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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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知道這東西竟然是毒藥啊。 話音剛落,驛官一腳就踹了過來。 李三兒痛叫出聲,倒在地上,鼻子都被踹出血。 “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做出這種事,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br> 天殺的李三兒,有些銀子是他能賺的么。 李三兒仔細回想著:“小的也不知道,那人蒙著面,不過眉眼處有一道疤痕,大概一指長,雙眼上挑,是兇相?!?/br> “謝將軍,這件事是下官做事不小心,你放心,下官定然將背后下毒之人查出來,給諸位一個交代?!?/br> 事到如今,他唯有拿出態度來。 謝之洲瞥了蕭云珩一眼。 后者面無表情,瞳眸微微閃爍著。 謝之洲會意,當即道:“不必了,我已經派人上報,想來不日京城就會有人前來調查這件事?!?/br> “什么!” 驛官軟了腿。 京城要來人! “大人只需好好配合,將下毒之人查出來,想必自會相安無事?!?/br> 驛官此刻哪里還聽得進去著話,滿腦子只有他那一句。 ——京城要來人! 他寫烏紗帽還能不能保得住啊。 思及此,他惡狠狠瞪了李三兒一眼。 都是這狗東西。 什么瀉藥,什么耽擱行程,一百兩銀子只交代他這么一件小事,想想也不可能這么簡單。 李三兒難道察覺不出其中的怪異。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想不出來,無非是心中起了貪念,無所顧忌罷了。 次日早晨,送走謝之洲一行人的時候,驛官臉上的笑都是強撐出來的。 驛站飯菜被人下毒的事情沒有任何遮掩,很快傳揚出去。 護送幾人回京的隊伍之中有惠帝安插進來的信使,在他們還沒到京城之前,就將消息快馬加鞭送了回去。 同樣的,整個京城上下的勛貴世家,都在暗暗關注著蕭云珩,與陸惜月回京的事。 下毒之事,早在他們還沒到京城時,就傳了個遍。 后面幾天的行程,不論是飯菜還是酒水,他們都格外的留心,不過再也沒有出現過下毒之類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么,蕭云珩交代謝之洲,一定不要將這件事捂著的原因。 他們不過才踏上回京的路,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其中緣由,令人深思。 五日過后,眾人到達京城。 惠帝下旨,將人安排在了廢舊了近兩年的寧王府,派了守衛將四周團團圍住,大有要保護他們的意思。 謝之洲進宮復命。 院中景象寂寥,草木叢生,漆紅色的木門也掉了顏色,露出腐朽的一幕,院門上蛛網締結,灰塵嗆人,全然看不出從前的興盛。 偌大的破敗王府,只有他們三人,還有侍衛送到院中的四輛馬車的行李。 望著府中的一草一木,蕭云珩抿著唇瓣,牽著陸惜月的手,始終一言不發。 終于回到了京城,回到了王府。 可一切都與兩年前不一樣了。 陸惜月暗暗握緊了那只大手,笑吟吟開口打破了院中長久的沉默。 “看起來就是舊了一點,還是能住人的,就是不知道我們該住在哪兒?!?/br> 她搖了搖青年手臂:“世子大人,都到家了,不帶我們去轉轉?!?/br> 望著那雙清明漂亮的眸子,蕭云珩喉嚨一緊,壓住沉寂的苦澀,溫柔輕笑:“好?!?/br> 陸惜月想過寧王府很大,估摸著和國公府差不多大小。 只是她忘了,寧王府沒有倒下的時候,寧王是惠帝最信任的一位親王,又手握重兵,可以說是深受皇恩。 這座宅子還是惠帝剛登基后不久,親自吩咐人督建,送與幫助他安定邊疆的寧王。 從前院走到后院,就花了大概一盞茶時間。 后頭的院子之中,也有幾間還算干凈的房間,稍微打掃一下就能住人。 收拾好房間,蕭云珩獨自一人來到清風筑。 院子中間,那棵高聳粗壯梧桐樹岔開的枝頭幾乎越過了院墻,延伸到另一邊的院落。 