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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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見狀擰起眉心,似乎在為說漏嘴懊惱。 李商人急步上前,不讓他有敷衍過去的機會:“阿余,咱們都是替三公子做事的,也算同僚,你告訴我,三公子到底有沒有說什么?!?/br> 他冒盡風險,低三下四的,為的不過就是能多賺點銀子么。 趙天斳最好不要想卸磨殺驢。 否則—— 他眼中光芒凝起來,恍若鋒利的刀。 “李老板,不如你和小的說說,你是怎么和三公子搭上線的?!卑⒂嗑従徧ь^,問出這么一句。 李商人愣住,看著阿余的目光涌出復雜。 “真沒想到,你這小子平日里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老實樣,其實也是個不安分的?!彼湫﹂_口。 想要打聽他如何搭上三公子的,這小子想干嘛? 阿余笑了笑,面上是鮮少露出的諂媚:“小的跟在大公子身邊這么久,也沒得到三公子青眼,而李老板一出現,就成了三公子的得力幫手?!?/br> 他語氣中滿是羨慕:“小的我兢兢業業這么久,卻還只能被發配到大公子身邊,可見李老板是個能人,這不是向李老板你討教討教嘛?!?/br> 不得不說,這番恭維算是說到李商人的心坎里。 這幾日在他趙天斳身前伏低做小,受盡冷眼,心里忒不是滋味,忽然聽人這么夸自己,不免有些心境漂浮。 反正趙品謙已死,拿到民和典當行指日可待。 他抖了抖衣袖,架勢擺足:“其實不是我搭上的三公子,是三公子尋的我?!?/br> 阿余睜大眼:“當真?” “這是自然?!崩钌倘诵Φ牡靡?,將那日的情形簡化后說與他聽。 阿余豎起耳朵,心中冷笑。 李商人的沾沾自喜在他看來不過是另外一個被耍的自己。 他斷斷續續說了許多,從趙天斳半個月前讓人找上自己,再到與他合作,準備扳倒趙品謙,吞并民和典當行。 說了許久,他有些口渴,走到窗邊桌案上,兀自倒了杯水。 一角淺色衣帶忽然闖入視線,他伸長脖子探了出去。 少女白皙如雪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被發現之后并沒顯的驚慌,反而抬手,沖他招了招。 她的身后是蕭云珩,再后面是面孔熟悉的高大漢子。 李商人驚的茶盞滾落,熱水撒了一身,大叫出聲。 “外頭,外頭有人!”他倉惶拍了拍身上熱水,跑到阿余身邊,驚魂未定。 阿余鎮定自若,冷眼看著他。 “是你!” 他忽然反應過來,手指著阿余,雙目圓睜:“你居然敢背叛三公子!” 陸惜月與蕭云珩帶著幾個高大漢子推門而入,李商人表情扭曲的看著為首的少女。 此刻他哪里還不明白,這就是一個局,而他是被設計的甕中鱉。 那趙品謙呢,他死了沒? 被人扣著肩頭,他還不死心的去看床榻上的人。 原本全無生息的男子此刻卻坐了起來,用帕子抹去面皮上的白色脂粉。 “這脂粉可真難擦?!壁w品謙嫌棄的皺眉。 “陸—惜—月!” 他齜牙欲裂,猙獰的目光如同惡鬼般射過去,恨不得能沖脫束縛,將少女含笑的眉眼撕碎。 他精心算計的一切,還是被這個賤人給毀了。 此時此刻,李商人無比后悔,早知道她會壞自己好事,當初就該用毒箭樹毒死她,而不是李大輝。 陸惜月雙手環胸,將他的怒意看在眼里,沒有半分同情:“李商人,害人終害己,你這又是何必呢?!?/br> 害人終害己? 李商人從她口中聽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是指上次李大輝的事。 “陸惜月,別得意,我害誰了,你們沒有證據?!本蛻{他方才說的話么,可笑。 趙天斳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陷入風波之中的,畢竟他知道不少東西,就算是下獄,他也定然會想辦法把自己撈出來。 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陸惜月勾唇:“沒關系,徐大人聽見,就成了?!?/br> 徐大人,哪個徐大人? 李商人順著她視線看過去,高大的青年穿著常服,手執彎刀,正在問阿余話。 看清對方長相,李商人一顆心沉下來。 這人是縣令大人手下的衙役隊長,徐二,因為與庫房管事認識的原因,他還曾與對方說過幾句話。 原來她早有準備。 李商人自嘲的笑了笑:“陸娘子真是好手段,便是讓我也不得不佩服?!?/br> 當初她就是用這招揭露了仵作與姜氏,沒成想,如今這招又用到自己身上了。 