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3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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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她們倆直接就拔刀要攔人。 沈窕下意識地將周梨攔在身后?,一面?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與此?同時將手里的長鞭給甩了出去。 長鞭帶著一股狠勁兒,果然是起到了些恐嚇的作用,叫那些衙差下意識退后?了好幾?步。 沈窕見此?,想要找一缺口帶著周梨出去,忽然聽得身后?忽然傳來聲音,“拿下!” 周梨一回?頭,卻見掌柜夫妻竟然被?衙門的人懸刀在脖頸之上,她和沈窕但凡敢再往外走一步,只怕這好心的掌柜夫妻就此?要人頭落地了。 如此?,縱使是有萬千不甘心,周梨和沈窕都只能?束手就擒。 說起來也好笑,衙門的口里,他們和錢飛蒲是同伙,成了那晚上闖入風大人家中,不但害得風大人至今未醒,且還驚馬撞傷撞死無辜之人的元兇。 可?分明,那個被?撞到后?難產而亡的產婦,是這客棧廚子的侄媳,廚子那時候也跟大家一起在客棧的啊。 但這些證據,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因為一切的因果,都由著那孟寫虎一手來譜寫,他說誰就是誰。 他如今偏向錢氏族人,畢竟錢氏族人幫他除掉了那風滿月,朝廷本?來就缺人,短時間里是不可?能?再往此?處派遣信任知州了。 因此?錢氏族人是有著大功勞的,以后?也有可?能?還能?用得上他們這幫莽夫草寇,如今幫忙定個案子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周梨一行人從客棧里被?押著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二三十個衙役在街道前面?鏟雪,后?面?則是四匹白馬拉著一輛華貴大車。 “是孟寫虎的車攆!”沈窕眉頭促成一團,怒火滔天地說道:“不知是多?少民脂民膏鑄造而成的?!北闶菍斡窨h里,那李儀這個帝王的馬車,也沒有這等潑天的華貴。 第165章 在馬車里的孟寫虎自然是沒有看到被押在跪倒于街旁雪地里的周梨和沈窕。不過即便見到了又如何?他本身又不曾見過周梨是個什么?樣子的? 如今的他宛若帝王一般坐在那美人美酒環繞的暖車里, 對?于手下的人到底抓了多少個‘錢氏族人’并?不介意。 反正差不多就夠了,實在還不行?,這街上隨意再逮幾個便是了。左右著絳州里有什么?人, 各自又有什么?后臺親戚,他是摸得一清二楚,如今哪個也比不得自己。 所以孟寫虎并沒有半點的畏懼。 車攆很快便?從客棧旁邊浩浩蕩蕩地走過去了。 沈窕不甘心地掙扎了兩下, 又被提著哨棍的衙役們給按了下去。周梨生怕她性子沖動?,惹出事來,只朝她使了個眼?色 。 她倒是想看看,這孟寫虎到底要不要審一審他們這些?所?謂的‘錢氏族人’,還是直接下地牢,上了刑具后送去此處的礦區? 可那去風滿月家中的錢氏族人太少了,即便?是抓了錢飛蒲一家老小, 再加上周梨他們幾?個人, 人數上完全是相?差太多。 于是即便?周梨和沈窕愿意束手就擒,但掌柜,以及著整個客棧里的無辜路人都被一并?給抓了,如今押送著往衙門里去。 周梨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可是身邊卻是那些?無辜之人的哀嚎連天,膽小的責罵錢大娘子,只覺得一切禍端都是她引出來的, 若是不想同黃梨縣錢氏家族鬧, 怎么?有這后來的事情? 膽子大的,則直接罵起孟寫虎這個狗官不分青紅皂白,指鹿為馬, 包庇錢氏族人等。 但此刻過多的激烈言語除了換來衙役們的棍棒之外,并?無任何好處。而且這路上, 竟又隨意逮了幾?個在街上匆匆而過的普通老百姓。 其中有一個手里提著二斤煤油,忽然被衙役們逮住,嚇得兩腿發軟面色蒼白,“幾?位官爺,小的什么?事也不曾犯……” 只是話還未說完,忽然叫其中一個眉目狠戾的衙役提著哨棍往背上敲去,打得他頓時就摔在地上,手里的煤油也從罐子里撒了出來。 那動?