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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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說是一定要找到證物,我本來想著偷偷將毒箭樹放進宋安家里,可風險太大?!?/br> 姜氏急了:“那我們怎么辦,再這么拖下去,萬一她們找到什么線索,我們殺害李大輝的事情豈不是要暴露?!?/br> “胡說什么?”仵作不滿皺眉。 “怎么是胡說,老話說得好,夜長夢多,就像你我之間的事情,若不是遲遲拖著,會被李大輝發現嗎?” 仵作板著臉,沒回答。 姜氏又道:“若不是被發現,我們也不至于要他性命?!?/br> 頭一回殺人,她這幾天做夢都能夢見李大輝渾身是血,張牙舞爪的回來尋她復仇。 “夠了?!必踝骷惭源驍嘟系脑?,面上的冷意令姜氏都膽寒:“這些話不要再說,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將來沒有?!?/br> 姜氏穩住心神,聽他這么說,眸中閃過精光:“你有主意了?” 仵作坐在床頭,將人攬過來抱在腿上,幽幽道:“現在還不行,再等等?!?/br> 等這件事再拖一拖,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他再偷偷去宋家,把毒箭木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到時候,再買通個人稍稍提醒,事情不就好辦多了。 “成吧,你這兒有準就行,也不枉我將后半輩子托付給你?!苯戏判牧?,靠在他身上:“你是不知道,這幾天我心里頭七上八下的,幸虧你來找我了,不然的話——” “你說什么?” 仵作身子僵住,一順不順的看她。 姜氏不明所以,“我說,這幾天我心里頭七上八下的?!?/br> “不是這句,你剛剛說是我找你的?” “對啊?!苯宵c點頭,察覺仵作臉色難看,更加疑惑:“到底怎么了?” 仵作將人推開,正要說什么,房間大門“砰”的被推開。 二人尋聲看過去。 以縣令為首,陸惜月站在他身側,徐二等一眾官差手握長刀,嚴陣以待。 “大,大人!”看到縣令,仵作腦子里只有兩個字。 完了! 姜氏也傻了,怔怔站在原地。 “好你個張河,與姜氏私通在先,謀害李大輝性命在后,還敢栽贓嫁禍?!笨h令大人擰著眉心,黑沉的眸子醞釀著難以言喻的風暴。 他實在難以相信,跟了他十幾年的仵作,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大人,大人,草民……” 張河想開口辯解,想到縣令剛剛就在門口,什么話也說不出了。 “來人,把這二人給本官拿下?!?/br> 幾個官差動作迅速,將二人壓著,轉道回衙門。 漆黑安靜的夜在這般吵鬧聲中被驚醒,左鄰右舍紛紛點起了燈,圍過來看熱鬧。 瞧見從這家里被帶走的是仵作還有前兩日剛死了丈夫的姜氏,眾人眼睛亮了。 姜氏是從張仵作家中被綁出來的,這事兒蹊蹺啊。 不對,怎么縣令大人身邊還站著一位容貌精致的小娘子呢? 就在眾人疑慮重重不得解惑的時候,最前頭一個膽大的婦人忽然拉住陸惜月,問:“這位姑娘,發生什么事了?”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陸惜月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仵作與姜氏,聲音提高了些:“張仵作與姜氏偷情,被縣令大人發現了?!?/br> “什么,偷情!” 驚詫聲此起彼伏。 那婦人又問:“偷情怎么還勞動縣令大人?!?/br> 縣令此時也看了過來。 這小娘子挺聰明的,怎么說話不過腦子,什么叫被他發現了,好似他與其中一人關系匪淺一般。 陸惜月巴不得這些人多問兩句,這樣洗脫宋安的罪名之后,好令他們知道,果飲鋪子的茶水沒有任何問題。 第30章 狗咬狗 “姜氏與仵作密謀誣陷宋安是殺人兇手,準備安放罪證,被縣令大人聽見了?!?/br> “什么!” 周遭響起一片抽氣聲,等人走遠了,眾人才回過神來。 “這么說來,那宋小郎君是冤枉的,張河與姜氏才是罪魁禍首?!?/br> “姜氏竟這么心狠,往日里我瞧著她與李屠夫多恩愛啊,轉眼間竟然能下這樣的狠手?!?