近乎于平衡的一枝樹干下,繩索連接的秋千被風吹的輕輕晃動,其中一邊的繩索已經斷裂,只剩下另外一根本風干的繩索墜著坐墊,在風中搖搖欲墜。 他走到秋千架旁,試圖將斷裂的繩索連上。 陸惜月走到清風筑外,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背影落寞的青年兩手捏著斷開的繩子,白皙修長的骨節此刻像僵了一般,怎么也沒法兒打出繩結。 她走過去,將他手中的繩子接了過來。 平日里最是警惕的青年露出怔愣的神色,眼尾猩紅,布滿血絲的瞳孔在斑駁樹影下,映起那張明媚的笑容。 她三兩下便將繩結打好。 “這秋千的繩子老化了,要是抹點油養護一下,倒是還能用?!?/br> 蕭云珩靜靜看著他,克制隱忍的心緒在少女話音落地的瞬間,斷然上涌。 他驀然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這個秋千,是我父王做的,我母妃喜歡在梧桐樹下坐秋千,尤其是這個時節?!?/br> 風和日麗,坐在院中迎著春光,最是舒服。 陸惜月伸手,擁住男人勁瘦的腰身,抬起一只手,在他后背輕撫。 她沒有說話,安安靜靜聽他說寧王與寧王妃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悠然掃過的風吹起枝頭的樹葉沙沙作響。 第222章 把他撇下了 再大的悲傷也只能在眼前人顯露,出了王府,他必須是那個面冷心硬的“寧王世子?!?/br> 蕭云珩牽著陸惜月,來到了清風筑對面的明月園。 “這里,是我母妃為我將來成親準備的?!?/br> 說來也巧,這院子的名字之中也有一個“月”字。 從前,蕭云珩對此不屑一顧,甚至是覺得,娶妻生子無趣極了,還不如在戰場上來一場廝殺酣暢痛快。 如今他有了心悅之人,才知道父王與母妃說的只羨鴛鴦不羨仙是真的。 “明月園?!蓖曝疑系淖?,陸惜月輕輕挑起眉梢。 “是啊,大概是天賜的緣分,母妃連給未來世子妃準備的院子,都是為你量身打造的?!?/br> 明月園,陸惜月。 她就是天上的明月,獨一無二,世間最好,最是相配。 陸惜月彎唇笑了笑。 相比于寧王府的安靜,外頭雖是靜悄悄的,內里卻藏著人看不見的陰云密布。 所有人都在想,陛下大概會召見蕭云珩。 畢竟,接蕭云珩回京的是淮安侯府世子,如今淮安侯在陛下面前也十分得臉,更何況,他們回來時還有下毒這么一回事兒在。 寧王到底是替大夏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陛下對這個侄子,不至于太過苛刻。 然而,淮安侯府進宮去了,淮安侯府出宮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宮里頭安安靜靜。 眾人又忍不住猜測惠帝的心思。 這是要準備給寧王世子一個下馬威,還是什么意思? 其中最為著急的,當屬大理寺卿。 當年寧王府的案子是他一手查辦的,原以為寧王府倒了,一家子被流放,定然翻不了身。 沒想到不過短短兩年時間,陛下又要重審。 主理之人還不是自己。 這些日子,大理寺卿坐立難安,連上朝時都提心吊膽,任由誰提到關于他的事情,都猶如驚弓之鳥。 謝之洲出宮后不久,遲遲沒有等到陛下召見蕭云珩的旨意,他便暗中換了一身裝束,進了丞相府的后門。 一見到姚相,他便白著臉道:“姚大人,眼下到底該如何,你讓我等,我這三五日都提心吊膽的,實在是……” 大理寺卿身形瘦削,臉頰都有些凹陷,顯然這幾日過的并不算好。 姚相看著他,露出為難的臉色:“石大人,你怎么這么沉不住氣,且等一等吧,你放心,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件事我必然會好好處理?!?/br> “大人還是告訴我你要怎么處理吧,否則,我當真要撐不住了,若是五殿下查出來,寧王府的案子還有旁的證人?!?/br> “石大人?!币ο嗌裆粍C,厲聲打斷大理寺卿的話:“寧王府的案子,是板上釘釘,不論五皇子怎么查,也只能是一個結果?!?/br> 對上姚相那雙凌厲的眼睛,大理寺卿渾身冰涼,好一會兒才僵著脖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