手打他的衙役更是不滿地罵起來:“就你事多,抓你就抓你,還要理由?” 此情此景,叫那些?個在客棧里被逮的眾人也是傻了眼?。本?來還以為他們是因為周梨等人,才被連坐。 如今看來,哪里什么?連坐?分明就是這些?衙役貪圖個方便?,見著哪里有人順手就抓去湊數了。 如此沒有天理,氣得一群人渾身發抖,心涼了大半截,又有那煤油男子的前車之鑒,叫他們看到了這些?衙役的殘暴,因此也不敢再吱聲了,一群人只凄凄慘慘地跟隨著前面的隊伍一起走。 到了一個岔路口,從一頭的街上又來了一群衙差,手底下也如同周梨他們這個隊伍一般,押著不少所?謂的‘犯人?!?/br> 反正現?在周梨他們是有理由相?信,這些?人多半也是無辜之輩了。 “姑娘!”沈窕不甘心,她當時束手就擒,是因為可以給掌柜夫妻二人求得一線生機,叫這些?衙差將人放了。 哪里曉得,這些?衙差不但不放人,連帶著衙門里的不少人都給抓了,不但如此這路上還見人就抓,這等目無法紀之舉,哪里還能叫她繼續忍氣吞聲。 “你冷靜些?,再等一等?!敝芾鎿u著頭低聲勸她,早前已經給了商連城消息,他若是行?軍,今日?隊伍是能到絳州城的。 可是大家不知現?在這隊伍里還有朝廷巡撫在,更不知道商連城的大隊人馬就要趕來了。 只想到極有可能被送去礦洞里,那就再無求生之路了! 是了,當朝是取消了死刑,可是那礦洞里,便?是用死刑犯去最為危險的地方挖礦,如此礦區便?可大大減小挖掘成?本?,因為即便?是發生坍塌,死的也是這些?死刑犯,死了就死了,朝廷又不會追究,也不用勞民傷財去救他們,那里甚至 是成?了他們的埋骨之地。 或許他們是被判為了從犯,還沒死刑犯那樣嚴重,會被派往危險的礦區??墒乾F?在他們尚且連那風滿月家住何處都不知曉,卻被當做是那日?去往風滿月家中的錢氏族人。那么?到了那礦區,誰知道是不是和這城中又是一番光景呢? 且這整個絳州,都是這孟寫虎說了算。 地方官員如此一手遮天,怕是那礦區上的管事,也是有學有樣的,到時候能拿得出錢財的便?可留在安全之地,那些?家中拮據者,怕是真要代替死刑犯去往危險之地了。 告他,如何告?他的meimei是陳家的兒媳,只怕這告他的人還沒到絳州就已經被知曉,身首異處了吧。 大家的哀嚎抱怨咒罵聲中,周梨雖知曉自己還沒走到末路,還能等得那商連城趕來,只是看著這灰沉沉的天空,也不知此處的老百姓在這一片黑幕之下,到底是過著怎樣的日?子。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孟寫虎只是陳氏的一個姻親罷了,便?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視朝廷律法為無物!周梨也不知陳家對?于他此舉是否有所?耳聞?但孟寫虎之舉,已是滔天大罪了。 街道上因為那孟寫虎的車攆走在前面,所?以雪已經是被清理過,但也讓他們這些?囚犯沒過多會兒就被押送到了衙門。 絳州的地牢是衙門后方左側,所?以仍舊是要從這衙門旁邊的小門進去。 但是隊伍在衙門口,忽然就堵住了。在眾人的喊冤聲中,傳來了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住手!你們在做什么??” 周梨抬起頭,目光越過前面重重疊疊和自己一樣被隨意抓來充當錢氏族人的路人們,但見本?地同知明若是風塵仆仆地從馬背翻身下來。 她從昨日?就一直投身在這舊街道積雪清理中,順便?將那些?房屋已經被壓垮的老百姓們安置。 所?用的人手,也都是她明家馬幫的。 直至方才,聽說孟寫虎回來了。她便?立馬叫人來衙門,只想著衙役們回來了,終于可以讓她家馬幫的人回去休息。 哪里曉得,人沒有叫來,反而得了個晴天霹靂。 這孟寫虎膽子越來越大了,此前架空了她和風滿月就算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半點?沒有去追究往風家鬧事,身上已經背負了人命的錢氏族人,反而在街道客棧隨意抓了不少人來充當兇手。 那一瞬她氣得渾身發抖,只覺得今年的早雪寒冬,也沒有叫人這樣刺骨。也是那時候她終于也明白了過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風滿月如今重傷不醒,只怕就是孟寫虎有意而為之的。 早前本?來明若是還抱著些?