/br> “這算什么,我早就看出來,姜氏的心思不真實,你是沒瞧見她在家里訓李屠夫那個樣子?!?/br> 說這話的是個漢子,話才出口,就被幾個婦人瞪了好幾下:“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br> 姜氏與仵作被帶回縣衙,因著張河算是縣衙內部人員,縣令決定連夜審理。 那群圍在仵作家門口看熱鬧的人沒散去,反而跟著過來。 有新鮮的熱鬧看,可不能錯過了。 才升堂,張河便改了說辭。 “大人,小人是一時糊涂,受了姜氏蒙蔽,才與她茍且,李大輝之死,也是姜氏以偷情之事威脅,小人也是被逼無奈,才痛下殺手?!?/br> 姜氏聽了這話,險些兩眼一翻暈過去。 她死死瞪著張河,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把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張河盡力忽視姜氏仇恨的視線。 只要咬定了姜氏主使,他就能有一條活路。 打定主意,他甚至擠出了兩滴眼淚以博同情。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會被貌美的女子吸引,更何況他如今三十多歲仍舊單著。 “你放屁!”姜氏恨恨啐了他一口,若不是有官差攔著,她定要沖上去撕爛這狼心狗肺的嘴。 “明明是你說我貌美,嫁給李大輝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現如今出了事全部賴在我頭上,你還是人嗎你?” 她憤力掙扎,似乎想要撲過去。 官差攔的及時,她一手抓過去,在張河臉上留下兩道血痕。 張河疼的齜牙欲裂。 “大人,您看到了,這姜氏就是個瘋婦?!?/br> “狗東西,老娘殺了你!” 二人爭執不下,聽的圍觀群眾振奮不已。 陸惜月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對于狗咬狗的情形并不意外。 若有機會,誰不想要活著呢。 “砰!” 驚堂木一響,縣令的聲音猶如洪鐘,震住二人:“公堂之上,再敢喧嘩,各打二十大板?!?/br> 張河與姜氏這才禁了聲。 縣令沒有詢問張河,而是看向姜氏:“姜氏,張河所說,可屬實?” “大人,民婦敢發誓,是張河勾搭民婦在先,民婦那里還有他寫給民婦的情話?!闭f到此處,她惡狠狠剜向他,低下頭:“民婦還知道,那毒箭樹是張河從縣衙庫房偷的?!?/br> “賤人,你——” 張河的話被官差抬腳遏制在喉嚨里。 縣令立刻差人去詢問庫房的管事。 經過一番查驗,果然發現丟了東西,氣的縣令連帶著庫房管事也罰了十個板子。 庫房里頭的東西都是之前查案收繳來的,或是兇器,或是無法充公之物,盡數拴在里頭。 張河一個仵作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偷走,庫房管事當真沒用。 不過眼下審案最為重要。 腦子正常的都聽的明白,倘若不是張河自愿,姜氏能教唆他去偷縣衙里的東西? 毒箭樹那種東西,張河這個仵作最清楚作用。 縣令安排人去姜氏家中取信,遂語氣涼涼道:“你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來,若是摻假,本官立刻判你極刑?!?/br> 姜氏嚇的身子發顫,立刻點頭。 與張河一樣,他想到把罪名推給姜氏,姜氏又如何想不到。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推,殺李大輝,本就是他提出來的。 “事發當天,民婦早晨與李大輝起了爭執,原因是我這個月銀子花的太多,最近天熱,rou賣的不大好,他對民婦多了些不耐煩?!?/br> 姜氏與李大輝都不是好脾氣的人,這么多年來都是李大輝處處遷就姜氏,姜氏也就被養出天高的性子。 可賣完豬rou回到家,還沒到中午,李大輝大抵是覺得早晨對姜氏的態度不好,買了果飲回去給她賠罪,恰好撞見后院茅房附近,正在親昵的姜氏與張河。 李母在鄰居家串門,也就沒聽到動靜。 李大輝盛怒之下,就要拉著張河與姜氏出去浸豬籠,姜氏害怕極了,哪兒想得出應對法子。 仵作害怕丟臉,害怕丟了在縣衙的職位,不過轉瞬之間,抄起手邊木棍將李大輝打暈。 幾人身邊就有水缸,姜氏這時壓根沒想著殺人,只想與仵作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