他被壓到門口,不甘心道:“可惜你不知道你對付的是誰,陸惜月,你——”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一只凌空而來的箭矢穿透了他的喉嚨。 霎時間,鮮血涌出,濺了衙役一臉。 李商人張了張口,沒能發出任何聲音,手捂著脖子,想堵住流血的地方,最后徑直倒了下去。 第46章 死無對證 徐二帶人追出去的時候,射出那支箭矢的人早就沒了蹤跡。 陸惜月試圖救人,可箭矢穿透了他的喉骨,也斷了頸脖上的大動脈,根本無力回天。 血泊中的李商人睜著雙眼,震驚不已,顯然是死不瞑目。 蕭云珩拿來洗過的帕子給陸惜月擦手,一旁的趙品謙湊過來,沉沉道:“死無對證,趙天斳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br> 他就知道,想要除掉趙天斳沒這么容易。 阿余只帶來了李商人,不見趙天斳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料,只是沒想到,趙天斳心這么狠。 再怎么說,都是一條人命。 陸惜月覺得奇怪,“他手下有這樣的能人,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你殺了,反而要費這么多周折?!?/br> 鄙如剛剛能一箭穿喉的殺手。 趙品謙聳肩,與她有同樣的疑惑:“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想知道?!?/br> 他有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趙品謙心里有什么問題,定然要自己經手殺了他,才能滿意。 “可惜了,李商人已死,沒有人證,也不能拿趙天斳怎么樣?!?/br> 陸惜月輕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慰道:“總歸是讓對方折了人,至少,短時間內,他絕不敢再動手?!?/br> 就算李商人死了,那些話徐二聽的真切,縱然不能作為證詞,但趙品謙只要在瓊縣出事,那么第一嫌疑人就是趙天斳。 蕭云珩默默將她的手從趙品謙肩上牽下來,洗干凈的帕子塞進她手里,淡淡道:“手指沒擦干凈?!?/br> 陸惜月接過帕子,果然在指縫里看到些許血跡。 趙品謙十分嫌疑的睨他一眼。 就碰一下,瞧給這人醋的。 徐二等人沒有追到人,很快折返,將已經成為冰冷尸體的李商人帶走。 不多時,縣令傳話來要見趙品謙。 李商人下毒暗害是他親口承認,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如今人已死了,案子也沒法兒審,不過依照律法,李商人是要對被害人做出賠償的。 鑒于他身死,家底還在,縣令直接命人抄了李商人的家,一半充公,另一半賠付給趙品謙。 轉眼間,在瓊縣里也算有頭臉人家的李府轟然倒塌,莫說生意,連祖宅都被收走。 鄉親們瞬間又有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真不明白,李商人想不通去給民和典當行的老板下毒做什么,他們之間有什么仇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里有個親戚在李商人家做工,聽說是李商人看中了果飲鋪子,沒買到手,這才記恨上了趙老板?!?/br> 圍坐在茶桌前的幾人聞言恍然。 “我聽說的怎么和你不一樣呢?!备舯谧赖那嗄旰鋈徊辶艘蛔?,在幾人疑惑又期待的目光下加入這場談話。 “我隔壁鄰居家的小哥在縣衙當差,我聽他說,李商人是收了人家好處,才給趙老板下毒的?!?/br> 此話一出,幾人嘩然。 那人又道:“你們知不知道那趙老板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他啊,原本是天下商行的大公子?!?/br> 四周響起抽氣聲。 天下商行誰不知道啊,富甲天下的商戶人家,隨便挑出來間鋪子,都夠普通人家活好幾輩子的。 茶樓里,議論猜疑聲不斷。 二樓正中間的廂房,房門半遮著,青年將樓下的聲音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眉眼蘊著森森戾氣,令他俊郎的容貌大打折扣。 “三公子,咱們現在怎么辦?”小廝青竹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