看見他線條冷硬的下顎。 “你這樣抱著我,太費力了吧?!?/br> 她是沒想到還能一邊公主抱,一邊總輕功飛的這么快。 青年的手收緊了,唇角微彎著,揚起一抹弧度:“放心吧,你夫君這點力氣還是有的?!?/br> 別說抱著她到趙府,就是出城去,再遠他都不覺得費力。 穿梭在屋檐之上,皎月的光芒落在頭頂,很快便到了趙府。 兩人并不知道趙府的地形,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趙品謙的院子。 院子里,書房的燈還亮著。 陸惜月蹲在窗戶下,撿起一顆小石子兒丟了出去。 窗戶是開著的。 正專心看賬目的趙品謙被突然落在桌上的小石子兒驚了個激靈。 “誰!” 他目光警惕的看向窗外。 一張笑吟吟的臉忽然探了出來:“是我啊,大哥?!?/br> 少女身后,是青年寬闊的身影。 “你們!”趙品謙微微瞪大眼,眼里由驚轉喜:“你們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第229章 我的就是你的 待兩人進了屋,趙品謙順手將窗戶給帶上。 深更半夜的,寧王府外頭還有重兵把守,沒有要緊事的話,這兩人絕不會再這個關頭溜過來。 “說吧,到底什么事?”趙品謙徑直問。 陸惜月沒有賣關子,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大哥,姚心語的人,有沒有找過你?!?/br> 趙品謙神色一頓,旋即輕笑出聲:“你這丫頭,是不是有點兒聰明過了頭了?!?/br> 他將書桌里頭,壓在了賬本最下面的一封帖子拿了出來。 帖子是來自于京城主辦琉蘭花會的花坊,每年四月份,京城中所有的花坊便會合力舉報琉蘭花會。 從前的琉蘭花會只是為了賞花,各家商戶也是為了推銷自家的花。 如今不同了,對百姓而言,琉蘭花會是賞花的好地方,對勛貴人家而言,這也是一個絕佳的的結交各方勢力的機會。 琉蘭花會遍邀各方。 趙品謙再京城待了二十多年,十分清楚琉蘭花會背后的幾路人馬。 姚心語借著琉蘭花會的名頭邀他過去,顯然是動了拉攏的心思。 看著帖子上的時間,陸惜月腦海里也浮現出屋琉蘭花會相關的記憶。 是一段原文中沒有出現過的事。 原主曾在兩年前的琉蘭花會上,調戲過姚相府上的大公子,也就是姚心語的兄長姚林戈。 相比于擁有女主光環的姚心語,姚林戈在原文中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同于野心勃勃,滿腹算計的親meimei,姚林戈為人剛肅,飽讀詩書,卻立志做一個閑散的教書先生。 這也是為什么,姚相明明有兒子,卻將府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姚心語身上的緣由。 兒子聰慧過人不錯,偏偏半點上進心也沒有。 姚林戈又固執的要死,任打任罵,先頭有一次被姚相打斷了一條腿,都堅持要做教書先生。 姚相實在沒辦法了,最后由著他去了。 那年的琉蘭花會,正趕上姚林戈腿傷痊愈,陪著姚心語去賞花。 人群涌動之中,兩人走散了。 姚林戈四處找meimei,沒找到,結果碰上了原主。 姚家的兄妹,都生的一副好容貌。 不同于其他勛貴人家的小郎君,姚林戈身上有nongnong的書卷氣息,青色的長衫上綠竹生動,原主看了一眼,就走不動道兒了。 按著原主的喜好,看上的所有小郎君之中,蕭云珩的模樣算是最對她口味的。 其次就是這姚林戈了。 她攔著姚林戈不讓走,姚林戈一介書生,雖然會些拳腳功夫,卻不好對一個姑娘家動手。 所幸,姚心語來的及時,將人從原主手底下救走了。 這件事當時傳的沸沸揚揚的,據說姚林戈因此氣的病了一場。 不過具體病沒病,陸惜月就不清楚了。 “琉蘭花會還有一個多月,她這么沉得住氣?” 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陸惜月放下帖子,對于姚心語的邀約有些意外。 “下個月她不是要成婚了嗎,忙著嫁人,自然就沒時間忙別的事情了?!?/br> 趙品謙輕笑。 成為三皇子妃,就離那個位置近了一步, 孰輕孰重,自見分曉。 陸惜月沒有問趙品謙他的答案,她很清楚,無論如何,趙品謙也絕不會和姚心語他們同流合污。 “大哥,趙天斳如何了?” “呵,正關在家里的大牢里呢,等你什么時候有空了,帶你去看看?!?/br> “這倒不用,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趙天斳會制毒?!?/br> 當初不就是趙天斳給趙品謙下毒,她出手解毒,兩人才得以認識。 “這個你放心,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東西都被搜羅起來了,不可能藏毒的?!?/br> 陸惜月抿了抿唇,仍有些不安心:“大哥,你還是小心為妙,制毒之人,連頭發絲兒都可能藏毒的?!?/br> 趙天斳有沒有達到這個境界,陸惜月不清楚,書里也沒提過。 但是有一個人,有這份本事。 見她這般謹慎,趙品謙也不好輕視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明日讓人去牢里把他的頭發也剃光就是?!?/br> 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翻身機會。 斬草除根? 對于曾經險些害死自己的白眼兒狼,趙品謙自然是想的。 奈何族老們不同意。 他雖是家主,但除卻生意上的事,這樣關乎于人命的大事,還是要開祠堂,請族老們共同商議才行。 若非如此,趙天斳又如何能活到今天。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下半輩子都活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與鼠蟻蚊蟲為伴,可比一刀殺了他要痛苦多了。 屋中燭火搖曳,陸惜月不敢耽擱時間,臨走前又問起趙家庫房鑰匙的事。 “大哥,你干嘛把這個交給我?!?/br> 她順手從蕭云珩懷里掏出那把鑰匙,交還給他。 眼睜睜她從青年胸口摸了一圈,趙品謙臉色僵了僵,橫了蕭云珩一眼才道:“你是我妹子,幫我保管一下又如何,收下?!?/br> “大哥,不是我矯情,主要是我怕我有一天起了歹心,把你家庫房掃蕩一空可怎么辦?!?/br> 這可是天下第一商行,大夏第一富商趙家庫房的鑰匙。 她到底不是圣人,哪兒有人看著山堆一樣白花花的銀子和各種寶物不動心的。 趙品謙抬手,指尖點在她額頭上,語帶嗤笑:“你啊你,都說了我是你大哥,我的就是你的,還掃蕩一空,想要多少拿多少?!?/br> 陸惜月眨巴著眼:“真的?” 一旁的青年默默抬手,在少女光潔額頭上輕撫,似乎要抹去剛剛被趙品謙觸碰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