僥幸,只覺得可能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但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叫她不得不信。 孟寫虎的野心何止于此?他不但是單純地想要架空自己和風滿月這個知州和同知的權力,他更要將這整個絳州都完全握在他的手心里。 前日?明家的人聽得風滿月的慘劇,也看出了端倪,立即勸著明若是趕緊回家去,不然她就是下一個風滿月了。 可是明若是見識過屛玉縣的一切美好,她更還牢記著當初從陳正良大人手里接過任書時候許下的承諾。 她不信陳正良會包庇孟寫虎,她更不信邪能壓正! 所?以她讓明家的人都暫時回去,自己一個人驅馬前來,不想正好看到這些?無辜老百姓們就將被押送去地牢的場面。 胸中氣血猛然升起,自然是沒有過多思考,便?出言阻止。 而被押解的無辜眾人見了她,猶如見了救星一般掙扎著高?聲大喊起來:“明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冤枉!” 冤聲連連不止,一雙雙滿懷期待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刻明若是再也忍不住,齜牙欲裂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見那些?衙役反而不放人,還在這些?老百姓們叫屈叫冤之際,棍棒加身。 “放了他們!”她幾?乎是嘶吼出聲。 但卻只得了為首的一個衙役頭子不以為然道:“放了?明大人有孟大人的手書么??”他對?明若是的輕蔑更是毫無掩飾。 “本?官乃絳州同知,朝廷七品官員,乃他孟寫虎的上官?!笨尚@些?狗眼?看人低的衙役卻管自己要孟寫虎的手書! 但是這話卻引得那些?個衙役捧腹大笑起來,隨后就有人直接道:“我等只認孟大人,不知什么?朝廷從七品!” 一時間衙門內外的衙役公?差們都附和起來:“是了,這絳州我們只認孟大人!” 明若是來上任那日?開始就被各種無視,但她都忍下了,而且也沒有人直接了當地開口不承認她這個朝廷命官。 可是今日?他們公?然藐視自己就罷了,卻如此將輕視朝廷,此乃大罪也!只聽‘哐’地一聲,后頭的周梨等人聽得聲音抬起頭來,卻只覺得一陣寒光刺目,等反應過來,已是聽到慘叫聲和怒罵聲。 “殺人了,殺人了!這娘們兒殺人了!” “快,去稟報孟大人!” 又有人喊,“快將這娘們兒按住,一個娘們兒竟然還想做官,騎到我們男人的頭上來!” 沈窕見此打斗聲和如此話語,氣得掙扎起來,“姑娘,我忍不住了?!彼獎?手。 周梨這次倒也沒有攔她,只叮囑道:“小心些??!?/br> 沈窕幾?乎是一得了她的話,立即就掙脫開,從那衙役身上奪來自己的長鞭。 長鞭到了她手中,也是瞬間就如同靈蛇一般在朝她圍上去的衙役中靈活地施展開來。 現?場便?這樣混亂起來,前面的衙役們幾?乎都在圍著那明若是,后頭的則追著沈窕。 周梨見此也掙脫開來,余下的老百姓們紛紛效仿。 混亂中周梨只叫大家快逃,慌忙中見著那章玄齡竟然在前面押送的犯人里,只不過他此刻也掙脫開了,但并?沒有上去幫忙,而是一手拿著白本?,一手緊握著炭筆,飛快地記錄著什么?。 周梨見此,大概知道他為什么?有武功,還被這些?衙役給綁了的緣故了。 又眼?見著他如此忘我,那同明若是打斗的衙役已經將戰場擴張到了人身旁,便?急得大喊起來:“章玄齡,小心!” 不過她話音才落下,就見到那章玄齡忽然朝后退出兩三丈,將那衙役的攻擊躲開,但手中炭筆仍舊飛快地在白本?上晃動?著。 周梨暗自松了一口氣,不想這時候,卻見那些?原本?趁亂逃走的眾人都停在了原地。 她抬頭去看,只見衙門里不知何時跑來一堆弓箭手,如今正將那鋒利的箭羽對?準了這些?無辜的老百姓。 兩個身體結實的高?大男人抬著一張寬大的太師椅從衙門里出來,隨后又是工藝精巧的小幾?,然后是一排穿著單薄,露出窈窕細腰的美貌侍女,分別捧著香爐茶果等出來。 不管是香爐或是盛放果子的器皿,還是那茶具,即便?是隔得還有些?遠,周梨都看出來非同尋常凡品。 孟家是有些?身家,但還不至于如此鋪張浪費到這個地步。由此可見,怕也是如同那過份華貴的馬車一般,皆是民脂民膏了。 她又在心中暗暗為這孟寫虎添上一罪。 火爐也搬出來了,然后周梨便?看到了那傳說中的絳州第一人,孟寫虎! 只見他未曾著官服,而是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華貴錦袍,外披著雪白的貂皮大氅。